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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成御一把搂过女人,吻了吻她的发丝,“嗯,我知道,即使什么都没了,我钟成御还有你黎季月!”
黎季月踮起脚尖,覆在男人耳根处,低声道,“还有我们的孩子!”
钟成御目光深情对望着女人的水眸,看着一阵痴醉难舍。
“啧啧啧!看着真叫人落泪,难舍难分啊!”一旁的孙逸扬禁不住调侃,和黄岳山阴冷地对视了一眼。
一阵冰凉的触感,黎季月手心被塞进了冰凉的物体,男人已经松开了双臂,冷目怒视了孙逸扬,扬指警告,“孙逸扬!若是还想见到凝儿,别动我的女人!你要记住!”
“放心去吧!我不会动她!”孙逸扬抽了抽唇角,目光复杂,心想着,钟成御,我想碰也碰不得,不过难保一个人不会碰你的女人!
钟成御跟着黄岳山出了琴房,回头深深地凝视了一眼女人担忧的眼睛,柔情一笑。
直到钟成御离开了,黎季月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微微撑开,那一枚青色通透的玉扳指置在自己的手心中,似乎还带着男人的余温。
“他对你还真是痴情,连这个都给你了!”孙逸扬看着黎季月手心中那枚玉扳指,笑得深意。
黎季月看了一眼孙逸扬,有点不明所以。
孙逸扬看着女人的反应,轻笑了一声,“看来你还不清楚这枚玉扳指的来历?”
“这有什么来历吗?”黎季月看着孙逸扬,一脸疑虑。
“钟成御十二岁那年才得到我爹的认可,正式进入孙家祠堂,那是因为他替我爹挨了一枪子,正中胸口,你应该见过那块枪伤吧!”孙逸扬说的云淡风轻,目光落在黎季月眼中。
黎季月这才想起男人胸口一直有一块陈年的枪伤,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次枪伤差点要了他的命,算是危在旦夕了,灵姨心急,去求了一位大师,给他求来这枚玉扳指,说是可以保命,说来也怪,这枚玉扳指求来后,第二天,他一下子又活了过来,所以这枚玉扳指算是他的保命符!”孙逸扬拉过钢琴旁的那把椅子坐了下来,双腿闲然的交叠。
黎季月听了,双眸怔住,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大雨,心里不由得恐慌加速跳动。
孙逸扬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吐着烟圈,继续开口,“说真的,我还要感谢你!”
黎季月转目看向了孙逸扬,一脸迷惘,柳眉紧蹙。
“若不是你,弄垮钟成御不是这么简单的事,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自从你出现后,他都把孙家的产业抛诸脑后,就连他的金蛇岛都来不及打理好!”
孙逸扬弹了弹烟灰,手掌拍了拍大腿,很是慵懒,看着黎季月一副失神难过的样子,继续说道,“说真的,钟成御藏得够深的!他的暗门堂口,我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他还有那么块地盘!不过现在看来,也玩完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黎季月听着,心头发紧,眸色慌乱地闪烁。
孙逸扬抽了一口烟,喷了烟雾,“意思很简单!他在暗门堂口的位置是绝对保不住了!包括。。。”
“包括什么?”黎季月心焦地追问。
孙逸扬目光噙着冷笑看着黎季月,吐字道,“包括他的命!说不定也会。。。”
孙逸扬将手掌横在了脖子间,比划了一个动作,“咔一声,一命呜呼!”
“不!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黎季月不停地摇着头,心间不停地打颤,脸色苍白,指尖泛凉。
黎季月上前,一把抓住了孙逸扬的手臂,“孙逸扬,你带我去见他,黄小爷带他去哪里?我要去见他!”
孙逸扬瞥了一眼黎季月抓住自己手臂的手,邪魅一笑,“好!看在你们这么情深意重的份上,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黎季月全身无力,跟着孙逸扬,淹没在漫天的大雨中,朝着孤岛的另外一处土路走去,地上的雨水将土路冲刷的浑浊,水洼一坑一坑,黎季月顾不得那么多,整条白色的长裙溅满了污渍。
跌跌撞撞间,黎季月小手颤抖地撑着一把油伞,跟着孙逸扬爬上了一处小土坡。
“砰!”的一声枪响,枪声清晰地传入黎季月的耳中,双手打颤,油伞在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黎季月奋力地朝着枪声处跑去。。。
“啊!!!”黎季月惊声大叫,她看见钟成御在高高的悬崖边缘,双手摊开坠入了崖底。
“不!!成御!成御!”黎季月哭喊着朝着悬崖边缘跑去,身后的孙逸扬见着,立刻跟了上去。
黎季月趴在悬崖边上,她看见男人的身躯坠入了汪洋大海中,淹没在漫天的雨水中,惊涛拍浪的声响,清晰地传入耳里。
“成御!!成御!!!啊~~~!”黎季月痛哭大叫,双手趴在悬崖边缘,肩头被孙逸扬擒住。
黄岳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孙逸扬对视了一眼,扫了一眼痛哭哀嚎的黎季月,递了个眼色给孙逸扬。
“黄小爷,这里交给我了!”孙逸扬沉声道,夹着雨水的声。
黄岳山拱了拱手,“孙大少,那我先告辞了!”
“成御。。。成御!!”黎季月大声的哭喊,雨水伴着海风,一阵阵吹打在脸上。
孙逸扬看着黎季月哭得这么凄惨,心里头不禁放软了一些,“人都死了!走吧!”
“滚!滚开!!!”黎季月一把拍落孙逸扬的手,指着他的脸,“都是你们!你们就是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会让我爹替成御报仇!!”
孙逸扬听了,不屑地冷哼,“你爹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是不会替钟成御报仇的!你省了这份心!”
黎季月趴在悬崖边,看着悬崖下涛涛的海水,双手重重地捶着礁石,大拇指上略微松动的玉扳指,在雨水的冲刷下,清透碧绿。
“成御!!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黎季月单手捂住了肚子,“你死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夹着雨声在悬崖边回荡。。。孙逸扬拉扯着女人的手臂,他还真有点担心这个女人会跳了下去。
眼前一片黑白,双眼轰然变黑,黎季月身子瘫软地倒下,孙逸扬上前接住了女人倒下的身子,扫了一眼悬崖下的光景,打横抱起了黎季月,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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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扑腾拍岸的海水下,钟成御奋力地爬上了岸边,一把扯开衬衫,撕下了布条,绑在了臂膀中枪的位置,紧紧地缠绕住,以防血液流出。
钟成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环扫四周的环境,看着地势,该是这个岛的下方,钟成御顶着磅礴大雨,朝着上方爬去。
钟成御爬上了一片灌木林,雨水穿梭在灌木林间,些许小了一点。
钟成御目光冷沉,心里异常焦急,月月这会落在孙逸扬手中,太危险了!
钟成御快步朝前走,看着这片灌木林的地势,该是往西边走,就能够回到阁楼,现在雨下得这么大,他们应该还会呆在阁楼。
“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容易死!”一道森冷的声音传来。
钟成御停下了脚步,侧目看去,成司漠撑着一把黑色的油伞从灌木林中走了出来,面目清瘦许多,目光充斥着戾气。
再看去,四周冒出了几个保镖,将钟成御团团围住。
钟成御目光冰冷地射向成司漠,声音冷凛,“成司漠!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不错!”成司漠朝着那些保镖打了个手势,那些保镖退到了一旁。
“所以孙逸扬和黄岳山是你带来的?”钟成御赤luo的上身,新伤旧伤斑驳,雨水不停地滑落,雨水浸入受了枪伤的臂膀,泛红的血水滑渗出。
“正是!”成司漠目光泛寒地直视钟成御,“没有我带路,他们又岂会知晓这么个偏僻的小孤岛!”
钟成御冷哼一声,“你倒是算计得很好!”
“再算计也比不过你钟成御,算计别人的妻子!”成司漠的双拳不由得攥紧了几分,面目苍白。
钟成御目光轻蔑地扫过成司漠的脸庞,“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月月从来都不是你的妻子!从始至终,她都是我钟成御的女人,如今她还怀了我的孩子!哈哈哈!成司漠你懂不懂?她要为我生孩子?而且不止一个孩子?”
“你个混蛋!!”成司漠攥紧拳头朝着钟成御脸觀骨袭去,怒火中烧。
钟成御猝不及防,踉跄后退,避开了袭来的拳头,“想和我打,别忘了,成司漠,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是吗?时隔一年多了,你再看看,我是不是你的手下败将!”成司漠手中的油伞落了地,一把扯开身上衣衫,甩落于地。
横着拳头,双腿一跨,做出了攻击的招式,钟成御拉紧了臂膀上缠绕的布条,拳头紧攥。
两个男人呈对峙开打的局面,雨水洋洋洒洒落在两人赤膊的肌肉上,流淌下滑,一旁的保镖都按兵不动,他们清楚,少主是想要亲手解决了御少。
一声闷雷轰然响起,成司漠一跃向前,钟成御快速接招,两人很快就厮打成一块。
成司漠每一招每一式都朝着钟成御上盘攻击,钟成御臂膀上的枪伤隐隐作痛,禁不住踉跄后退了几步,一掌抹去脸上的雨水,奋力跃上前反击。
几个回合下来,钟成御伤口一点点牵扯着他的痛楚,成司漠连续几招都袭中了他的要害,臂膀上的枪伤,鲜血不停地溢出,滴落在雨水混合的泥土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雨水划过成司漠的脸庞,眉色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钟成御!你的死期到了!”
钟成御唇角上扬,挂着一抹不羁的冷笑,显然对于这种挑衅,没有任何的畏惧,握拳而上。
又是几个回合下来,钟成御单膝跪地,口吐鲜血,带着枪伤的臂膀颤颤发抖,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犹如嗜血的困兽,盯住了成司漠。
成司漠朝着一旁的吴路打了个手势,一把手枪递了上来。
“我成司漠亲手杀死的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钟成御,你该感到荣幸!”成司漠接过那柄手枪,拉开了保险。
钟成御抬起寒若玄冰的眼睛,一脸波澜不惊,“成司漠,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月月!她爱得人永远是我!”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钟成御的脑门,成司漠手背青筋四浮。
“嘣蹦嘣!”爆炸声轰然响起,瞬息间,整片灌木林硝烟弥漫。
赵寻飞扑到钟成御身旁,来到钟成御身旁,焦急地开口,“少爷,我来迟了!快点走!”
钟成御快速跟着赵寻两人朝着灌木林深处跑去,“砰砰砰!”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枪声。
成司漠发狠地开枪,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硝烟,混合着雨水,让人看不清视线。
当白色的硝烟渐渐散去,四周已经是一片呻yin声,些许保镖被炸弹炸到,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抽搐。
成司漠大掌扫去眼前的烟雾,朝着四周看去,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灌木连,尽是漫天的雨水,和飘散的硝烟,看不见一滴点钟成御的痕迹。
“少主,人好像跑了!”吴路上前开口道。
“派人去追!”成司漠双拳攥紧,冷声下令,吴路朝着那些没有受伤的保镖挥了挥手,吩咐了下,朝着灌木林不同方向追去。
小岛的南面,一艘不大不小的破渔船停靠在那里,赵寻扶着钟成御上了渔船。
赵寻进入驾驶舱,开始发动渔船。
“慢着!得去把月月救回来!”钟成御心下一紧,目光泛着焦急。
赵寻听了,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立刻劝说道,“少爷!!现在你得赶紧去躲一躲,养好伤!黎小姐那里不会有事!我来这里之前,黎啸那伙人也得到了消息,应该很快会到!”
钟成御听闻黎啸会赶来,心头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开船吧!”
赵寻发动了渔船,驶离了岸边,渔船行驶了一会儿,岸边已经站着几个追来的成司漠保镖,看着开走的渔船,气得直跳脚。
钟成御靠在驾驶舱的甲板上,湿漉漉的发丝凌乱,白希的脸庞,唇色青白。
“赵寻,我们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钟成御从上渔船,就发现了端倪。
赵寻一边扶着船舵,叹了口气,“少爷,那些个手下有些投奔黄小爷,有些都跑了,少爷,你是不知道,这一年多,你顾着黎小姐,那些弟兄早就有怨言了,只是少爷定期给发放薪水,他们都不敢造次,成司漠半个多月前,就开始算计少爷你,你那时候和黎小姐好上了,都顾不上这些!”
“那你如何知道他们今天会对我不利?”钟成御避开了那些话,心里头不是不清楚,这一年多,自己对暗门堂口松懈了许多,手底下的产业疏于打理,若说有今时今日,似乎也是预料之中!
“那天我送苏小姐去了马来,回来的路上,刚好被我看见孙逸扬和黄岳山进了一家酒楼,当时我见着就觉得奇怪,后来尾随了一阵,发现他们俩是去见成司漠,一看见成司漠,我料定是要对少爷你不利,想不到还真被我猜中了!”
钟成御捂着伤口,上前拍了拍赵寻的肩膀,“赵寻!你有心了!薪水我会三倍给你!”
赵寻闻言,讪讪一笑,“少爷,您见外了!我赵寻十四岁那年,要是没有遇见少爷你,早就横尸街头了!我赵寻这条命是少爷的,赵寻拼了一条命也会护少爷一个周全!”
钟成御靠在船板上,目光冷沉看着外头雨水漫天的光景,心里头牵扯着黎季月那张嫣然一笑的脸颊,如今自己出事了,她该是哭得死去活来了吧!
思及此,钟成御心头不由得一紧,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保重自己,心里头思绪万千,抵不过心急如焚的念想。
“少爷,现在要去哪里?成司漠和黄小爷那群人,定会四处搜捕你!想要致你于死地!”赵寻眉色凝重地开口。
“先去镇上找个隐蔽的地方养伤!你去发份电报给香港的洪凯!”
“少爷,电报上要说些什么?”
“就说黄岳山背叛暗门,我需要人手!火速!”钟成御攥紧了拳头,眉色深锁。
小岛的阁楼,四周环绕着漫天的雨水,灌木林被冲刷的墨绿翠绿一片。
成司漠走进阁楼正厅,从身上落下一地的雨水,孙逸扬吐着烟圈,看见成司漠,立刻放下交叠的双腿,“成少主,钟成御死了?”
成司漠眉色凝重,冷声回落,“没死,逃走了!!”
孙逸扬一听,大手一把扫去茶桌上的摆设,“他娘的,你是怎么搞的?他都掉下悬崖了,还受了伤,也能跑掉?他钟成御是长了三头六臂啊!!”
成司漠目光冷凛地射向孙逸扬,孙逸扬被这一道寒芒,吓得立刻不吱声了。
成司漠胸腔的怒火稍稍平息,“路上遇见黄岳山了,我让他的人手和我的人手去搜了,一定会让钟成御无所遁形!”
孙逸扬听闻,一把拧灭了烟蒂,“那好!我也派些人去搜!不弄死他,实在是夜里睡得不踏实!”
成司漠环扫了四周,冷声道,“我的妻子呢?你把人弄哪里了?”
孙逸扬一听,心里轻蔑嘲笑地冷哼,还你的妻子?妻子被别的男人染指了,真是可笑!
孙逸扬指了指楼上,“她看见钟成御掉下悬崖,哭得晕过去了,在楼上休息!”
成司漠闻言,即刻朝着楼上奔去,孙逸扬突然想起了什么,喊道,“成少主,那女人的衣服湿了,是这里女仆换的,你到时候可别以为是我孙逸扬占了她的便宜!”
成司漠停下了脚步,站在楼梯中央,看了孙逸扬一样,冰冷地吐字,“谢了!”
“不用谢,我先告辞了!”孙逸扬拿起桌上的烟盒,朝着一旁的手下打了个手势,朝着门外走去。
孙逸扬出了阁楼大门,一旁的手下为他撑开了一把油伞,孙逸扬回头看了一眼偌大的阁楼宅院,心里头冷哼,黎季月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祸水,原本看着眼馋,如今看来,真是碰不得!弄垮了一个钟成御,看着这个成司漠很快也会搭进去,我看那女人就是个妖精变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