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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惊险出逃(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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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季月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当她看见不远处那片汪洋大海,还有那一艘浮在海面上的货船,双眼徒然瞪亮。

    黎季月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一步一步地迈向那艘船,压低帽檐,拿出出入通行牌给了检查人,检查人看了一下那块通行牌,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她通过。

    黎季月不动声色地点头,迈着不缓不急的步子踏上了货船,趁着那个检查人在检查上岸的矿石,偷偷将手中的通行牌扔在了岸边的一块大石头旁,然后长长吁了一口气,朝着船舱走去。

    船舱上站着不少返乡的矿工,还有若干个黑衣汗衫的保镖,守着层层叠叠推挤的矿石,这些个矿石都是需要人坚守,以防有人偷盗。

    黎季月肩头徒然被拍了一下,紧张地扭头,一对眼就是池源那张神色严谨的脸庞,“季月,快跟我这边来!”

    黎季月点了点头,紧跟在池源后头,绕过那些个人影,朝着船舱内踏去,船舱内比较昏暗,池源带着她来到下一层船舱,一间小小的休息室里,黎季月紧张地看着池源,池源朝着外头不停地张望,确定没人跟来,松了一口气,“季月,我们安心在这里待一会,等会船一开,我们就离开这里了!”

    黎季月感激地点着头,压低声音,“池源,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黎季月感激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

    池源见着那一张涂满污泥的脸颊上,那一双莹润闪闪的水眸,呼之欲出的泪水,慌张地安慰,“别哭!别哭!季月,还在船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黎季月听了,立刻止住了泪水,一把擦拭了眼角溢出的泪水,泪水混合着污泥,涂得手背一团黑,一张脸也划出一道道黑色的泪痕。

    池源见了,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季月,你现在像只脏兮兮的小花猫!呵呵!”

    黎季月听了,愣了一下,水眸转了转,突然明白什么,小手娇嗔地锤了一下池源的胸膛,“池源,你敢取笑我!”

    池源被这么一个娇嗔有点撒娇的动作,弄得一阵恍惚,心间上直发痒痒,憨憨地继续笑着。

    “船开了!季月,我们进去坐!”感受到身上晃动的感觉,还有床底下传来轰隆的轮船发动机的启动声,黎季月唇角泛笑,跟着池源坐在那间休息间里。

    片刻之后,休息间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矿工,有几个认识池源的,还和池源打了打招呼,寒暄了起来,黎季月埋着头,用草帽遮住了脸颊,假装靠在角落里睡觉。

    货船在海面上前行,划破海面的海水,激荡起层层海浪,海浪被货船推开,向后翻腾。

    估摸着过了两个时辰,“嘭咚”一声响声,船靠岸的声响,船身颤抖了下,床底下的货船发动机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

    “船靠岸了!”休息间里的一位矿工激动地叫了一声,矿工们陆陆续续地踏步走出休息间,池源朝着黎季月递了个眼色,黎季月跟在池源后头,矿工一个挨着一个下了货船。

    黎季月上了岸,四下循了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码头,码头上立着招牌,是英文字符,黎季月伦敦留学了三年,自然认得这些个英文字,写得是“金蛇码头”。

    黎季月站在码头上,不少的轮船在此靠岸,海风迎面扑来,夹着海底的腥味和咸味,黎季月徒然觉得心情大好,想不到自己真的逃出了那个破岛,逃出了那个恶魔男人的魔掌。

    “季月,快跟我走!”池源压低声音,拉了拉黎季月的衣角,示意她往前行。

    黎季月跟在了池源的后头,离开了码头,进入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季月,这是南洋的槟镇,靠近金蛇岛最近的一个镇,我现在带你去这个镇上唯一的一个港口,巴布亚港口,那里会有客船经过印度尼西亚去香港!”池源一边走一边朝着黎季月说着,伸手拦下了一辆黄包车。

    黎季月和池源上了黄包车,这位黄包车夫也是位中国人,池源立刻报出了港口的名字,黄包车晃悠悠地跑开了。

    黎季月看着街市上人流熙来熙往的景象,一下子舒畅了许多,感觉自己真的是逃出来了,扭头看着池源,“池源,你好厉害!怎么会对这里这么清楚,就连去香港的客船都知道!”

    池源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有什么的!我从小在这个镇上长大的!对槟镇我自然熟悉!至于去香港的客船,我以前有位朋友去过那里,我和他一起买过船票,知道直达香港的客船没有,都是途径南洋一个国家的大港口,再转到香港!”

    黎季月双眼笑得犹如月牙儿般弯弯,和池源说说笑笑着,心情越来越难掩兴奋,仿佛看见了在朝着自己招手的香港。

    巴布亚港口,池源站在窗口旁排队买票,黎季月一脸担忧地看向他,“池源,你有钱买船票吗?”

    池源笑着看向黎季月,扬了扬手中的钱币,“我刚才问过了,我全身的家当刚好够买两张去香港的船票,外加一袋干粮!”

    黎季月听了,笑得眉眼舒展开,拍了拍池源的肩膀,“池源,没事的,到了香港,我让我爹娘十倍把钱还给你,再给你介绍一份好差事!保证不会亏待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季月,说什么见外话,给我介绍好差事,就可以了,钱就不用还了!”

    “这哪里成,这可是你挖了矿石赚得血汗钱,我可不能不还你。。。”

    黎季月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售票站里响起一阵骚动,从外头涌入成批的黑衣汗衫保镖,将这个有点拥挤的售票站团团围住,站内所有人都伸头张望。

    “what’shappened?”

    “what’stheperson?”两位英国人交头接耳地发出疑惑。

    “这都是什么人?看着有大事发生了!”另外一旁的几位操着潮州音的中国人开口说道。

    “是啊,这么多保镖,是发生什么事了?”又有一位附和着接话。

    黎季月看着那一排排的保镖将售票站团团围住,一双小手紧张地攥紧,她认得这群保镖的装束,和那个御少爷的保镖,如出一辙的打扮行头。

    “季月,好像是御少爷的人!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池源紧张的神色,压低声音在黎季月耳后开口。

    黎季月身子打了个冷颤,“池源,你说他们是不是来抓我的?这到处都被包围住了,我们要怎么离开?”

    池源拉着黎季月退到人群中,“我也不晓得,他们是不是来抓你的!可是看这架势,我们要离开,确实很困难!”

    “那该怎么办?池源,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不想再回去了!不想被那个疯子折磨了!”黎季月慌乱地摇着头。

    站内入口处,响起越来越刺耳的皮鞋落地声,一声一声击撞着黎季月的双耳,黎季月徒然瞪大了双眸,不好的强烈预感袭来,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

    钟成御迈着步子踏入售票站内,俊雅的脸庞上,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布满了阴骘,墨蓝色的开领衬衫,黑色的西裤,戴着玉扳指的左手,持着一根黑色的长杖,目光敛聚着冰冷,扫过站内的每一位人的脸上。

    黎季月赶紧缩了缩脑袋,戴着草帽的帽檐,又一次压低,一双小手紧紧地捏着,手心不停地冒出了冷汗。

    “好像是御少爷!”一旁的两个带着潮州音的中国人低头窃窃私语。

    “是啊,他好像是槟镇金蛇岛的主人御少爷!他可是南洋大富豪孙兆勋的养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孙兆勋?你是说那个家财万贯,有着好几个岛和煤电产业的南洋大富豪?”

    “没错!就是他,这个御少爷就是他的养子,所以在槟镇,御少爷可以呼风唤雨,没人敢得罪他,听说他的手段也是不一般的狠辣!”

    。。。。。。

    黎季月听着身旁两位交谈的话语,心里一下子明了,转目对上了扭头而来的池源,压低声音,“他们说的,你可都了解?”

    池源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知道一些,御少爷在槟镇算是这里的土皇帝,镇长都要敬他七分!”

    黎季月讶异地看着池源,“池源,既然你都知道,你还帮我出逃?你不怕他吗?”

    池源神情暗了下,坚定地回道,“季月,从小先生就教会我一句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我就该帮!岂能畏首畏尾!”

    黎季月听了,眼眶湿润,“池源。。。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站内大厅,赵寻为钟成御搬来了一张椅子,钟成御跨腿坐下,那根丈把高的长杖立在一旁,戴着玉扳指的左手握住杖柄,一双冷沉的眼睛,透不出一丝温度。

    钟成御右指头轻轻地叩响椅子上的扶手,锐利的目光扫过全部站着的人,唇角扯起一抹冷笑,寒若幽然的话语落地,“各位,我御少爷不想耽误各位登船,只不过我御少爷家中养的一条狗,胆大包天!竟敢带着我的宝贝,跑了出来,本少爷无耐,只好出动人马,打算将那条狗抓回去,将宝贝取回!”

    一席话落地,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胆大的人,跳出来问道,“御少爷,敢问是什么宝贝,我们可以帮御少爷一起找找!”

    钟成御听了,挑眉轻笑,“本少爷的宝贝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各位可有瞧见?”

    话一落地,众人响起一阵喧哗,各自互相扫了扫身旁的女子,黎季月藏在人群中,整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他果然是来抓她的!果然是!他这个疯子,难道就一定不能放过自己吗?给自己一条生路!

    身旁的池源攥紧了双拳,他听见御少爷讽刺自己是一条狗,他心中明白自己和他相比,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只是被人当成一条狗来说,这种耻辱在池源的心中,愤然中燃起怒火。

    “季月!不要怕!有我在!待会我冲出去,和他们拼了,你趁着混乱,赶紧逃走,这钱给你,待到风声松了,你就赶紧坐船离开!”池源双手紧握着黎季月的双肩,抱着一副必死的决心,将手中的钱币一股脑儿塞进黎季月的手中。

    黎季月不停摇着头,一口打断道,“不!池源!要走一起走!你这样冲出去,你会被他弄死的!我见过他的手段,极其残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季月,今天我们俩个被他发现,我会死,你也会被他再抓回去!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一个人去死,你不是想要回香港去见你爹娘,还有你大哥,我和你不同,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在这个世上了无牵挂,唯一的牵挂就是你!你是我池源唯一的朋友!”池源言之灼灼,还有的话语哽住了喉中,此时此刻,他多想再告诉她,她也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也会是唯一那一个!

    黎季月一想到远在香港的爹娘还有大哥,整个人踌躇住,神情极其痛苦,心底是一万个不愿意再被那个男人抓回去。

    大厅中央,钟成御点燃一支烟,吐了一口烟圈,冷声再次扬起,“怎么?众位都没有看见本少爷的宝贝?看来。。。看来本少爷必需一个一个的搜了!”

    话音落地,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池源一把推开黎季月的双手,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御少爷!不用搜了!你要抓就抓我!”

    黎季月看着冲出去的池源,整个怔得苍白了脸色。

    钟成御看见池源昂首挺胸地站在自己跟前,那一脸的毫不畏惧,钟成御森冷的目光扫过,勾唇冷笑,“想不到你这条狗!自己跑出来了!”

    “御少爷,请你不要侮辱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池源攥住了双拳。

    钟成御慵懒地抖了抖手中的烟灰,冷声扬起,“池源,说你是条狗,是我御少爷抬举你了,说!我的宝贝呢?你藏哪里去了?”

    池源听了,一阵冷哼,“哼!真是对不住了!御少爷,我料定你会找到这里来,所以我替季月她买了去市里的车票,说不定这会儿,她已经在市里买好了去香港的船票!”

    身后的赵寻听了,立刻上前道,“御少爷,我立刻派人去追!去市里拦下黎小姐!”

    钟成御朝着赵寻扬了扬手,笑得高深莫测,邪魅地开口,“不用追了!既然走了,那就走了!留下的人,我们好好玩一玩!”

    赵寻愣了一下,有点吃惊,这似乎不像少爷的作风,少爷前一刻收到黎小姐落跑的消息,整个人都暴怒了,恨不得掀了槟镇,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平静,让人摸不透心思。

    钟成御朝着一旁的几位保镖,打了个手势,双腿交叠起,继续吐着烟圈。

    池源背脊发凉,他看见了钟成御眼中流露的杀气,四周的保镖一下子朝着池源围了上来,池源立刻反应过来。

    瞬息间,那些保镖犹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池源身上,池源起先还反抗了几下,毕竟不是练家子,瘦高的身材一下子,被打趴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脑袋。

    池源咬住了双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保镖们都直立起身子,从拳头改成脚踹,一个个发狠地朝着池源身上踹去,池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人群中,个个大气都不敢喘,黎季月双手捂住了嘴,泪水不停落下,她看着池源被那一群保镖拳脚相向,踢得渐渐没了力气,可是身下的双脚,无力地迈不出脚,若是现在冲出去,那么池源为自己受的罪,就白受了!

    钟成御闲然地抛掉手指间未燃尽的烟蒂,朝着一众保镖打了个手势,那些个保镖立刻停止了对池源的殴打。

    钟成御站了起来,手中持着那柄黑色的长杖,踏着皮鞋,一步一步靠近地上的蜷缩得瑟瑟发抖的池源。

    钟成御持着长杖,手中的长杖顶到池源的下颌,用力一甩,池源翻身过来,正面朝上,嘴角大口大口地流淌着鲜血,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说!我的宝贝去哪了?”冷声又一次扬起,钟成御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池源。

    池源扯唇轻笑,笑得释然,一字一字吐出,“她!走!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

    池源鼓着所有力气,发狂地笑着,钟成御目光冰寒的戾气腾起,手中的长杖挥起,一杖一杖朝着池源身上挥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