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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坐着餐桌上,等了许久,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厨娘出来拉亮了灯,璀璨的吊灯照亮了一室,从饭厅连到了客厅。
孟夏看着一桌凉下来的饭菜,再也等不住,跃然而起,刚刚跑到客厅,门外响起汽车熄火的声音,孟夏心中一喜,立刻跑出了门外,站在大门门槛上,双眸征住了。
汽车门打开,洪凯扶着罗晓梦从汽车上下来,罗晓梦腿上受了伤,绑上了石膏,就连手臂也受伤了,缠着白色的纱布。
罗晓梦一手拄着一根拐杖,一手攀着洪凯,近乎把另外一侧的重量都附在了洪凯身上。
“洪爷,谢谢你,愿意接我过来照顾我!”罗晓梦感激地说着,一边打量着偌大的义云阁,心中着实震撼到。
当两个人靠近大门,罗晓梦看见孟夏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先是一惊,随机立刻露出微笑,“孟姐姐。。”
这一声孟姐姐落在孟夏耳中分外刺耳,这是在讽刺自己年龄大了吗?
洪凯看着孟夏,很是自然开口道,“夏夏,晓梦受伤了,家里人都照顾不了她,接来这里住几天。”
一旁的罗晓梦连忙开口道,“孟姐姐,我伤一好很快就走,我不敢一个人住医院里头,所以要麻烦洪爷,打扰你们了。”
“既然知道打扰,为何还要来?”孟夏冷声出口,眸光凌厉地射向了眼前的女人。
“孟姐姐。。。我。。。”罗晓梦一下子噤住了声音,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向了洪凯。
洪凯见着孟夏的反应,立刻朝着不远处的厨娘招手,“吴妈,把这位罗小姐扶去一楼客房。”
直到罗晓梦被吴妈扶走,洪凯双目专注地注视着孟夏,走上前,“夏夏,晓梦受伤了,因为她弟弟被。。。”
“好了!!我不想听她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打算让她在这里住多久?”孟夏眸光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洪凯沉思了片刻,“三天,三天后让她住去唐斌那里,他那里一直空着,唐斌一直住在我这里,你看如何?”
“为什么现在不能让她去?”
洪凯愣了下,一旁的唐斌立刻上前,“孟小姐,我那里有一阵子没过去了,得派人整理一下,而且还要请个合适的人照看罗小姐,她现在腿脚不方便!”
孟夏看着两个人,冷哼一声,“主仆一唱一和,我还能说什么?哼!”
孟夏踩着高跟鞋朝着楼上走去,洪凯见着,目光微微沉了沉。
直到孟夏高跟鞋消失在楼上的走廊,洪凯正想去饭厅里头,这时候吴妈出来,“洪爷,罗小姐还没吃饭,要一块弄些给她吃吗?”
“饭做好了吗?”洪凯目光扫向了饭厅,亮着灯火。
“嗯,做好了,孟小姐还煲了牛骨汤。”
洪凯朝着饭厅走去,“跟我来!”
洪凯走进饭厅,身后跟着厨娘吴妈,洪凯看着满桌纹筷未动的饭菜,“夏夏还没吃?”
“嗯,孟小姐一直在等洪爷回来,以前洪爷没回来,孟小姐不接到您的电话,她是不会吃的,孟小姐对洪爷真是一片痴心。”吴妈在一旁说着。
洪凯唇角浮起一丝释然的笑意,“你把饭菜分成三份,两份我带楼上去,还有一份你送去给晓梦吃!”
吴妈看着那一蛊鸡汤,随口问道,“洪爷,那这牛骨汤也要分成三份吗?”
洪凯扫了一眼,“你弄一碗给晓梦,剩下的端去楼上。”
洪凯吩咐好一切,站在外面客厅等候。
片刻之后,洪凯端着饭菜,后面跟着吴妈,朝着楼上走去。
饭菜在二楼的会客厅茶桌上摆放好,洪凯推开房间门,里头一片昏暗,远远地看见女人靠在窗前看着外头,背对着自己,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光圈,勾勒着她美好窈窕的线条。
“怎么不开灯?”洪凯缓缓地走进来,正要伸手拉灯。
“不要开灯!”孟夏冷声落下。
洪凯手掌顿住,落了下来,缓缓地朝着女人靠近,弯下腰,双臂从后头搂住了女人,“怎么了?又吃醋了?别多想!饭菜我端上来了,在会客厅,一起出去吃?”
孟夏眸光怔怔地落在窗外那轮半月,漫天的星斗,幽幽地出声,“凯凯。。”
“嗯?想说什么?”洪凯搂着女人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坐在椅子上。
孟夏回过头注视着男人,“你不觉得我越来越不像最初认识时候的孟夏吗?”
洪凯微微一愣,伸手捋了捋女人额头前柔软的发丝,“说什么胡话,你还是你,一直都是你,孟夏小姐!”
“可是我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压抑,心里难受,你知道吗?”孟夏声音透着几分悲凉,眸光流转着忧伤。
洪凯双臂抱住了女人的腰,“夏夏,你要我怎么做,你说!”
“我要你忘了若梦,一心一意的爱我,你做得到吗?”孟夏一字一句说着,声音透不出一丝温度,却带着果断和坚定。
洪凯征住了,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半晌后,“我会一心一意待你。。”
“不!你心里还是你的若梦,我从来没有吃晓梦的醋,她不懂得她在做一个可悲可叹的影子,而我在做你慰藉品,一个抚慰你受伤心灵的慰藉品,没有更多,你一直只是感动,可我要的不是感动,我要的是爱,属于一个人的爱!我一直不敢奢求,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没法再忍受了,我只要属于你一个人的爱!”
孟夏说着说着,眸光流转的水润的光泽,染上了一层水雾,心间划过一道道抽搐的痛意。
洪凯又是一阵沉默,精烁黝黑的眸子泛着彷徨,“给我些时间好吗?”
孟夏听着,扬唇苦涩地笑了,缄默不语。
片刻之后,洪凯抱着女人朝着会客厅走去,“我们先吃饭吧,别饿着肚子!”
吃饭间,孟夏勺着汤,动作微微迟疑了下,抬头看向了洪凯,“这汤怎么少了一半?你喝了?”
洪凯神色有点犹豫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注意这种细节。
“你把汤端给了罗晓梦?”孟夏厉声质问道。
“嗯。。”洪凯神色有点不自在地点了点头,“这汤不这么多,三个人也够喝,她受伤了,给一点也没事!”
“可这汤是我熬得,是要给你喝的!!”孟夏一下子激动了,眸光腾着怒火瞪着眼前的男人。
洪凯很是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叹了一口气,“夏夏,你不要在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吃醋好吗?你这样弄得我头很痛!”
孟夏豁然站了起来,转身朝着房间走去,洪凯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出烟盒,抽出了一支烟,缓缓地点燃了火星子,吞云吐雾地宣泄胸中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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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洪凯洗了澡,走进已经熄了灯的房间,躺了下去,双臂搂紧侧着身的女人,身躯微微撑起来,凑近脑袋,鼻口间充斥着满满的烟味。
“夏夏。。睡了吗?”洪凯推了推女人。
孟夏佯装已经睡着,洪凯躺下,双臂抱着女人,慢慢地睡去,打起微微的鼾声。
孟夏听着男人的浅眠的鼾声,睁开了双眸,眸光里头一片湿润,心里头难受得发紧。
天色朦胧亮了几分,窗外响起麻雀叫声,天渐渐破晓。
孟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双脚落地,朝着洗浴间走去,小解了一下,折回床上。
刚刚躺下,洪凯一下子翻身覆了上来,身躯发硬地膈着她的身子。
孟夏微微拧了拧眉头,“你要干嘛?我还要睡一会!”
洪凯低头趴在女人的耳边,“夏夏,自从有了你,我。。我每天都想。。”
孟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想要推开男人,“我不想,我很累。。”
“你真的在生我的气?我保证三天之内把晓梦送走!”
“这和她没有关系,我不想就是不想!”孟夏硬是用手肘顶着男人压过来的身躯,气愤地说道。
“夏夏,不生气了好吗?”洪凯一脸的丧气,焦急地说道。
孟夏猛然回头,直视洪凯,“你把若梦忘了好吗?”
洪凯征住了,沉默了许久,翻身而下,双臂撑在脑后,躺在了一旁,双目顶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静默。
孟夏见着,侧身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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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洪凯离开了义云阁,孟夏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刻钟,她一直等着男人离开。
孟夏梳洗完毕,踩着高跟鞋下楼,一下楼,就看见罗晓梦坐在沙发那里吃着糕点。
罗晓梦看见孟夏下来,想要站起来,却又站不起来,局促不安地开口,“孟姐姐。。。”
孟夏眸光暗了下来,踩着高跟鞋缓缓地走上前,直视她的眼睛,“罗晓梦,你是不是觉得洪爷对你很好,有看他是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想要攀附他?”
罗晓梦听着,吓得脸色灰白,小手紧张地捏住,连连摇头,“不不不!孟姐姐,你误会了。。我没有!”
孟夏冷哼一声,“你不用狡辩,我们都是女人,你看他的眼睛骗不了喔!”
罗晓梦噤住了声音,手中捏着的糕点停在了手心中,静默不语,她不敢回应,因为孟夏说得都是事实。
“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孟夏声音透着几分凛冷和嘲讽,眸光隐着说不出的怒气。
罗晓梦微微抬头,迟疑了片刻,“孟姐姐。。。我没有要和你抢洪爷,我只是。。只是希望能够待在他身边而已,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够给我安生立命的男人,名分什么我都不争不求的,孟姐姐。。。”
“别说了!!”孟夏恼怒地喝道,美眸怒瞪,“你真的以为洪凯喜欢你?”
罗晓梦有点被吓到,吞了吞口水,鼓着勇气开口,“至少有一些喜欢。”
“呵呵!呵呵!”孟夏嘲讽地笑出声,“看来你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你跟我上楼!!”孟夏上前拽住罗晓梦的胳膊。
“孟姐姐,你要做什么?”罗晓梦吓了一跳,生怕这个女人要对自己不利,目光投向了四周两个站岗的保镖。
“怕什么!既然敢明摆着肖想我孟夏的男人,你还会怕吗?我带你去见个人,好让你心里明白点!”
孟夏拖拽着罗晓梦,罗晓梦拄着拐杖,忐忑不安地跟着孟夏上了楼。
孟夏推开了房间,罗晓梦看着眼前摆设陈旧的房间,浑身发颤地看向孟夏,“孟姐姐,你要做什么?你。。你不会想在这里杀了我吧?”
孟夏冷嗤一声,“杀了你?有这必要吗?”
孟夏上前指着墙面上的相框,“罗晓梦,自己过来看清楚,看看这张照片,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罗晓梦听着,拄着拐杖靠近墙面,抬头看着墙面上挂着的照片,双眸一下子瞪大了,喃喃出声,“怎么。。怎么会是我?我何时拍了这样的照片。。。”
罗晓梦再看,又觉得不像,总觉得照片的女人和自己的神韵完全不同,立刻看向了孟夏,一脸疑惑。
“她叫若梦,是洪爷曾经最爱的女人,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不过为了洪爷挨了一枪子,已经死了,而你长得和她一样,就连名字都有一个梦字,你说这样的你,对他来说,是不是很特别?”
罗晓梦一下子恍然大悟了,看着照片里头的女人,柳眉拧住了。
孟夏冷眸扫了一眼呆滞住的罗晓梦,清冷地落下话,“你自己好好看!”
孟夏转身快速离开了房间,朝着楼下走去,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落下,客厅的保镖见着孟夏出了客厅,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担忧地朝着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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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义云阁,洪凯右脚刚刚踏进客厅。
“洪爷,您回来了?”罗晓梦拄着拐杖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洪凯点了点头,四下看了一下,开口道,“夏夏呢?”
罗晓梦听着,心间划过一道不悦,声音低了几分,“孟姐姐她还没有回来。”
洪凯若有所思了片刻,心里想着这报社不都四点下班,怎么会还没回来。
洪凯看向了大门外头,前院停靠的汽车,这汽车都回来了。。洪凯这么一想立刻跑了出去,大声叫道,“黑子!!黑子!过来!”
一位保镖立刻跑上前,“洪爷,您回来了,我正想跟您说事,我去报社接孟小姐,孟小姐不上车,说是要回孟府,今晚不过来了!”
洪凯听着,眉目冷峻了几分,心里怒而不言,这女人醋劲怎么这么大,看来是生气不回来了。
“洪爷,要去孟府接孟小姐吗?”保镖试探询问。
洪凯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洪凯折回了客厅,罗晓梦拄着拐杖上前,轻声询问,“洪爷,孟姐姐呢?”
“她回孟府了。。”
罗晓梦听着,心间划过一道喜悦,转口试探道,“洪爷,那您要不要现在去孟府接孟姐姐?”
洪凯沉默了片刻,“她也许久没回去了,过两天吧,等她气消了,我去接她回来!”
罗晓梦心里越发欣喜,没有吱声了,心里想着这两天可以和洪爷独处,真是太好了。
“洪爷,饭做好了,要立刻开饭吗?”
洪凯心里头一阵烦躁,扬了扬手,“开饭吧!”
洪凯朝着饭厅走去,罗晓梦在吴妈的搀扶下,跟着去了饭厅。
深夜时分,孟府,二楼的房间,孟夏靠在窗户旁,仰头望着天上挂着的月亮,心口越来越烦躁,想不到他连追来这里都没来,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现在他该是和罗晓梦在义云阁可以双宿双栖了吧?哼!孟夏在心里冷嘲了一番,眼眶湿润了,心间越发难受,原以为自己会选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看来也是瞎了眼!
孟夏气恼地转身,朝着衣柜走去,打开衣柜,翻出了许多的衣衫,衣衫洒落了一床。。。
义云阁,房间里头,洪凯躺在了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时不时侧目看向身侧空荡荡的床侧,心里头腾起一缕缕孤寂难眠的感伤。
哎!洪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明天就把晓梦送去唐斌那里,把那个醋坛子给我接回来。
洪凯落下双臂,辗转反侧了片刻,依旧是睡不着,胸腔鼓鼓的一团浴火,心里头很是想念那女人的身子,说句实在的,空了五年的感觉,这突然有了那么个任自己索取的女人,就再也无法空了。。娇嫩的肌肤,撩人的叫声,还有各种撒娇的模样,洪凯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跃然起床,走到窗前,点燃一支烟,目光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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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八刻钟,孟府。
所有人在饭厅吃着早膳,孟夏提着一箱行礼从楼上下来,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带着白色的网纱帽,走进了饭厅。
众人见着,都错愕了一下。
孟川最先开口,“姐,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穿成这样?还提着行礼,你要去哪里?”
孟夏上前,递上了两封信封交给了孟川,正声道,“这两封信,一封给报社,帮我辞职了,一封给洪凯,他有来找我,就给他!”
孟川听得一头雾水,“姐,那你要去哪里?你都快要跟他结婚了!”
孟夏冷哼一声,提着行礼径直往外走,声音高亢地落下,“我不结了,我去伦敦散散心!"
“啊?”孟川听了吓了一跳,孟母立刻追了出来,“夏夏,你给我站住,你现在不能去伦敦,你肚子里不是还有孩子吗?”
孟夏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孟母眨了眨眼睛,“妈,我那时候是骗你们的!我没有孩子!”
孟夏说完俏皮地笑了笑,转身出门,孟父和孟母对视着,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孟川突然想起什么,立刻追出了大门,追上了孟夏,“姐,你要去伦敦多久?你真的不和洪凯结婚了?”
孟夏又一次停下脚步,看着孟川,指着心窝开口道,“暂时不结了,因为你姐姐我现在心里不舒服,很难受,需要出去纾解一下,所以小川你别拦着我,我去个几个月就回来了,不会超过半年!”
孟夏说着正要走,孟川跟了上来,孟夏很是不耐烦开口,“小川,别跟着,我要去赶客船,我知道今天上午有一班,别耽误了时间!”
孟川还是上前拉住了孟夏的胳膊,“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姐夫发生什么事,不过你做的事我都支持!我送你去码头吧!”
孟夏听着,笑着拍了拍孟川的肩膀,“真是我的好弟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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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义云阁。
洪凯从外头,盯着炙热的阳光赶了回来,朝着一楼罗晓梦的客房走去,推开门一看,发现她并不在里头。
“洪爷,是找罗小姐吗?”吴妈刚好看见,上前问道。
“她人呢?”
“她在楼上!”
洪凯听着,惊愕了一下,她怎么会跑楼上去了,洪凯立刻朝着楼上跑去。
若梦的房间里头,罗晓梦呆滞地看着那张照片发笑,心里头想着就算我不是她又如何,可我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区别。
“你怎么会在这里!!”洪凯见着敞开的房门,停下脚步,看见罗晓梦对着那张照片,声音重了几分。
罗晓梦转过头,看着洪凯,连忙摆手道,“洪爷,我不是有意过来的,只是昨日孟姐姐带我来这里看过,我才知道。。。知道一些事,所以我想再上来看看,看看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是孟夏带你上来的?"洪凯惊愕地发问。
罗晓梦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她还把你和若梦姑娘的事情告诉我了,所以我都知道了。。”
罗晓梦双颊泛起两朵红云,有所期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洪凯缄默了片刻,终是开口,“走吧!我送你去唐斌那里,他的住所已经打扫干净,还请了一个看护你的护士,你可以去那里养伤!”
罗晓梦听了,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焦急地一把抓住了正要转身的男人,“洪爷,别赶我走好吗?”
洪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女人那双闪烁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罗晓梦咬了咬唇瓣,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洪爷,让我伺候你好吗?我可以代替若梦姐姐伺候你,你可以把我当成她,我和她长得那么像。。”
洪凯一下子恼怒了,一把丑开被女人拉住的胳膊,冷声落地,“罗晓梦!你是你,她是她!谁都不能取代若梦,收起这种心思,我帮你的已经够多了!”
罗晓梦一下子脸色灰白,僵住了身子,双手发颤了许多,吓得打哆嗦,“洪爷。。”
洪凯背过身,朝着外头走去,“走吧!”
罗晓梦拄着拐杖,跟在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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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洪凯安顿好罗晓梦,唐斌开车带着他朝孟府而去。
孟府客厅,洪凯刚刚踏进,孟父和孟母看见他,两人站了起来,孟父礼貌地点了点头,朝着书房走去,孟母尴尬地对着洪凯笑了笑,朝着佛堂走去。
孟家二老这种回避的态度,让洪凯一下子觉得很是尴尬,心里想着,看来夏夏生自己的气的事情,孟家人都知道了。
孟川从楼上下来,朝着洪凯走去,“姐夫,我就料定你会来!”
洪凯见着孟川,温和笑道,“夏夏呢?在楼上吗?我去见见她,接她去我那里!”
洪凯正要上去,孟川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住,“姐夫,我姐她不在楼上,她走了。”
“走了?她走去哪里?回我那里了吗?”洪凯有点意外地问道。
孟川尴尬地笑着,唇角抽搐了两下,“呵呵~~,姐夫,我姐她。。她去了伦敦了!"
“你说什么?!”洪凯一下子声音高了几分,“伦敦?小川,你不要开玩笑!”
“姐夫!我没有开玩笑,我姐早上十点钟的客船,我看着她上了船,她还收了一箱子的行礼带走呢!”孟川摊了摊手道。
洪凯眉目跳动着,一下子激动了,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很是烦躁地挠了挠头,厉声朝着孟川喝道,“你怎么也不拦着她?!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你不知道下个月我要和她结婚吗?”
孟川不以为然回道,“知道啊,我也说了啊,还阻止了一下,可是我姐她说,她不想和你结婚了,她说她要去伦敦散散心,不超过半年就回来了!”
“半年?!!”洪凯越发激动了,整张脸庞都涨红了,一把抓住了孟川的衣领,“半年!!你姐她发什么疯?去半年做什么?还跑到伦敦那么大老远!!”
孟川被抓住了衣领,打了打洪凯的手背,“姐夫,松开!快松开!我姐给你留了一封信。”
洪凯一下子松开了孟川的衣领,恼怒道,“信呢?"
孟川理了理衣领,从口袋里头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洪凯。
洪凯一把夺过来,快速地拆开,一摊。
凯凯,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爱你的这段日子,刚开始我感到很幸福很快了,可是越来越到后面,一直到现在,我爱得越来越沉重,心很痛,每天都活的压抑煎熬中,爱得很卑微,爱得很小心翼翼,活得几乎不像我自己,几乎没了自由!
我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女人,就算是在爱情世界里,我也要爱得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可是我们中间至始至终隔着一个若梦,你无法放下她,而我又无法接受你心里有她!
我觉得还是出去走走,给你和我各自一点时间好好想想,适不适合,应不应该在一起,再来决定要不要结婚!我不想把我们的一辈子就这么轻易搭进去了!
半年后我会回来,若是你依然放不下你的若梦,那我成全你,你活在你的世界里,我活在我的自由中,各自珍重!
夏夏
洪凯看完,手掌一把拧碎了信纸,大跨步离开了孟府。
星光混着月光倾斜在义云阁,四周静悄悄的沉寂。
房间里头,昏暗一片,没有亮着的灯光,只有一点火星子忽明忽暗地冒着烟雾。
洪凯靠在椅背上,目光放空看在远处,抽着烟,心绪沉甸甸,好像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
当烟缸里头堆积了不少的烟蒂,满屋子的烟雾,洪凯起身躺在了床上,双臂背在脑后,心一下子孤寂了,孤寂得没有了一点可以放置的东西,空荡荡得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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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天后,英国伦敦,泰晤士河。
夏末的风吹拂着,舒爽带着几分清新的空气,河岸边围绕着特色的尖顶圆拱的建筑,还有一排排的塔楼。
站在滑铁卢桥上,桥下一艘艘邮轮行驶而过,阳光落在水面上,荡漾开一圈圈的波纹,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孟夏闭上了眼睛,双手撑开,迎着徐徐吹来的风,暗红色的连衣裙随风往后飘扬,黑色的细跟高跟鞋立着一双白希修长的美腿。
孟夏舒心地扬起唇角,感叹道,“伦敦,我又回来了!”
“呵呵~~,温蒂,看来还是这里适合你,我看你还是留在伦敦吧!”一旁响起一道磁性的男音,男人用纯熟的英文说着,深深地注视着孟夏笑得舒心迷人的模样。
英国男人单臂撑着横栏,阳光下,一副笔挺的鹰勾鼻,一对碧蓝色深邃的眼睛,一头棕色的头发,还有那挺拔的身躯套着浅蓝色的衬衫,笑得魅惑迷人。
孟夏睁开了眼睛,侧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手指头缠绕着发尾,笑得明媚动人,“安格斯,若是时间能够倒回,我真的希望留下来!”
安格斯微微蹙了蹙眉头,耸了耸肩,“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想留下就留下,没有时间轮回之说!”
孟夏不以为然地轻笑,拍了拍安格斯的肩头,俏皮地调笑道,“我跟你无法沟通!”
安格斯一脸无奈地笑着,“温蒂,怎么说我们也交往过三个月,怎么会无法沟通?”
“那是你一厢情愿!”孟夏笑着点了点安格斯的心口。
安格斯被女人弄得心意痒痒的感觉,勾了勾唇,“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呵呵呵!”孟夏看着安格斯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安格斯,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走吧,回去吧,你不是说晚上还请了很多当年文学院的同学吗?我们可要好好准备丰盛的晚餐!”
安格斯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沿着桥栏往回走,朝着一辆吉普车走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