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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惊呼着退到墓道中,这才明白,这间墓室不但有怪物,还有数不清的人皮。
李重阳哆嗦着身子,仿佛吊在半空中的人皮是自己的一样浑身发痒,他安排了几个人分别守在墓道的两侧,然后剩下的人原地休息,相比之下,这处狭长的墓道比空荡荡的人皮墓室更安全,比危机四伏的水潭旁更放心。
众人或坐在地上或躺在地上,都累的东倒西歪。牛一刀坐在倪飞的对面,忍不住好奇,问道:“老前辈,那么多人被剥皮,可有什么说道?”
倪飞老人沉默了许久,接过朱五递过来的一块窝头,道:“长白山脚下自古就有剥皮的传说,估计有几千年了。我小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一个鬼故事。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些村屯中,有一段时间经常发生少女被鬼怪杀害的事儿,杀人的手法很特别。鬼怪从人脑开始,蚕食人体的内部器官,一夜之间便可以将整个人的五脏六腑包括脑壳掏空,连骨头都不剩,唯一留下的便是一张完整的少女人皮,一时间人人惶恐,养了闺女的人家更是不停的烧香拜佛,以祈求上苍保佑。”
“此事惊动了天庭,玉帝派下了天兵天将也未能将这鬼怪抓获,玉帝不得不请西天佛祖相助,佛祖于是化身一位少女来到长白山,很快这鬼怪便盯上了佛祖,它钻进入了佛祖的体内,但是等到进去了它才发现,里面有如铜墙铁壁,什么也吃不了,这妖怪知道上当,便拼命反抗,化身成了九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妖怪,在佛祖体内挣扎。”
“佛祖知道若不将这九头妖怪分别收降,很难将它制服,只要跑了一个,它还会化身为另外一个九头妖怪。于是佛祖也化身九身九头,当每一个头颅都钻进一个妖怪的时候,佛祖亲自砍下自己的头颅,并将这九颗头骨埋在了长白山中。”
“这段神话故事听起来可能十分古怪,但是却告诉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在很遥远的古代,长白山脚下就曾出现过剥人皮的事。也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长白山脚下的各个民族都曾有过剥人皮的事情发生。明代以前,涉及剥皮的酷刑中,以剥人面皮居多。”
五胡时期,前秦苻生曾经把一些死囚剥去面皮,让他们唱歌跳舞,借以观赏取乐。北齐统治者高氏也剥人面皮。侯景从北齐南逃回梁时,高澄命令逮捕侯景的妻子和儿子,先剥下他们的面皮,然后用大铁镬盛油把他们煎死。
其实剥人皮更多的是在一些偏远的地区。
直至元朝时,才出现有把整张人皮剥下来的酷刑。
元朝初年,忽必烈在巩固了帝位后,重用阿合马,把国家的财政大权都交给了他,但是阿合马贪赃枉法,横征暴敛,搞得民怨沸腾,在这种情况下,有个叫王著的人刺杀了阿合马。
忽必烈在了解了事件的真相后,没有追究王著的责任,而且下令抄没阿合马的家产。
据载,阿合马有个爱妾名叫引柱,武士们搜查时从她的衣柜中搜出两张熟好的人皮,每张皮上都连着两只完整的耳朵。
问她存放这人皮有什么用,引柱说,这是诅咒时用的,把它放在神座上,发咒语时人皮就会出现应声。
世祖下令把引柱和画师陈某及阿合马的另外两名亲信曹震圭、王台判共四人,剥皮示众。
对人皮作整体剥落的事件主要发生在明朝,明朝时,剥皮之刑用得最多、最狠。无论是开国之主朱元璋,还是末代皇帝崇祯,以至明朝的一些贪官酷吏、起义领袖,都曾剥过人皮。
朱元璋开国之初,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而用法峻苛,“剥皮揎草”是他发明的。
朱元璋对各地官员责治甚严,若有官员贪污暴虐,准许百姓赴京诉冤。官员贪污的数额在六十两白银以上的,就要处以死刑,杀头后还要枭首示众,并且剥下他的皮,皮里填上草,把这“人皮草袋”置于衙门里官座旁边,让后任官员触目惊心,起警戒作用。
府州县衙附近,都要设立一座厅堂,祭礼土地神,若需要对某人实行剥皮就在这里执行,因此这座厅堂便叫做“皮场庙”。
嘉靖年间,著名抗倭将领汤克宽率兵平定海寇,将海寇首领王艮俘获处死,把他的皮剥下来蒙作鼓面,叫"人皮鼓"。
这鼓放在北固山佛院内,后世不少人都见过它。它的声音不如牛皮鼓响亮,据说因为人皮比牛皮纹理厚而没有牛皮结实,所的它的声音不如牛皮鼓。
明初永乐时,韩观任两广提督,杀人成性,曾剥人皮作成坐褥,这人皮剥得非常完整,耳目口鼻俱全,把它铺在坐椅上,人脸正好在椅背上,头发披散在椅后,韩观升帐就坐着这人皮褥,以示威严。
相传剥皮时,先从被剥者的后脖颈开刀,顺脊背往下割一道缝,然后把皮肤向两侧撕裂,背部和两臂之间撕离开肉的皮肤连在一起,左右张开,就像两只蝙蝠翅膀似的。这样被剥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如果被剥的人当场致命,行刑的人就要被处死。
剥皮的过程中,最难的是遇到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脂肪,不好分开。
另外还有一种剥法,你们有人听过,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
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我的师妹师姐就是这么死的!”
倪飞说得老泪纵横,钢牙紧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周庭宇。
沉寂了一会儿,倪飞冷静下来,擦了擦眼泪,接着道:“其实,所有这些都还只是针对某一部分人,听起来残忍冷酷,可是受过这种刑法的人毕竟是极为个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