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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过去了十天,黎季月也在病房里呆过了十天,钟成御的气色好了许多,而这七天里,黎季月再也没有看见那天来过的孙夫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避开了自己。
黎季月的心越来越凉,对于那天和孙夫人的谈话,至今疑惑重重。钟成御碍于有伤在身,每天除了发了疯胡乱亲吻自己一通,也就没有再做出更出格的事情,而自己一出病房,身边总是跟着两个保镖,死死地盯着自己,就连自己出去解手,依旧站在门外,寸步不离。
黎季月靠在另外一张床的床头,目光里尽是绝望,望着那白璧无瑕的墙壁,呆滞了目光。
“过来!!”病床上的钟成御睁开了双眼,低沉的声音扬起。
黎季月微微一颤,挪动了双脚,一步一步朝着钟成御走去,钟成御唇角扬起一抹邪笑,手臂摊开,黎季月面目清冷地顺势落入男人的臂弯中。
黎季月仰起头,冷冷地扫了一眼钟成御,闭上了眼睛,唇瓣动了动,“要亲就亲吧!快点!”
钟成御微微一愣,唇角勾起冷讥的弧度,手掌抬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黎季月的下巴,“学乖了?不反抗了?还是认命了!”
黎季月徒然睁开了双眼,清冷地声音,“对!我认命了!你满意了?”
“这么快认命!似乎不那么好玩了!”钟成御扯开手掌,声音冷凛。
黎季月撇过脸去,心想着,果真和自己想象的一样,这个疯子,习惯了顺从的女人,这才对自己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反抗的女人,偏偏不放过,自己顺从了,他反倒没了兴致!若真是如此,那或许就先随了他的心意。
钟成御左拇指上的玉扳指轻轻地转动,若有所思中,病房门被推开了,苏凝提着食盒踏进病房,黎季月抬头看去,和苏凝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一阵错愕。
“黎小姐,你回来了!”苏凝随即反应过来,浅笑着问候,眼底的哀伤被那一抹笑意掩饰而去。
“苏小姐。。。你好!”黎季月对那一句你回来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淡淡地跟苏凝打了个招呼,从钟成御的身旁站了起来,朝着另外一张床坐下。
钟成御没有伸手去拉黎季月,而是将目光柔和地转向了苏凝身上,“凝儿,你今天怎么来了?孙逸扬不阻拦你了?”
苏凝苦涩一笑,“他去了西郊的纺纱厂,那里工人为了工钱闹得正凶,他现在无暇管我,我想着,这好些天没过来看看你了,就过来了,御,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胸口还痛吗?”
“没事,我差不多快好了!”钟成御浅笑着回道,对于身上的伤,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苏凝打开食盒,端出了一蛊瓷罐,柔声道,“御,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点,我想着你天天清粥小菜也不是个事,亲手煲了一蛊红枣燕窝,你喝点,不油腻又滋补!”
“凝儿,你有心了!你总是那么体贴人!”钟成御笑的温和,白希俊美的脸庞上,扯起一抹好似五月暖风的笑意。
黎季月侧目间,不经意瞥见钟成御那一抹笑意,虽没有正面直视,黎季月也能够感受他的柔意,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堵得憋慌。
苏凝浅笑着,将那一蛊红枣燕窝勺进了一个小碗里,汤匙勺了一口红枣燕窝,放置在吹边吹散了热气,递到钟成御嘴边,“来!尝尝看!”
钟成御低头喝尽了那一汤匙的燕窝,笑道,“凝儿,你厨艺很好,熬得刚刚好,软糯香甜!”
苏凝低头,莞尔一笑,“御,我也就剩下这点用处了,其他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更帮不了你!”
苏凝一边勺着燕窝,神情哀伤地开口,眉色间腾起一阵阵酸楚。
钟成御一把握住苏凝的手,沉声道,“凝儿,我不需要你帮我,男人间的事情,你一个柔弱的女人本就做不了什么,反倒是我,亏欠了你,让你受到。。。”
“好了!别说了,御,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提了!”苏凝言语间泛着哽塞,被孙逸扬当众玷污的事情,是她这一辈子无法逃脱的噩梦,她永远不想提及,何况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
钟成御目光冷沉,片刻沉默,苏凝擦拭了下眼角溢出的泪水,继续勺了一勺燕窝,递到钟成御唇边。
黎季月看着一旁你侬我侬的叔嫂两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既然那么相爱,何必来招惹自己。
黎季月猝然起身,她的心堵得慌,转身正欲离开。
“站住!要去哪里?”钟成御冷沉的声音扬起。
“给你们腾地方!出去走走!”黎季月淡淡地扫了一眼苏凝,清冷的声音应道。
“不准走!给我呆着!!”钟成御隐怒的声音落地。
黎季月僵住了双脚,回头看向钟成御,眸色里喷着愤怒,苏凝在黎季月和钟成御之间,来回巡视了一下,立刻放下手中的燕窝,开口道,“黎小姐,我早些天就听紫灵姨说,你来医院照顾御,这些天辛苦你了,我也特意为你熬了一蛊鸡汤,你快喝点!尝尝我的手艺!”
话落,苏凝再次打开食盒,擂下一层,端出最底层的那蛊鸡汤,递到了黎季月跟前,“黎小姐,刚才我光顾着和御说话,都忘记这茬子事,你快点趁热喝吧!”
黎季月扫了递到眼前的那蛊瓷罐,用手推了回去,拒绝道,“谢谢苏小姐的心意,我没有胃口,不喝了!”
苏凝一下子露出尴尬的神色,回头看了一眼钟成御,眼底说不出的委屈。
“黎季月!你这是什么态度?凝儿好心给你煲汤喝,你还拒绝,真当自己是一回事!给我喝!”钟成御厉声喝道,这个女人总是端着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脸色给谁看,和成司漠,就能够有说有笑的弹琴拂弦,到我钟成御这里,一下子就变得愁眉苦脸。
“我不喝!”黎季月恼怒地撇过头去,拔腿就要走。
猝然间,钟成御从床上快速落地,铁臂一把拽过黎季月的胳膊,用力一拉,黎季月往回一甩,身子不稳,一下子落入男人的怀抱中。
苏凝见了,立刻上前劝说道,“御,你不要生气,黎小姐不喝就不喝,她可能真的没有胃口!”
钟成御一手箍住黎季月的腰肢,一手伸向苏凝,“把汤拿来!”
苏凝听了,愣了一下,“御,你没有必要这样。。。”
“我让你把汤给我!”钟成御冷声扬起,苏凝心震了一下,将手中那蛊鸡汤放置在了钟成御的掌中。
“把盖子打开!”钟成御看着怀中的黎季月,沉声开口。
苏凝在一旁听了,正欲伸手去,钟成御手掌避开,冷声朝着黎季月喝道,“我是让你,把盖子打开,听见了吗?”
黎季月没好气地伸手一把打开那蛊瓷罐上的盖子,钟成御冷眼瞟过,“把汤喝了!喝到一滴不剩!”
黎季月看着那蛊汤,又看了一眼一旁神情焦虑的苏凝,心里就是郁结,凭什么我一定要喝光你喜欢的女人煲的汤,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黎季月不情不愿地伸出双手。。。
“御,别这么为难黎小姐。。。”苏凝看得出黎季月的不乐意,但是她更看不透御,为何他对这位黎季月,总是如此蛮横不讲理,总是如此容易动怒,一反常态,完全没了以往沉着和冷静。
黎季月慢吞吞的动作,又一次激怒了钟成御,钟成御将掌中的那蛊汤,瞬间抬起,灌入自己的口中,还不待黎季月反应过来,男人的脸庞快速偏侧过来,唇贴合而上。。。
温热的浓郁液体灌入口中,黎季月的脑袋被男人的手掌掌控着向后仰着,鸡汤一口不剩地落入自己喉中。
“咳咳~”钟成御松开唇,黎季月被吸入的气呛了几口,不停地咳嗽,“钟成御,你。。。你有病!”
“还喝不喝?”钟成御冷声喝道,墨黑色的瞳孔里,深深浅浅地印着眼前倔强的女人。
苏凝在一旁,看得怔住了双眼,脸色瞬间苍白,心间一点点泛疼,眼里涌上一股酸楚,她是第一次看见御能对一个女人,如此斤斤计较,计较到连喝汤这种小事,都能够如此蛮横霸道。
黎季月喘息了气息,涨红了脸颊,一把夺过钟成御手中的那蛊汤,仰头喝下,咕噜咕噜,黎季月将那一蛊的鸡汤喝得一滴不剩。
“喝完了!满意了吧?”黎季月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汤油,目光又一次发倔地直视钟成御。
钟成御松开手掌,手指随意一挑黎季月的下巴,“你给我识相点!别惹本少爷生气!”
黎季月撇过脑袋,避开了那一双总是轻薄自己的手掌。
这个时候,病房门响起一阵敲门声,赵寻在外头启声道,“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钟成御冷声开口。
赵寻推门而入,看了僵持站着的三个人,一脸愕然,看着这情形有点诡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动身吗?”
“嗯!我的衣服呢?”钟成御开始解开身上医院的病号服,苏凝和黎季月见了,两人皆是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赵寻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衫递到钟成御跟前,钟成御瞥了一眼背过身去的黎季月,一把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此时的钟成御赤条着上身,胸口缠绕着白色的纱布,精装白希的胸膛敞露一片。
黎季月被扳过来身子,抬眼一看,心口一紧,耳根一红,又是埋下头去。
钟成御勾唇邪笑,挑起女人的下巴,“该看的都看过了,这么害羞做什么?”
“钟成御,你不要脸,我要脸!你换衣服要我看做什么,有病!”黎季月愤愤难平地骂着,小脸已经涨得通红。
苏凝背过身,余光瞥了一眼后头的动静,心凉了大半截,苏凝越来越觉得,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御,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心怎么能这么痛!
钟成御猝然脱下裤子,裤管落下,蒂裤下,一双修长覆着不稀不密腿毛的双腿,呈现在眼前,黎季月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低咒了一声,“疯子!”
钟成御自顾自地套上了新送来的衣衫,盏红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钟成御动作慢条斯理地扣上袖口的纽扣,沉声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黎季月这才睁开了眼睛,双眸徒然瞪大,眼前的男人穿着盏红色的衬衫,白希的脸庞显得十分妖异,那一双眼睛邪魅如惑,唇角扬起一道若有似无的弧度,蛊惑人心般好看。
苏凝也转过了身,看着已然换好衣衫的钟成御,双目泛着痴醉,一阵恍神,心里的哀伤一阵阵涌上心间,落寞心痛的感受。
钟成御对上黎季月那双有点震惊的水眸,轻哼一声,“怎么,对本少爷动情了?”
黎季月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失神,涨红了脸,撇过头,“你想多了!”
苏凝回过神来,立刻插话道,“御,你换衣衫要去哪里?”
“回槟镇!”钟成御沉声回道,顺手接过赵寻递来的长杖。
苏凝一听,很是焦急,“回槟镇?你的伤都还没好,这会怎么能够回槟镇?”
“我的伤没事,查理给我安排了一位医护人员陪同,不碍事!”钟成御单手拄着长杖,侧目瞅了一眼神色不定的黎季月。
苏凝一下子噤住了声音,她清楚御,做了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钟成御脸上写满深意地看着一旁神色慌张的黎季月,“怎么了?跟我回槟镇,不乐意?”
黎季月抬眸看向钟成御,冷声道,“你御少爷决定了的事,我还有什么乐意不乐意!”
钟成御勾唇冷笑,“是吗?又开始装顺从?”钟成御朝着一旁的赵寻打了个响指,“赵寻,把东西拿出来!”
赵寻闻言,立刻从裤兜里掏出一份白色信封,呈上给钟成御,黎季月不经意间瞥见了那份信,整个人都僵住了,颤抖着手指着钟成御,“这。。。这信。。。怎么会在你手里?”
钟成御随意扫了一眼信封,没有细看,讥笑道,“呵~!挺聪明的,我的人盯得紧,你就给那些医护人员送信,时时刻刻想着逃走,难怪这几天学乖了?装样子给我看?”
“还给我!你把信还给我!”黎季月伸手要去抢钟成御手中的那封信,钟成御拿着信的手微微一抬,小巧的个子在高大的钟成御面前,使劲地往上跳,想要去扯那封信。
钟成御冷哼一声,一把推开黎季月,苏凝在一旁蹙眉看着。
赵寻下意识递上一把打火机,“咔嚓!”一声,打火机打响的声音,黎季月眼睁睁地看着那封信在男人手中燃烧,一股子纸屑燃烧的味道弥漫在病房里。
黎季月眼睁睁地看着那封信就这么烧成了灰烬,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心里近乎又一次绝望。
苏凝侧目看向钟成御,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轻狂,那被烧成黑灰的纸屑男人的指尖轻轻散开,苏凝心下若有所动,正思虑着什么,又看了一眼绝望的黎季月。
“起来!给我起来!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钟成御上前一把拽起蹲在了地上的黎季月,拽着她的手臂往外走去。
苏凝眼见着,快步跟上,“御!”
钟成御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苏凝,“凝儿,怎么了?”
“御,你真的打算回槟镇吗?很快就是爹的寿辰了!”苏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离开,尽力地想要挽留,她不想看见他的御现在每天都是和另外一个女人朝夕相对。
钟成御沉吟了片刻,“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回去!”
钟成御再次看向苏凝,“凝儿,孙家有派车送你来吧?”
“有!”
“那你就快点回孙家吧,顺便替我告诉灵姨,就说我回槟镇了!”
钟成御朝着苏凝浅浅勾唇,转过身,拽着身旁的黎季月朝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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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下,停靠着几辆汽车,还有一辆孙家的汽车。
“御!你等下我!我去送送你!”苏凝心中万千不舍,小跑上钟成御,心里的想法驱使她想要跟随着御的脚步。
钟成御看着苏凝一路小跑过来,微微皱眉,“凝儿,你现在不是怀有身孕?别这么跑!”
苏凝听了,脸上浮出难以置信神情,随即又是一阵失落,淡淡地回道,“嗯,我知道!”
苏凝看着钟成御一手拽着那个黎季月,一手拄着长杖,走向了汽车,苏凝说不出难过,她还记得御说过只要自己打掉孩子,他就会带着自己走,如今他竟然会关心自己的身孕,这到底说明了什么,难道他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吗?
苏凝走到钟成御身旁,轻声开口道,“御,我送你去码头吧,我坐你的汽车!”
钟成御勾唇浅笑,点了点头,持着长杖的手掌一把拉开了前车座的车门,“凝儿,请!”
苏凝一阵错愕,看了一眼钟成御另一只手掌拽着脸色暗淡的黎季月,又看了看前座,迟疑了片刻,钻进了汽车。
钟成御合上了前座车门,拽着黎季月朝着后车座,一把拉开汽车门,将黎季月推了进去,自己的身躯跟随着坐了进去。
黎季月心下紧张地朝着车窗挪了挪身子,钟成御的手掌随即又攥住了黎季月的小手,紧紧地攥住,黎季月将头朝着车窗外撇去,不去看一旁的男人。
后车座的汽车门被外头的保镖合上,前车座的苏凝回头,扫了一眼后头的黎季月,又用余光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御,瞬息间,眸色黯淡无光。
汽车启动了,洋洋洒洒的几辆汽车朝着巴旺市的码头开去。
巴旺市的码头,一如来时的那样,繁华热闹,因为是白日,码头上进进出出的客船,还有些许货船,很多的包身工在扛着货物。
钟成御拽着黎季月朝着那艘来时的轮船走去,苏凝跟在钟成御的另外一侧,时不时和钟成御说上几句话,黎季月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那一片汪洋大海,一想到回到那个落后许多的槟镇,自己还如何回香港。
“御,这艘船还是这么漂亮!”苏凝站在码头上,迎着海风,看着眼前漂浮在海面上的这艘轮船,一声惊叹,眼底充满了希翼。
“御,船身上何时喷上那么一朵花,那是什么花?”苏凝疑惑地看着船身上面,用油漆喷上了一朵粉色含苞待放的花朵,为这艘船徒添了一份雅致。
钟成御眸色深沉,低醇的嗓音,“你说那是什么花,它就是什么花!”
苏凝听了,有点疑惑,更加不解地盯着那一朵喷在船身上的图案看。
黎季月也将视线循了去,的确,这艘船和自己来的时候,明显有了不同,靠近船头的船身喷了一朵含苞欲放的巨大花朵,只是看着这花,怎么。。。怎么这么像是月季花!
黎季月这么一想,心下一惊,立刻侧目看向身旁的钟成御,不料这么一看,澄亮的水眸撞进那双墨色深不见底的幽潭,正用一种复杂深意的目光端倪着自己。
黎季月心快速地跳动,一下子埋下了头,钟成御眼底划过一道不易察觉地情愫,沉默不语,片刻之后,钟成御朝着身侧的苏凝开口道,“凝儿,早点回去吧!我要上船了!”
苏凝闻言,整个人失落地怔在了原地。
“快回去,孙家的司机还在等你,我看着你上车!去吧!”钟成御浅笑着示意苏凝。
苏凝眼底染满落寞,沉吟了片刻,吸了一口气,“嗯!御,那我回去了!”
“回去吧!”钟成御转过身,目送着苏凝离去,看着苏凝一步三回头,眼底尽是不舍地上了汽车,钟成御浅笑着朝着苏凝点了点头,苏凝攥紧了手,利落地钻进车里。
直到汽车开远了,钟成御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苏凝才从后车窗转过头,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后车座。
为何现在呆在御的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小时候御说过,要带着自己乘着大轮船去看很大很大的大海,如今他真的做到了,有了一艘大轮船了,可是如今,他带的人,却不是我了。。。苏凝想着,心弦拨动,愈发痛楚,泪水盈眶,无声无息地滴落。。。
钟成御松开了黎季月的手,迈步朝着桥板上走去,黎季月踟蹰了片刻,跟了上去。
钟成御猝然停下脚步,黎季月一头撞了上去,小手摸了摸脑门,抬眸间,海风吹拂着黎季月长长的发丝,钟成御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眼前女人。
“知道那朵是什么花吗?”钟成御森幽地开口。
黎季月站在桥板上,越过身下的海水,侧目看向船身,瞅了一眼,眸色闪烁,“是不是月季花?”
“呵呵!”钟成御低沉地笑了,“月季!季月!”钟成御冷笑着丢下这句话,继续朝着甲板上走去。
黎季月一脸错愕地站在桥板中央,这是什么意思?月季,季月?钟成御这话什么意思?他又在笑什么?
黎季月看向前头身躯凛然的男人,已经站在了船的围栏边,深邃的目光盯着站在桥板中央的自己,黎季月立刻下意识跑上了上去。
黎季月站在钟成御的身后,唇咬了咬,上前道,“钟成御。。。你。。。你为什么要弄朵月季花在这艘船身上?”
钟成御一手拄着长杖,一步一步地走向黎季月,单手挑起黎季月的下巴,“想知道为什么?没事!不着急!船开了,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