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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杜依庭见到望潮,顾莫深的阴谋诡计统统都见鬼去吧!杜鹃在心里咒骂,她要替她哥哥讨回公道,还杜家一个真相。
会面室的门咔嚓一下响了,以为是望潮进来了,姑侄两人同时扭头,却只看到狱警一个人。
“杜望潮家属,杜望潮个人表示不想见任何人!”
杜鹃眼眸一怒,当即站起来。“不可能!你告诉他,是庭庭、我带着庭庭来见他!蠹”
“他本人表示谁都不见。”
“不可能,你连问都没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见,庭庭是他妹妹,他怎么会不想见她?”
杜鹃吼道,她失控了。
她细心筹划多日居然在杜望潮这个环节上也掉了链子,倏然又自嘲的笑起来,怪不得顾莫深不受她威胁,她在电话里要挟他,要是不拿那条项链作为交换,她就带着杜依庭见望潮髹。
顾莫深谈笑风生的说不感兴趣,想必他早知道望潮不会见庭庭,他为什么有十足的把握望潮不会见庭庭?
“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犯人家属注意你的言辞,你们可以走了!”狱警被杜鹃指手画脚的态度惹到,不耐烦的撵姑侄俩人走。
杜鹃见狱警撵自己,她扬着脖子,头也不回的出了会面室,反倒是杜依庭踌躇着不肯走。
杜依庭小脸通红,眼睛水汽朦胧的隔着有机玻璃朝里面张望,企图能看到什么,哪怕是一个认识望潮的人也好啊。
“杜望潮他在里面还好吗?您平时能不能见到他?您能不能帮我带个话,就说不要他担心,我们会想办法帮他早出来!”
“走、走、走!”
狱警根本不理会杜依庭的祈求,手推着门要她抓紧出去,跟着将门上了锁。
“你在后面域魔什么?”
一直不见杜依庭出来,杜鹃站在门口,眼神严厉的看着她。
“我想托人带话给哥哥,让他安心!”杜依庭胆怯的说道。
“安心?你到底知不知道见到望潮要说什么?”
杜鹃避讳的环视了眼周围,见四处无人,再说这里是劳*教所还能有什么危险,她索性把话挑明了教训道。
“我不妨告诉你,我这次回国就是因为收到了望潮给我的消息,他要我想办法把你带来见他!所以你见到他,一定要问清楚你爸爸的名单在哪里?”
“你说望潮知道那份名单的下落?不可能!”
杜依庭皱眉,下意识的摇头不相信。
如果在望潮手里,顾莫深何必还要困住望潮,他还说什么拿到名单就放了望潮之类的话,不可能,她信任顾莫深,他是为了保护望潮才这么做的,难道也是为了不让那份名单曝光?
突然想通这一点,杜依庭人跟被雷击中一般,被杜鹃睨出异样。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杜鹃苛责的眼眸一下子盯到杜依庭,她脑子一下子就联系到顾莫深身上,她从顾莫深那里吃的闷气,全都迁怒到杜依庭身上了。
“你是不是跟顾莫深说什么了,还是你早就知道望潮不会见你?你也在我面前演戏是不是?嗯?”
“你说什么呢姑姑?那是我哥哥!我知道你也想要名单,可是我只想见我哥哥!”听到杜鹃这样数落自己,杜依庭愣起眼睛反驳道。
甚至她还想问问她姑姑,来的时候她故意让人发现她们要来见望潮,知不知道S市有多少人在找这份名单,暴露了望潮羁押的地方,难道就不担心望潮有危险吗?
狠狠的朝杜依庭翻了一眼,杜鹃被她驳的哑口无言。
她一时被顾莫深气昏了头,怎么怀疑到杜依庭头上,还让杜依庭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事实上她一直在利用杜依庭来操控顾莫深。
她带着杜依庭演了这么多场戏,只是万万没想到顾莫深不声不响的就掀了她布的棋,让她怎能不恨!
回酒店的路上,姑侄两人各怀心思都很沉默。
“姑姑、到了!”
出租车停下后,杜依庭付完钱见杜鹃是失神的坐着没动,她沙哑着嗓子出声喊杜鹃。
杜鹃依旧坐在车里,顿了顿,头也不抬朝她说了一句。“你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姑姑、”杜依庭下了车,拉住车门锅腰央求道,“姑姑,我有点不舒服,您能早回来吗?”
“不舒服你就给顾莫深打电话,找他比找我管用!”
杜鹃裹着披肩,倾身一拽将车门拽上,跟着她严厉的命令司机开车。
“姑姑!”
杜依庭几乎是含着泪喊道,她没想到杜鹃利用自己还不关心自己。
因为望潮的事情,她思考了一路,思来想去她决定把李坤给她那张卡告诉杜鹃,顾莫深说里面有一大笔钱。
原本她打算把卡上的钱给杜鹃,既然卡是她爸爸留给她的,那么她就把这笔钱都交给杜鹃做嫁妆。
她知道杜鹃好面子,看上去过的养尊处优,可是经过这段时间一起生活,她晓得杜鹃的生活并没有想象的宽裕。像杜鹃好强的性格,如果有钱怎么会容忍自己背一款几年前的皮包出门。
潘家人她见过,老少上下都是嫌贫爱富的主儿,如果知道杜鹃并没有他们想象的有钱,又会怎么看待杜鹃。
关键时刻她要为自己姑姑撑腰,想好要杜鹃以后别再过问名单的事情,只是今天杜鹃的话伤害了她。
她也有脾气,如果不是在意杜鹃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她不会对杜鹃的话言听计从。她自己跟自己打赌,如果杜鹃晚上回来能来问候她一声她就把那笔钱交给杜鹃,如果对她不闻不问,她就不当杜鹃是她姑姑了。
杜依庭悻悻地叹了口气,突然又下不了那个狠心。
……
律师将开庭前的注意事项都讲与顾莫深,虽然律师建议最好由杜依庭亲自出庭,这样一是显得态度端正,二来不会牵扯不必要的麻烦。
顾莫深一口否决,态度强硬不容质疑。这件事,他压根就没想让杜依庭掺和进来,也没想让她知道。
他薄唇嗜着涔冷的弧度,俊美的眸子也扬着势在必得的强势,朝律师问道。“我提供的证据,你有几分把握把人牵扯进来?”
“八成!”
“很好!我还希望让他多一条罪责,比如监禁!”
律师抬眸看着他,半响后才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他是顾家的人?深少确定要这么做?”
“顾家的人?”声调和语气都没有改变,但重复的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危险和一种近乎残忍的陌生,不屑的笑意在顾莫深涔薄的唇边蔓延开来,深眸犀冷的反问道。“他动庭庭的时候有没有顾及她是我的人!”
唐谦敲门进来,他与律师互视一眼,律师郑重的朝顾莫深点头离开。
将手上的电话交到顾莫深手里,唐谦微微欠身,恭敬而敬畏。“那边的电话。”
那边的人向来由唐谦出面,所以没人知道顾莫深这个名字,杜鹃怎么能查的到呢?
顾莫深联想到S市递来的消息不由得想嘲笑杜鹃,杜鹃在女人里面算的上聪明,但是跟男人比算计、斗狠,她差远了。
她以为她带着杜依庭躲进地下车库乱晃就不会有人发觉她的行踪,还是她觉得只有他顾莫深才对杜依庭感兴趣,如果不是他,恐怕她们连酒店的大门都出不去就被捉了。
他花了五年时候都没有赶尽那些趋利的苍蝇,好不容易有个平和的局面,现在杜鹃把S市表面的平静也打破了。
薄唇叼着烟,让顾莫深看上去带了一点邪狞和狂狷,他似漫不经心的听着,偶尔吐出一个烟圈,唇角带着毫不遮掩的讥讽之意。
半响,他“嗯”了一声,将电话甩唐谦。
吐了口烟,眉间带着一抹思考,交代道。“去查查谁的人找到杜鹃?”
唐谦一脸的不解。
S市的狱警将杜鹃在劳*教所申请探视杜望潮的情况反馈回来,顾莫深不要他插手,没想到杜望潮以不见任何人回绝了杜鹃的探视。
事实是,杜望潮压根就不在那家劳*教所。杜鹃找到的不过是一个与杜望潮同名同姓的真正罪犯,顾莫深怎么会担心呢?
在杜鹃处心积虑的要去S市打听杜望潮的下落时,他也学了那招偷梁换柱,将真的换成假的,假的换成真的。
真的这样轻易而举的就能被杜鹃找到,杜望潮不知道已经死多少次?
顾莫深整张脸陷在袅袅烟雾中,锋利的眸光却像是划破烟雾的利剑一样,这是有人故意引杜鹃回国查名单的下落,可能想对杜家动手。
他英俊的脸庞愈加地漠然冰寒,沉静的思索了半晌,用牙齿咬住烟蒂,随手沾了一点水,在桌上画了三笔给唐谦看。
---题外话---今天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