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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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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承喆毫不避讳的探手上去替她把脉,两指切了一会,这才皱着眉头问她:“你可确定那日确实是服用了天诀草?”

    “理应错不了。”蝶熙点了点头,眼里生出几分清冷来,回想起那一日的屈辱,实在让她心如刀绞。

    杜承喆拿开手来闭目细想了一番,这才点了点头重新看向蝶熙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天诀草里被参了另一味药,不知小小姐可听说过汨罗香?”

    蝶熙摇了摇头,刚想答说不知道,脑中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陡然震惊之下,却一字都没发出来。

    杜承喆不介意,自顾自的说道:“南境中有两味奇药,一味是天诀草,被称为天上有而地上无,寻上一株极其不易。然而还有一味唤作汨罗香,外表与天诀草极其相似,两者被称为双生株。

    天诀草药性霸道,性极寒。然而汨罗香却全然不同,性温且无副作用,然而常用之下极易上瘾,时常被制成线香焚烧,香气清淡,但一次用过就再也离不开去。虽然时常被用作缓解疼痛,然而药性发作的时候更让人痛不欲生。”

    说着杜承喆轻轻吐了口气,问道:“你可知道那日是谁人给你用的药?”

    蝶熙极力压下一口怒气,平声回他:“孙御医。”

    “他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理应不会为了小利搭上自己,怕是……有人刻意了。”

    杜承喆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之声落在蝶熙耳里却字字铿锵,宫里和荣贵人相熟又有机会落手的只有一人,只是衡王为何要做此举?蝶熙有些不解,看向杜承喆问道:“你说容易上瘾,可我却没有什么症状啊。”

    “这药不是用来吃的,但既然吃了肯定是有反应的,你想想是不是那日之后你时常会觉得心情烦躁,食欲不如从前,而且睡眠也差了不少?”

    蝶熙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她对吃的本来就不讲究,睡眠原本也是很差,烦躁……谁被锁了记忆会不烦躁。

    杜承喆撇了撇嘴,忽然扬声说道:“好了好了,管他什么症状,反正你现在已经不是白少熙了,没了利用价值谁还舍得在你身上下功夫。对了,你吃饭了没?”

    蝶熙还是摇摇头,看向他的脸色却又难看了一些。

    杜承喆却毫不介意,起身舒展了下身子,这才对她招了招手来,“走,带你去吃东西吧。”

    蝶熙想不到杜承喆说带她去吃东西,居然还要骑马出了县城。她穿的可不算厚实,坐在杜承喆身后只觉得冷风猎猎的往脸上刮,让她不由的缩了缩身子躲在杜承喆的身后。

    杜承喆一边催着马儿快跑,一边还不由的高声调笑着她去,“看你这养尊处优的样子,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是啊是啊。蝶熙心头一把火越烧越旺,抱着他腰的手也不由的箍紧了一些。

    之前说自己被迫嫁进睿王府受尽屈辱,进了宫里又被逼喝下天诀草索命,只是荣璩失策被人当了刀使,也不知这幕后主使究竟打的哪门子算盘,这还不算,睿王用尽之后居然还要杀人灭口,出了京师自己还被淮王指使着下了幻术。

    真是可笑,自己不过一介小小的弱女子竟然一不小心入了四位皇子的眼了,也不知这丞相究竟是有了多大的魅力,各个都要从她身上开刀。

    自己本不想再动杀心,好容易重生一世,原想着可以改变些什么,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天真太过。师父说的没错,入得轻衣卫,先讲绝情。本以为重来一次不需要无情,哪里想得到却落得今日这般,露的太多满身都是破绽。

    杜承喆见蝶熙毫无回应,以为是冷的可以,前后看了看,还是决定赶紧跑过去再说,想着又策动了马鞭。马儿一下受惊,不由撒开了脚拼了命的往前跑去,惹得身后的人儿不由的又收紧了几分手上的力道。

    一路颠簸了许久,杜承喆终于慢慢停下马来,蝶熙几近虚脱的从马上滑落,一下瘫坐在地上喘着气来打量着四周。

    这冰天雪地里哪里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正想说被骗了,却听着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什么。听着声音的杜承喆立刻起了精神,一把拉起蝶熙强迫她继续往前走去。

    深深叹了口气,蝶熙细细弱弱的问道:“杜大夫,都说你是见死不救的后人,这救人没见着,名头倒是继承的可以。”

    “还有力气开玩笑就是死不了了,别急别急,好吃的就在前头呢。”

    蝶熙抬眼看着他眼底泛出的闪闪精光,连调侃的心思都没了去,只能任由他一路拖着,怏怏无力的埋头往前。

    走了一会,忽然听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蝶熙心中一惊,抬头往前,却正好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正有些窘迫的想要挣脱开来,身上一暖,一件不合身的披风将她紧紧的裹在其中。

    “熙儿可有想我?”

    蝶熙被紧紧的拢在淮王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只听得身边一阵脚步离开的动静,心中对着杜承喆又骂了一声娘,这才挣扎着稍稍扯开了些距离。

    淮王正一脸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细心的将绳系上,这才笑着对她说道:“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转身向前走的很慢,刻意照顾着身后的蝶熙,蝶熙拖着长长的披风亦步亦紧的跟着,生怕自己忽然就被绊了一跤,连头都不敢抬起。

    才走上几步,只觉得手里一暖,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来,一股暖意化开,让她不由的抬头看向淮王,他却抬手指了指眼前,“熙儿,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

    蝶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前只有一片结了冰的湖面,这些日子自己看着冰面实在有些厌了,还不得解他的意思,只听得他又补充了一句,“看那湖的对岸。”

    对岸?这要求对她这个睁眼瞎可是有些高了,蝶熙使劲的眯起眼来往那对岸看了又看,只觉得朦朦胧胧间好像看到了一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