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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红叮嘱手下,能不开枪还是尽量不开枪,想办法把人都制服。
可是摸到第三排青瓦房的时候,还是暴露了,一个站岗的土匪兵临死时一叫,一丈红补了一枪,惊动了整个山寨。
武曲山的土匪迅速的将制高点占领,牛一刀带人将住在后宅里的周家人全部控制。
战斗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大部分土匪都被肃清,周家上下二十多口被困在屋子里,负隅顽抗。
一丈红带人正要玩命,朱五拦住,他找了个土匪兵借了些迷魂药,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周家人全都放倒了。
一查点,活捉了周家两兄弟和十几口女眷,还有七八个孩子,没有发现周庭宇的身影,也没有周大鹏。
武曲山的土匪叫嚷着抢夺周家财物,甚至有人拖走了周家的女眷,肆意遭踏。
一丈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年来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仗大胜了,就要给兄弟们自由。
倪飞老人一直盯着周家两兄弟,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报仇。
周二鹏和周三鹏醒转过来一问才知道,周庭宇和周大鹏离开山寨已经四五个月了,牛一刀算了一下时间,和二哥进山的日子比较接近,他们肯定是还往破军山深处去了。
一个重大的发现是,山寨的囚犯中,找到了两个跟着牛百刀进山的保安军,虽然受伤很重,但是脑袋还清醒。
细细一问才知道,牛百刀带人确实进了破军山,一路上死了不少人,十分凄惨,他们两个是大难不死,后来被破军山的土匪抓回了山寨,严刑拷打,大刑加身,周家人想知道的就是牛百刀怎么进的山,去了哪儿,可是两个保安军根本说不清,一路上都是牛百刀带路,他们在深山里转悠了好几天,除了树就是草,谁还记得路,为此他们俩没少挨打。
牛一刀琢磨了很久,二哥一定是根据铁卷上的一些信息找到了另外一条进入破军山的路,只不过一路上受周家人困扰,所以死伤无数,也正是因此才给袁世凯去了信儿。
眼下破军山的土匪基本剿灭,周庭宇和周大鹏踪迹不见,看来,他们应该都进入了破军山深处,一场大清宝藏的争夺战似乎在山中某一个未知的地方正在上演。
那么父亲呢?他们也应该进山了,父亲牛犇身在何处?
另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也在山中,毕竟这是一笔巨大的宝藏!
第二天傍晚,张作霖带着人上了老虎顶,众人在破军山山寨盛排宴席,一场剿匪大战,以胜利结束,虽然代理极为惨重,但是对于张作霖来说,意义重大。
牛一刀问起是否找到了韩天魁带领的保安军,张作霖久久没有言声,眼泪在眼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落下来了。
张作霖围点打援,剿灭了左少山和右少山的土匪,在去往右少山的路上,经过一片古柏林,林子里吊着数不清的尸首,其中就有韩天魁的五百保安军。
破军山的土匪何其残忍,生生将五百条精壮的汉子吊尸放血,古柏林的地上,血红一片,连地向下挖三寸,撅起的土都是殷红的。
张作霖带人杀进右少山,将所有土匪都活埋了,即便如此,依然不能让他释怀,以前别人说他杀人如麻,见了破军山的土匪之后,真是小屋见大屋了。
牛一刀正端着一杯酒准备喝,听张作霖一说,不由得心中一惊,慌忙道:“张大人,你没遇到老虎顶上下来的土匪么?”
张作霖更是一愣,道:“没有啊,一路从右少山过来,没有什么阻碍啊?还有土匪?”
所有人都傻眼了,按照周二鹏的说法,破军山的土匪有近三百多人,左少山报信上来之后就下山去营救了,张作霖只见到了左少山和右少山的土匪,那破军山的土匪去哪儿了?
张作霖也吓坏了,酒也不喝了,立刻派出人去,把哨兵往前又派出去十里,同时撒出人去,四处搜查破军山土匪的下落。
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被破军山的这伙土匪给反包围了。
谁都清楚破军山的土匪应该说老虎顶的土匪最为精干,他们才是破军山的精英和核心。
张作霖坐立不安,依然不太放心,像是被人放在火里烤,又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提审周二鹏!”
张作霖一声吩咐,几个保安军架着没了人样的周二鹏走了进来。
周二鹏浑身是血,半睁着眼皮,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张作霖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啪啪打了两个嘴巴,道:“说,老虎顶的土匪去哪儿了?”
周二鹏啐了一口,蔑视的看了一眼张作霖,然后不屑的紧闭上了双眼。
张作霖冷笑一声,逼人开口是他最擅长的,“倪老爷子,你和周家有仇,他交给你了,只要不弄死,怎么弄都行。”
倪飞气血上涌,布满皱纹的脸上的憋的通红,他从占领老虎顶的一瞬间,就想着要报仇,一直隐忍到现在,见张作霖放了话,老爷子缓缓走到周二鹏身边,踱着方步,一字一句的诉说起于家老宅的惨剧。
说到脱人皮,倪飞止不住心中的愤恨,攥紧的拳头疯狂的打在周二鹏的身上,打累了,倪飞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声喘息了片刻,道:“张大人,帮我把周二鹏的儿子埋在院子里,头要露出来……”
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谁都清楚倪飞要干什么,张作霖笑着比划了一下手,不一会儿,孩子的哭声响起,周二鹏的大儿子十一岁,吓得浑身颤抖,哭嚎不停。
倪飞来到院子里,有保安军架着周二鹏也来到了院子里,牛一刀望着被埋进土里的小孩,心乱如麻,这种人间惨剧就要发生在眼前,他却束手无策。
“在最后一排屋子的最西面一间,有很多铁壶,里面有水银,帮我提过来!”倪飞轻声吩咐道。
周二鹏比任何人都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他拼命的挣扎着,胡乱的叫骂着,两个保安军险些按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