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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市综合医院门诊大楼,近二百米高,共五十五层,是苏南市最著名的建筑之一。
杨太一大学毕业后,拿着初级医师证,通过层层面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为苏南医院门诊部内科的实习医生,月薪二千五。由于他刚毕业,社会经验不丰富,入职的头两个月吃了很多苦头。
对于立志问鼎医界最高称号“医仙”的杨太一来说,吃苦受罪无所谓。他咬着牙又坚持了一个月,明天便是他递交转正申请,上台演讲转正报告的日子。
此时正值初冬,六点下班后天已黑。
苏南医院距离杨太一的家有二十里,坐公交车的话需要转两次车,对于爱睡懒觉的他来说,很耽误时间。所以,杨太一为了省钱,买了一辆二手破自行车。虽然骑自行特别累,但他能吃苦,觉得无所谓。
高大的落叶松组成了马路两旁的绿化带,寒意十足的北风嗖嗖吹着,没钱买羽绒服的杨太一冻得发抖。
忽然,绿化带中走出一个人影,恰好站在杨太一前进的方向上。
“吱——吱——”
杨太一反应不慢,急忙刹车,没有撞到那个人。但由于巨大惯性,他被甩出三米之外,摔了个狗啃泥。
“帅哥,不好意思啊!”
杨太一爬起来抬头一看,发现是个披头散发,浑身散发恶臭的拾荒女。虽然拾荒女身材很标致,可惜头发遮住了她的面部轮廓,让人无法看清。杨太一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拍拍身上的灰,扶起车子,准备回家。
拾荒女借着路灯看清了杨太一的脸,立刻惊道:“喂!帅哥,你印堂发黑,最近怕是有血光之灾!”
杨太一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曾因能吃苦耐劳而被人两度收养,但都因他敏感多疑,难以与普通人相处,而将他送回孤儿院。多年生活下来,他形成了外表寡言少语,内心世界丰富的“外冷内热型”性格。
本来他对拾荒女还有些同情,可对方现在却一副“我是高人”的骗子模样,让他十分厌恶。但明天是他的二十周岁生日,他也不想和对方计较,于是扬长而去。
刚才的经历,让杨太一骑车变得更加小心。
他低速前进三里路后,在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下。
杨太一将自行车停在门口,进店里转了几圈,挑了一个最喜欢吃的奶油蛋糕。
“多少钱?”
“120!”
杨太一摸着口袋里的钱包,犹豫不决,心中想道:“一周的生活费啊!算了,只要这次能转正,我将有资格参加下周的‘中西医交流会’。若能在交流会上大放异彩,以后就能享受主治医师待遇。底薪翻倍不说,还给配一辆崭新的电动车。有了钱,我就可以大胆追求冷艳高傲的美女同事马玉真!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他作出决定,大方地付好钱,出了蛋糕店。
就在杨太一准备出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
他回头一看,发现刚才险些被他撞倒的拾荒女,竟然追了上来。
“帅哥啊,你要相信我!我可是——”
“骗子!”
杨太一不会因为拾荒女跑了三里路来追他,而打消内心的怀疑。他冷笑一声,跨上自行车,再次扬长而去。
第二天早上,杨太一洗漱完毕,站在镜子面前,打好领带,理顺头发,喷上啫喱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想道:“虽然我谈不上英俊潇洒,却也是五官端正,样貌堂堂。难怪我那个人称‘狐狸精’的美女领导苏如雪,老是在我面晃悠,总展示她傲人的身姿。啧啧,如果能跟苏如雪、马玉真一起滚床单,真是——”
“滴滴!滴滴!滴滴!”
杨太一设定的“迟到提醒闹钟”忽然响起。
他暗叫一声不好,整理好公文包,迅速出门。
半个小时后,杨太一出现在综合医院门诊大厦三十三楼。
当他找到会议室,从后门溜进去坐下来的时候,发现其他实习医生都已经到齐了。
这时,站在演讲台上的门诊部主任苏如雪,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了。
“好,八点半,时间到!转正审核演讲正式开始,等会前排的审核主管念到谁的名子,谁就上台演讲。考虑到年龄大的员工社会经验相对丰富一点,所以为了照顾年龄小的员工,本次的名单顺序是按照出生年月日时排序的,年龄大的在前,小的在后。”
苏如雪似乎有要紧的事,她说完开场白,便立即出了会议室。
杨太一看着苏如雪诱人的臀影,开心的不得了。
他是所有实习医生当中年龄最小的,所以苏如雪如此安排,他就成了最后一个上台演讲的人。这样的话,他便可以观摩别人的演讲,完善腹稿。
当第十个实习医生的演讲,再次被前排的审核主管否决时,杨太一立马坐不住了,他变得十分紧张,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手心已开始冒冷汗。
“不行,得想办法缓解一下压力。”
于是,杨太一灵机一动,掏出手机,低头玩起了手游欢乐斗地主,准备以此转移注意力。可能是他早上喝水过多的缘故,一局牌玩到一半,地主还没被斗倒,他的尿意就上来了。他只好悄悄走出后门,寻找厕所。
在会议室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马玉真和苏如雪两人正坐在监控电脑面前,盯着显示屏里的杨太一。
“没想到,最后一刻,还是让我找到了你!”苏如雪感叹着,双目之中精光四射。
马玉真高傲地昂起脖子,冷哼一声:“哼,时间到!还不快走?”
“走!”
两大美女将细腰一扭,下一刻已出现在厕所的门口。
一边走一边玩欢乐斗地主的杨太一,忽然见到眼皮底下有两双女人的高跟鞋。
那双红色高挑的,是人称“狐狸精”的苏如雪最爱。而那双紫色庄严的,是人称“冰仙子”的马玉真最爱。
杨太一急忙抬头,开口就要向他的美女上司和美女同事打招呼。两大美女却不给他机会,而是闪电般出手,将他拉进了女厕所,然后迅速关门。
“你们要干什么?”杨太一下意识地问道。
苏如雪坏笑道:“你说呢?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马玉真一言不发,冷着脸站在那里。
“不会吧?!你们要一起上?我的桃花运来得这么快?”杨太一心中大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仰慕许久的两个女神竟然要把他“推倒”!
忽然,杨太一感觉两眼角、两鼻孔、两耳洞、嘴边都有液体流出。他伸手一摸,发现自己七窍当中流的都是血。
“我这是怎么了?”杨太一惊恐地看着两个美女,心中波涛汹涌:“难道她们给我下了慢性毒药?可我跟她们无冤无仇啊?难不成她们是贩卖器官的黑心医生?”
他七窍流血的时候,不早不晚,恰好是上午9点,他也正好满20周岁!
马玉真对杨太一的变化毫不在意,冷着脸从双峰之间掏出一个大拇指般粗的白玉瓷瓶,接着从里面倒出一粒蚕豆大小的血红色水晶珠,掰开杨太一的嘴,硬生生塞了进去。
“吞下去。”
杨太一早就意识模糊,神志不清。
他囫囵吞枣般将珠子咽下,然后脖子一歪,立刻昏死过去。
苏如雪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办事’,得换个地方。”
“哼!”马玉真皱着眉,冷冰冰地说道:“请注意用词,臭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