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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成御身躯已然站立在黎季月跟前,黎季月心下一紧,猝然从身后变幻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双手紧紧地握住那柄,眸色泛着恐惧地光芒,颤声夹着嘶哑的哭声,“你滚开!滚开!你再过来!我就一刀杀了你!!”
钟成御目光扫过那把刀,那一双颤抖的小手落入钟成御的眸色中,唇角微微上挑,声音低沉,“月月,乖!把刀放下,拿着这刀,对你没有好处!你伤不了我!”
黎季月双手握着刀柄,面对钟成御的靠近,眼见着刀尖顶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黎季月双手愈发颤抖得厉害,“不要再靠近!刀!我有刀!”
“既然想杀了我,就这么点胆?”钟成御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刀刃,锋利的刀刃刻在了男人的掌心中,鲜血溢了出来。
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一滴滴落入脚下的地毯,黎季月瞪大双眼看着滴落的鲜血,打颤的小手猝然松开了,那把短刀握在了钟成御的掌中,男人的手掌一松,短刀掉落在了地上,黎季月双手捂着嘴,看着男人滴血的手掌。
“这样就怕了?”钟成御笑得凛冷,目光里尽是轻蔑之色,脚步徒然踏前,长臂一勾,将女人带进怀中,“身子抖成这样,看着让人怜惜!真想好好疼爱你!”
钟成御的手掌一把捏住女人细柔的腰肢,另一只滴血的手掌置在了黎季月的眼前,“看见了吗?这血是因你而流的!你说这血该如何止住呢?”
黎季月脸色煞是噔得苍白,动了动唇,“我。。。我。。。我叫拉雅来,替你包扎!”
黎季月正欲从钟成御的禁锢中挣脱开,男人的手掌利落地往回一拉,黎季月身子又一次撞进钟成御的胸膛中,抬眸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幽潭,心一阵阵跳得剧烈,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下一刻又要做些什么。
钟成御长臂勾住黎季月细腰,动作快速往床上带,“放开我!放开我!”黎季月惊慌地叫喊,四肢不停地挣扎,昨夜里的一幕幕瞬息如洪水般涌入脑中。
钟成御拖着黎季月的身子,黎季月的双脚不停地踢踹着挣扎,男人将她利落地往床上一甩,还不等黎季月反应过来,男人的身躯已经覆压了上来,一把压住黎季月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
“你个畜生!你要做什么?滚开!滚开!”黎季月感到双腿被压制得生疼,大大的眼眸泛上恐惧的泪花,眸色闪闪地看着头顶的男人,那一双漂亮的眼睛灼热如火般灼烧着。
钟成御一掌绕到黎季月的后颈,一把握住女人的脖颈,另一只流着鲜血的手掌猝然抚上黎季月的唇瓣,黎季月的唇发颤地动了动,鼻间嗅到浓烈的血腥味。
“你说我这掌心的血该怎么处理干净呢?小美人?”钟成御染满鲜血的指尖悄然抚上黎季月的唇瓣,犹如描唇的唇笔般勾勒着女人清晰的唇线。
黎季月胸脯紧张地起起落落呼吸着,盯着那几根沾染鲜血的手指在自己唇瓣上来来回回地摩挲着,钟成御深邃的眼睛,墨黑色的瞳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低沉的声音在黎季月耳边落下,“小美人,这血给舔干净!这掌心上的血,给本少爷一滴不剩地舔干净!”
黎季月双眸怔住了,鼻间闻到这股子血腥味,都觉得恶心,黎季月将脑袋倔强地撇向一边,“恶心!!畜生的血我是不会吃的!”
钟成御染满血的手掌一把捏住了黎季月的下颌,扳正她的视线,脸庞贴近,四目相隔仅一指之距,“是吗?呵呵~~你总这么倔!让你做什么你非要和我对着来!既然如此。。。我们换个花样。。。本少爷甚是想念昨夜那滋味。。。”
黎季月长长曲卷的睫毛微微打着颤,水眸呆滞住,话语哽在喉间,吐不出半个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呵~~!怕了?拿刀指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男人如魅如蛊的声音撞在黎季月的耳中,犹如阎罗殿里传来的追魂声,黎季月全身寒毛耸立。
钟成御沾染鲜血的手指在女人的唇瓣上摩挲得鲜红艳丽的色彩,“这血涂在你唇上,真美!美人儿,你为我吻血,我为你逍魂,你说好吗?”
“不!不要!不要。。。”黎季月挣扎着反抗,昨夜的疼痛还未消散,钟成御的攻势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夜晚的风吹拂着窗户的纱帘,卷起一阵阵清凉,床旁的挂钟一圈圈地转动着,时间在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对黎季月来说,是地狱的煎熬。。。
“钟成御!求你!放了我!不要折磨我了。。。我和你无冤无仇!”黎季月呜咽声,柳眉拧在一块,额头上渗透的汗水,浸湿了凌乱的发丝。
“美人儿,你这么让人逍魂!本少爷怎么舍得放了你,乖一点!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男人的舌尖吻着女人唇瓣上沾染的鲜血,背脊在夏日的夜里沾满了汗水。
钟成御将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掌往黎季月唇边摩挲着,“把掌心舔干净!这血都是因你而起,给我吞得一滴不剩!”
“张开嘴,尝尝看本少爷的血是不是很甜?”钟成御攥紧着掌心,鲜血顺着裂开的缝隙淌出,一只大掌一把捏开黎季月的嘴巴,一滴滴落入她的檀口之中,腥味夹杂着些许咸味一滴滴顺着她的舌头,滑入她的喉中。
钟成御松开了手掌,黎季月咕噜一声,将口中的血液混合着口液和泪水一同吞入了肚中,水眸盈盈的泪水,止不住呜咽声,哭声撞击在四周的墙壁。
“不要了。。。求求你。。。我不喝血。。。不喝!”黎季月无力地摇着头,嘴角挂着那一丝丝鲜红的血液,泪水滑落,混着血液弥散在唇边,犹如绽开一朵妖异的罂粟花,毒而美艳般,令人心醉。
“嘘~”男人轻声地嘘声,滚烫的舌尖扫过女人的唇角,将她唇角的鲜血一丝丝舔砥入腹,抬眸间,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潭泛着清幽的光芒,清隽的眉澈漾开畅快淋漓的闲然!
“小美人,少爷我放不开你了,喜欢你喜欢的紧了!”钟成御手掌猝然一把箍紧女人柔细的腰肢。
“啊!痛!”黎季月受不住腰肢被手力捏住,痛哭大叫。
钟成御猝然俯身,手掌轻佻女人的下巴,笑得邪魅,“你不是懂得让凝儿来为你求情?不如你直接求我,求我好好疼你!快求啊!”
黎季月朦胧的视线,看着头顶的男人,那张清晰而又模糊,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唏唏嘘嘘地抽泣着,不停地摇着头,“我。。。我再也不让苏凝求你放了我,再也不了。。。”
“现在知道!为时已晚了!”钟成御冷凛的声音扬起,薄唇贴近女人娇嫩的唇瓣,撕咬了一口。
“~嘶!”女人痛呼出声,唇瓣上裂开了一个口子,血口子淌出一丝丝鲜血,又一次沁入黎季月的口中,这样熟悉的血腥味令她止不住发呕。
“呕~!呕~~!”黎季月侧过脑袋,止不住地呕吐,泪水不停地滑落,整个人犹如懵得云里雾里般,眼底的恐惧渐渐被绝望的迷茫取代。。。
房间里的吊灯被夏风吹拂得轻轻地晃动,灯光迷离地闪烁着。。。挂钟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地转动。。。
月落树梢,楼下的草埔上,虫鸣声渐渐停息,渐浓的夜色朝着破晓迈进,这一大座洋房空寂矗立在月光下,四周一片漆黑,三楼的窗户,依旧亮着灯。。。
次日清晨,破晓的晨光穿破了云层,散射着光芒,穿过房间的纱帘,照进屋内。
钟成御悠然睁开了双目,漂亮深邃的眼睛侧目看去,身旁的女人一脸疲倦的睡眼,两只藕臂耷拉在身侧,薄被盖在她的胸前,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上脖颈上尽是昨夜留下的痕迹,钟成御的唇角微微上扬,缓慢地抽出女人脖颈下的手臂,动了动胳膊,咯吱一声,骨头活动的声音,男人的身躯直起,从床头坐了起来。
钟成御视线往下看去,那一双葱白的细腿曲卷着,防备的模样熟睡了,依旧是如此保持着,“呵~这女人还真是。。。真是倔!”钟成御低沉轻笑了声,自言自语地说着,挺拔的背脊靠在床头,大掌朝着床头柜上的烟盒摸去,抽出一支烟,徐徐点燃!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了,钟成御掀开薄被下了床,拣起地上的西裤,从西裤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掌中揣着锦盒,朝着大床走去。
钟成御坐在床头,手掌利落打开锦盒,一条精致璀璨的钻石手链躺在锦盒发着耀眼的光芒,手掌落入锦盒中,掂量着拿出那条手链,视线扫过那两只耷拉在身侧的手臂,那只带着羊脂玉手镯的手腕落入眼帘。
钟成御拿过那只手臂,轻柔地将手臂上那只羊脂玉手镯取了下来,放置在锦盒中,将掌心中的那条手链打开了链扣,展开绕在了那纤细的手腕中,链扣轻轻地扣上,璀璨的钻石手链在藕白的手腕上,显得精致高贵,闪着璀璨的光芒。
钟成御满意地勾了勾唇,将女人的手臂放回身侧,看着至始至终都没有翻动一下身子的女人,剑眉微微皱起,这女人看来被折腾累了,想着这么一夜折腾,都不能让她开口说一句令自己心动的话,还真是个倔得要命的女人!
钟成御起身朝着浴室走去,徒留黎季月依然在大床上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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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黎季月昏昏沉沉地醒来,全身酸痛不已,目光又一次空洞地盯着头顶的那盏大吊灯,泪水止不住滑落,发红的眼眶微微发肿,喉咙痛得不行了。
拉雅推开了房门,蹑手蹑脚来到床沿,看到睁大双眼空流泪的黎季月,愣了一下,轻声开口道,“黎小姐,你原来早醒了!”
黎季月呆滞着双眼,没有任何声音,拉雅看得直害怕,想着昨日里黎小姐第一次和少爷发生那事,也好端端的,怎么都第二天了,就变得这么个样子。
“黎小姐,黎小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拉雅?你说说话啊!”拉雅推了推黎季月的手臂。
黎季月敛了敛曲卷沾着泪水的长睫毛,手臂抬起,一把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嘶哑的喉咙开口道,“拉雅,替我放水,我要洗澡!”
拉雅见着黎季月开口说话,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好!我这就给小姐放水去!”
浴室里,黎季月泡在长长大大的木桶里,温热的水氤氲着她的肌肤,一寸寸的嫩白的肌肤印染着那个男人的气息,黎季月掬起一手的水,使劲地往脸上泼去,一把抓起漂浮在水面上的毛巾,使劲地揉搓着身子,越揉越红的肌肤。。。
“黎小姐,你别在擦了,再擦就要破皮了!这洗澡不是你这么个洗的!我帮你擦擦!”拉雅上前想要制止黎季月。
黎季月怒不可揭地咆哮了一声,“滚开!滚开!让我洗干净点!我要洗干净点!”
拉雅见着,一把上前拉住黎季月的手臂,低声安慰道,“黎小姐,你别这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昨儿你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想不开了!”
黎季月停下了动作,将手中的毛巾朝着水里狠狠一甩,双手不停地扑打着水面,水花四溅,“啊!啊!那个畜生!那个混蛋!钟成御,我黎季月总有一天要杀了你!杀了你!”
黎季月不停地扑打着水面,木桶里的热水被打出了一大半,泪水肆虐地滚落,她很恨,恨透了那个该死的钟成御!
“黎小姐,你别这样,你杀不了少爷的,少爷他不是一般人,你想要杀他,谈何容易?黎小姐,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你想开点,好吗?”拉雅不停地劝说,她看不透她和少爷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黎季月双手一把捂住了双眼,双腿曲卷着,坐在水中,嘤咛的哭泣。
半晌过去了,黎季月红肿着双眼,换上了干净的新衣裳,一条长过膝盖的无袖连衣裙,拉雅在一旁替黎季月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黎季月神情十分沮丧,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唇瓣上破开的血口已经起了一个小小的血泡,脖颈下尽是昨夜留下的痕迹,前夜留下的痕迹还依稀在目,黎季月拿起桌上一个檀木盒子,朝着镜子摔去。
“砰~”的一声,镜子碎得七零八落,拉雅紧张地上前,“黎小姐,快起来!别让碎玻璃伤着了你!”
黎季月失魂地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内室,两位仆人带着清扫的工具踏入内室,黎季月眸色不经意扫过手腕,手腕上那一条醒目的钻石手链落入眼底,黎季月猝然抬起手腕,朝着拉雅开口,“拉雅,这是什么?我原来的手镯呢?”
拉雅看了一眼黎季月手腕上的钻石手链,细细地打量了下,“黎小姐,这手链真漂亮,这不是你的吗?”
黎季月看着拉雅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若有所思,一下子有点恍悟,没有在多做询问,这个问题只有那个畜生最清楚了。
“黎小姐,要不要下楼去用餐了,你一睡到现在,早上什么都没吃,肚子该饿了吧?”拉雅轻声询问。
黎季月没有多说什么,抬起脚,正要下楼,双腿间的刺痛,一阵阵传来,黎季月攥紧了双手,凝眉低哼了一声,忍着痛朝着楼下走去。
餐厅里,黎季月食不知味地吃着午餐,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黎季月只觉得格外刺眼。
“多吃点!别吃那么少!”一道轻佻惬意的声音传来,钟成御踏入餐厅。
黎季月一看见钟成御,立刻丢下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神情万分惊诧夹着紧张的恐惧,“钟成御!你怎么还在这里?”
钟成御踏步绕过长长的餐桌,来到黎季月身旁,黎季月身子禁不住往后退,钟成御却是戏虐般地贴近,“怕什么?你我之间,该熟悉的都熟悉了!还怕我靠近!”
钟成御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汤勺,优雅地勺汤,“坐下来,别站着,看你腿都站不稳了!”
黎季月愤怒地瞪向钟成御,将手腕上的钻石手链置在了钟成御眼前,“钟成御,这手链是什么?我原来的那个手镯呢?”
钟成御淡淡地扫了一眼黎季月手腕上的钻石项链,“这条手链是我亲手挑的,送给你!你原来的手镯我收起来了!”
黎季月一听,立刻要去摘下手中的钻石项链。
“不准摘!摘下来你要考虑后果!”钟成御冷凛的声音扬起,黎季月心怔了一下,没有继续摘那条手链,将掌心摊开在男人跟前,“那你还我手镯!”
钟成御将勺好的汤推到了黎季月跟前,目光灼灼地盯着黎季月,“呵,你连人都是我的了,何况是你的手镯?”
“不可以!那个手镯是我娘给我的生日礼物!你一定要还给我!”黎季月坚定地回绝,摊开的手掌心挪前。
钟成御扫了一眼那只小手,手掌猝然一把握住,黎季月惊慌地想要抽回,却被男人愈发紧地攥住,“生日礼物?你什么时候生日?”
黎季月撇过脸去,“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不说也没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钟成御脸庞猝然贴近黎季月的脸颊,戏谑的口气。
黎季月听了,心惊了一下,眸色慌乱地转了转,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说道做到,他那么记仇!
“想清楚要告诉我吗?”钟成御闲然地盯着黎季月紧张的神情,煞是惬意。
“四月初六!”黎季月没好气地开口。
钟成御目光沉了沉,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看来日子快到了!今年是你几岁的生日?十六?十七?”
黎季月不清楚这个男人问这么多做什么,被攥得手心直冒冷汗,“十八!”
“呵!”钟成御听了,浅笑了声,笑声夹着一丝丝说不出的意味,听得黎季月心里发麻,凉意直逼背脊。
“你十八,少爷我今年二十五了,多走了你那么多年的路,多看了那么多年的风景,你小丫头片子,跟我倔?呵呵呵!”钟成御笑得禁不住摇了摇头,他也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和一个丫头片子越来越较劲,越来越想着去戏弄她,驯服她,她就像一只不堪驯服的野马,让人着迷了!
黎季月缄默无声,垂眸沉思,心里的痛一点点沉淀,声音清冷,“钟成御,手镯还给我!”
“那手镯就放我那了,以后你穿得用的戴的都只能是我买的!你要记住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