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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喜欢过陈嵩……”
“嗯。”卫忠侯一手揽着身体不停向下滑的纪洲,一手按着电梯关门键,没什么耐心的敷衍着。
“他、他那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嗝……”
“忍着别吐。”纪洲的体重其实并不是将军身心俱疲的主要理由,能让他困扰的只是对方的酒品。
从那个酒馆里面出来,吹了冷风,这人就开始犯病。
先不说是不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光是听他上一段恋情上一位男朋友就已经听得卫忠侯脑仁疼。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插口问两句诸如那小白脸不早就和你分了吗蒋七不是整天挂在嘴边说那是个白眼狼吗?
但!是!他说一句那小白脸怎么样,纪洲就要上嘴咬他。
到现在脖子上的那个牙印还让他觉得火辣辣的疼。
“简直属狗的。”卫忠侯把手放在他肩膀下面,半扶着他伸手掏钥匙开门。“我算是知道蒋七为什么不让你喝酒了,你是死不了但是能折磨死人。”
“头晕……”纪洲差不多是在门一开就大头朝下栽在门口了,然后就这么成大字型趴在那里皱着眉怎么也不动了。“难受……”
“换鞋。”卫忠侯踢了踢他的大腿,换上鞋之后看了脚下这个要是不管他就真能这么睡一夜的家伙。叹了口气,把因为照顾纪洲而有些散乱的长发重新扎起来,用完全称不上是熟练的手法帮他先换上了鞋。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因为对方的不配合也耽误了十多分钟。
“别乱动。”卫忠侯原本是打算把纪洲扶起来,但是这人不听话的双手双脚到处乱蹬。没办法,他只能把纪洲扛起来扔进卧室床上。
猛地一砸,纪洲受不了的干呕一声,还好他本身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一下只是条件反射。同样也因为这一下,纪洲迷迷糊糊睁开眼,虽然还是处在了眩晕状态但至少不是那么分不清天高地厚的迷惘。
“……将军?”
“嗯。”卫忠侯脱掉外套,依旧穿着黑背心去帮纪洲脱衣服。“去洗澡?”
“晕。”自然地伸开双臂,纪洲感觉从脚趾到手指都是疲软无力的,并且因为轻微的酒精过敏体质,现在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泛起淡淡的红。“……不洗。”
“那就睡觉吧。”衣服脱到一半,卫忠侯意识到了纪洲只穿了一件厚外衣,里面什么都没穿,露出结实的小腹,胸膛正随着呼吸的起伏在不高的温度中微微泛红。他的动作一滞,随手扯开了被子把纪洲塞到里面。“晚安。”
身子还维持着半弯腰状态没起来,衣服角就被扯着,偏偏扯着他的那只手还没怎么用力就让他动弹不得。
“睡不着,聊聊天吧。”因为看人太过模糊而过度疲惫的双眼周围隐约发红,这么看过去,反而显得纪洲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卫忠侯刚准备把纪洲的手拿开,这动作才有了前兆就愣住了——
“怎么弄的?”
眯着眼睛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被陈嵩抓过的手腕虽然已经不疼了,但是那上面已经有了一圈看起来骇人的青紫。纪洲把手收回来放在被子里面,扯开一个笑容:“没什么。”
纪洲明显隐瞒的情绪倒是让之前还打算回去的卫忠侯转身做在床边,“你那个可爱的小男朋友抓的?”
某人明显忘记了自己喝多的时候说过的话,一脸茫然:“什么?”
卫忠侯难得来了这么几分兴趣,他把一只腿搭在了纪洲床上,用熟稔的语气真是纯粹聊天,“你这种喝多了就缅怀上一任的毛病没让你挨过揍?”
“为什么要挨揍?”酒精糊满了大脑,纪洲的反应速度要慢上很多,让他说话的时候都是愣呵呵的。“你又不是我现任,我缅怀前任又有什么不对?”
摆摆手,卫忠侯假装没听到纪洲的这个反问,他好奇地问出一直都让他困扰的问题:“你到底和那个小白脸怎么了?蒋七提起他的时候可是没有一句好话,但是你刚才那一路都是在说你到底多么多么喜欢他。”
“陈嵩?我以前是喜欢他。”有些清醒的纪洲面对这个名字明显就有些排斥,他皱着眉转换话题,“谈谈你吧将军?你……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以前……”卫忠侯的眼神有些空落落但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你说说那个叫陈嵩的男人怎么样?我就告诉你我以前的生活。”他就执着地想要知道纪洲的恋爱史,虽然要问他理由肯定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或者是有些好奇能让纪洲在失去理智之后还能牢牢记住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没什么好说的。”纪洲裹着被子转了一圈,背对着卫忠侯。“睡觉睡觉睡觉。”
“一个大男人像你这么别扭的恐怕是再也没有了。”卫忠侯伸了个懒腰,“我回去睡觉了,对了,今晚上的酒还好,谢了。”
背对着他的纪洲没有任何表示。
卫忠侯站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表情自然没有他语气那么轻松,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也只是默默退出这个房间,在关门之前闭上灯。
黑暗中,背对着门的纪洲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窗外。
在城市的天空根本就看不清星星,连月亮都是模模糊糊隐藏在雾里。
……
“你喜欢我?喜欢男人?你恶不恶心?”
“……你想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图个新鲜感,我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在上了祁辰之后我更加确定我对男人没感觉。”
“你敢走,我就毁了你。”
……
从陈嵩还是一个直男开始,到确定关系,再到差不多撕破脸的分手,这段时间说长也并不长,但是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忘掉。哪怕纪洲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他不喜欢了陈嵩,但是比起祁辰那朵小白莲,他对于自己曾经的恋人到底还是舍不得。
果然喝完酒之后就有些多愁善感。
纪洲翻个身,正面躺在床上,忍着胃疼,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现在手上这个男三号也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如果陈嵩真准备把他逼到绝路的话。
卫忠侯没睡觉,他靠在枕头上,用手机不熟练的输入了‘g’的名字,因为并不清楚这两个字究竟是要怎么写,他只好用那个所谓拼音代替。还好对方大概也是个知名人物,自动就给匹配了陈嵩两个字。
最上面出来的就是陈嵩的照片。
应该不是近照了画质渣得可怜,卫忠侯眯着眼睛脸都快贴在了手机上,才说服自己承认这人真的不怎么样,身为一个男人,这的确是太瘦太瘦太瘦了,那身材八成还比不上纪洲。但是似乎符合这世界人类的审美。
打开介绍,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来自几百年前的将军看着就头疼,大概忍着看下来也差不多就是有钱有钱有钱明天将和一个女的订婚。
哦有钱。
卫忠侯了然,纪洲似乎的确是没有什么钱。
不过,这个订婚和三个月之后结婚是什么意思?看到这一行字都让他眼皮一跳。
卫忠侯退出这个界面,又蹩手蹩脚地重新输入了订婚——
百度告诉他:订婚,又称婚约,依照我国民间习俗,通常结婚前先有订婚之仪式,订立婚书、交换礼物、或立媒妁人等。
大概就是和成亲前确定彩礼差不多……吧……
感觉信息量有点儿大,卫忠侯半躺在床上,慢慢用他带兵打仗的脑袋来捋顺这个关系。
纪洲之前的那个小白脸要成亲了,所以说,难道纪洲是被带了绿帽子才这么恼羞成怒?卫忠侯觉得自己大概需要对这个受了伤的男人好一点。
勉强刚刚睡着的纪洲完全不知道在隔了一面墙的对面,一个和现代整个社会都存在代沟的古代将军,正脑补了他恼羞成怒的悲剧恋爱经历。
果然八卦和脑洞存在的历史考证无限久远。
然后因为思维无法共通,纪洲顶着还发涨的脑袋半闭着眼睛打开了浴室门的时候,叼着牙刷的卫忠侯的视线一直盯着镜子里面迷迷糊糊奔着马桶就去的纪洲。
“哦?不好意思。”差点把裤子都脱了的纪洲这才想起来家里面多了个人,用刚醒过来的沙哑声音道歉,就准备继续飘出去。
“没事没事没事!”卫忠侯叼着牙刷,比慢悠悠的纪洲动作迅速地先出门,顺便关上门,“你先来你先来你先来。”
“哦。”
顶着三个问号的纪洲搞不懂将军一大早抽什么风,打着哈欠前去解决膀胱即将爆炸的问题,一边不着边地想着,将军看来是懂了重要事情要说三遍的这个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