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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异能空间了。

    不过,这玉璧原先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啊,在原主的记忆中,也不过就是一件寄托了父母美好祝福的思念品而已,怎么如今竟然出现了变异?

    感觉到空间里灵气极盛,容韫和干脆进到空间里去练功。

    幸好在空间里,只要她想,就能看得见听得到外面的动静,倒也不怕被在外间的云杏发现她并不在床上。

    容韫和盘腿坐在空间的地上,按照现代时曾经学到过的内家吐纳温养气息的方法,开始缓缓地练功,进而让这空间中的灵气滋养自己如今很是脆弱的身体。

    毕竟,在无数的穿越小说中,这随身空间可是一个难得的宝物,一般里面都会有充裕的灵气,可以滋养主人的身体,甚至会让主人脱胎换骨、拥有神奇的异能。

    她现在也不奢求什么异能了,只要能让她现在这个风一吹就倒的病娇身体好起来,可以健健康康地进行自己的发家致富的计划,那就心满意足了。

    直到耳边听见厨房里传来“咚咚”劈柴的声音,容韫和才从空间里出来。

    感觉到内气充足,精神饱满,原来身体那种虚软无力的感觉一扫而空,容韫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

    更让人感到开心的是,她如今发现只不过是在这空间中呆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自己的听力变得格外得好,不过是在外院的厨房门口传来的劈柴声,她竟然能在这里听得一清二楚,这在原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容韫和翻身下床。稳稳地站在了地上,拿起放在床头衣架上的外衣穿上,慢慢迈开步子,打开门出去。

    炊烟袅袅,她敏感的捕捉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听着隔壁的厢房里云杏和吕妈妈低低的说话声,容韫和的心里又涌上了那股熟悉的暖流。

    这就是家的感觉么?

    这就是亲人间的温暖么?

    前世缺少关爱的容韫和。再一次被这原身这种感动所融化了。鼻子又酸酸胀胀地难受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了房中摆着的那盆常青树。

    那个异能空间,既然能长野草。那也一定能种植物吧?

    容韫和惦记着异能空间,悄悄地打探了一下,看厢房里云杏和吕妈妈都在埋头做着针线,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起床。便走到了常青树旁边,伸手拿着小剪刀小心地剪下了一根枝桠。又探头看了看,发现吕妈妈母女俩没发现她。

    方才悄悄回到房里,把门关上,这才进到空间里。把一块地方的野草拔掉,将常青树的枝桠种了下去。

    想了想,她又从空间出来。拿了一个青瓷小碗复再进去,从池塘里舀了几碗水把那枝桠浇了。

    在她原先看过的穿越小说中。有的异能空间其实是有着非常神奇的效果的,可以让任何濒死的动植物起死回生,那么自己把这一棵本来不能存活的枝桠种了进去,希望这是一个洞天福地,能让植物长得又快又好啊!

    容韫和心里祈祷着。

    为了对比效果,她还用手掌作了个记号,记下了这棵常青树枝桠的大小高矮。

    她刚飞快地从空间里出来,就听到隔着碧纱橱,传来云杏的清脆的喊声:“小姐,您起身了么?”

    容韫和一面答应着,一面匆匆地整理了一下衣裙。

    她随着云杏去了厨房,只见众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自从前两日送走了那奇怪的“顾家人”一行,容家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这生活中倒是多出了辣椒这味调味品,让饭菜变得更加美味可口起来。

    靠墙边一溜的灶台,足有六个。

    不过大小不一,高低不同,作用也就不一样。

    其中两个灶台上还煨炖着东西,空气里弥漫着鸡汤的味道;屋子的右侧是一溜三个大水缸,右边的厨柜里上,瓶瓶罐罐琳琅满目,装的自然是各种调味料;中间砌着一个大案台,台上放着砧板刀具,还有一些马上要用的食材。东西虽多,却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吕妈妈正在做的正是用的前些日子发现的那批冬笋,配上容家自家做的腐乳,炒一道腐乳冬笋。

    而罗采蕾则在做着雪菜黑鱼片,一面在口中教导着大妞:“这东西处理不当,重做。我告诉过你,燕窝去毛,海参去泥,鱼翅去沙,鹿筋去臊。肉有筋瓣,剔之则酥;鸭有肾臊,削之则净……”

    “凉菜、大菜,都是事先都已做好,只要食客那里甫一坐定,便可上菜。

    “凉菜开胃,大菜需得在最饥饿、最有胃口时才能尝出好味道,不枉厨子的一番精心烹制。趁着食客品尝这两道菜的功夫,厨子便可从容热炒,菜一出锅便端上,热度不被耽搁,味道自是最好。

    “在尝过热炒佳味之后,方上甜点和主食,以充盈辘辘饥肠,填饱肚子。清炒素菜,清新爽口,自应放在油腻饱肚之后。”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还要记住,就算是同一类菜,谁先谁后也颇有讲究:咸者宜先,淡者宜后;浓者宜先,薄者宜后;无汤者宜先,有汤者宜后。”

    大妞一边给罗采蕾打着下手,一边仔细地听着。

    而容韫和也在心中回味着罗采蕾的这几句话,在现代时,她虽然热爱美食,是个资深的吃货,可对于烹饪,其实不过是一知半解而已。

    可现在,在跟罗采蕾交流厨艺的过程中,她发现,把食材稍加处理,然后与其他材料相配,经过烹炒煎煮,使它们互相融合一起,形成一种美不可言的味道,让自己的味蕾惊艳,让品尝的人惊叹夸赞。是一件多少美妙的事,所以她现在深深沉迷于这一过程里。

    而吕妈妈看了看一直呆在厨房里不肯出去的容韫和,只好叹了一口气,走到灶边,掀开一口热腾腾的锅。

    里面放着两个炖盅,正“咕嘟咕嘟”地在沸水里炖煮。

    她拿了一副碗勺,打开两个炖盅的盖子。从每个炖盅里各舀了一勺燕窝出来。复又将其盖上,将碗递给容韫和:“小姐先尝尝这清汤燕窝入味没有?”

    容韫和美滋滋地接过碗勺,看着里面两勺晶莹剔透的燕窝。一个厨子,想要成为厨艺高强者,第一要务,便是眼界要开阔。吃过无数的好东西,这样才能做出最美味的食物来。

    容韫和舀了一勺燕窝放入口中。咽下去之后,方才抬起那双清亮亮的眼眸,璨然一笑对着吕妈妈道:“汤清如水色如淡茶,入口清香。鲜美至极。”

    这道清汤燕窝,其实用料和制作是极为麻烦的。

    她也只是前世的时候经常看到薛家的宝塔尖儿、老祖宗,薛五娘的嫡亲祖母。经常以这道养生膳食来调养身体。

    材料来说,自是要选择最好的贡燕或血燕。然后利用水的冷热温度,耗时四五天进行发制,再经过反复的清水冲漂和细心的择毛去杂质,方可入清汤煨制。

    除此之外,这道菜最要紧的,就数那清汤。

    名为清汤,实则鸡汤。

    此汤要用老母鸡、老母鸭、火腿、蹄肉、排骨、干贝等食材分别去杂,入沸锅加入黄酒、葱蒜等调味品吊制至少两个时辰,再将鸡胸脯肉剁烂至茸,灌以鲜汤搅成浆状,倒入锅中吸附杂质。

    反复吸附两三次之后,锅中原本略浊的鸡汤此刻呈开水般透彻清冽之状,香味浓醇敦厚,不油不腻,沁人心脾。

    将这样的清汤倒入放了燕窝的炖盅里,隔水炖至一个时辰,这才成就了这道看似清淡无奇,实则奢华无比、花样繁琐的清汤燕窝。

    而在前世薛家的自家祖母的养生食谱里,和这道燕窝同时上桌的,还应该有一壶至清的茶汤。

    依据春补肝,夏补心,秋润肺,冬补肾的中医滋补原理,在这初冬季节,茶汤中应该加入补肾强身平痰去喘的虫草,慢炖多时,最适合时常咳嗽的容韫和所用。

    而那头的罗采蕾则对着大妞说道:“来,咱们先把这黑鱼处理了。”

    看到石头砌成的水池里养着的黑鱼,容韫和啧啧惊叹:“这条黑鱼真好。”

    黑鱼又称乌鳞、乌鱼、火头。

    《神农本草经》中被列为上品。

    这种鱼出肉率高、肉厚色白、红肌较少,无肌间刺,通常用来做鱼片,味道极为鲜美,而且营养丰富,最是滋补,还对伤口有消炎的作用。

    时值农历十月初冬,寒风乍起,此时的黑鱼味道最佳。

    这“顾小姐”留下来的这条黑鱼,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个头极大,看样子足有七、八斤重;样子生猛,极为鲜活,跟容韫和在现代的时候看到的养殖的黑鱼完全不一样。

    罗采蕾捉了鱼,手起刀落,用刀背一下敲在了鱼的脑门上,把它敲晕,这才开膛剥肚去腮,将其处理干净。

    然后剁头去尾,将剩下的那一段从在鱼骨上方紧贴着骨头横切,将上半片鱼肉切下来,再依法处理下半片,将中间的鱼骨与鱼身分离,整条鱼便切成了两片鱼身和中间一条鱼骨,以及剁下来的鱼头。

    她把鱼头和鱼刺放入一个碗里,道:“一会儿做完菜,我就用这个给你们饨一锅黑鱼汤。”

    “呀,好啊!黑鱼汤最鲜美。”容韫和欢快地道。

    奶白的鱼汤,是她的最爱。

    罗采蕾又示意大妞道:“看着我的刀,这片鱼,应该从鱼尾开始片。用手按住尾部的鱼身,顺着鱼刺的走向斜下入刀。”说完,示范了一遍。

    接着又给鱼片上浆。

    将鱼浆好,大妞再把雪菜切了,烧旺火,把配菜的冬笋淖了一道水;将锅抹净,放油将鱼片划开,稍一变色就铲到盘子里。

    再把雪菜、冬笋炒了,加入调料,倒入鱼片,稍稍翻动即起锅。

    而吕妈妈则手脚麻利地做着腐乳冬笋,她先是准备了新鲜冬笋一斤,自家制的腐乳一勺,食盐、花生油和鱼粉各适量。

    之后将新鲜冬笋去掉外面的老皮,洗净后切成薄片。

    再将菜锅洗干净,倒入适量花生油,烧热后将腐乳汁倒入划散,等腐乳出香味后冬笋,加调料翻炒,淋明油出锅即成。

    而大妞也在准备着几道菜肴,那菜刀磨的又快又利,大妞抽出一把,把一小块竹炭切了一半,放到已经在蒸米饭的铁锅里。

    莲藕、黄瓜、莴笋、火腿、各自切成大小统一薄片,分别煮好腌好,找到一个宽边的白色大瓷盘装进去,一个小碗,香油、醋、酱油、花椒粉、松子粉、糖、盐和少量的葱姜蒜丝全都小心混合在一起。

    她顺手把蒸笼里的小碗拿出来,把蒸好的虾汁虾黄倒了点在小碗里搅拌起来,虾去沙肠切片,把调味料浇到盘里,搅拌均匀,再弄得好看一点,最后用鸭儿芹点缀。

    旁边锅里的水开了,大妞把已经熟了的新鲜肉鸡捞上来,撇去浮油,把葱姜丝扔到已经加了花椒的水里,这水已经是香醇的鸡汤,过一会儿,再把切片的冬瓜和虾米放进去。

    拳头大小的南瓜切片和南瓜花一起清炒,完全的素淡,但是很清甜。

    一条活生生的草鱼被罗采蕾开膛破肚,脊肉用刀片的薄薄的,一朵萝卜花雕出来当装饰,上好酱油装碟。

    一旁的大妞掀开木盖,米饭香扑面而来,容韫和抽了鼻子闻个不停,“好香!香的很!”

    哎,以前在现代时,家中的老妈常年用从老家带来的竹炭和竹盐烧饭,没想到古人也有同样的智慧。

    砂锅里的粥煮的不错,看上去颗粒分明,尝到嘴里却是化开了,炭炉封了底火,后半夜慢慢复燃,自然把粥熬的透烂,然后再加上青菜心、碎虾末、鸡肉丝、香菇丁和香菜丝,大功告成!

    咸菜似乎是刚焖了两天的,闻上去细甜,还没完全的死咸死咸,弄了个咸菜拼盘,扁豆萝卜芥菜小黄瓜,再煎个蛋,弄了个小葱拌豆腐,葱是新鲜的,点些麻油和盐,清清爽爽的端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