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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司漠走到黎季月跟前,看着白纱下,那一张微微低头莹润的脸颊,笑得温润,“月月,我的新娘子,今天你真的很美!”
黎季月抬眸看着成司漠,那双清俊闪烁着激动的眼睛,勾唇淡笑。
黎啸挽起黎季月的手,黎季月转目看向黎啸,“爹!”
黎啸柔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背,“月月长大了,爹的宝贝女儿今天要嫁人了,爹很开心!”
黎季月眸光闪烁,泛着晶莹的泪水。
黎啸目光转向成司漠,将掌心中的小手放在了成司漠的手中,郑重地开口,“司漠,今天我把月月交付给你了,你要代替我好好照顾她,爱她,今后你要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不能让我女儿受到半点委屈,你可记住了?”
成司漠握住黎季月的手,朝着黎啸点头,“嗯,爹,我一定记住,会好好照顾月月,跟她厮守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不离不弃!”
黎啸微笑颔首,没有再说什么,眼眶微微湿润,朝着成司漠挥了挥手。
钟倾城上前挽住黎啸的手臂,对着成司漠开口,“司漠,快接月月回府吧,别误了吉时!”
成司漠点头,“爹娘,我接月月走了,三天后回门宴,我再带月月回来!”
话落,成司漠一把拦腰抱起一袭白纱的黎季月,朝着大门外走去,身后的送亲队伍簇拥着一对新人出去,黎翰天作为小舅子,自是一路跟随着送亲队伍。
黎府大厅,顷刻间一片冷情,钟倾城靠在黎啸怀中,黎啸长臂揽着她的肩头,成司漠和黎季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门口,门外燃放起一长串的炮竹声,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钟倾城扯过旗袍斜襟上的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阿啸,月月真的出嫁了,想不到这留学回来才一年,就出嫁了,我还真舍不得!”
黎啸目光森幽,叹了一口气,“若是没有钟成御那件事,我也不会让她这么快嫁人,那件事对月月伤害很大,司漠这一年陪在她身边,所做的一切我黎啸无话可说,把月月交给他,我放心!”
钟倾城赞成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司漠这孩子我也越看越喜欢,为了月月连罗烈门少主都不当了,他对月月是真心以待!”
黎啸侧过身,双掌覆在钟倾城肩头,粗粝带着褶皱的手掌擦拭着钟倾城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倾城,别哭了,司漠新家就在前头的鸳鸯阁,几步路的脚程,三天后,你想什么时候看见她都可以!”
钟倾城闻言,抬头看向黎啸,破泣为笑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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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婚车队伍沿着两排黄杨树,很快就到达了鸳鸯阁,鸳鸯阁上下装扮一新。
成司漠打开车门,抱着黎季月下了车,黎季月透着朦胧的白纱,看向眼前的鸳鸯阁,猝然一惊,“司漠,你和爹商量买的新府邸就是这里?”
成司漠环扫了一眼人头煽动的大门口,浅笑道,“嗯,这附近的房子寻了个遍,就这一处无人居住,距离你家最近!这一户人家都移民去了欧洲,爹好不容易联系到那户人家,我就买了它!”
黎季月眸色微微闪烁,心头涌上说不出的心绪,她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墙根上爬满了金银花藤,记忆的潮水又一次上涨。
这个时候,吴路上前对着成司漠开口道,“少主,成司火来了,就在里头候着!”
成司漠眸色淡淡,沉吟了片刻,朝着吴路开口,“没事,他来了无非是因为我让出了少主之位,特意来恭喜我,不用管他,随他去吧!”
“是!”吴路点头。
“吴路,等下!”成司漠一口叫住吴路,“你不要再叫我少主,叫我大少爷就好,以后少主是成司火的,免得他听见了,心生间隙!”
吴路顿了顿,立刻点头,“是!少主。。。大少爷!”
黎翰天单手插着西裤口袋,打量看着眼前的鸳鸯阁,同样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想不到爹竟然让司漠买了这一处房子,还真是巧了!
门口的礼炮燃放了两声,成司漠笑得温润,拦腰抱起黎季月,心里早已澎湃不已,抱着心爱的女人往里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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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哈德市的码头上,钟成御看着天际落日的余晖,将远处的海岸线染成一片红黄色,海风吹拂着海面,波光粼粼,海面上时不时传来海鸟的叫声,混着海浪的声音,一声声传入耳边。
钟成御颀长的身躯矗立的码头边,单手背在身后,一手夹着烟,迎着海风吐着烟雾,烟雾随着海风朝着身后飘散去。
“少爷,回府去等吧,这香港过来的轮船还要三天,这成司火再快,也要三天之后!”赵寻上前提醒道,他看着少爷在这里站了一整天了,吹了一天的海风,抽了一天的烟。
钟成御将手中的烟抛入海水中,神情落寞,“赵寻,今天是成司漠迎娶月月的日子,你说月月是不是很开心?”
赵寻听了,一下子语塞住,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少爷这个问题,既然黎小姐都愿意嫁了,当然是开心的,这种实话说出口,少爷免不了心里难过。
赵寻的沉默,钟成御勾唇苦笑,“若真知道有这么煎熬的一天,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那么对她!毕竟,我比成司漠先遇见她!”
赵寻闻言,抬头看向钟成御的背影,没有言语,心想着,这少爷该是后悔了吧!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对黎小姐。
“你说我破坏了她嫁给成司漠,她会不会更恨我了?”钟成御目光落在海面上空,那一对划海飞翔的海鸟。
“。。。”赵寻又一次沉默了,他实在不懂得这些男女之事。
钟成御抽出一支烟,赵寻立刻上前,用手掌捂住了海风,打火机吧嗒几声,点燃了一支烟。
钟成御缓缓地吐着烟雾,夜幕在海面上渐渐落下。
“当年我父亲先黎啸一步,认识了钟倾城,最后钟倾城还是嫁给了黎啸,我先一步认识月月,她却要嫁给成司漠!呵呵呵~~!”
钟成御苦涩地笑了,笑声夹着悲凉。
赵寻思虑了片刻,“少爷,这不还没到最后吗?事情还未定数!”
钟成御墨色的瞳仁扩大,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赵寻,你说的对!还没到最后!”
钟成御接过赵寻手中的长杖,拄着长杖,朝着汽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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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艳阳高照,海浪拍打的码头上,一艘客轮停靠住。
钟成御迎着海风,眼底充满期待,站在乘客的甬道处。
赵寻指向身影模糊的成司火,激动地叫道,“少爷,快看,是成司火!”
“他手里还抱着。。。好像是黎小姐!”赵寻话语还没落下。
钟成御已经拄着长杖,脚步趔趄地朝着甬道尽头奔去,赵寻连忙带着几个手下跟上。
成司火手中抱着昏睡的黎季月,看着远处发疯一般跑过来的钟成御,好笑地停下了脚步。
钟成御一下子冲上前,手中的长杖落了地,一把接过成司火手中的黎季月,看着熟悉的人儿,眉色难掩激动,“成司火,她怎么了?”
成司火摊了摊手,“没办法,这女人性子真不是一般的烈,一直闹腾,船上这三天,每晚都给她喂了点药,她才会安静地睡觉!”
钟成御紧紧地搂住黎季月,唇角泛着激动的笑意,“这药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成司火比划了下手指头,“差不多还要八个时辰!”
钟成御闻言,蹙了眉头,“成司火,你他娘的,你喂得是什么药,怎么要这么久!!”
成司火不屑地嗤笑道,“这不快下船了,我怕她再闹腾,待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下船之前又喂了一点!”
钟成御眸光隐怒,却又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抱着黎季月正欲转身。
成司火一掌攥住钟成御的肩头,“别走!钟成御,人我给你带来了,陆红的解药呢?”
钟成御朝着一旁的赵寻,递了个眼色。
赵寻立刻掏出怀中的一张纸,递给成司火,“火爷,陆红小姐的解药就在这张纸条上,药物要按时注射,不出半年就会痊愈!”
成司火接过纸张,扫了一眼,狐疑地问道,“没有骗我?”
钟成御冷哼一声,“没有必要骗你!”
钟成御落下这么一句,抱着黎季月一瘸一拐地朝着甬道外走去,赵寻捡起地上的长杖,带着几个手下跟了上去。
成司火看着手中的纸张,迟疑了片刻,眉色松开。
身后的随从上前问道,“火爷,现在怎么办?香港的成司漠很快会来兴师问罪!”
成司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要问罪,第一个会找钟成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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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上,夜色迷人,宅院里灯火通明。
二楼的房间里,大床上,黎季月阖眸沉睡,钟成御坐在床沿,粗粝的手掌紧紧地攥住黎季月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月月,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月月。。。”
床上的黎季月一动不动,檬黄的台灯照射在她莹润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恬静地敛下,在眼脸下倒影下一片黑影,挺翘的鼻梁下,一张紧抿的红唇,娇嫩欲滴。
钟成御动了动干涸的喉咙,身躯微微俯下,唇贴在女人的唇瓣上,轻柔地落下一吻,随即松开,隔着一指的距离,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睡颜。
时间仿佛静止住了,钟成御撑着双臂,静默地凝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五官。
黎季月睡梦中,梦见自己提着白色的婚纱,在荒无人烟的孤岛上四处逃窜,进进退退之间,却是什么出路都没有,转目间,钟成御狰狞的笑容在眼前呈现,越发扩大的阴笑。。。
“啊~~!”黎季月大喊了一声,猝然睁开了双眸。
黎季月怔住了水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眉目犹如刀刻的容颜,和梦境中狰狞的钟成御重叠在一起,黎季月心口的跳动一下子加快,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一把推开了钟成御。
“钟成御!你滚开!滚开!”黎季月一下子坐了起来,拉起了床上的薄被,紧紧地捂在了胸口,整个人防备地缩在床头里。
钟成御一下子踉跄地从床沿跌在了地上,眸光暗淡,他看着床头上瑟缩着身子,防备着自己的女人,心一点点地坠落。
“钟成御,果然又是你!”黎季月环扫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颤声道,“这里是哪里?这里又是哪里?”
“月月。。。”钟成御轻柔泛着痛心地叫唤了一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想要上前去触碰思念已久的女人。
黎季月恐惧地往床头里缩去,一把扯过床头旁的花瓶,举了起来,“钟成御,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钟成御双手在空中僵住,停下了靠近的身躯,看着黎季月手中的花瓶,眸光凝滞住,“月月。。。我。。。”
“不要过来!!”黎季月手中的花瓶一下子朝着钟成御砸去。
钟成御手掌接过了抛过来的花瓶,放置在了一旁,深邃的眼睛泛起一缕缕的忧伤,“月月,别这样!我不过去!你别激动,好不好?”
钟成御直立起身躯,双臂抬起,又无奈地落下,眸光期待着黎季月能够稍稍平息下怒气。
四目相对,一双惊恐无比的眸光,深不见底的幽潭,时间静默了一阵子,黎季月稍稍平息下怒气。
黎季月紧攥的薄被落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钟成御,那张俊雅的脸庞似乎清瘦了很多,冷声开口,“钟成御,你抓我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抓我的那天,是我出嫁的日子!”
钟成御眉色泛着痛心,苦笑道,“我不想你嫁给成司漠!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你带来这里!”
“我爹娘还有司漠很快会找过来的,你若不想被我爹一枪毙命,就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黎季月清冷声音,透不出一丝暖意。
“哈哈哈~~!”钟成御苦涩地大笑,笑声分外悚人,墨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黎季月,“这次就算让你爹杀了我,我也不会放了你!”
黎季月眸光顿住,她看着眼前的钟成御,一年不见,那双眼睛看着自己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深,深得自己看不透。
“月月,你可知,这一年我有多想你!想你想得发了疯,可你。。。可你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想要嫁给成司漠。。。”钟成御苦涩地笑了,止住了话语,双手没有支撑,一手扶着左脚,朝着一旁的扶椅上坐下。
黎季月看着走路趔趄的男人,眸色泛起微澜,喃喃开口,“钟成御,你的腿伤还没好吗?”
“是!还没好!”钟成御轻笑着回道,右手抬起,弯曲着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这里的伤更重!这里很疼很疼,月月,你懂不懂?”
黎季月一下子怔住了,她看着眼前熟悉而又觉得陌生的男人,突然觉得他的神色没了以前的张狂,更多的是颓废。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黎季月一下子有点懵了脑袋。
钟成御目光幽幽柔柔,正欲开口,话到嘴边,却是静默了,掏出怀中的烟盒,抽出了一支烟,目光落在依旧缩在床头的黎季月,手中的动作顿住,那支未燃起的烟被丢在了地上。
“月月,肚子饿了吗?我带你下楼吃饭好吗?”钟成御柔声开口,眼底的腾起一丝期待。
黎季月一下子撇过脸去,“你不说什么时候放我走,我是不会吃的!”
钟成御闻言,眸光暗淡,心底说不出的失落,沉默了片刻,扶着左脚站了起来,黎季月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跳了一下,身子往床头里缩了缩,“你要做什么?”
钟成御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没做什么,我去叫人给你备饭,送到房里来!”
话落,钟成御扶着左脚,一瘸一拐地朝着房外头走去,黎季月眸光定格在男人的背影,看着有点说不出的落寞。
黎季月看着男人离开了房间,心还是没有平静下来,依旧很是慌张,她的记忆里,清楚地记得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前一刻温言软语,后一秒或许就会是狂风暴雨了,这样的转变她经历了太多,她一刻钟也不愿意放弃对这个男人的警惕和提防。
房门又一次被推开,黎季月提高了警惕,她看着钟成御拄着一根长杖步子稳健了一些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一个保镖,保镖手中端着一托盘的饭菜,一盘一盘菜被摆在了房里的桌子上,顷刻间,房间里飘散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保镖退出了门外,钟成御走到窗前,单手拉开窗前的纱帘,窗外的风习习灌入房里,敞开的窗户呈现出外头的夜色。
钟成御走回桌前,扫了一眼满桌的饭菜,朝着床头上的黎季月开口道,“月月,快下床吃饭,别饿了肚子,你昏睡了一天,什么都没吃!”
黎季月听了,依旧缩在床头里一动不动,说不出的防备。
钟成御见状,勾唇坏笑道,“你再不过来吃饭,我可要过去抓你了?”
黎季月一听,心弦一怔,立刻双脚点地下床,忐忑不安地靠近桌前。
钟成御见了,坐了下来,大手指了指对面的桌位,柔声道,“坐吧,赶紧吃饭!不要多想!”
黎季月见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眸光对上男人的一双眼睛,炙热如火地盯着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口,跳得很快。
“吃饭啊,别傻看着!”钟成御目光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柔声提醒道,手掌拣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了盘中的菜放在黎季月的那碗白饭上,白饭上还冒着热气。
黎季月狐疑地盯着一桌的菜,讪讪开口,“钟。。。钟成御,你该不会是在这菜里下了什么药吧?”
钟成御顿了顿,好笑地反问,“你认为我是这种人?”
“难道不是吗?你连窗户都能爬,迷烟也能吹,你钟成御是哪种人?下药这种事做不出吗?”黎季月不屑地冷讥。
钟成御唇角的笑意渐渐僵住了,脸色有点局促灰白,沉默了片刻,又一次拣起桌上的筷子,落在每一盘菜上,每夹一口菜就只试吃了一口,最后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勺子,勺了一勺汤落入口中。
“味道都还不错!吃吧!”钟成御放下了勺子,笑得柔和。
黎季月一下子语塞了,她知道男人举动,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享用这些饭菜,可是这样的举动,让自己说不出不安。
黎季月依旧没有动筷,时隔一年了,从香港一下子又变回南洋,来到这个男人身边,这种状况真的让自己无法适应。
钟成御见着女人依旧没有动筷,眉心划过落寞,拿过一旁的长杖,猝然起身。
黎季月又一次被吓到,惊恐地开口,“你要做什么?”
钟成御没有言语,脸色暗淡无光,拄着长杖朝着门外走去,黎季月呆滞地看着男人的后背。
房门口,钟成御停下了脚步,背着身躯,沉声开口,“我出去了,你慢慢吃!”
黎季月看着钟成御的身躯消失在房门口,房门被轻轻地合上,目光回落在桌上,定格在对面那一碗白饭,随即又看向自己眼前这一碗白饭,来来回回地看了下,两双筷子,两根汤勺。。。
黎季月呆愣一阵子,不再多想,终是拣起筷子,落筷吃饭。
房门外,钟成御拄着长杖,无力地靠在房门旁的墙头上,目光凝滞住了,盯着那一盏檬黄的壁灯,愁丝缠绕着心口,一点点地缠得他透不过气来。
“少爷!你在这做什么?”赵寻不知何时来到二楼,看到自家少爷的举动,一下子搞不清楚状况。
钟成御回过神来,侧头看了赵寻一眼,拄着长杖,后背离开墙面,朝着二楼的书房走去。
赵寻看了一眼紧合的房门,轻声询问,“少爷,你和黎小姐用完餐了?”
钟成御推开了书房的门,淡漠的声音,“去给我再备一份饭,送到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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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一阵子,书房里,钟成御靠在椅背上,手指间燃着一支烟,青烟袅绕,一旁的饭菜纹丝未动,目光冷凛。
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一轮弯月挂在天际,钟成御按耐不住心里的悸动,终是一把拧灭了烟头,拿过一旁的长杖,朝着书房外走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