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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夜晚降临的特别快,月朗星稀的苍穹,月光清亮。
义云阁里头,陈若水躺在了床上,单手不停地揉了揉疼痛的脑门,看向了一旁的洪凯,“洪大哥,我没事,应该是饿得太久了,一下子有点难受,胃口不好!”
洪凯拉过陈若水的手,放置在掌心中,担忧的神情,“可是你什么都没吃,还吐了!脸色这么难看,还是等大夫过来看一下!”
陈若水见着执拗不过洪凯,也就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的胃口确实很不好,总是食不下咽的感觉,时而还会觉得一阵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敲门声,董斌的声音在外头落下,“洪爷,吴大夫来了!”
洪凯起身拉开了房门,沉声笑道,“吴大夫好久不见,快进来,帮我看看我未婚妻这是怎么了?总是食不下咽的!”
吴大夫和洪凯忘年的至交,行医多年,喜好中医,见着情况,立刻拉过一旁的椅子,落在在床沿。
“洪夫人,请您把手给我,我帮您号号脉!”
陈若水朝着吴大夫礼貌地微笑,伸出手,吴大夫掂着指头,覆上了手腕处的脉络,细细地诊断。
片刻之后,吴大夫的脸上浮起一抹深笑,落下了手掌。
“吴大夫,我未婚妻怎么样了?”洪凯透着几分焦急。
吴大夫起身,双手相拱,笑声朗朗道,“洪爷,我要道一声喜了,令夫人是有喜了,洪爷很快就后继有人了,要当父亲了!”
这一声道喜落下,洪凯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了,身躯僵在了原地,目光泛起落寞,暗淡的光芒,脸色微沉。
一旁的陈若水脸色噔得苍白一片,整个脑袋嗡嗡嗡作响,胸口的心跳声仿佛在这一刻停住。
吴大夫见着两人的反应,笑意微微敛住,似乎有点看不太明白。
陈若水晃过神来,一下子坐起来,伸手焦急地抓住了吴大夫的衣袖,“吴大夫,你没有骗我?我真的是有喜了?”
吴大夫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微不悦,拍了拍胸脯,“洪夫人,我吴某人行医数十载,号过的喜脉不下百人,岂会有差池?你这是在质疑吴某人的医术吗?”
陈若水闻言,一下子垂落了手掌,整个人近乎无力地靠在了床头,声音透着无力,低微开口,“那敢问吴大夫,孩子有几个月了。。”
吴大夫稍稍平息了怒气,正声道,“洪夫人,这有喜的胎龄应当从月事结束算起,您可以自己算一算!上一次月事结束了多久,这胎龄就是多久!而这女人十月怀胎诞下婴孩,以此类推,您也可以算出您大概的生产期!”
陈若水僵住了身子,脑袋一片凌乱,月事!月事!为何自己一点都没留意!时间过去了这么一阵子,细细回想,似乎自己的月事很久没来了,为何自己这么糊涂!那阵子竟然没有喝避子汤。
“洪夫人,看您身底子虚弱,有点气血不足,我这就为您开几服保胎药。。”吴大夫在一旁说着。
洪凯脸色冷沉上前,声音低沉,“吴大夫,跟我出去开要吧!让我未婚妻休息一会!”
吴大夫随即对洪凯点了点头,洪凯多看了一眼床上神情呆滞的陈若水,拉开门,和吴大夫出去。
随着房间里头落下一室的静谧,陈若水身子缓缓地躺下,缩在被褥里,泪水忍不住溢出了眼眶,顺着眼角往两旁滑落。
究竟有多久了,究竟有多久了,陈若水心尖不停地打颤,细细算来,似乎快两个多月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让我怀上那个混蛋的孩子,为什么,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嫁给洪大哥。。
陈若水拉过被褥,整个脑袋埋在被褥里,嘤咛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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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四周起落一片呼啸的风声。
阴暗的地下室,昏黄的灯光,照射着四周颓败的墙壁。
“黎少爷,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阿碧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黎翰天把玩着掌心中的打火机,‘咔嚓,咔嚓’地打响掌心中的打火机,蓝色的火焰时起时落。
黎翰天长腿一抬,重重地朝着地上的阿碧踹去,森冷的声音落下,“都不知道?你天天跟着沈无双,跟我说不知道?!再问你一遍,沈无双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阿碧趴在地上,浑身打颤抽泣着,小心翼翼地抬头,“黎少爷,那孩子是你的,这谁都知道的事!”
“妈的!贱骨头!”黎翰天大声咒骂,猝然起身,一脚踹落一旁的椅子,单脚踩上了阿碧的背脊。
“啊~!黎少爷放了我!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阿碧痛得大声哭喊道。
黎翰天松开了脚,唾了一口唾沫,“贱骨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黎翰天沉了沉眸色,扫了一眼地上的阿碧,邪恶的意味浮现在唇角,“我都忘了,你还未嫁人是吧?”
阿碧一脸懵然看着站在眼前的黎翰天,她看见他脸上的冷笑,浑身打着惊颤。
“黄花大闺女?”黎翰天透着邪意冷笑,“我这些手下最喜欢黄花闺女了,是吧?各位?”
黎翰天转头看向身后的那一众手下,那些个保镖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跟着邪笑了,齐声回落,“是!黎少!”
黎翰天弯下腰,凑近脸庞,“怎么样?阿碧,我让他们一个个轮番做你的新郎官,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福气?”
阿碧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不!黎少爷,不!你不能这样!”
黎翰天挺直身躯,后退一步,挥了挥手,声音阴冷,“你们几个给我上!好生侍候阿碧姑娘!”
“谢谢黎少!”为首的两个保镖一脸歼笑,一边脱掉身上的外套,朝着阿碧走去。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啊!”阿碧连声大叫,身上的棉袄瞬间被扯开。
“黎少爷,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阿碧吓得脸色青白,泪水溢出了眼眶,大声哭喊道。
黎翰天扬了扬手,那两个保镖停下了动作。
阿碧捂着身上凌乱的衣衫,抽泣的发颤,“黎少爷,沈小姐的孩子。。不是你的,是张齐海的。。。”
阿碧将来龙去脉一股脑儿倒出,当她说完话,整个人紧张地看着黎翰天,“黎少爷,我说的句句属实了,再也没有更多的了!”
黎翰天眉色阴沉,唇角扬起一抹深意的冷笑,“记得你今晚所说的话!明天早上我要一字不落的听见!”
黎翰天转身离开了地下室,保镖松开了阿碧,随即跟上了前头的黎翰天。
阿碧瞬间瘫软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息,身上的破棉袄紧紧地拉拢。
次日上午,黎府客厅,黎啸脸色阴怒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凌厉地落在跪在地上的沈无双,一旁的钟倾城柳眉紧皱,单手扶着额头。
沈无双不停地抽泣,双眸空洞无光,一旁的阿碧颤颤巍巍地说着来龙去脉,完全不敢抬头去看沈无双的表情。
黎翰天双脚架在了茶桌上,笑得一脸得意,看向了黎啸和钟倾城,“爸妈,现在你们看,我和无双的婚事?”
黎啸起身,目光冷怒地扫了一眼沈无双,“婚事作罢!”
黎啸朝着一旁的张叔招了招手,“张叔,立刻去所有亲朋好友那里收回喜帖!”
“老爷,那理由?”张叔询问道。
“理由就是沈无双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勾三搭四!”黎翰天讥讽的声音落下。
沈无双听了,心间一惊,抬眸看去,“翰天。。你。。你不能这对我!这样会败坏我名声!”
“你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沈无双!!”黎翰天一字一句地吐着字,冷声嘲讽。
“老爷,这真的要这么说吗?”张叔再次询问黎啸。
黎啸眉色凝重,声音低冷,“就说两人感情不和,婚事作罢!”
话落,黎啸转身朝着书房走去,钟倾城落下揉着额头的手,一脸痛心地看着沈无双,“沈小姐,你在我黎家的东西,我会派人给你送回去,待会请你立刻黎开黎府,我不想再看见你!”
“妈!”沈无双抽泣地喊出声。
钟倾城唇角泛着一抹自嘲的笑意,看向沈无双,“别喊我妈,我要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
钟倾城起身,整个人有点无力,朝着楼上走去,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孙子,竟然是别人的孩子,这让钟倾城心里头,为之难受,更多的是无尽的失落和痛心!
黎翰天见着黎啸和钟倾城都离开了,沉脚走上前,站在沈无双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无双,“还不快滚!我父母放过了你,没有把你的丑事张扬出去,宁愿黎家自己蒙羞,你该感恩戴德了!快滚!”
沈无双攀上了黎翰天的裤脚,“翰天。。”
黎翰天冷硬地抽出被抓住的脚,朝着一旁的张叔开口,“张叔,快点让人把这个践人给我撵出去!别让本少爷再看见她!真是恶心!”
“翰天!翰天!”沈无双大声哭喊着,两个保镖将她从地上架了起来,拖出了大厅,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门口汽车启动声落下,哭声渐渐消失。
黎翰天转目看向地上的阿碧,此时此刻的阿碧近乎站不起来。
“你还处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黎翰天冷声怒斥。
阿碧吓得浑身打颤,连忙连滚带爬跑出了大厅。
黎翰天朝着沙发一靠,双腿架在了茶桌上,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了,只是一想到沈无双这个践人,竟然用一个野种试图来进入黎家,竟然还会想到用迷幻药这种下三滥手段,亏自己当时也纳闷了很久,只是想到她是个处子,一直觉得亏欠,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黎翰天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猴子耍了一把,还是这个贱女人,那时候是瞎了眼睛,竟然看上这么个歹毒的女人。
黎翰天突然想起什么,朝着一旁张叔叫道,“张叔,你过来!”
“少爷,有何吩咐?”
“你说昨天,沈无双想杀了若水?”
张叔点了点头,“是!少爷,我带着人找到的时候,听见里面的争吵声,没有立刻进去,在外头听了一阵子,后面沈小姐说是要让那个张齐海杀了陈小姐,说是陈小姐知道了她和张齐海的秘密。”
“哼!”黎翰天冷哼了一声,“带着野种想要谋我黎家的产业,还想杀了我黎翰天喜欢的女人,沈无双这个践人,看来就这么放过她,太便宜了!”
“少爷,那你想怎么做?老爷和夫人向来以仁慈为先!”
黎翰天摆了摆手,“那是我父母善良,我黎翰天可没这么好说话,被蒙了一次,岂能善罢甘休!”
黎翰天猝然起身,提起一旁的黑色皮风衣,快速地披落,朝着外头走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