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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黎季月在府邸的小楼呆了一阵子,可是人只要一安静下来,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凌乱,黎季月下了小楼,正想着往后院的花园走去,远远看见那一成片的月季花,又是止住了脚步。
“月月,你怎么了?看你走来走去的,是不是想出去玩耍了?“钟倾城上前笑问道。
黎季月抬头看向钟倾城,“娘,你成天呆在家里,不闷吗?”
钟倾城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不闷了。。。在我和你一般大的时候,就会觉得闷,成天不着家,就喜欢出去游玩,那时候,你外公被我气得够呛的。。。”
“娘,这么说,你以前也是个调皮的姑娘?”
“嗯!可以这么说!“
“娘,那你后来为啥和爹在一起,是爱上了他吗?”
钟倾城忆起往昔,脸颊有点泛红,笑道,“起初也不是,你爹当时是天津的黎二爷,我一开始是抵触他的,后来慢慢的被他的真心感动了。。。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钟倾城娓娓道来,黎季月双手托着腮,认真地听着,虽然爹娘曾经过往听了很多片段,但是她还是想听。
“月月!月月!”黎翰天单手插着裤兜,人还未踏进门,声音就传来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公司不忙吗?”
钟倾城摇了摇头,对黎季月说道,“你大哥肯定又是逃班回来了,他经常逃班去私会小姑娘,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德行!”
“娘,你这会可说错了,我今天逃班,是特意接月月出去喝喝茶,吃吃茶点,你看小姑娘家,闷在家里一天了!”黎翰天摸了摸黎季月的脑袋,逗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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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翰天带着黎季月出了黎府,汽车停在了庙街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茶点铺。
黎翰天和黎季月坐在靠窗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吃着各色点心。
“大哥,这虾饺好好吃,好久没吃了!”黎季月很是欢愉地将一个个虾饺塞进嘴里。
“小馋猫,大哥知道你喜欢吃这些!”黎翰天说着挑起一蒸笼的叉烧包,推到黎季月跟前。
黎季月夹了一个叉烧包,放在碗里,用筷子插进包子的面皮里,挑开里头的肉馅,“大哥。。。你说这世间,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吃了就忘记一些事?”
黎翰天眉头微蹙,“月月,你想忘记什么事?”
黎季月眸色闪了闪,夹起开了肚的包子,轻轻地咬了一口,“没。。。或许吃了这好吃的包子,我就忘记了!”
黎季月埋头又咬了一口,在嘴里咀嚼着包子里叉烧肉的香气,朝着黎翰天牵强地扯唇笑了。
黎翰天手掌覆在了黎季月的手背上,”月月,告诉大哥,你在南洋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大哥,其实。。。“黎季月正欲解释什么,猝然感到身后有异样的感觉,像是一道炽热灼烧的光芒朝着自己穿透而来,黎季月一下子回过头去,看着铺子里食客都坐着聊天喝茶,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月月,你在看什么?”
黎季月有点恍,回过头看了一眼黎翰天,摇了摇头,“没什么。。。”
黎季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皮猝然跳得厉害,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朝着铺子中间走去,站在中央,四下巡顾,目光落在每一张脸庞,都是一张张惊愕和好奇的神情看着黎季月。
“月月,你怎么了?在找什么?“黎翰天上前问道。
黎季月看向黎翰天,呼吸有点急促,”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黎翰天闻言,立刻四下看了一圈,有点疑惑,“月月,大哥没有发现有人在看我们,你是不是看错了?“
黎季月提到嗓子眼的心弦落了下来,心想着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感觉错了,他还在南洋,对于他来说,该得到都得到了,他犯不着漂洋过海来抓自己,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月月,你怎么了,你怕看见什么?”黎翰天看出了黎季月眼底的惊恐,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黎季月平复了情绪,摇了摇头,“没。。。没怕看见什么,大哥,我吃得差不多了,出去走走吧!”
黎翰天扫了一眼不远处桌上还剩下不少的差点,若有所思道,“好!出去走走!”
不一会儿,黎翰天和黎季月出了茶点铺,身后的两位保镖都提着打包的茶点,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茶点铺对面的一辆汽车里,赵寻回过头看向车后座的钟成御,“少爷,他们走了,要不要继续跟着?”
“跟着!”钟成御扬了扬手,额头上还显现着昨夜留下的伤口。
赵寻立刻告诉一旁的司机跟上,那位司机已经换了人,赵寻的手肘上也缠上了纱布,昨夜里汽车激烈的碰撞,吓跑了那一位司机,赵寻也不同程度受了伤。
汽车和前头的黎季月和黎翰天隔得不远不近,缓缓地跟着。
黎季月和黎翰天在前头走着,两人时不时聊上那么几句。
街头拐角处,一个半大的小女孩站在路边,身上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里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
钟成御眸色盯着那一篓开得鲜艳的玫瑰花,唇角扬起一抹诡秘的笑意。
黎季月和黎翰天拐过了街头的拐角处。
“月月,你看那边开了一家店,好像在卖你喜欢吃得杏仁酥!”黎翰天目光落在一家新开张的甜品店,甜品店门前门庭若市。
黎季月循着方向瞧去,点了点头,“嗯,大哥,娘她也爱吃杏仁酥,我们买一点吧!”
“月月,新开的店铺人多,你在这里等,大哥过去买一下!”黎翰天撩下这么一句话,立刻拔腿过去。
黎季月顺着视线看去,那家甜品店的门口站着一位穿着花裙子的妙龄姑娘,唇角忍不住扑哧一声上扬,大哥又是去看姑娘了!
这个时候一位小女孩抱着一篓的玫瑰来到黎季月跟前,捧着一大篓的玫瑰递到黎季月跟前,“大姐姐,这玫瑰送给你!”
黎季月低头看了一眼眼前衣衫朴素的小女孩,又看了眼满篓的红色玫瑰,诧异道,“送给我?小妹妹,你不要钱吗?多少钱?告诉姐姐?”
那位小女孩笑着摇了摇头,“大姐姐,不要钱,这玫瑰花有一位叔大哥哥全部买下了,让我拿来送给姐姐!”
“大哥哥?”黎季月柳眉微蹙。
“嗯!大姐姐收下吧!”那位小女孩将一篓的玫瑰花塞进了黎季月的手中。
黎季月抱着一篓的玫瑰花,站在街口,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四周人来人往,车来车去,黎季月总感觉有一束炙热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像在茶点铺里。
黎季月半蹲了下来,看着眼前半大的小女孩,“小妹妹,你告诉大姐姐,买你花的大哥哥长什么样子?”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长得很漂亮!”
“很漂亮。。。”黎季月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她知道漂亮用在一个男人身上,谁最适合。
“那位大哥哥哪里很漂亮?”黎季月继续追问,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女孩想了一会,咧开嘴笑道,“他的眼睛可漂亮了!像天上的星星!”
黎季月双手捧着一篓的玫瑰,身子直打颤,不知何时,小女孩已经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黎季月依旧蹲在原地,抱着那一篓的玫瑰,失魂落魄的神情。
街市旁的一家古玩店二楼,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潭,幽幽地看着僵在原地的那一抹身影,唇角微微上扬,手中的玉扳指转了转。
“少爷,黎小姐看上去好像很害怕!”赵寻在一旁出声。
“害怕就对了,若是不怕,一点意思都没了!”钟成御声音透不出一丝温度,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楼下那一抹身影。
楼下,黎翰天提着打包好的杏仁酥,来到黎季耳跟前,看着神情落寞的黎季月,一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月月,你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开心一会又不开心的?”
黎季月双腿站着,身子发僵,背脊窜起一股冷意。
“这花你从哪里来的?”黎翰天看着那一篓的玫瑰花,禁不住诧异。
黎季月将手中的那一篓花丢到了黎翰天手中,撒腿跑开,朝着街市四周来回不停地寻找,四下到处环视,眼底的惊慌恐惧被浓烈的渴望所取代,她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个混蛋来了,那个禽兽来了?
“月月,你到底在找什么?”
“。。。”黎季月不停地看着路上来来去去的行人,眼眶里微微湿润。
“月月,这花到底谁给你的?”
“。。。”黎季月沉默地看了一眼黎翰天,大大的水眸继续朝着来来去去的人流穿梭。
临近傍晚,黎季月一脸疲倦地坐在车后座,黎翰天坐在身旁,汽车朝着黎府大宅开去。
“月月,你今天究竟在找什么?”黎翰天终于发问。
“没找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黎季月缓缓地吐声,不知为何她心底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当知道他来了,心里很是害怕,当自己寻找不到,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黎翰天眼见着自己怎么问也问不出所以然,便也不说话了。
汽车缓缓地开着,黎季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哥,司漠他怎么样了,上午你有让人去医院看他吗?”
黎翰天一听,笑了笑,“为了你,大哥早上亲自去医院看了他,他没什么大碍,就手骨折到了,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黎季月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又陷入了平静。
“月月,大哥问你!”黎翰天侧头看向黎季月。
“大哥,你问吧!”
“月月,告诉大哥,你是不是喜欢成司漠?”黎翰天神情认真地询问。
黎季月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他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的大恩人,我对他只有感激!”
黎翰天得到这样的答复,心里倒也说不出什么感受,那个成司漠虽说不算是很好的妹夫人选,但是对月月的心思倒是清亮真诚。
汽车驶入了黎府大院,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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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房间里,黎季月望着那一篓的玫瑰花,思绪了很久,心想着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只是哪个一眼看上自己的男子,送给自己的花,这样情况,以前并不是没有过。
黎季月这么一想,心安了不少,拉下了房间里的灯,灯暗了下来,黎季月尚了床。
六月的天气有点热,床头旁的窗户微微打开,黎季月在肚子上盖了一层薄被,缓缓地进入梦乡。
窗外的天际,挂着一轮皓月,月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透了进来,晚风吹拂着窗户边的纱帘,一点点卷了起来。
黎府大门外,黄杨树下,停靠着一辆汽车,时间过去一阵子。
赵寻打了个哈欠,“少爷,黎小姐好像睡了很久了!”
钟成御盯着那一扇已经暗了等的窗户,沉声道,“东西带了吗?”
赵寻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小截迷烟,递给了钟成御,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您真的要干爬人家姑娘房梁的事情,这样传出去了,会有损少爷英明!”
钟成御冷眼瞪了赵寻一眼,赵寻立刻吓得不敢吱声。
“英明算个屁,本少爷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挡!”钟成御看着手中那一小截子的迷烟,笑得邪魅。
赵寻推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后头一辆汽车的几位保镖招呼了下手,不一会儿,黎府大门外燃起一大团火焰,黎府前院,两位守夜的保镖似有察觉,立刻跑出来张望,一道身影快速地潜入府中。
昏暗的房间里,那一扇微微敞开的窗户,一道身影跨了进来,透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一道黑影。
黑影缓缓地朝着床沿移动,钟成御停下了脚步,看着床上熟睡的黎季月,唇角扬起一抹邪笑。
钟成御坐到床沿,伸出粗粝的手掌,抚摸着女人莹润的脸蛋,揉了揉她的脸蛋。
黎季月微微感到异样,脸不自主地动了动,伸手拍掉钟成御的手掌。
钟成御眸色顿住,手中的那一木截迷烟,朝着女人的鼻间,吹了吹,一阵清幽的烟吐出。
黎季月动了动唇,又一次昏沉地熟睡。
钟成御手掌又一次覆上女人的脸蛋,轻柔地揉捏了一会,发现没了什么动静,扬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男人的唇落下,覆在女人的唇上,轻柔地吻着,舌尖轻而易举地探入女人的檀口中,肆虐教缠着她的舌尖。
夜色愈来愈浓,床旁洒落了一地的衣物,漆黑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床头碰撞墙壁的声响。。。
次日,天边露出一缕缕亮光,天色还是昏暗得犹如夜幕降临的模样,钟成御起身下床,拿起地上的衣衫,打量了一下宽敞的房间,朝着洗浴间走去。
片刻之后,洗浴间打开,钟成御穿上了衣衫,从洗浴间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置物柜上,上面摆放了一张照片。
钟成御走上前,拿起相框,相框里的黎季月,靠在黎啸怀中,身旁的钟倾城温婉地笑着,黎翰天站在最后头,一家四口幸福的合照。
钟成御的墨色的瞳孔沉了沉,钟倾城落入她的眸色中,儿时的记忆一点点卷入脑海,就是这个女人,父亲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她嫁给了别的男人,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最后这个男人还亲手结束了父亲的生命!
钟成御阖上了双眼,脑海里是那一片火光爆炸的海面,父亲被炸得粉身碎骨。。。钟成御一把将相框盖上,怒气隐在眸底。
钟成御朝着大床靠近,看着一床凌乱的模样,薄被单从女人的胸前盖到了大腿根处,被单下露出一双笔直葱白的腿,微微泛红。
钟成御勾唇冷笑,幽幽的声音在房里落地,“美人儿,今晚我们再见!”
话落,钟成御翻出了窗户,晨曦的清风吹卷着纱帘,一点点吹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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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艳阳已经高照,“叩叩叩”房门外响起一阵阵敲门声,“月月,该起床了!快晌午了!”
房门外,钟倾城敲了一阵子门后,笑了笑,这孩子就爱睡懒觉,和自己年轻时一个样子,钟倾城笑后,朝着楼下走去。
黎季月被那一阵子的敲门声,微微惊醒,伸手揉了揉昏沉沉的脑门,好晕啊!
黎季月动了动双腿,“嘶!”黎季月痛哼了一声,酸痛不已的感觉从身下传来,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熟悉。
黎季月低头看了一眼,徒然双眸瞪大,整个人清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黎季月惊恐地掀开被单一角,被子下竟然不着片缕,整个身子都光溜溜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黎季月捂着被单,四下看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睡前穿得衣衫都洒落在不远处的地上,再看了一眼床上,凌乱不堪。
黎季月感到身上黏腻的不适感,鼻间似乎还嗅到了一股腥味,黎季月裹着被单下了床,双脚刚刚点地。
“啊!”黎季月痛呼了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好痛!”黎季月凝眉地闷哼一声。
床单上那一滩的水渍吸引了黎季月的目光,黎季月扶着床沿,伸手触碰了下那一滩水渍,还留着黏腻的感觉,黎季月用手指点了点,慢慢地放在鼻间嗅了嗅。
下一刻,黎季月整个脑子都轰然炸开,脸色苍白地看着房里的一切,静止的一切,黎季月很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黎季月裹着被单,忍痛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大衣柜,立刻上前,双手颤抖地拉开衣柜,衣柜里除了满满的衣物,再无其他。
黎季月发了疯在房里搜寻了片刻,紧接着推开洗浴间的房门,双脚踩上洗浴间的地上,湿漉漉的水覆在地上。
黎季月环视了一眼洗浴间,水龙头似乎还在滴着水珠。
黎季月整个人无力地裹着被单坐在洗浴间地上,就算昨夜自己用过洗浴间,第二天也不会如此潮湿。。。这到底怎么回事?
黎季月呼吸越来越粗喘,双手插入长长的发丝间,不停地揉着,整个人极尽奔溃,钟成御,到底是不是你。。。还是自己在做梦。。。可为何这梦如此真实。
黎季月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可是自己不至于会睡得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叩叩叩!”有一阵敲门声响起,“月月,你醒了吗?要吃午饭了,别再睡了!”钟倾城又一次上楼问道。
黎季月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张了张唇,克制着情绪,“娘,我起床了,在洗澡!”
门外的钟倾城没有察觉到异样,“好!那你洗好了就下楼吃饭!”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黎季月无力地靠在湿漉漉的墙壁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