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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我想救玉二小姐。”韩月彩张惶着苍白的脸,急道,她父亲虽然是言官御史,但私底下却是明国公府一派的,她怎么敢伤着玉远最看重的二小姐。
“怎么没有,就是你,奴婢方才看到四小姐拉二小姐,你却又反方向的拉二小姐,把四小姐绊倒,你却压在了我们小姐身上。”倩梅一口咬定,狠狠的瞪着韩月彩。
玉婷儿出了那么大的事,肩头的血还在咕咕的冒,倩梅哪里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不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她怎么可能有活路,所以不管看没看清,既然别人这么说了,她当然就咬着韩月彩不放。
玉紫之前一直注意着那个射箭的方才,所以是第一个伸手拉玉婷儿的,救助玉婷儿的行为大家都看到了,推不到玉紫身上,她只能全往韩月彩身上推。
“岂有些理,什么人如此大胆,到底是谁射的?”苏月寒这时候也赶过来,冲着场地上怒喝道。
站在场地上的十数人,手持着弓箭俱一片茫然,一时间根本分辩不出这箭到底是从谁的弓箭里射出来的,箭又是一样的箭。
“求韩王殿下为我们二小姐作主。”倩梅猛的跪了下来。
“求殿下为我们二位小姐作主。”青香抱着玉紫也跪了下来,怀里的玉紫惨白着一张小脸,直似没了生气一般,也是,两个人的重量狠狠的砸在她身上,她又是最瘦弱的一个,不被砸晕了才怪!
“谋害世家小姐性命,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三十,送回韩家。”苏月寒凌厉的道,这种情况下,纵然韩御史是他的人,苏月寒也不能包庇了。
“韩王殿下,不是臣女,真的不是臣女。”韩月彩想不到游氏拜托她,来挑玉紫去皇后娘娘面前告状,就惹出这么大的事,一时挣扎着狂乱的尖叫起来。
只是上来的两个都是大内侍卫,她又怎么挣得脱,被拖着就往外走,正巧看到急匆匆过来的游氏,顿时眼睛一亮,急叫道:“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你告诉他们,我是你的人,怎么会玉二小姐。”
她一伸手抱住游氏的大腿,惶乱的哭求道。
听得玉婷儿受伤,生死未卜,游氏心早乱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把就要推开韩月彩。
那料,她这样的行为,韩月彩以为她是不想救自己,更是发急,死命的抱住游氏,仿佛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撒手,身后两个侍卫脚步不停,把游氏也拖得摔倒在地,一起往外走去。
“国公夫人,国公夫人,是你让我陷害玉紫的,是你让我挑玉紫向皇后娘娘告状的,你告诉他们,我真的不可能害玉二小姐。”韩月彩近乎疯狂的拉着游氏急叫,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游氏承认是让她陷害玉紫的,她就不会被冤枉陷害玉婷儿,也就不会挨打。
哄闹声顿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侧目看着游氏,玉紫心底冷笑,果然一急之下,韩月彩也是要咬人的。
苏月寒冷冷的道:“回来!”
两个侍卫木无表情的转回身,把韩月彩和游氏一起拖拽了回来。
“苍国明国公府的事,还真是有趣。”慕旭轩用脚轻轻的踢了踢,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玉婷儿,居高临下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她,又嫌弃的转开眼,看向跪着的青香手中的玉紫,忽尔大笑着返身坐回华丽的座椅上,邪魅的凤眼一勾,懒洋洋的道。
“杞王对明国公府的两位小姐有兴趣?”北月太子仿佛不在意的笑嘻嘻问道,他方才看的清楚,慕旭轩走过去,一把拉开上面两个,直接抱起下面一个,这时候又拖着另一个,是什么意思?
“太子难道不感兴趣?”慕旭轩扬了扬眉,神似慵懒的道。
“本太子兴趣不大。”北月太子萧言淡淡的扫了扫一脸阴沉走过来的苏月寒,“本太子更感兴趣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嘛,还不是该罚的就罚,该赏的就赏,本王只关心明国公。”慕旭轩懒洋洋的道。
苏月寒紧皱的眉头稍稍松了松,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坐回原位,看着被拉回来的两个人,肃然冷洌的道:“是怎么回事?”
“韩王殿下,是真的,是国公夫人让我干的,方才二小姐过来,也是特意让人误解,只要一会玉紫上去跟皇后娘娘告状,我就出来做反证……韩王殿下,你如果不信,可以问国公夫人。”韩月彩因为恐惧太甚,痰迷了心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紧张的拉着游氏做证。
“韩小姐,你说的什么!”游氏终于缓过神来,气的发抖,举起手狠狠的就给韩月彩两下耳光,语带威协的道,“韩小姐这样疯言疯语,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韩大人着想。”
这时候她也慌了,那还顾得上躺在一边,生死不知的玉婷儿了。
这个蠢货,怎么会这么蠢,早知道她这么笨,之前就不会听她的意见,过来插一脚了!
两记耳光一打,韩月彩也终于清醒过来了,惊惧的看了看游氏阴狠扭屈的脸,又看了看人群外自己惨惶无助的母亲,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韩王殿下,真的不是臣女,真的不是我。”哭伏在地,她现在只能求苏月寒,再不敢提游氏。
“明国公夫人,她说的可是真的?”苏月寒不为所动淡冷的道。
“韩王殿下,韩小姐是魔怔了,才会这么乱说,她说的我实不知道。”游氏绝然的一口否认,这种事如果真认了,那可不只是明国公府内部的妻妾之争,更拖上了皇家的面子,敢利用皇后娘娘处理自己后院的事,这就是打皇家的脸。
皇家可以原谅游氏的狠毒,但绝对不会原谅游氏敢利用皇家,就光凭这点,她这个国公夫人就算是当到头了。
只是她的否认,相比起方才韩月彩的话,少了几分说服力,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许多人稍稍一想就明白其中的意味!这位明国公夫人,实在是生性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