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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从哪儿得来的?这是老鳖蛋。”刘庆春看到这蛋,眼睛一亮。

    “我家小狗发现的,在那里。”容韫和指了指沙滩,心里高兴地盘算开了——老鳖啊,大补的东西!如果放到空间里让它孵出小鳖来,再养上几个月,岂不是大大大补?然后鳖生蛋,蛋生鳖,蛋蛋鳖鳖无穷尽也……

    “汪,汪汪。”小花一听不干了,冲着刘庆春直叫唤,用它小小的身子横在他身前,似乎想拦住他不让他去看。

    “小花,你这小气包!”容韫和气它打断自己的发财美梦,直接给了它一个脑瓜蹦儿。

    “呵,不看了。我得赶紧回家,我娘还等着我拿鱼回家做饭呢。”刘庆春也是个通透之人,一见小花那样儿,赶紧笑道。

    “那刘大哥你可要记得啊,捕到小鱼小虾记得给我留着。早上晚上我都在家的,如果遇不上我,你在我家外面叫一声就可以了。就是我不在家,你直接给福寿哥也是一样的。”

    “嗯,好,走了。”刘庆春冲容韫和一笑,拎着那桶鱼往家走。

    “小花,捡蛋去。”容韫和朝小花一挥手,直奔沙滩。

    容韫和虽然没有农村生活经验,但常识还是知道一点的,知道鳖是在沙土里孵蛋的。

    她想了想,先收了一些沙土进空间去,在池塘旁边布置了一个两三平方米的沙滩,这才把蛋捡起来,又怕直接扔进去会把蛋磕破,见四周没人,把蛋一个个捡到口袋里。手里也捧了三、四个,闪身进到空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滩上,用沙埋了起来,这才闪出空间。

    “汪汪汪。”小花见容韫和平空不见了身影,急得一个劲在外面大叫。此时见她出现,这才停住叫唤。围着她转了几圈。大概是想看看容韫和刚才到哪儿去了。

    “喂,你不是哪个人类穿越成了狗狗吧?”容韫和看到小花人性化的动作,不禁跟它开了句玩笑。其实她也知道。喝了神奇的空间水,这狗狗比别的狗狗更通人性一些,也是正常的。

    “唉,要是能把那只水獭也收伏了。让它帮我捕鱼,那该多好。那样就不用去求刘庆春了。”容韫和望着平静的江面,开始异想天开。

    “汪,汪汪。”小花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到了远处,冲着容韫和大叫起来。

    “天快黑了。回家吧。”容韫和叫道,站在那里不动。

    “汪汪汪……”小花见容韫和不过去,急得窜将过来。扯着她的衣摆往那边拉。

    “难道那边还有鳖蛋?”容韫和看它那样,赶紧跟着它跑过去。果然。在沙地里,又被小花扒拉出几个鳖蛋。

    “好了,不要找了,咱们回家吧。”容韫和把蛋捡起来,却没有再放进空间。空间不大,她不希望那不大的空间里以后爬满了这种爬行动物。再说,到河边来一趟,总要拿点东西回家交差。

    回到家里,果然被吕妈妈审问了一番。直到容韫和交上战利品,这才得以解脱。

    容韫和吃完饭,从堂屋里退出来时,做了个抹汗的动作。她真不知道,原来吕妈妈还挺有作唐僧的潜质。

    接下来容韫和浇菜洗澡、练功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容韫和从空间里睁开眼,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经过这么些天的努力,她的任督二脉,终于打通了!她的武功,以后将会前进得很快!这不由容韫和不激动。

    感受着浑身通畅的气流,看着蜜蜂在“嗡嗡”飞舞,鱼、虾、蟹在池塘里吐着泡泡,植物们在蓬勃生长,容韫和只觉得一切心满意足。她站起来,伸了伸腰身,便闪身出了空间。

    楼下的院外,“福禄,福禄……”远处传来马袁氏的叫声。

    正在忙着吃饭的福禄停下手,转头来望向马袁氏:“婶子,什么事?”

    “赶紧的,酒楼的赵掌柜跑到我家,让我捎话给你。说昨天来喝粥的那家人,今儿又来了。他家那小孩子一直在闹,要喝昨日的肉菜粥,赵掌柜说忙不过来,叫你赶紧过去。”

    “哦,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谢谢你婶子。”福禄知道赵掌柜的意思,想让他赶紧拿菜和带着鱼粉去。看来有钱赚,赵掌柜还是不想把生意往外推呐。

    “袁妹妹,进屋坐会儿?”吕妈妈围着围裙,笑着招呼着。

    “不了,我孙子没人带,我就不坐了。”马袁氏在远处说完话,就挥挥手转身回去。

    容韫和见福禄在酒楼里初步做得这么成功,面上也露出笑意,叮嘱福禄等一会儿去了酒楼,若是不忙,就抽空去买些菜秧,福禄匆匆忙忙间,便走到了酒楼。

    “呜呜,呜呜……我要喝粥,我不要喝这种粥,我要喝昨天那种粥……”站在门外,福禄就能听到那孩子的哭声。他赶紧快步进去,“嘭”地一声,跟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天哪,阿禄,你终于来了,谢天谢地。我都出来看了你十几回了。赶紧赶紧,赶紧把菜和那调味品拿到厨房去。”出来的正是赵掌柜。他一见福禄,也顾不得福禄撞得他生疼,推着福禄直奔厨房。

    把菜和鱼粉交给老孙,福禄这才坐下来喘了一口气。刚才怕那小孩子等,他这一路走得很急。

    老孙拿过菜,飞快地冼净切好,和调味品一起放到煮沸的肉粥里去。他对大头的事似乎已经想通了,精神恢复得不错。不过对坐在厨房里的福禄却露不出笑脸来,沉着脸默不作声地做事,一言不发。

    很快,粥做好了,老孙将两碗粥往福禄面前一放,便转过身去做别的事了。

    福禄摇摇头,端起粥直奔大厅。一进到大厅就高声叫道:“粥来啰,美味的粥来啰。”

    这一声犹如仙音,小孩儿的哭闹声嘎然而止,眼泪汪汪地转过头向福禄看来。

    “小公子,这是您的粥,您请慢用。”福禄看那一家子除了孩子的娘,其余四人都来了。但要的粥却只有两碗。显然是给老太太和孩子的。她知道这家人对孩子的着紧。第一碗便放到了孩子面前。

    “奶奶,您先用。”那孩子虽然哭闹得挺厉害,此时见两碗粥都在眼前。小胖脸上挂着泪水吸着鼻子,却很懂事地先让奶奶。

    “哎哎,奶奶的乖孙孙。”老妇人听了这句,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看着静静喝粥的一家。福禄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无论贫穷或是富贵,只要能像这家人一般。获得这世间最庸常的幸福——一家人相亲相爱,喜乐安康,他就知足了。

    如果没有了这份幸福,无论滔天权势还是沷天富贵。都是虚话,都是浮云。

    “掌柜的,楼上也来两碗那种粥。”楼梯口下来一个大汉。冲着这边喊道。

    “行行,马上来。马上来。”赵掌柜这酒楼很久没有这种客人大声嚷嚷点菜的声音了,欢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见福禄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他连忙叫道:“阿禄,赶紧告诉老孙煮粥。”

    “是。”福禄回过神来,连忙往厨房走去。

    等老孙急急忙忙做好两碗粥,正在思考的福禄挠挠头,端起粥碗去了大厅。

    前厅里那小家伙吃得正香,还挂着泪的脸上露出很满足的表情。

    等把粥放好,回头下楼走进大厅,福禄看孩子那家人已经不在厅里了,估计是回去了。

    而赵掌柜则端着托盘站在楼下,正跟两个陌生少年说话。

    一见福禄进来,赵掌柜便向她招招手:“阿禄,来,你们认识认识。这是阿根,这是小五,他们一个村的,到咱们这儿来做小二。”说完又向那两个介绍了福禄。

    福禄对他们点头笑了笑,转头对赵掌柜道:“掌柜的,正好,我那菜没多少了,想去买些菜秧。现在阿根他们来了,我想去市场一趟。”

    “行行,你去吧。”赵掌柜现在可就指着这些菜和鱼粉重创辉煌呢,不要说阿根他们来了,就是没来,他也不会不让福禄走。

    福禄此时也不敢再说废话,抬脚就出了大门。然而刚出大门,赵掌柜便在后面追了上来,叫道:“等一等,阿禄。”

    “掌柜的,什么事?”福禄看了楼上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唉,阿禄,你等会儿去买菜秧,能不能多买些品种?你现在拿来的这些白崧,只能煮粥。而其他的菜,就算是你菜谱上那些新菜式,在这粥的面前都变得淡然无味。

    “我怕大家来吃东西,就只要那粥,别的都不要。要是每天只卖五十碗,他们还不得把我这酒楼拆了?你要是能种些豆角、茄子、丝瓜、葫芦瓜什么的,这些菜与肉配在一起煮,岂不是又多出一些菜供客人选择?那些菜的价钱,我多出五十文一斤,你看如何?”

    福禄看了赵掌柜一眼,心里叹息一声:看来,人心不足蛇含象啊。有了美味的青菜,赵掌柜又开始想别的了。不过,他这么做,倒也能理解,有钱不赚是笨蛋,任谁都想多赚钱吧。

    不过其他品种的菜拿不拿出来,自家小姐可没说什么,福禄却还没想好。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道:“不瞒赵掌柜,我家祖传那些种菜的方法,我花了两年的功夫,才学会了如何种白菘。至于其他的菜,我还正在学。至于什么时候能种出这种味道的瓜豆来,我可不敢保证。”

    “哦,这样啊!”赵掌柜恍然,安慰道:“那没关系,你好好地学,等你种出来了,可要第一个卖给赵叔啊!”

    “嗯嗯。”福禄用力点头,“会的,一定会的。”说完向赵掌柜挥挥手,脚下飞快地往街上走去,“掌柜的,我走了。买了菜秧,我就回家种菜了。”

    “好好,去吧。”赵掌柜笑眯眯地应道。对于福禄的拒绝,他倒不疑有它——如果福禄能种出其他东西来,不拿出来卖还能留着自己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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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衡顿时黑了脸。

    要是让她这么一数一问,他今天的所做所为不得全山庄的人都知道了?

    他苦心维持的翩翩佳公子形象,就跟这身锦衣一样,可不就毁了吗?这丫头,他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却不想她还能绝地反击!有趣,实在有趣!

    看到傅衡终于把那副淡定的表情收了起来,绿竹心情大爽。哼,小狐狸,跟我斗?门儿都没有!还是乖乖认输吧。

    不过,饶是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小狐狸还是挺可爱的。

    要不是他的宽容,她哪能这么蹦跶?两人的交锋,就是互相试探。

    他在试探她的胆量和能力;而她也在试他的容忍度和底线。至今为止,她不知道自己的表现他满意与否。反正他的表现,她是极满意的。一个主子能容忍下人威胁自己,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因为她是特殊的,只不过是因为傅衡本身就是一个宽厚的人。

    有一个宽厚的主子,作为下人,何其幸也!

    “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傅衡转过脸,对烈威挤挤眼,“去,无论找谁,先借个三十文钱来。”

    “……咳咳。”绿竹轻咳,“公子,这样不妥。要是有人知道公子向下人借三十文钱,这脸可就丢大发了。再说,就算借了来,我这数都还没数清呢,可不敢接公子的三十文钱。”

    傅衡怎么可能真去借?少给那二十文不过是想让绿竹跳跳脚气气她,试试她的精明程度和胆量罢了。说这个借字,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被绿竹这一说,这三十文似乎也不能“借”了。

    烈威收到公子的暗示,赶紧道:“公子,前一阵小人给您收拾东西,似乎在角落里发现过一些铜钱。您等等,我去找找看啊。”说完,撒腿就往屋里跑。不一会儿,就从屋里捧出一堆铜钱来,据绿竹目测,起码也有五、六十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