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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子溪闭着眼睛等了很久很久,感觉着一根根银针朝着自己刺来,不疼,却也让她心提了起来。
“狄承炎,我会不会被你杀了?”顾子溪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毕竟她和狄承炎不算非常熟悉,如果狄承炎真的要杀她的话,那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想着,顾子溪有些害怕了。
一旁施针的狄承炎听着被眼前的人如此不相信,差点手一抖,刺错地方了。
“你怕我杀你?”他问道。
“难道我不该怕吗?”顾子溪颤着声音,明明是在害怕,但是又要佯装镇定。
“你要怕早该怕了,都说杀鸡焉用牛刀,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的多,你需要让我费尽心思骗来用银针杀你?”狄承炎似笑的声音,让顾子溪突然愣住。
的确,他要杀她轻而易举,可是她就是害怕啊!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这银针刺的也不疼,你到底怕什么?”狄承炎的声音带着镇定的作用,顾子溪听着,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看着头顶上的男人认真的模样,自己的心突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她其实不怕死,只是怕这些针,前世见的太多了,有些反感了,看到这些针就想到那些痛苦的日子。
两人沉默着,顾子溪不知道脑子想着什么,而狄承炎则在认真的施针下针。
“狄承炎,其实我怕针。”久久,顾子溪才说道。
施针的人的手微微一滞,突然笑着问道:“这银针扎人并不疼,尖细的银针,下去了你也不知道的。”
“可是我看见还是怕。”顾子溪声音有些委屈。
狄承炎没有看过这样的顾子溪,之前她虽然经常被他气极,生气了,但是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好像茫然无助的感觉。
他把手上的银针突然放了下来,“不用怕,这银针不用怕的。”
“你不知道,我从小就见多了这些针,我身体不好,经常要扎针,那针比这些针要粗的多,直接生生的刺入皮肤,然后针里头注入药水,打在我的身上,每次这样的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太煎熬了,而且,我对那些针过敏,每次扎完针之后,就会起一个大包,疼死我了,我害怕,真的很害怕,那些针好像魔鬼,想要拿我的命一样。”
想想,一个人从小就要和药罐以及药针过日子,自然不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如今虽然眼前的针不是打针水的针,可是也针,顾子溪除了厌恶害怕,没别的了。
狄承炎看着她那无助的样子,真想上去抱抱她,要不是她身上插着那么多银针,他真的有那样的冲动。
最终,他只能低下头,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安心吻。
“别担心了,你的身体现在很好,不用再害怕吃药扎针了。”
明明知道自己这些话没有任何的保证,但是狄承炎还是见不得这小妮子难受。
也许是狄承炎的话起了作用,顾子溪点点头,没说再其他,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狄承炎才把施下的针给拔掉。
而床上躺着的顾子溪,已经在这过程中睡着了。
狄承炎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呼吸均匀,那小嘴微微张开着,像要吸取更多的新鲜空气的样子。
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然后在顾子溪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
狄承炎不懂这吻会让他食髓知味,见一个吻不够,他又小心翼翼的再亲几口,最后亲的忘我,正准备深入的时候,床上的顾子溪已经醒来了,睁大着眼睛,有些迷茫。
顾子溪只感觉自己的嘴唇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温温的,软软的,好像——嘴唇!
“啊!”她大叫一声,连忙挣扎着推开。
狄承炎被她推的不设防,直接朝着地上坐去。
“狄承炎,你在干什么?”顾子溪大怒,连忙坐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狄承炎。
“我……”狄承炎哑巴了,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
“你就喜欢趁着我睡觉吃我豆腐吗?你个坏蛋!”说着,顾子溪把床上被子枕头连忙往狄承炎身上砸,脸被气的通红。
“小妮子,别砸了,别砸了,我这不是看你睡着了,想叫醒你吗?”狄承炎说谎不打草稿,这么蹩脚的理由,亏他才想的出来。
顾子溪被他的话说的一愣,然后瞪大了双眼看着狄承炎,“你还好意思说?狄承炎,你混蛋。”
见床上没东西砸了,顾子溪连忙下床,用手打人。
可她还没有打到,就被狄承炎给抓住了手,反倒被对方压在身下。
“放开我,狄承炎你放开我,混蛋,你这个色魔!”
“我才不是色魔,小妮子,你可别闹了。”
“是谁闹啊,狄承炎,你个大变态,混蛋,坏蛋,王八蛋,臭坏蛋……”顾子溪估计是被气疯了,她觉得自己那么相信狄承炎,没想到这家伙寻了机会就想吃她豆腐,揩她油。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再骂我就真的要做点什么了。”狄承炎眸色深深,看着身下挣扎的女人,声音沉沉说道。
也许是他太冷静的说出这些话,反而让顾子溪冷静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狄承炎。
她不敢再动了,狄承炎说她再这样,就要做点什么了。
这家伙是没人性的,真做点什么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好好活着从这里出去了没?
于是,顾子溪选择不说话了,而是看着狄承炎,然后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好了,不闹了?”狄承炎见她脸上呈现了害怕,声音又柔了几分。
顾子溪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因为她怕自己一说话就把狄承炎大骂一顿了。
“我刚才失礼了,但是,我想你别误会。”狄承炎声音轻轻说道,带着一股道歉的气息。
可是,顾子溪并不打算相信他说的话,这男人感觉没一句真话的。
“你不相信?”狄承炎问道。
顾子溪看着他,依旧没说话,脸上倒是写着:难道我应该相信你说的话?
狄承炎失笑,想着这姑娘对他成见很深,当然不容易相信他说的话,而且他刚才那举动的确是着急了,他也是以为她睡着了,做这些事情没人知道,没想到这亲着亲着,忘我了。
“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着你,就……”狄承炎话没说完,突然松开钳制住顾子溪的手,从地上起来。
“罢了,不说也罢,你要误会便继续误会吧。”狄承炎说道,看着顾子溪缓缓起身,“刚才进来本来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醒来,然后顺便试试你的眼睛可还怕血,可是你并没有醒来。”
“我……”顾子溪觉得自己这样子骂人也不对,虽然狄承炎也有不对的,但是她好像做的更过分了。
也许如她想的,狄承炎只是缺少女性相处,又或者他习惯了和女人这样相处,想亲就亲,想干嘛就干嘛,随心所欲惯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他那么好心的给她治病,又帮助她,看样子并不是正的很坏很差劲啊!
只是,不管怎么样,他就不该乱亲她的。
想到刚才的亲吻,顾子溪现在还觉得脸颊热热的。
“算了,都过去了。”顾子溪难得大方的说道,想着这事情结束后,她再也不要和这个男人来往了,这样一来,她就不会被欺负了。
她实在不喜欢和这样轻佻的男人一起,虽然她前世看过很多这样的男人,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人。
虽然,她有点喜欢这个男人,不管是因为外貌,还是因为他昨天这样做,又或者现在帮她治疗晕血的症状,总的来说,从这些出发点来说,她本该对他是不讨厌的,可是,一旦想到他的其他缺点,顾子溪就受不了。
她不喜欢和这样的男人一起,她怕和他相处多了,会沦陷,但是她潜意识是不喜欢这样的男人的,她喜欢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是从一而终,而且还循序渐进的,不像现在这样。
狄承炎见她脸色和缓了些,这才说道:“那既然没事了,就来试试施针后的成效吧。”
说着,狄承炎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利刃闪着寒光,闪了一下顾子溪的眼睛。
“你干什么?”顾子溪被吓到,连忙退了两步。
“看施针的结果啊!”狄承炎笑着说着,匕首朝着另一只手的手心化了一刀。
锐利的刀刃划破有薄茧的手心,鲜红色的血液从手心里蔓延出来,顾子溪吓了一条。
“你干什么?”她大声问道。
可是狄承炎却只是说道:“给你施针了,你不是怕血吗?放点血给你看看,不舍得划你的手,就划我的手吧。”
顾子溪惊愕的看着鲜血从他手心蔓延开来,可是却没有了之前那样看见鲜红血液有晕眩的柑橘。
“你干什么?赶紧包起来,很疼的。”顾子溪大叫道,连忙扯来帕子,将狄承炎的手心给包裹住,脸上全是惊愕。
“没事。”狄承炎笑着,“一点都不疼。”
顾子溪看他自残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居然还笑的出来,脸色突然一沉。
这家伙,明明那么疼,却还说不疼。
而且,他这匕首似乎很锋利,只是轻轻一划,顾子溪也能看的出来这伤口被瞬间划开一大口子的样子。
“你傻不傻啊?”顾子溪连忙包紧,脸上全是着急。
狄承炎看她这样子,非但不紧张,反而在那笑着。
“你笑什么啊?赶紧止血啊,你不是会医吗?”顾子溪大叫,看着他手心的鲜血用帕子也阻挡不住,那个着急啊。
可是狄承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朝她傻笑,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还笑,赶紧止血。”顾子溪命令道,眼神严肃。
“好。”狄承炎笑着应了下来,然后在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只见手心的地方,血液慢慢停止了蔓延出来,等顾子溪惊愕的拿开帕子,他掌心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这……”顾子溪惊奇的看着,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呢。
“我说了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着急。”他笑的开怀,语气中多了几分暧昧,倒让顾子溪听完之后愣住了。
“我才不是着急你,我只是怕你流血过多死了,到时候你们还怀疑是我杀了你呢。”顾子溪倔强的说道,不敢去看狄承炎的眼睛。
可顾子溪这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说的都没法相信,更别说是狄承炎了。
“我……”
“我没说你,你不必着急。”狄承炎笑着说道。
他把帕子攥紧,然后看着顾子溪,“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什么?”顾子溪不明白,被他盯住,好像没穿衣服的感觉。
“发现你不怕血了。”狄承炎声音说的很缓慢,言语中透着一种自信。
这是他治好的,他能不自信不骄傲吗?
“呃……”
狄承炎不说,顾子溪还真忘记了这茬,她看见血就晕的,可是这一次,看见那么多血,却除了着急害怕,完全不晕了。
她惊讶的看着狄承炎,“我不晕血了?”
“嗯。”狄承炎朝她点头。
“真的不怕血了?”顾子溪说着,还看了看狄承炎手上的位置,上面还鲜血布满,可是她一点都没有要晕眩的样子。
“我真的好了,真的好了,不怕血了。”顾子溪大叫着,伸手去抓狄承炎,蔓延都是高兴的因子。
见顾子溪这么高兴,狄承炎心中好似也得到了满足一样。
只是被拉扯住的手,还是忍不住的发疼,甚至止住的血也流了出来。
狄承炎闷哼两句,顾子溪听的明明白白,看见他的手又流血了,她连忙松开,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子溪说道,她只是兴奋过度而已。
“没关系。”狄承炎一点都不怪她。
本来他是打算来几次,再把她这晕血症给医治好的,这样他才有机会去找她。
可是,当听到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狄承炎想了想,还是决定一次性治好,他不希望她以后还要看见这些针会害怕。
此时高兴的顾子溪哪里知道狄承炎的心思呢,她只顾着高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