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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黑儿,远远的看见了文曲镇的炊烟,朱五终于追上了牛一刀,他差点跑断了腿,上前一把拉住牛一刀的胳膊,死活也不松手,喘着粗气道:“三……三爷……”
牛一刀甩了几次,怎么也甩不掉朱五的手,气得他恨不得给朱五一拳,举在半空中的手犹豫了老半天,也没落下。
“朱五!”牛一刀喊道,“你再不松手,我可要动手了!”
“你打死我,我也不松开,我是在救你啊!”
牛一刀那里听得进去,伸手去扒朱五的手。
朱五一看,索性一个大环抱,把牛一刀抱在怀里,使出了吃奶的劲,牛一刀一阵呼吸困难,挣扎着想摆脱朱五。
朱五也火了,他用力抱起牛一刀就往回走,无论牛一刀说什么他都不肯放手,最后抱累了,干脆扛在了肩膀上,踏着月光,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牛一刀这下没咒念了,只好央求朱五道:“五爷,五爷,你放下我吧,我听你的,先不回了,还不成么?”
“不骗我?”
“不骗你,你快给我放下吧!”
朱五这一会儿真折腾累了,想了想,把牛一刀放在了地上,但手却没撒开,依然拽着牛一刀的胳膊,劝道:
“三爷,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土匪就是在等你上钩呢,不是说七月十五呢么,还有时间,咱们不能从长计议么?”
牛一刀这会儿多少也冷静下来了,摇了摇胳膊,道:“你撒手吧,我明白了,暂时不会回去的。”
朱五看了一眼牛一刀,见牛一刀不像是在说谎,慢慢松开了手,牛一刀长叹一声,在路边的一个木桩上坐了下来,朱五松了一口气,索性在牛一刀前不远的地方躺了下来,惹得牛一刀一阵苦笑。
“五爷,我发现你现在聪明多了?”
“唉,吃一堑长一智,都死过十几次的人了,哪能不长记性?再说了,听了那么多书,你这种情况最容易出事,你说你回去了,能解决什么?能救出奶奶呢,还是能救出寒月?谁也救不了,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你想想,你自投罗网了,奶奶和寒月能得好么?他们杀了你之后,还会找奶奶和寒月的麻烦,这不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嘛!你说说你,平时多聪明啊,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犯了糊涂?”
朱五犯起了老毛病,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当然了,夸你聪明,也只是说了让老太太高兴,让你高兴。其实吧,从穆大牙死在肉铺开始,跟着你,我咋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你聪明呢?你说说,咱稀里糊涂的跟着马庄园去寻宝,是不是差点死了?在陆家,他们多少次要杀了咱们哪,还有陆家地阁,那真是光逃命了,最后怎么着,还不是被人利用了,从金棺放出来个大魔头?远的不说了,再说鬼谷……”
“五爷,你饿不饿?”牛一刀突然打断朱五的话说道。
朱五摸了摸肚皮,道:“你不说,我还没觉得饿,现在觉得饿得难受!”
“那还啰嗦什么,不快去找吃的?”
朱五从地上爬起来,站了一会儿,道:“你该不会是想支走我,一个人去文曲镇吧?”
“放心吧,我聪明着呢!”
朱五一阵嬉笑,道:“该说的,该做的,我可都做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要是还坚持去文曲镇,我也管不了,被人家点天灯的时候,别说兄弟我没劝过你!”
朱五又絮叨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钻进了树林。牛一刀对着一弯新月,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奶奶和寒月她们怎么样了,土匪有没有为难他们。
朱五摘了一些野果,又从地里掰了一些玉米,生火烤熟了,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填饱了肚子。
见牛一刀满脸愁容,朱五知道他担心家里,宽慰牛一刀道:“你放宽心,我想老太太她们暂时不会有事,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看看怎么救人。你不是聪明么,拿个主意来?”
牛一刀一直在琢磨,可是城里是几十号土匪,手里有枪,又有人质,自己和朱五两个人本事再大,也打不过人家,现在又没有人帮自己,可如何是好?
“五爷,你就别挖苦我了,我想了很久了,也没琢磨出办法,几十号端着枪的土匪,除非是保安军来,或许才能赶走她们!”牛一刀说完,顿了片刻,自言自语道:“保安军……保安军……”
朱五见牛一刀眼中放光,知道他有了主意,急忙道:“怎么的,有主意了?”
牛一刀腾的站起身来,扭头就往回走,朱五急忙跟上,道:“咋的了这是?怎么还往回走,不去文曲镇,不去救人啦?”
“围魏救赵!”
“什么?”朱五一愣,没听懂牛一刀的话,“什么伪造。”
牛一刀懒得解释,道:“别问了,跟我来吧!”
牛一刀在前,朱五在后,两个人飞快的在月亮地里走着,朱五发现,牛一刀在绕着文曲镇走,向东北方向,皱眉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牛一刀打算干什么。
时间不大,两个人来到了一片乱坟岗,牛一刀略微停了一会儿,辨别了方向,又踏步向前走去,不多时,来到了一处悬崖峭壁前,朱五一下子想了起来,初来文曲镇,杀了天河四魔,背着韩天魁逃命的时候,来过这里,就在这儿,古木生杀了天河四魔的老四。
牛一刀爬上峭壁,顺着峭壁中狭窄的缝隙,一点点爬了上去。
朱五咬着牙勉强从后面跟上,这条狭缝并不长,穿过来,站在峭壁顶,远远的望见一片灯火,朱五心里一阵打鼓。
这是武曲山,一丈红的土匪窝,牛一刀怎么带着自己跑这儿来了?
他四下里看了看,和上一次来有些不同,当时武曲山上只有几个占山的土匪,那个时候,仅有几盏灯光若隐若现,满地荒草,现在不同了,山寨上灯火通明,时不时的能听见犬吠和马吼。
唯一相同的还是脚下的这片荒草,差不多到肩膀,躲在里面,任谁也发现不了。
“三爷,来这儿干什么?”
“她占文曲镇,咱们就抄了她的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