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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世纪,现世,亚洲,中国。
繁华的街道,灯红酒绿,夜色的城市便是如此,沉浸在一片喧嚣之中。
她穿着身下一件修身牛仔裤,上身一件紧身短袖,眼中迷茫,步伐散乱。这人刚从工作中忙活过来,一个人走夜里虽不是害怕,但是很不安全。
人生就这么简单,除了成为工作的机器,那么请问你还能够留下什么。
走路的时候左摇右晃,口中言语不清,摇摇摆摆,明显是喝了酒,不然她怎么会连自己被人跟踪都是毫无察觉。别以为时代在进步,人也会进步,总会有些思想低俗的人沦入犯罪,心中有所思便是有所念,既有所念便是有所动,只不过是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而已。
“下次再也不跟她们一起了,只知道去一些杂七杂八的地方,还好我反应的快,不然今晚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这名女子名叫唐姗姗,只是一个平凡的女生,双亲去世,现在留下的只有她一人。这偌大的世界看起来是人山人海,但却会有谁会来关心她的安危,在这个世界里留下的只有她一人,无法依靠别人,也不想依靠别人,凭借自己一定能够活下去。
走上一处拱桥,这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而此时却早已有人在桥头等她。
迷糊中看到一名男子靠在桥栏边,嘴里哼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除了女人,她很少去相信男人,害怕自己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直都是十分警惕的保护着自己。
唐姗姗虽然是视线模糊,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小心的绕开那人,不想招惹什么麻烦事。忽然,那男子一个箭步上前,猛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啊?”她平静的问道,这种事情遇到过几次,大都是安然躲过,并无大事。
男子二话不说猛冲上前想要抱住她,但却是被她躲开了来,唐姗姗急忙转身,想原路返回。但是刚一转身,却见桥的那头又是走来一人,如此见来,这次没有那么容易逃脱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她话语冲动,这下算是自己的酒劲也清醒了过来,靠边几步,却已经贴在了桥栏上,没了退路。两名男子眼色对视一番,各自会意,将唐姗姗给逼得无路可退。
看着二人越发的近了,急忙是爬上桥栏,半个身子垂在桥栏边,坐身在桥栏上。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跳了。”见她如此冲动,两名男子相互看了一眼,稍稍停住了脚步,唐姗姗这个方法似乎起了点作用。“你们要敢靠近的话,我就跳下去。”她口中威胁着,想到这样耗下去的必定无果,忽然开口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她这话,两名男子忙是慌了手脚,更是快速的跑上前想要将她劫持下来。唐姗姗见到二人冲上前,一惊慌,身子一挪便是落入了水中。
……
人间,昆仑山,玄清宫。
今日玄清宫要比平时嘈杂一些,原本总是静寂的,现在却感觉到不一样的热闹。
无尘掌门,这只是他修入仙道时的一个仙号,仙界人人都敬重他,在仙界并非是仙法第一,因为这个原本的第一已经成为过去式。那个第一指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傅,仙界最受瞩目的人,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真正的事实只有他的爱徒才知道其中的因果。
“今日无尘掌门要收弟子,你知道吗?”
“怎么可能?!一定是一些闲言碎语。”
大家议论纷纷,无尘掌门从接任掌门开始,这一世都没有收过任何一个徒弟,门中近千名弟子,有九成都是无执长老座下弟子。毕竟他们也算是个门派,若是弟子少得可怜,恐会遭他人笑话。
无上真仙创立的门派,居然弟子才为数不过百,真是有辱了真仙在世时候的辛苦栽培。
可能以前偶尔听说过,不过现在是不会了,因为现在的玄清宫已经是屈于众仙派之首。玄清宫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并非是门槛太高,只不过修仙之事岂是那么容易?就连无尘自己都不算是真正的仙,在众人心中,能够真正配上“仙”这个字的,也只有他的师傅才能够真正算是仙。
“掌门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怎么样?心中可有什么想法吗?”
说话的是名女子,她与另一名男子一同站在昆仑山的思过崖上,看着眼前云雾缭绕的天,下面的城池时隐时现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饱览天下。
女子身着一身紫色的袍子,倒是与无尘掌门的白色衣袍有所相似,但却又不同,紫袍的纹边上定格着白色的文印,一根深蓝色的宽带系于腰间,她虽是仙人,但是眼中的那一丝妖冶却是挥之不去,眉间一记红色的印记,她的本体,本就是妖。
男子并未看她,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看来终归还是有些遗憾,最初来昆仑的目的本就是要拜无尘掌门为师,不过他却始终不收弟子,最后不得已才入了无执长老尊下。虽然在门中地位显赫,算是门中千位弟子口中称道的二师兄,不过还是心有不甘,他始终没有成功。
“那大师姐呢?你又感觉如何?成了这门中第一弟子。”
他反问道,转过身,金色的瞳孔看着她,看着稍稍有些吓人。
玄清宫虽说是修仙的宝地,但是却是第一个收妖怪为门徒的门派,难以想象,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当初的无上真仙又是怎么交代的。
男子穿着深蓝色的袍衣,却没有那女子的袍衣来的精致,不过却是畅爽流离,干净利落,二人戴着轻盈的羽冠,颜色相近,女子显得庄严,男子显得文雅,气质不同,同样的装束也显现出不同的感觉来。
“走吧,拜师会就要开始了,没了你我可不行。”女子说得淡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既然不想回答,那便算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
房内,急促的脚步犹豫不决,他在担心,也不知在担心什么。
“早。”
听到唐姗姗哼出的声音,浦星洲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先是愣了愣,也未言语,依旧是小走着急促的步伐。
她醒来,有些朦胧,一动身才知,不知何时自己身上盖着一间单薄的被褥,那是暖的,至少现在是这么认为。“你放心,我不会多留让你难堪,今天我想办法离开就是了,就算被抓了,也一定不会拖累你。”站起身,将被褥放在椅凳上,径直就要离开。
还是这样,自己就这么受人厌恶吗?
唐姗姗才走出几步,突然被浦星洲截住了去路,挡身在她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不是怒意,更像是一种责任。
“不许去,至少现在不行。”
这话像是在命令她一样,知道现在危险,出去一定是被抓,现在连浦星洲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唐姗姗别过脸去,话语中有些气愤与无奈,不想看到这种眼神,看多了会感觉自己亏欠他什么一样。
他也是皱皱眉头,一时之间确实也想不到什么办法,门外虽是无人把守,偶尔会有路径的巡逻弟子,万一被发现就糟糕了。不过,她这样整日躲在自己房中也不是办法,自己不能时时刻刻都呆在这里,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
“请问,有人在吗?”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听声音是一女子的声音,清脆爽朗,不像是什么坏人。不过二人依旧是紧张,浦星洲使了个眼色,示意唐姗姗躲在门后,她也是会意,毕竟现在还不想被发现,于是乖乖的小跑过去,躲了起来。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迎面撞见的是一名白衣女子,素白色的长袖衣袍,腰间系着一根紫色的束带,她笑得甜,一双动人的大眼睛分外可爱,见她年纪,年约17、8岁的样子,岁数不大,应该算是这里小辈分的人,粉嫩的小手捧着素白的衣物,见房内有人出来,忙是行礼。
“在下荣若灵,是无念府无念长老座下弟子。掌门说了,今日是拜师会,既然是玄清宫的弟子那么就要有玄清宫弟子的摸样,快把你这身衣服换了,以后就是玄清宫门下弟子,可就不能穿着这么随随便便了。”
说完,把手中的衣物放在他怀里。
“我在湖心亭等你们,你们换好衣服后赶紧过来。”她笑盈盈的,语气中没有一点压迫感。
听着她的话,感觉哪里不对,再看看手中的衣物,惊道:“你的意思是她也一起去吗?”
听明白话中的意思,也是吃惊,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房中有人的?
“是啊,掌门说了,今天你们两个都要去的。”她说的时候十分流畅,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你们动作要快些,大家都在等你们呢!”又是清然一笑,像是初次绽放的花朵没有一丝尘埃,清纯可人,让人不禁就喜爱上她的笑。
走入房内,还在疑惑,突然一把剑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厉声问着,心中有所疑虑,她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多半这个世界和她的世界没有区别,既然是人,那么都是一样的,她很有信心自己没有被发现,不过为什么还是被别人知道了?唯一的答案就在眼前,只能是这个男人向他人告密,然后想办法抓住自己,以拜师为理由作为圈套的诱饵。
“你认为呢?若是我有心害你,何必等到今天动手?若是他们有心抓你,你现在会好好的跟我站在这里说话吗?是你自己的疑心太重,骗了你自己罢了。”
说完,不屑于理睬她,走向床边,虽然脖子上架着剑,他却是一点也不害怕,果然她还是把剑放了下来。
“你真不怕?”
“你猜?”知道你是下不了手,没杀过人,刚才你的眼神就已经将你内心的胆怯暴露无遗。
他伸手想要解开自己腰间的布带,忽然想到房中还有人,还且还是女子,不管她是好是坏,总不能这样毁了别人的清誉,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我要换衣服了。”不敢明说,这种事情一说就懂,更何况她是女子。
“要换就换,关我什么事。”一脸严肃,就把他当透明人一样。
顿时,浦星洲也是膛目结舌,憋不出一个字来,心中虽有羞愧,既然她都说不关她的事了,那还能说什么?脱就脱,谁怕谁啊?
背身对着她,转过身去,立马解开腰间的布带,把之前穿在身上的衣物解了下来,露出臂膀,只剩下一条白色的裤衩。
男人的裸背她怎么没见过?她那个世界混乱不堪,男女之间只要双方愿意,也无羞愧可言,可是当她瞟过一眼,看向这男人的裸背时,心忽然跳动得非常厉害,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她从来都不忌讳这点,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身子却让自己感觉如此羞涩,看他一眼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或许,他真的难以让人从他身上找到一丝邪念。
浦星洲嘴里叨叨个不停,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房中就自己一人而已,但此时脸却是涨得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从心里感觉有些难堪。
换好衣物,转过身来,见唐姗姗背对着着自己,女人终归是女人,她也知道害羞了。
“姑娘,到你了。”
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忙是平定自己的心,不能在他面前显露出来,扭头一转身,还是被他夺了魂魄去。
轻衣白袍,干净得让人都不敢上前触碰,淡蓝色的白纹腰带,精致的羽冠,乌黑的长发倾泻下来,好像会流动一般,令人神往,眉毛、鼻子、嘴巴、眼睛,没有一处不让人看得心动,他面色不露一丝神情,就像是仙人,或者说他就是仙人。
忽然,浦星洲咧嘴笑了起来,顿时,原本在他身边环绕的仙韵也就散了,不知为何,他的笑让人十分开心,像是会感染,唐姗姗也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他四下打量一下自己,没有哪里不对,为何要笑。
“没什么,好笑而已,那现在是我换衣服了。”如何可以,我愿意。
“恩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他立马夺门而出,在这里,女子的清誉与贞洁十分的重要,哪怕是看了一眼身子,那也要为对方负一生的责任,虽然说自己的身子被她看过,不过自己堂堂九尺男儿,岂会和女子过不去,思量着坐在阶梯上,静静的等着。
外面阳光明媚,屋内却是清静阴冷,不知为何,她的心居然又丝丝的疼痛感,为什么会对自己说我愿意?
在她的那个世界,笼罩她的只有黑暗,好几次不是自己拼命的保护自己,又怎会还像如今这样保有处子之身,她曾经想过,去爱一个人,当时那人给她的不是爱,而是利用,于是她再也不和爱牵扯上任何关系,离开了就是离开了,离开了也好,不用再去担心被别人利用,不用再去担心被别人羞辱,心中想着,不禁眼泪婆娑,或许到了这里才是新的开始。
望向门外,好像透过房门都能看到他在外面等候的身影,若是能够让他看见自己的身子,他愿意取自己为妻,在那个世界受的苦,这个世界得到的就算是还清了。她不怨谁,希望他能够接受自己,但如果,他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