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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臂扳过女人的身子,手指轻佻女人的下颌,目光泛着笑意,“看来是真吃醋了?”
“啪”的一声,黎季月羞恼地拍掉钟成御的手掌,“自以为是!说了不是就不是,别拿自己太当回事!”
钟成御双手又一次捧住了黎季月的脸蛋,“月月,这么久了,你还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
黎季月双眸怔地看着男人的双目,一片恍惚,随即又清醒,冷哼一声,“钟成御,你心意该是对你的凝儿吧?”
钟成御微蹙眉头,“月月,都说了凝儿是过去的事了,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别说了!听得我全身发毛!”黎季月一声喝断,双目直视男人,“什么过去的事?钟成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上,在苏凝的房间,我亲眼看见你和她又抱又亲的,那么难舍难分的样子,既然那么相爱!何必呢?何必来招惹我?何必在我面前装得这么辛苦。。。”
“唔。。。唔。。。钟。。。”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钟成御的唇封了上来,将女人口中的话如数堵了回去。
长舌探入女人的檀口,双目里腾起激动的喜色,越发激动地吮吸女人的清甜。
钟成御的身躯向前顶,黎季月不停地后退,铁臂环住女人的腰肢,一掌控住她的后脑勺,女人的尾椎骨一下子抵在了桌沿。
“哗”的一声,桌上的点心被凌乱地扫到一旁,身躯的力度翻压而上,黎季月受不住太大的重量,腰肢向后弯曲,一下子躺在了桌上。
钟成御的身躯覆压而上,紧紧地贴合着黎季月的身子,贴合得没有了一丝的缝隙。
。。。
时间过去了许久,黎季月双眼迷离泛散,原先羞恼的情绪全然被懵得七荤八素,胸脯一起一伏地盯着头顶的男人陶醉的模样。
钟成御的唇瓣松开了,手掌摩挲着女人的发丝,“月月,我真的很开心,你会在意我了!昨晚你看见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跟你发誓!绝对不是!我心里真的只有你黎季月一个人,若是有违今日誓言,我钟成御当天打五雷轰!”
话落,男人拿过女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窝处,让她听见他奔腾的心跳声。
至始至终,黎季月双眸静默地看着男人,一半还未从刚才那么热烈的深吻中反应过来,一半对男人如此信誓旦旦的倾诉,震惊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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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黎季月躺在床上,窗户敞开,夜里的风阵阵吹进屋内,拂去房间里的热意。
钟成御的双臂环着女人的腰肢,绷紧了身躯,脑袋趴在女人的耳根处轻轻厮磨。
昏暗的视线,女人的颈处已是一片绯红,颤声道,“钟成御。。。你再这样!我不让你和我睡了!”
“月月。。。我想。。。”男人的声音嘶哑夹着一股浓烈的欲念,一直僵在女人腰处的手掌开始不安分。
黎季月的身子徒然一抖,一双手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双掌,“不可以!”
钟成御被女人如此果断的拒绝,眉色隐忍着一片说不出的躁动,唇在女人的耳根处磨蹭,“月月,我的心意你都懂了,何不好好接受我?”
“你!你打的都是这个主意!你的心意是真是假我还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和你做这种事!”黎季月一脸的涨红发烫,说话的声音佯装着平静,却还是透出了一丝慌乱。
“为什么?”男人的身躯猝然翻身而上,黑暗的光线,发亮的黑眸盯住了女人的双眼。
“为什么就算我的心意是真的,你也不愿意?”男人目光咄咄逼人。
黎季月不自在地撇过脸,“不为什么!因为你是钟成御!”
男人的手掌一把扳正女人的脸蛋,“怕我对你爹不利?”
“对!!”黎季月毫不犹豫地一口回应。
“那你呢?”钟成御的手指摩挲了下女人的鼻梁。
“我什么?”黎季月有点不明所以。
男人的手指快速下移,指尖按在了女人的心口,黎季月猝然惊慌一了一下。
“你这里有我吗?”指尖在女人的心口打转绕了一个圈。
“。。。”黎季月缄默了,想要撇过脸去。
钟成御快速地将她的脸蛋用手掌控住,“别逃避,看着我,回答我!”
“你这里有没有我?还是你不敢承认?”男人的指尖又一次在女人的心口打转绕圈。
“我不敢承认什么?”黎季月一下子羞恼了,水眸慌乱地闪着光芒,“没。。。没有你!”
“既然没有!为何回答得这么不利索!”钟成御声音泛着几分冷硬,夹着些许怒气,他很想剥开女人的心看一看,是否真的如她所说。
“你压着我,靠得我这么近,你要我如何利索?”黎季月一下子声音大声了,为了增加那心虚的底气。
钟成御听了,沉默了,眸色幽幽,丝毫没有翻身而下的举动,依旧那么一动不动地压在女人的身上。
“你下来!快点下来!”黎季月恼怒了,双手抵在男人的双肩,想要推开。
“你爹一来,你还是要和他走?”钟成御低沉的声音又一次落地,泛着冷冽的气息。
黎季月毫无畏惧地重重落字,“对!”
“我爹一来,我会和他走,他迟早会找到这里!你心里清楚!”
钟成御目光深沉地凝视了黎季月一阵子,终是翻身而下,躺在了身侧,双臂枕在了脑后,深锁眉头。
黎季月忘记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她只知道自己朦朦胧胧睡着的时候,身侧的男人依旧保持那个思索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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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季月在这个楼房百无聊赖地渡过了一个白日,下午时分,她没有看见钟成御,只知道他出去了,虽然他出去了,只是四周还是有保镖守着,黎季月依旧感到换了个地方,依旧像是被禁锢在那个男人的视线中,无时无刻,从来都没有变过。
时间过去得很快,一直到傍晚,黎季月眼看着天际边洒下了落日的余晖,染成了一片。
外头响起男人的脚步声,她一听就知道是钟成御回来了。
钟成御一踏进三楼,拐进大厅,看见黎季月站在窗前,用那一种似乎释然的眼睛打量着自己,禁不住勾唇浅笑。
“看我做什么?在等我回来?”钟成御手中抱着一个大纸盒,走到了黎季月的跟前。
黎季月却不以为然,眉色轻抬,“随便看看,这里除了你就是我,你那些保镖跟死人一样,根本可以无视!”
“你这么说,我让你感到寂寞了?”钟成御饶有兴趣地问着,窗外的余晖落在他的眉澈,更显几分俊雅。
“钟成御,你觉得我只是寂寞吗?”黎季月抬眸正色男人,“我这样被你日复一日地禁锢,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逼疯了!”
钟成御单臂换上女人的肩头,“放心,你疯了我也不会离开你!这一辈子都光着你,直到你哪天告诉我,再也离不开我!”
男人的声音云淡风轻地很随意,落在黎季月耳畔里却是心潮翻滚得厉害,她看着男人眉眼里坚定的目光,她突然有瞬息间的预感,自己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男人。
钟成御突然揉了揉女人的脸蛋,“别想那么多了,带你出去吃饭,这套衣服换上!”
话罢,钟成御将手中一直捧着的那个大纸盒放在了黎季月的手中。
黎季月没有防备就接下了,疑惑地打开盒子,扫了一眼盒子里一条浅紫色的长裙,抬眸看向男人,“去吃饭需要穿得这么隆重!”
“穿漂亮点,给我看!我喜欢看!”钟成御挑唇回道,一切看似很随意。
黎季月轻哼一声,将盒子摆在了桌上,拉出盒子里长裙,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这条裙子的做工还真是精细,一看价格不菲!
“还满意吗?黎家的千金应该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饰?”钟成御凑近脸庞,问得深意。
黎季月却是不以为然地轻笑,“那是自然!我爹娘对我衣食住行都是用心准备的!”
黎季月停下了话语,目光环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继续讥讽道,“你这里差远了,比不上!”
钟成御闻言,目光瞬息暗淡了几分,声音冰冷了几分,“相信我,有一天我会让你过得很好!”
黎季月扯了扯唇角,微微动了动,却是不再言语,她是故意如此奚落嘲讽这个男人,她就是想要他知道,他拥有的一切在她眼底不算什么,只是这话说完,黎季月心里隐隐有种说不出的不快!她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她想要的并不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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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落下,黎季月换好了那身浅紫色的连衣裙,头发自然地搭落在身后,坐在汽车后座,身侧的钟成御,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汽车朝着前方行驶。
黎季月看着这个不大不小的镇上,这才夜幕降临,街头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屈指可数的商铺也都关了门。
“钟成御,这到处都关门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吃饭?”黎季月疑惑道。
钟成御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到了就知道了!”
汽车在驶入树木茂密的土路,打了几个弯,驶入一条较为宽敞的大路,前车窗可以看见远处矗立着一大座房子,灯火通明得犹如白昼。
黎季月一下子眼睛怔大了,扭头看着身侧的男人,“你要带我去那里?”
“嗯!”钟成御微微地点了点头,“那是暗门堂口真正的栖脚点!”
黎季月闻言,一下子有点迷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在暗门堂口是做什么的?”黎季月看着男人线条清晰的侧脸,禁不住发问。
钟成御终是侧过脸,目光深邃地盯着女人,“你猜?”
黎季月一下子愣住了,顿时觉得有点恼怒,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黎季月一下子将视线落在了车窗外,不再言语。
乔木环抱的大铁门打开了,汽车驶入房子里,钟成御拉着黎季月下了汽车。
“御少,黄小爷在里头恭候您多时了!请!”一位看似保镖头领的人上前对钟成御说道,目光紧接着看了钟成御身侧的黎季月一眼。
“嗯!”钟成御轻哼了一声,拉着黎季月的手朝着里头走去。
空旷静谧的前院,站着两排肃穆的保镖,黎季月目光扫了一圈,跟着钟成御往前走,近在迟尺的一大排房子,密密麻麻的窗户竟然都亮着灯光。
“钟成御,你到底带我去哪里?”黎季月压低声在钟成御身侧问道。
“怕你在家闷,带你出来走走,顺便让你好好地认识我!”钟成御声音低沉地落入黎季月耳畔中,目光直视前方。
随着脚步靠近房子的大门,黎季月依稀听见了里头喧闹的声音帮随着女人的歌声。
“御少好!”大门旁的保镖恭敬地行礼。
钟成御拉着黎季月进入大门,踏入大门的那一瞬间,黎季月的双眼怔住了。
空旷的大厅,铜条盘绕的若干盏小灯组成的大吊灯悬挂于大厅上方,整个壁顶上竟然是色彩斑斓的各种图案,看着像是西方圣经里的教徒。
最让黎季月震惊的是,整个大厅坐满了人,巨大的长条形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的食物,琳琅满目,大厅中央站着一位穿得妖娆的女子正在唱着嘹亮的歌声,时不时挥动着犹如杨柳条般柔软的手臂,女子身侧还有三位妙龄女人穿得清凉,正在跳着舞,眉眼间透着说不出的风尘。
钟成御的出现,原本喧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很多人将目光落在了黎季月身上,都用一种探究的神情,些许人笑得深意。
“御少!等着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一位身着花色衬衫的男人站了起来,油光的脸侧长了一颗斗大的黑痣,黑痣上还长了一根毛,黎季月看了禁不住觉得有点恶心。
“黄小爷,好久不见!”钟成御笑得眉目明朗,白希的脸庞在灯光下越发俊雅。
黄岳山立刻从座位上起来,大跨步走上前,双臂一摊,立刻抱住了钟成御,双掌在他后背,重重地拍了拍,“哇哇!好兄弟!真是太久不见了!甚是想念!”
钟成御挺直的腰板,没有任何举动,依旧只是浅笑,“客套话不说了,我这不回来了?”
黄岳山落下双臂,洪声笑道,“回来就好!暗门堂口可不能没有你御少!话说你这一年销声匿迹了?只闻你收账,不见真身啊?”
钟成御正想开口,一旁的一位四十有余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洪声道,“黄小爷,御少来了,先让他坐下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别让御少站着!大家看着都觉得生分!”
“对对对!御少,您上座!”黄小爷眨了眨精烁的眼睛,朝着长桌上的主位指了指。
钟成御见了,目光里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冷,笑不达眼底,沉声回应,“好!”
钟成御拉着黎季月朝着主座上走去,钟成御一落座,立刻有两位手下替黎季月扛来了一个椅子,放置在钟成御身侧。
“来!坐这边!”钟成御拉着黎季月的手,示意她坐下。
黎季月一直都埋着头,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只觉得眼前这些人,每个人的面目都透着一股凶煞的感觉。
“呦!御少,这位美人可是最近传闻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的香港女人?”黄岳山立刻调笑地问道,从黎季月进门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
钟成御不可置否地轻笑了声,扫了黄岳山一样,“今夜前来,只谈堂口的事!不谈个人的事!”
黄岳山随即明白,一下子点了点头,“好!不谈个人的事!”
“御少,你这一年都去哪里逍遥了?”桌上立刻有人发问。
钟成御勾唇笑得浅淡,“没去哪里?养伤!”
一旁的黎季月听着这些男人互相攀谈,她似乎听出了些端倪,钟成御似乎是这里的堂口老大,可是怎么感觉他这个老大看着有点膈应!而那个被人称作黄小爷的男人,似乎和他有过好几年的兄弟情分,期间,黎季月还听见他们提及香港的暗门堂口,她还不清楚,原来那里也有他们的人,难怪钟成御在香港,当时能够那么快布置好一切。
黎季月埋头仔细地听着,突然碗里落下一块酱烧的鸡块,黎季月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只见他目光没有看自己,依旧在说话。
抬头间,黎季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人,这时候,她才发现桌上不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认真看,她发现还有还有些男人身旁也有坐着女人,那些女人的目光似乎都在看自己。
“御少!来一根!正宗古巴的雪茄!”黄岳山出声,朝着钟成御扔了一根雪茄。
钟成御双指不偏不倚地接住,正好夹住,一旁的一位小弟立刻上前,“吧嗒”一声打火机声音响起,火星子点燃。
钟成御深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
“咳咳咳!”黎季月坐得靠钟成御很近,一下子被呛到了,禁不住咳了起来。
钟成御目光一沉,一把拧灭手中才刚点燃的烟,手掌覆上黎季月的背脊,轻柔地顺了顺,“月月,没事吧?呛到了?”
黎季月重重地连咳了几声,声音有点嘶哑,没好气地回道,“那还用说!明知故问!”
黎季月这毫无顾忌地回话,长桌上的人一下子都傻了眼,各种目光落在黎季月身上。
黎季月似乎也注意到了所有人看自己的怪异目光,停止了咳嗽,钟成御却是没有任何反应,手掌依旧顺着女人背后,“怎么样?月月,那你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什么?”
话落,钟成御立刻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各色菜肴,最后目光锁定一瓷杯的液体,钟成御立刻端了过来,放置在鼻间嗅了嗅,满意地勾唇,“很香的芒果汁,喝一点,会好一点!”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