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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深睨着白荟脸上的表情,从他没有接到杜依庭的电话,断定白荟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杜依庭。
他冷峻的理智,永远都会把人性看的清楚透彻,白荟要人传达自己在医院的消息,为的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她一定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杜依庭来B市,引开他见杜依庭。
可是她屡次三番见杜依庭的目的?揭露当年的真相,气跑杜依庭?
“莫深哥不打扰你们了,要是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白荟体贴而委屈的弯了嘴角,像是要哭的样子,却没能换来顾莫深一句安慰蠹。
顾莫深神情漠然的从她身旁越过,那匆匆的脚步,还有他手上的纸袋子,都让白荟心凉。
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始终不正眼瞧她一瞧。她知道她必须忍下来,白琪说过忍常人不能忍,才能等到机会髹。
……
在套房门口,小唐跟顾莫深交换了个眼神。
顾莫深拽着脖子上的领带喊杜依庭,听见她欢快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她脸上湿乎乎的,飞快的夺过了他手上的袋子,看到那只红豆馅的糖葫芦,塞了一颗进嘴巴就贴到他的脸上。
“真好吃!”
“嗯?”顾莫深哼着拖住她,“是我,还是糖葫芦?”
他暧昧的眯眸,让杜依庭很假地回以一笑,没好气地回道。“你身上有烟味,臭死了!”
“有吗?”
顾莫深低头嗅了嗅身上,悠哉地对着杜依庭露出一抹性感的笑容,然后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鼻子真尖,刚才我抽了颗烟。”
他认真的睨着杜依庭的脸,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从她泛红的鼻尖瞧出端倪。
“白荟来了?”顾莫深不经意的问道。
一愣,杜依庭想了一下,晓得顾莫深回来的时间差不多能跟白荟碰上,既然他问,一定是白荟说了什么,也不隐瞒,点头说是。
“我、”
顾莫深眉一蹙,想解释,杜依庭捂住他的嘴,跪坐到他身边,依赖的依偎在他胳膊上。
“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厉害喽,把我们这种小姑娘迷的不要不要的,还好我在她前面。你说,要是你先遇见她,会不会就看不上我了?”
“又胡思乱想!”
叩了下杜依庭光洁的脑门,顾莫深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忍不住捞过她往自己身上贴了贴。
“你是不是也被我迷的不要不要的?”
被那双电眼看的满脸羞红,她直躲。
“跑什么?”
“不跑、在这里看裸、男呀!”
杜依庭撅着嘴,不满的瞅他。
“想看?”顾莫深慵懒的声音出口,似乎很享受对杜依庭的调、戏。
他耸起肩膀,反手脱了身上的外套,跟着将衬衫的衣摆从裤腰间拽出来,动作优雅而慢条斯理,见杜依庭被自己成功的吸引过来。
脚跟一旋,人进了浴室。
扭头看着还立在门外的杜依庭,翘着脚尖往他的位置张望,顾莫深勾唇一笑,仰着脖子解开左臂弯起手肘,右手灵巧的摘掉左袖上的袖口,如此炮法,摘去右袖口上的。
他还是这么讲究。
突然见不到顾莫深的人,杜依庭像中了邪一般管不住自己的腿走进浴室。
顾莫深藏青色西裤水线型垂坠,腰带松垮系在窄腰上,边打开浴缸的水喉边单手解衬衫的扣子。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弓着腰回望跟进来的杜依庭。
“怎么了?”
“……”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眸子里多了一份柔和的神采,也不说话,举手投足带着成熟男人的魅惑。
水喉放水声充斥着并不大的空间,热水蒸腾出白色的烟雾,鹅黄色的光下,他的背影在朦胧的光线中镌刻着结实的轮廓,这一瞬突然令杜依庭感到窝心,突然就害羞的不敢再看了。
杜依庭也不答,垂着头,别扭的抬不动腿。
顾莫深要洗澡,她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可是腿就是不受控的不动。
突然听到皮带扣金属的碰撞声,杜依庭抬头,看见顾莫深在脱西裤,两条笔直有力的腿一下子就暴露在自己面前。
羞的她捂上眼睛,指缝大的能塞进鸡蛋。
瞧她主动又害羞的模样,顾莫深心情愉悦的笑出声。
当着杜依庭的面儿,顾莫深将浴室的门反锁了,深眸涌起层层涟漪,情思闪动望着她。
……
她像喵儿一般乖顺,让顾莫深忍不住多要了一次,两人亲密无间的睡了。
凌晨三点,被床头的闹铃吵醒,顾莫深侧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杜依庭,翻身下床。
做了简单的洗漱过后,他拎着两只皮箱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客厅里,小唐已经到了,正候着他。
“一刻钟后我们下去!”
小唐点头,也不多话。
重新返回床上,见杜依庭一点都不受打扰还睡的香,他实在不忍心喊她起来。
过了五分钟,见时间快到了,顾莫深拽她。
“庭庭,我们要出发了。”
拽起她半个身子,赤条条又柔软的手感的手感让顾莫深喉结蠕动了一下,眸色一深,勉强敛住心神给她穿衣服。
许是被他扰了睡眠,杜依庭哼着不愿意他碰。
他一声无奈的探悉,似乎带着太多的挫败,辛苦了半天的成果,顷刻间就被杜依庭再次脱光了。
“庭庭、”
……
一小时后,小唐才在大厅看到了这对小情侣。
顾莫深脸色发青,偶尔停下脚步,眼带宠溺的等等杜依庭,只见杜依庭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整个人都埋在那件黑色羽绒服里,小跑着撵他。
“都怨你。”
她娇嗔着,脸上是掩不住的红晕。
让人不免猜疑他们为什么迟迟都下不来,杜依庭是起床气大,还是他们又偷偷做了羞羞的事情。
小唐抿着唇偷笑,待两人坐好,微微偏头等顾莫深发话。
“时间从路上省出来!”
上了车,顾莫深就一句话,口气陈冷,但看向杜依庭的眼神显得耐心无比而焦灼。
“要是哪里不舒服就给我说。”
杜依庭将脸埋在领子里,嗔怪的剜了顾莫深一眼,边挣脱了他的手。他也不提前跟她说今天要搭机飞去美国,昨晚还运动剧烈,早上、
咬着唇,她简直被早上的画面震惊到不行,小鹿的容量怎么就配了大马。
车子一路狂飙,终于赶上了预约的起飞时间,看着飞机缓缓的滑向跑道,手边的手机依然保持着安静的沉默,顾莫深隐隐松了口气。
疼惜在他眼底无声地蔓延,看着杜依庭两眼无神的打了个哈欠,头拱了拱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又睡着了,深眸恢复了一贯的沉冷和桀骜。
在警署追查过来之前,他必须带着杜依庭离开国内。
……
一群黑衣人的行为根本就不像长相那般野蛮,反倒穿着鞋套、带着手套,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翻动别墅里的陈设。
方浩手上拿着烟灰缸,撩开了沙发上遮尘的白布坐下,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身警署制服的顾申泽。
他深深的抽了口烟,指着几个人,要人上楼去搜。
“用得着吗?你真他妈的小心过头了!”
顾申泽阴气的脸并不动怒,“小心使得万年船!”
“布这么个局你用了个把月,像你这么小心,你什么时候能干赢顾莫深?”
毫不掩饰的嘲讽道,方浩吹了口烟,将烟盒丢到顾申泽身边的沙发上。“深少抽烟,你不学学?”
那句刺耳的‘深少’让顾申泽的鱼眼转动了一下,这才是正牌顾家少爷的称呼,他刻意要人称自己为‘顾少’,在这种时候便不攻击破,顾家的人仍然不会承认他。
见顾申泽吃瘪,方浩翘着二郎腿,带着某种得意的神韵,再次不屑的讽刺道。
“你用一条人命换来两个小时,你真当顾莫深是傻子,会把杜仲的名单留在杜家别墅里面。呵!”
“杜依庭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我感兴趣的是她说的钥匙,她还留着这里的钥匙,我只对这个好奇!”
顾申泽对方浩的话充耳不闻,他阴诡的眼神落在别墅每一副油画上面,神情冷冷的扔下方浩径自去了楼上。
“哎、”
方浩见他走了,喊他。
顾申泽翻起楼梯走廊墙上那幅画,除了在画框上标有完成的时间,一切正常。
“喂、你的那个方法到底行不行?我就说把事情直接推到顾莫深身上,他无暇旁怠,你偏要把他那个妞扯进来,警方插手我怎么带走杜依庭?支开顾莫深就完了,真搞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