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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承炎正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为她是有什么重大的疾病,可是听到这个回答,他忍不住的,还是勾出唇角的弧度,想要笑了。
幸好不是什么可怕的疾病,狄承炎想。
不过他还记着刚才顾子溪说的话,想了想,又压住了这笑意。
“我没笑话你,我遇到过很多人都晕血的,这没什么好笑话你的。”
“真的?”顾子溪听着他那句话,马上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狄承炎点点头,“嗯,是真的,”
顾子溪最怕别人笑话她晕血的了,不过看着狄承炎眼神那么真诚的模样,顾子溪打算信他那么一回。
“而且,我还能把你这晕血之症治好。”狄承炎说道,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好像是世界上最好的明珠。
“你说治好我的晕血?这怎么可能?”顾子溪忍不住的笑了。
她没有想到,来到这个地方,两世做人,前世的心脏病倒是没有了,但是这晕血的症状却还跟着她,每看一次她就晕一次,所以这半年多以来,她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尽量不见血,就算见血了,她也是闭着眼睛,假装看不到的处理。
索性她和同事之间的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所以要是见血了,她都会让人帮忙处理一下,他们虽然会笑,但是还是很友好的给她处理了伤口。
可是,现在的狄承炎说他能帮她把晕血的症状治好,顾子溪除了不相信还是不相信。
现代医疗都治疗不好这晕血的症状,除了靠自身克服,根本就没有药能吃的好的,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居然说能治?
不相信,不相信,坚决不相信,这男人一定是在逗她玩的。
“怎么,你不相信?”看着顾子溪一脸的不相信,狄承炎问道。
“难道你觉得这是真的?你别逗我了,我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以前我也想过克服这晕血的症状,但是当我每次见到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晕过去了。”
狄承炎听着她的话,嘴角噙着笑,显然在笑她笨蛋。
顾子溪被他这样笑着,自然是不乐意的,连忙问道:“喂,你笑什么呢,我说的是真的,而且,这晕血症状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你笑什么笑?”
顾子溪不喜欢别人拿着她的短处笑话,因为这是她的痛,她的软肋,就像前世的时候,她的心脏病是她的软肋,反倒是晕血的事情相对没什么人注意。
当时有些玩的不好的同学,就会说她是病鸡,还偏偏老师同学那么照顾什么的,每当那个时候,她就想揍人,可惜,她没那个能力。
现在晕血症状是她这健康身体里唯一的不足,所以她不许狄承炎笑话她。
“你再笑我可要打死你。”顾子溪威胁道。
外头有人在守着,自然是听得见顾子溪这番话的,那些狄承炎的守卫,听到这个年轻的姑娘居然敢对他们的主子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纷纷的汗颜,生怕主子恼怒,毕竟这主子也是有些喜怒无常的。
可是侍卫站了好一会才发现,主子并没有发怒,他似乎还笑的很开心,因为声音都溢出马车了。
“小妮子,我不是笑你的晕血之症。”狄承炎解释说道:“我只是笑你不相信我,我虽然医术不是天下第一,但是也算有些能力,这简单的晕血之症,我能让你在几天的时间内好起来,你信不信我?”
“不信。”顾子溪连忙摇头,“你要是觉得这些话说的好玩,我就听你说说,但是吧,我是不会相信的。”
“如果你不信我,就是对这件事已经没有抱任何希望了。”祁承衍解释道。
顾子溪点点头,“还能有什么希望?一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没必要去抱希望。”
“既然没有,那我们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施针,能短时间的缓解你的晕血之症,怎么样?”
狄承炎说的很是诚恳,顾子溪想到自己那晕血症状,自己明明是女汉子,偏偏怕血,这可不行,以后她还怎么行走江湖,做个厉害的女人呢?
想到这些,顾子溪狐疑的问道:“你真的可以帮我?”
就像狄承炎说的,死马当活马医,也许,她真的可以尝试着去试试,反正她都是晕血的,到时候再怎么医治,也不过是依旧怕血,如果狄承炎能医治的好,那她以后就不用怕血了。
想到以后不用怕血的情景,顾子溪整个人身上的细胞都跳跃起来。
狄承炎见她心里头有所松动,冲她点点头,“你不信我,可以,但是你至少给自己一次机会,反正就是施针一二,怎么样?”
顾子溪心里头欢呼着,恨不得现在就不怕晕血了,连忙朝着狄承炎点头,“好,好,你就试试,如果真的可以,以后我就不用怕血了,那施针吧。”
她闭着眼睛,打算不去看,只把两只手撸起袖子,递给狄承炎的意思。
她怕血,怕施针的时候有血,所以闭上眼睛,不管怎么痛都能忍,就是不能忍有血。
狄承炎见她这急呼呼的样子,噗哧一声又笑了。
顾子溪不解的睁开眼睛看他,“怎么,你笑什么?”不会是被他耍了吧?
“我这里也没有银针工具,怎么施针?等到了京城,我才能拿来银针给你施针,到时候一试便知了,而且,我施针又不是在手上,你伸手给我也没用。”狄承炎解释说道。
“哦。”顾子溪声音有些失望,她以为马上就能施针就能见到效果了,没想到还要再等一阵子,想到这里就郁闷了。
小妮子这样忧伤的表情狄承炎表示很喜欢,这小妮子不管是什么表情,都好看的紧,总是看不完看不厌一样。
想到这,狄承炎又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你看什么?”顾子溪能清楚感觉到狄承炎的眼神,不解问道。
“看你呢。”
“有什么好看的?”顾子溪嘟囔着,觉得这家伙这样看着自己好不自在,好像之前他也一直这么看她,但是那时候她倒是没有那么不自在。
“就是看看,我觉得你好可爱,不像我所看过的那些女人。”狄承炎直白的说道,却见一直像刺猬一样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的顾子溪突然脸红了。
顾子溪脸不大,小小的,像个江南女子的温婉,但是她脸不是尖尖的蛇精脸,是稍微有些圆的脸蛋,脸颊两边的肉肉骨胶原多的很,所以脸红的时候就像一个红苹果,看着特别喜人。
她没有想到狄承炎突然会说这些话,一时之间倒不知所措了。
不过也只是尴尬了一下,她笑呵呵的看着狄承炎,“呵呵……你这辈子看过几个女人啊,说什么可爱?我暴怒的时候样子你可没有见过呢,吓死你!”
本来顾子溪只是想告诉这家伙,她可不是那么好的女人,她特别粗鲁特别暴怒,特别不好,让这小子最好不要想的太多。
可是狄承炎听她这么一解释,反而觉得更想笑,“难道之前你没有暴怒过吗?”
狄承炎一句秒杀了顾子溪之前那句话。
的确,之前的几次,顾子溪已经暴怒了好多次了,每次都像炸毛的刺猬,恨不得用刺把人戳戳戳给戳死,可惜,对方不是小动物,而是戴着硬盔甲的猎人,她那一身刺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这样一来,顾子溪只有被人随便搓揉捏扁的份。
“好了,不说了,和你说话没意思。”顾子溪说道,把头低下去,不再看狄承炎。
马车一直没有走动,顾子溪看着外头,见狄承炎额米有说话,又说道:“我要回去了,这马车难不成一直停在这里么?”
“可是我挺舍不得你的。”狄承炎笑着说道,看着顾子溪。
“可我舍得你,男女授受不亲,我今天在你马车待了那么久,肯定有很多闲言碎语的,既然你拿我当朋友,你就不能陷我于不义的是不是?”
“是,你说的也有道理。”狄承炎点头,笑眯眯的,眼睛里的瞳仁像深邃的深潭,里头是晦暗谟深,想个心机表。
顾子溪不想和他多纠缠,只解释:“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愿意把你当朋友,既然这样,你就让我下车吧,我要回去了,时候不早了。”
“那也好,只是……”狄承炎突然顿住,脸色有些苦恼,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子溪一见他这样,连忙问道:“只是什么?怎么了?”
“只是,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给你施针治疗你这晕血之症,你要是回去了,可能就很难见面了,到时候我又不好下帖子去将军府见你,毕竟男女有别,这样子一来,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缘相遇给你施针治疗晕血啊?”
“可是,可是……”顾子溪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狄承炎说的都挺对的,只是她想着要回去,所以不能耽搁了。
“那我怎么办?”她问道狄承炎,希望他能替她拿个主意,“你总不能让我在这荒郊野林的吧?”
“谁说要在这里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回到京城拿银针,这样才能替你施针,这样吧,你坐我的马车,与我一同回去京城,到时候到我住下的地方,我给你施针一次,你看看能不能有所缓解晕血之症,如果有的话,以后我再好好替你治疗,如何?”狄承炎说的万分诚恳,可是他越是诚恳,顾子溪就越觉得有问题。
她没有马上回答狄承炎的话,而是拿眼瞧着狄承炎,想瞧出阁所以然来。
这男人怎么看都像是个诱骗良家妇女儿童的人,这真诚的眼神,虽然看着挺好看的,但是明显,图谋不轨。
想到之前这个男人对她的种种,顾子溪犹豫了。
“你还在怕我?”正当顾子溪出神的时候,狄承炎突然问道。
“呃……”这个,还真是在怕他,谁让他之前像个疯子那样缠着她,虽然现在对她还算彬彬有礼,但是坏印象已经种下了,就别怪她会有这样的心思了。
“我知道,我之前这么对你让你对我心存芥蒂,我愿意向你道歉,希望你别介意。”狄承炎继续真诚诚恳的道歉,说话的时候,还对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顾子溪看着这个男人也不像是那种三流纨绔男人,周身散发出的都是一种贵气逼人的感觉,这样的男人,什么都好,自然身边女人多的是的,他这么对她,难道真的是真心的?
心里头的小人一直在说服着顾子溪要相信狄承炎那些话,毕竟人家已经改善了很多。
可是,正当她准备点头答应狄承炎的时候,顾子溪的心里头又冒出了一个小人,那小人在高喝着,“别点头,别答应他,这些男人玩的女人太多了,大家闺秀玩了之后,现在换点山村丫鬟口味的了,这些人最变态了,看着人特别好,其实就是衣冠禽兽,信他你就是笨蛋。”
另一个小人也冒了出来,叉着刀子,义正言辞的说道:“才不是呢,这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这样贵气的男人,有必要耍这些小心思吗?而且自己又不算什么重要人物,人家真要你啊,直接把你抓回家去,一定没有人能解救你,人家能这样各种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显然就是个缺爱的美少男嘛。”
“才不是,一看就是心机男,没准外表的所有都是他装扮的,他就是个心机表,别相信他。”
“相信他,相信他,这男人多好啊!”
“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相信……”
“不要相信……”
“停!”顾子溪在心里连忙让两个小人停止打架,眼神坚定,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说道:“既然你那么有心,那我就跟着你去一次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要是不能把我的晕血治好,我直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那我让人去跟沈将军那边说一声,就说你跟着我一起走,等施针之后,我就让人送你回去。”狄承炎见她答应,脸上的笑意也浓了。
“好。”
顾子溪看着他这样,心里头又忍不住的打鼓了,难道说,她做错决断了?
可是,她这么做也有她的思量,毕竟像狄承炎这样男人,肯定不简单,他真要有点什么动作,她不管怎么反抗都是没那个本事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靠谱,他那些话不是说说笑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想帮她。
甭管最后她的晕血的症状能不能治好,看在狄承炎那么有心的份上,她心里头都是感动的。
还有就是,他们去的是京城,这天子脚下,这男人自然不敢胡来,而且大苏那边也不会任由她一个人跟着去的,会派人守着。
在这样几重保护下,她就不信自己还会出事!
……
陈苏这边,已经由赵大人那边派了人过来,说了关于顾子溪的事情,说是奉顾子溪自己的意愿,和那位狄承炎公子一同坐马车。
陈苏倒不怕男女有别,就怕这男人别有用心。
但是顾子溪又不笨,她也不想多去想了。
等顾子溪等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刚进城门,还没到住所,狄承炎让顾子溪在客栈休息一晚上,明早早前去他所住的地方,他为她施针。
顾子溪没有异议,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去多想什么了。
晚上刚洗澡,顾子溪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刚开始顾子溪还以为是小二,连忙说道:“小二,你不必进来,我有事再叫你们。”
她嘀咕着,刚才明明就交代了小二,准备好了热水就别再来了,她想好好洗个澡。
门口的声音倒停了,顾子溪也没多想,悠然自在的洗澡。
只是可能是因为泡的太久了,她脚有些麻了,刚裹了一个帕子和大披风出了浴桶,结果脚趾头突然一抽筋,地上又有水,突然一滑,直接“砰”的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
“砰!”
她的头刚好磕在了浴桶边上,疼的她头晕眼花的。
她还想站起来,可结果,怎么站都站不起来,身体像使不上力气,疼的要命。,
她衣服放在床上,这看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可是她就是够不着衣服,冷的直打颤。
正当她心里各种哀嚎的时候,门突然被人用蛮力一样快速的撞开,一个熟悉的人影闪了进来,不是狄承炎又是谁?
“狄承炎?”顾子溪惊呼,眉头蹙的紧紧的,看的出来,她的身体很难受。
“小妮子……”狄承炎连忙跑了过去,脸上焦急万分。
可是,顾子溪这才发现,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因为裹着身体的布都垫了底,她的身体,现在可以说是一览无遗,什么都被看的清清楚楚了,而看她的人,是她最不想让看见的狄承炎。
“你给我出去!”反应过来的顾子溪,连忙喊道。
狄承炎已经朝她跑了过来,听见顾子溪这话,突然愣住,“怎么了?”
“你给我出去!”顾子溪再次喊道,手赶紧拿着身后垫着的布,可惜动弹不了,又被身体压的死死的,怎么扯也扯不到多少点布。
狄承炎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把这小妮子的全身看的一清二楚,他甚至能感觉到鼻子里有什么痒痒的东西想要流下来。
他连忙的吸进去,关切的看着顾子溪问道:“你摔伤了,我抱你起来吧。”
说着,狄承炎不给顾子溪说话的机会,将她揽抱起身。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要被看光光了。
可是不管顾子溪怎么喊,狄承炎都没有听从她的话,而是把她抱到床上,然后用被子裹着,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冰凉了,这寒冬腊月的,不着半缕在屋子里,即便烧着炭火,也是冷的要命。
顾子溪的嘴巴冻的有些乌紫,可是嘴里却还是嚷着,“我让你别过来你是听不见吗?”
呜呜……她清白的人生啊,居然被这个家伙看光光了,这让她怎么活啊?就算不是故意的,就算是为了救她,也不能这样啊,这是她除了爹妈之后,第三个人看见自己的身体呢,想想她就想撞墙了。
“好了,小妮子,你别逞强了,你也知道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摔倒了,要我不及时赶过来,到时候你可要冻坏了,来,我给你看看脚。”狄承炎说着,不顾顾子溪的反对,已经掀开床尾的被子,给顾子溪看脚。
“没事,只是一点小小的抽筋,我到时候给你弄几副药吃一下就没事的了,而且,以后可别泡那么久的澡,对你的身体不好……”
狄承炎絮絮叨叨的给顾子溪说了好多的话,手还柔柔的给顾子溪揉着脚,让她的脚能放松些,那些跌疼的地方,狄承炎也小心的揉了揉,尽量避开那些不该碰不该看的部位,只是单纯的想要她好受点。
顾子溪看着这家伙这样子,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暖暖的。
这家伙明明有机会趁人之危的,可是他却没有,把她救起来之后,还给她揉脚揉伤痛的地方,完全没有那种坏人的冲动。
她,是不是错怪他了?
这样想着,顾子溪心里就更不好受了,明明狄承炎那么好,她怎么就错怪他了呢?
眼睛热热的,顾子溪觉得自己这是要哭的节奏了。
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了,除了当初遇到闺蜜陈苏时的兴奋感动之外,这是她第二次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居然来自一个被她恼恨嫌弃的狄承炎这里的,这种感觉很奇怪。
“好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你那些摔伤的地方也只是会疼一二,已经没有大碍了,等会你自己穿上衣服就行了。”狄承炎揉完之后,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看来是慌乱间弄乱的。
顾子溪低着他看,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倒看的狄承炎各种不好意思起来。
他心里打鼓,脸上却笑着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