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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让她死……”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透着不安与焦急。
“慌什么,这事就咱娘俩知道,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这事是我们做下的,你这孩子真是……明知道她刚小产,身子虚弱还强行与她行房。”
男人狡辩道,“娘,是她勾引我的。”
“行了,娘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他们夫妻二人老实巴交的,那女人知道自己身子弱,哪敢让你乱来。”男子的娘极为不耐烦,听声音好像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女人小产身子早就破败了,到时候跟大夫说她郁结于心,血流不止丢了性命,这事也就与我们无关了。”
男子干咳了两声,“娘,大哥在外做工一个多月了,估摸日子也该回来了,到时候他若是不相信怎么办?”
女人苍老的声音透着几分阴狠,“哼,人都下葬了,我就不信他还敢开棺!”
秦舒虞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空气,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躲在这里,小命休已。
这种危急时刻,她当然不会紧张的想要企图逃走,然后发生一不小心踩到树枝之类的狗血事件,但是上天似乎还是没有站在她这边。
“广福,你去四周看一下,刚才那女人拖着流血的身子爬了一段路,地上肯定有血迹。”
“娘,为免夜长梦多,你还是赶紧去找巷尾的行脚大夫上咱家一趟,给他塞点银子,把这事抹平。”
女人恨铁不成钢的伸出食指点着他的额头,“这种小事还用你提醒,你啊!什么时候能让娘省点心!”而后,她叹息着走远。
秦舒虞小心肝狂跳,眼神直愣愣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一米的地方,地上的雪花血迹斑斑,待会他若是走来,自己肯定会被发现,怎么办,她可打不过一个成年男子,青风到底去了哪里……
“臭娘们,装什么贞烈,摸几下就要死要活,还让老子背上人命官司。”他嘴里骂骂咧咧,手下抓雪的动作不停,蜿蜒的血迹逐渐被掩埋。
十步……八步……五步……没有犹豫的时间了,秦舒虞双手按着地面,等到广福走近,猛地大喊一声,看他被吓的呆住,秦舒虞挥手撒了一把雪,扭头就跑。
“啊!哪来的野丫头!?”广福眼睛被迷住,蹲坐在地上愣了片刻,回过神后,恼羞成怒的追着秦舒虞而去。
“小丫头,你刚才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吧。”被抓住的那一刻,秦舒虞无比怀念自己以前的大长腿。
“叔叔,你干嘛追我?”秦舒虞落到他手里,心里立时有了别的主意,从之前的对话中可以感觉出此人并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她编个谎言拖延一段时间,或许能能来青风相救。
“知道我们的打算,我就留不得你了。”广福阴森的笑着,手指收紧,想要一把捏断她的脖颈。
秦舒虞假装听不懂他话语中的意思,只是惶恐的看着他,“叔叔,对不起,阿虞不是故意用雪球砸你的,我还以为是爹爹,我们在玩捉迷藏呢。”
广福果然不再使劲,只是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说你爹也在附近?”
“对啊,爹爹还特意把小厮丫鬟打发走了呢。”秦舒虞心说,我故意把自己说成富贵人家的孩子,你若是贪财就不能这么简单的结果我了……
“那为什么你爹一直没出现。”
秦舒虞不开心的嘟着嘴,“爹爹太笨了,肯定不知道我躲到这里了,叔叔,你跟我一起去找爹爹吧。”撒娇般的晃了晃广福的胳膊。
一个还不及他腿高的女孩,广福能有多大戒心,只是对于之前的对话,他依旧不放心,“你听到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秦舒虞迷茫的看着他,“我刚才等的很久,好像睡着了呢。”
“叔叔,我们快去找爹爹吧,他会担心的。”而后她嫌弃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兽皮,“爹爹骗人,他说狐裘最暖和,可是阿虞现在好冷啊。”
广福本来还有些犹疑,听到她这么说,才注意到她身上凌乱穿着的全是动物毛皮,随手捻了捻,目光触及她脖子上的红绳,“这是什么?”秦舒虞有些烦躁的打开他的手,自己把玉佩拿出来,“这是我娘亲给我的,你不要乱碰。”
广福也不生气,眼神贪婪的看着她手中的玉佩,他虽家贫,相看物件的眼力还是有的,这枚玉佩颜色水润,里面的绿意生机盎然,几乎要涌现出来,成色水头绝对属于极品。
“小姑娘,我带你去寻你爹爹,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秦舒虞眼珠灵活的转动,“爹爹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叔叔你家缺什么啊,我让爹爹买来送你。”
“这样一来就太麻烦了,叔叔想自己买。”
“好啊,我让爹爹给你银子。”
广福拉着秦舒虞的小手,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拥有无数钱财的场景。
青风怎么还不出现,这场戏快唱不下去了,秦舒虞暗自着急,青风带她到这里时用了轻功,当时她又闭着眼睛,现在就算她有心去找谢世子,也不知他现在哪。
“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青木,你去看一下。”
“属下正觉得闲着无聊,多谢主子体谅。”青木笑的很浮夸,对着谢应珏行了一礼,身影飘忽的飞上屋顶。
“小姑娘,这条巷子已经到头了,你爹到底在哪?”广福混着贪欲的眼睛充斥着不满。
秦舒虞撇撇嘴,硬是挤出几滴泪,“叔叔,爹爹是不是一直寻不到我,很生气就回家了。”
广福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没有开口,神色来回转换,最后带了几分阴狠,心里则是打算直接抢了她身上戴的玉佩,还不等他行动,上方传来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小丫头,你莫不是忘了主子在街上等你吧?”
秦舒虞看见屋檐上斜坐的人,终于松了口气,“青风突然不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去找你们。”
青木阿飘似的飞落在她身旁,瞥了一眼广福,“这位怎么称呼?”
“在下姓李,名广福,不知公子与这位小姑娘是何关系?”
青木把秦舒虞拉到自己身后,“何种关系与你何干,无人巷道,你这么拉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究竟要意欲何为!”
广福伸长了脖子瞪着他,“她与自己父亲失散,我好心相帮,你竟是倒打一耙冤枉我,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