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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不让呢。”南宫蔻微需要试一下这些人的底线,“毕竟,母亲现在情绪不稳,她不愿见太多的人。”
“如果公主坚持不让我们见陛下。”查克总医师一步也不再让地看着她,“那我会相信最近皇宫中的传闻中,对公主的身份产生质疑……或者怀疑是不是公主是否想控制陛下。”
这话说得尖锐了,但查克必须将自己的意思和决心告诉这个公主。
南宫蔻微的脸色冷了一下,最后微微笑道,“查克医生真是爱开玩意,我若真如他们所说的身份可疑,上午茶会上母亲会帮我说话么?你们难道是在质疑母亲的眼光?”
“不敢……”
“罢了,我刚才那么问只是想确认查克医生你对母亲的忠心。”南宫蔻微说道,“既然你只是进来看看母亲,那就请吧?”
其他的医生留在了外面,查克医师跟南宫蔻微一进去,留在外面的医生们便惊慌起来。
“难道陛下真的老年痴呆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明明上午陛下都还在茶会上。”
“如果真的痴老了,恐怕得马上通知其他王室和内阁幕僚……”
查克自然也是不信的,他跟随着南宫蔻微进入女王的寝殿后,就看到了女王从未在人前展示过的样子,披散着一头发的发,双户垂下地坐在床头上,双目失神,宛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苍老躯壳。
完全没有一个女王的仪态!
“陛下?陛下!”查克马上快步跑上去,在女王床前跪下看着她。
南宫蔻微就是料到外面的人可能会要求进来看看女王,才会相信女王已经痴呆了,所以她刻意没有安排出屏风,她就是要让其他人看到女王的这副‘尊容’!
——这可以让人更加相信女王精神出了问题。
“母亲,查克医生来看你了?”南宫蔻微走到女王跟前,俯下腰身,甜美地对女王说,“就算你不想看到其他人,也好歹应个话吧?”
“陛下,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查克担心地看着女王。
女王崩溃之后,是万念俱灰。
纵使查克来了或其他人进来了,她也无法说出她的苦处,因为南宫蔻微拿捏着她的把柄——她说出来这个西比拉是假的,她将变成瑞丹史上唯一一个名声遗臭万年的女王。
事到如今,她能怪谁?
怪自己不该早点查出这个假公主的身份,不该害怕面对事实,以及,更恨柯罗韩特。
“柯罗……恶魔……”她念叨着,眼睛像空了,柯罗韩特死后将一切祸患都留给了她。
柯罗韩特生前让她痛苦,死后也让她继续痛苦,她为什么那么愚蠢地相信柯罗韩特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陛下,您别这样……”旁边两个老侍女哭着,“您还有我们啊!”
查克见女王根本不看自己,“为什么?请问公主,陛下为什么念着柯罗韩特王子?”
“这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突然想起了柯罗吧?”南宫蔻微说道,“那么,查克医生,现在母亲你也看了,她确实神志有些不对劲,你该相信了吧?”
“陛下?陛下?是我!”查克瞪大眼睛,“您怎么了?现在皇宫正乱,您不能出事啊……”
女王低着头,一边念着什么一边苦笑着。
打掉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一个字没没办法说。
“母亲?”南宫蔻微轻轻地对她说,带着威胁说,“查克医生来看你了,你没有什么想跟他说的么?请问你有要说的么?”言下之意她敢说什么,比利亲王那本日记,会立即曝光。
“陛下,让我和其他医生为您诊治!”查克医生马上说。
“慢着。”南宫蔻微出声了,而后又问女王,“母亲,查克医生说请他和其他医生帮你看看,你觉得,要么?”
查克肯切地看着女王,希望女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