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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星洲御剑而行,唐姗姗站在身后,二人都不说话,现在情形紧张,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解释什么。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母亲的离世定然与玄清宫脱不了干系,他的父亲究竟是谁?
“师兄这么急着回去,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吧。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让我来替你转达,万一有什么差错的话,要好辩护,不是吗?”
“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他的话无情了几分,很少见他这样,究竟是生气了还是失望了?
“师兄,换我来说的话,或许门上能够谅解其中事情缘由,也就不会责怪于你了。”
“那你敢保证事情不会牵连到你吗?”
“……”
二人似乎是在争吵,但都是在为对方着想,没有人想要扛这个担子,但是这个担子他是非扛不可,母亲一定是与玄清宫有什么渊源,否则不会这般没有任何吩咐的就让自己离开,来到玄清宫后,一直都感觉那里是否的亲近,就好像还未出世的时候便到过那里,甚至还有一个人在一直等着他去,那个人他一定认识。
“你们看,你们看!那里!”玄清宫广场上,弟子们纷纷向空中望去,只见两个身影慢慢靠近,仔细一看居然是无尘掌门座下的两位弟子,听闻他们二人被妖魔抓了去,想必此次回来定当是费力好大的力气。
“师兄……”
浦星洲下了剑身,直奔玄清殿,路上有人与他打招呼也是不理会,唐姗姗急急的跟在后头,藏在衣袖中的谛仙兽偶尔会探出头来看看,这里灵气极佳,定然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想必这玄清宫能私自下山,敢大胆渡过弱水的也只有你们两个了。”
殿中的无执长老大声吼道,口中皆是愤怒,在一旁看着的无念长老见二人平安归来倒也无怪罪之意,不过门中规法森严,这刑法看来是免不了的。一旁还有边泽宇看着二人,他见到二人也是会意的点点头,他们命中皆有劫数,哪有这么容易就死的道理。
“师叔,师侄是回来请罪的。不过,在责罚之前,师侄可否问一个问题?”
“说!”
“师叔可有听过浦溪这个名字?”
听到这话,两位长老身子一颤,稍有惊色。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脸色带上几分怒意,对这个问题有所避及,这个问题一直都是被禁忌的,为什么?因为这个人对于门派而言,可谓是莫大的耻辱。
“我想要知道我娘究竟与这玄清宫结下怎样的深仇大恨!”他的话更比无执的话语强烈,接近怒吼,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得异常激动,她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是什么口气?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嘛!罚你杖责三十,即可执行!”
“师叔!”唐姗姗见此,立马是跪了下来,她知道无执长老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望师叔能够高抬贵手,毕竟师兄他此为小错,应饶恕他以下犯上之过。”
“谈何饶恕,孽徒不知悔改,杖责只是一个小小的责罚,以后若是再敢如此,必定处以重罚!”
唐姗姗一个女子哪争得过他一个大男人,无念看着也是摇摇头,只怪他们说的不是时候,这种事情跟她说说倒还好,跟二师兄说定然是要责罚,浦溪本就是仙界的一个改变世间命运的棋子,如今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应该不会再出现才对,而眼前浦星洲居然说他就是浦溪的孩子,那么他的身份就真正的非同一般了。不过为何掌门师兄从未提起过?
殿下几名弟子随即走了上来,手上拿着邢杖,走上前去却是无从下手。浦星洲为门中长兄,倘若他不跪,也没人敢强硬拉着他跪下。
“你敢不从!”无执大喝一声,挥袖一动,一道真气直接将浦星洲击飞,空中翻滚一圈,噗通一声重重地双膝跪在在青石板上。“给我打!”
无执话语一出,两位弟子不得不下手杖责,噼噼啪啪三十大板打在他的背部,忍受着皮肉之痛,却是哼也不哼一声,满头大汗不曾求饶。
“你虽贵为仙身,但却是未脱凡体,在你还未成仙之前这些刑法对你而言依旧有效。今日之事以后切莫在提,否则就不是简单的杖刑如此简单!”无执恶狠狠的抛下一句,向着玄清殿外快步走了出去。
“师兄。”见无执长老离去,唐姗姗这才敢将跪在地上的浦星洲扶起,看着他紧咬牙关,定然是非常痛,都怪自己没用,帮不了什么忙。
“这些事情跟我说还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无执师叔的脾气,”说着,无念见他满脸苦楚,又道:“回去好好休息一,杖刑不过是肉身刑法,稍微休息就能恢复。要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你来找我,我若是能够答你的自然会告诉你。姗姗,你们二人安全回来就好,这几日掌门师兄、紫心、翊殇三人都是了无音讯,相信以他们的能力而言只不过是受到了些阻挠,你们就不要再担心了。”
无念言毕,便也走了出去。边泽宇小步上前,拍了拍浦星洲的肩膀,满脸不悦的也离开了。
月色高照,玄清宫到了夜晚依旧是显得十分冷清,星星点点的灯火亮着,却都是些还未入睡的弟子,玄清宫现今处于全局戒备的状态,若是此时有人来攻,必当是要全力守护。
“师兄,你还疼吗?”她关心的问着,眼中流露的满是关怀,看着那一处处血肉模糊的伤口,自己的心都不禁揪在了一起,幸好也只是三十大板,若是更多,怕是师兄会晕厥过去。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趴在床上,仍凭她在自己的伤口上上药。仔细思量,今天确实是自己的不对,太过于莽撞,因为娘亲的离世而冲昏了头脑,不过从两位师叔的神色中可以看出,自己的娘亲一定有什么秘密藏在这里,否则两位师叔不可能对之避及,但又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这让他大伤头脑,还真是难以猜测。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两个在山门中也不收敛一点,让其他弟子见了成何体统?”进门的是无念,她将目光投向二人,眼中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场景,不过那人是再也见不到了。
唐姗姗见无念师叔来了,忙是停下手中的活,走上前去鞠躬请罪道:“回师叔,师侄定当知道,但是师兄伤势堪忧,他自己又不能上药,也只要我来帮他了。”
“这只是小小的伤口,以后他要承受的怕就不仅仅是这小伤,将要担起的担子也会越来越重。”
“师叔,定当是有要事要问我,师叔提问,小侄定当回答。”浦星洲坐起身来,心中虽有猜测,但是也顶多是自己是问她,未想无念倒是自己来了,可能有些事情也是无法瞒住,故此前来告知。
“你真是浦溪的孩子?”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便是问到这重点的问题,浦溪,这个名字想必在玄清宫的门录中,想必是再也抹不去了。
“回师叔,我确实是我娘的儿子,不过自己也并不知我娘真实的身份,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爹娘都是神仙。”
“她有意隐瞒你是对的,毕竟你的身份对于整个三界而言都牵扯着莫大的关系,你当时还小,你娘怕是说了的话,你就无法平安安渡至今。”
“那为何非要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才告诉我,难道我孤孤单单的时候就有能力扛起这个包袱吗?咳咳!”
“师兄,你别激动,伤势要紧。”唐姗姗急忙是关心,劝说了一句,浦星洲也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她这才安下心来。
“天下间子女又怎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能有今日的你,你应该谢谢你的爹娘,而不是如此的责怪他们的决定。”
“师叔又无子女,怎懂得子女所想?”
听到这话,无念未语,心中有所浮动,转言道:“我本欲要告知你父亲的名号,却未想你心中却无感念,一心不满于他们。既然如此,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既然无尘师兄都没有告诉你,那么我也就也只有守好这个秘密了。”
言罢,她转身离开,子女?你怎知她没有?
“无念师叔,我最后还想问你个问题。”听到他的话,无念停下了脚步,“就算我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却又为何连与他同姓的权力都没有?”这是他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母亲从不回答他关于任何父亲的事情,这十多年来都是随着母亲的姓,究竟自己的父亲姓什么?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他又在哪里呢?
“对于平常人而言或许可以,但是对于你而言绝对不行,因为你的名字若是再加上你本初的姓氏,怕是你的姓名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且是仙魔两界都会想要杀了你。”
无念的话听得让人胆颤,仙魔两界?若是说魔界的人杀他,那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是仙界的人。但若说是仙界的人杀他,这又是为何,难道自己的父母在仙界如此遭人唾弃吗?
待他缓过神来,还要再问时,无念早已离开,她能说的只有这些,接下来的秘密还是让无尘掌门亲自告诉他吧。
“师兄来,喝点药吧。喝药才能好得快些,这药是我在炼丹房拿的药草,另外配制给你的,球球说这个对于你的伤疗效很好的。”
看着她的汤勺喂到嘴边满是关怀,对她微微一笑,言道:“我自己来吧。”
说完,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直接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个精光。这药倒是奇怪,人们总说良药苦口,但这药却是甜的,不知是他的味觉还未他心里的作用。
“这药怎么是甜的?”他问了出来。
“是啊,这药本来就是甜的,我在里面加了些蜂蜜。”看着师兄能把自己亲手配制的汤药喝完,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师兄要是天天都生病那该多好,嘿嘿。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呵呵,师兄说笑了。”
“哎?你刚才说球球,球球是谁?”
“呶,就是它啊。”她从袖中将谛仙兽拿了出来,这小家伙倒还害羞,不停地想钻回她的袖子里,捧在手上小个的毛球。
“它不是那头猪嘛,怎么现在长这个摸样了,名字是你给它起的吗?”
“是啊,师兄当时不在,所以你自然不知道了。”
见她不停的逗球球的肚皮,乐咯咯的,幸好自己的情绪没有影响到她,她还是那么的看得开。
“你那药方挺灵的,我感觉好多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他口中说着,现在天色确实不早了,怕万一让巡查的弟子看到了会说闲话。
“好吧,师兄你也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说完站起身来,顺便想要把汤碗拿出去,“算了,就搁那儿吧。”听到他的话,也就放了下来,不舍地走到门口。
“师兄,晚安了。”她随口言道。
“呃,”浦星洲先是一愣,“嗯,晚安。”
出了房门,唐姗姗这才一拍脑袋,哎呀!怎么忘记这是在古代,下次得注意,可别再说漏嘴,平时都是小心翼翼的,今天太过于高兴一下子就忘记了。反正也没事,师兄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夜半中途,浦星洲已经是卧下休息,正要睡着,忽听一声风声呼啸绕过耳际,急忙警惕,“谁!”
突然一名红衣人站在房中,月色下撑托出一双红艳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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