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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姜曼却始终坐立不安。她走到门口,坐下,望着墨色的天空,有一种沉重的压抑感一直从心底溢出。
大门口,纱灯摇曳,氤氲着淡淡的光芒。
“一颗,两颗……”姜曼像个纯洁的孩子一样,倚靠在门框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厌倦了,伸了个懒腰,靠着门框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喧闹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在眼前晃来晃去。
额头上不知道覆盖了什么东西,有点温热,有点柔软。
姜曼的梦没有停止,她梦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走上了奈何桥,喝下了孟婆汤,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眼泪,划过脸庞的灼热。
“曼儿,怎么了,醒醒,是不是做恶梦了。”耳边传来急切的声音,传达到姜曼的梦中。
姜曼还在梦中不停地挣扎,而在梦外,她正躺在床上伸着手,在虚空中不断地抓着什么,嘴里不停地喊着:“我不喝,我不喝……我不要忘记……不要……”
沈靖寒看到她的那副模样,那副欲死的模样,心急火燎,赶紧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抓着她的肩膀,使劲地摇晃:“醒醒,曼儿,是我,我是你的夫君。”
受到猛烈的摇晃,姜曼“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张开眼睛,显示出惊愕,然后才慢慢地恢复平静,看着沈靖寒,说道:“是你啊,啊,头好痛。”
“你看你,做恶梦了吧,额头上全都是汗。”沈靖寒帮她轻轻地拍了拍背,轻轻一笑,“别怕了,那都是梦。”
“我……”姜曼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突然想起问题来,问道,“对了,慧妃娘娘怎么样了?”
沈靖寒的眸子一暗,瞬即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慧妃已经去世了。”
“你是说她已经……死了?”姜曼的心一惊,暗暗屏住了一口气,“那皇上怎么处理这件事?”
“准备暂时不下葬,要彻头彻尾地调查这件事,包括上一次的慧妃早产的事情,一并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