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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在凤栖梧耳边低语一声,因为受伤的关系气息并不稳,凤栖梧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隐约看见他脸上的面具。
迟景墨?怪不得毛球没有任何反应。
凤栖梧拍了拍,示意他起身,可迟景墨却只是松开了手,伏在她身上低喘,似乎是一时没了力气。
“小姐!”半夏和连翘听到迟景墨的低语,直接冲了进来,却正看见迟景墨和凤栖梧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两女略感尴尬,对视一眼就要退出去。
凤栖梧赶紧叫住她们道:“别走,景公子受了伤,别开灯,帮我把药箱拿过来,扶他坐起来。”
连翘赶紧上前去扶起迟景墨,凤栖梧也坐起来,扯过旁边的外衣披在身上。
“扶他躺下。”凤栖梧不顾自己的身上也染了血,赶紧俯身检查迟景墨的伤。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整个楚家乱成一团,没一会儿,凤栖梧的房门被人“哐哐”敲响,毛球也立刻朝着门狂吠起来。
“开门,血衣卫办案。”
血衣卫,凤栖梧顾不得去想迟景墨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惊动了血衣卫,只想着如果放他们进来,这屋里的血腥味一定瞒不过。
脑中思绪飞转,凤栖梧直接抬脚踹了屋中的桌子一脚,又抄起桌上一个茶杯甩到了地上,随后捡起一块碎片,在自己小腿上狠狠划了一道。
她“啊”的尖叫,也并不是全然假装,这么浓的血腥味,不划深一点肯定遮掩不过去的,所以她下了重手,原本就是极度怕疼,这一嗓子可是叫的真心实意。
毛球见她流血在她身旁急的直打转,不停发出呜呜的叫声,凤栖梧拍了拍它的头让它安静下来。
“半夏,开门。”凤栖梧给连翘使了个眼色,连翘赶紧帮着迟景墨往里挪了挪,用被子遮掩了,又放下了床帐,做出只是被子隆起的假象。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血衣卫的人直接推门进来,语气不悦,为首的人一进门便闻到了屋里的血腥味,心里认定了他们抓的人一定藏在这里,于是他态度更横。
那人冷声道,“咱们奉命捉拿要犯,方才见那人逃进了楚家,奉命搜查。”
说完那人也不管屋里人同不同意人,一招手后面六个人就要往内室走,被半夏伸手拦下。
“官爷,这是我家小姐闺房,我家小姐还未起身,你们进去似乎不太好吧?”
为首一人仰着脸,一副牛气汹汹的样子瞥了一眼半夏,说道:“血衣卫办差你也敢拦?”
“大人可要想好了,我凤栖梧的闺房,要进容易,想出可就困难了。”凤栖梧在屋内冷冷警告。
“哼,敢跟血衣卫张狂,我看你有几个胆子!”
那人不信邪地一把推开半夏进了屋,却连屋里是什么情况是什么情况都没有看清,只觉得额头一凉就倒了下去。
毛球汪汪乱叫,如果不是被连翘拉着只怕已经要冲上去撕碎了那人。
“统领!”后面那六个人一见为首的倒了下去,也犹豫着不敢进屋。
正在这时,屋外又一人赶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里面有人杀了统领!并且屋里有血腥味,属下怀疑犯人就在屋内!”
陈克达哪里会不知道这里是凤栖梧的院子,所以才特意赶了过来,就怕这些人对凤栖梧不敬。
在他心里,已经把凤栖梧看做宸王的人,凤栖梧不好惹,宸王更不好惹!
“陈大人,血腥味不过是你的人方才敲门太粗鲁,我黑着灯起身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划破了腿,陈大人不信可以进来看看。”
凤栖梧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其他几人也听见。
她知道陈克达跟她是一伙的,赶过来大概就是为了帮忙,因此她也需要给他一个理由让他交差,毕竟大家有来有往,也不能让他太难做。
陈克达没动,他身边的人没他想的那么多了,直接掀了帘子走了进去,正看见连翘在帮坐在床上的凤栖梧上药,凤栖梧腿上一道伤口又长又深。
陈克达一把将人扯了回去,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上,吼道:“谁准你进去的?凤姑娘的闺房也敢进不想要命了?走走走,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别来打扰凤姑娘,把人抬出去。”
那人一脸不解,想着血衣卫什么时候要看别人脸色了,可刚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再言语,捂着头跟其他人退了出去。
“打扰凤姑娘休息了,我等这就离去。”
“多谢陈大人。”
关上门,陈克达便悄声问那人道:“凤姑娘可是真受伤了?”
先前被打的那人回道:“是,伤在小腿。”
陈克达便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以后少来招惹凤姑娘。”
门里,凤栖梧在关门的瞬间脸便苦了下来,真的好疼啊!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啊!她的血很贵的,白白流了这么多!
凤栖梧快速给自己用纱布包扎了一下,赶紧起身去看迟景墨的情况。
面具底下的迟景墨微微皱了眉,这一番折腾又让他失血不少,可惜凤栖梧看不到,却能看到他下巴上的细汗。
迟景墨一身黑色夜行衣,看也不出哪里受伤,摸上去一身都湿漉漉的,不知是血还是汗,凤栖梧索性一剪子将他衣服从上到下豁开了。
凤栖梧这才看到他的伤,腹部横向一道剑伤,没有伤及肺腑只是流血太多,左胳膊一剑深可见骨,幸好没有斩断手筋。
凤栖梧先用金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止住了血,又拿出她一直备在药箱里的生理盐水配好药给迟景墨挂上。
半夏和连翘一直在旁边听从凤栖梧差遣,这些疗法和药物她们第一次见时也很是惊奇,现在已然见怪不怪。
凤栖梧当她们是自己人,也从来没有瞒过,只是那智能医疗包的事情她还是没跟任何人说过,毕竟那种超前的东西不太容易被人接受。
凤栖梧戴上橡胶手套,拿棉球蘸酒精在他伤口周围仔细地擦拭消毒,又打开一袋生理盐水开始冲洗他的伤口。
她拿出缝合用的针线,说道:“会有些疼,你忍忍。”
见迟景墨点了点头,凤栖梧毫不迟疑地下手,针穿过皮肤,迟景墨只是微抿着唇,一声都没哼,甚至连呼吸都是平稳的,凤栖梧暗暗在心中表示佩服,是条汉子!
见迟景墨如此配合,凤栖梧便也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飞快将伤口缝合好,又拿干净的纱布替他包扎好。
“去软榻上吧,这床不舒服。”
床上被盐水血水和汗水浸透,哪里能舒服,凤栖梧扶着迟景墨转到了软榻上,让半夏和连翘将那染了血的床褥被子一并处理了,换了新的。
“还早,睡一会儿吧,醒来就没事了。”
凤栖梧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安抚的意味,显得十分温柔,迟景墨透过月光看着她柔和的面容,点了点头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