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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艳照门事件之后,余尔就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白经池重新回到余氏,暂时接管公司。当时公司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个帖子,私下里各种八卦讨论,如今余尔消失白经池回归,更是让大家猜测纷纷。
余尔一直待在月湖村,行踪对外保密。她私下联系了地方台一档访谈节目,做了一期特别节目。主持人秦朗是一个性格很好的老牌艺人,见面时笑着称呼她为“bravelady”,访谈过程中也对她很照顾,一直用眼神或者简单的言语鼓励着她。
虽然余尔来参加节目的目的是为了澄清事实,但节目按照编导的想法,从访谈内容开始,余尔与秦朗进行了一场很友好的谈话,在他的引导下分享了一些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经历,气氛还挺轻松愉快的。
在节目最后,余尔才郑重其事地对艳照门事件做了澄清,简短地陈述了一下事实,然后表示已向各家媒体追究责任索求赔偿,并且展示了由余氏官方发出的律师函。
娱乐圈最不缺丑闻,也不缺造谣生事者,艺人被故意抹黑时,常常会秉持“清者自清”的原则不予回应,情节严重的话或许会给予警告,最多发个律师函,不过大多数也只是做做样子,很少有人会真的走司法途径。
令在场众人惊讶不已的是,这句话她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后面紧跟着就哪些媒体已经被介入调查甚至受到处罚进行了简单的汇报。规模庞大或者后台强硬的可能只会受到一些小小的影响,但那些没有能力与余氏抗衡的,有些不得不进行大面积整改,有些已经被搞得几乎破产。最后余尔还一脸云淡风轻地表示,这事儿还没完。
成功惊掉一地下巴后,余尔分别向秦朗和台下坐着的制片人道谢告辞,然后在保镖的陪同下回月湖村。节目组很快将剪辑好的片子发过来给她过目,询问她希望什么时候播出,余尔算了算时间说:“就这周吧,麻烦你们了。”
这个节目一周一期,播出时间在周日晚十点。今天周四,距离艳照门事件已经五天,消息应该能传到英国那边了吧。
还有三天。再等等吧。
事实上还不到三天,余尔就已经等到了想等的人。
月湖村距离市区一个小时的车程,遇上堵车可能要更久一些,白经池这几天每天开车两头跑,余尔心疼他不让他来回奔波,反正她过不了几天就会回去。白经池不依,好不容易哄回来,再不殷勤点又跑了咋整。
周六那天他休了一天假,早上起来到房后邻居家的菜地里摘菠菜,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前停了一辆出租车。白经池边留意边往家门口走,后车门打开,一个一米左右的短发小女孩儿从车上蹦下来,绕到车后面,不一会儿拉出来一个粉色的小行李箱。
后备箱的盖板“嘭”一声合上,挡在后面的男人露出脸来,肤色很白,五官深邃,嘴角两撇小胡子。白经池看清后愣了一愣。那男人提着箱子往这边走了两步,看到白经池脚步一顿。
“你就是白经池?”他拧着一边眉毛问,嗓音厚重,很有磁性。
白经池点头:“我是……”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扔下箱子就冲过来,挥拳狠狠揍向他左脸,嘴上骂道:“你个混账玩意儿!”白经池反应不及,实打实挨了一下。
白经池被打的一个趔趄,手在墙上撑了一下才稳住,然后回身挡住紧接着挥过来的拳头。“您打招呼的方式真特别,”白经池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叫,“二,叔。”
余延东冷哼:“这声二叔我可当不起。”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拳头,朝后面招了招手,“josie过来,问你前姐夫好。”
小女孩拖着小箱子过来,冲白经池灿烂一笑:“钱姐夫好。姐夫你姓钱吗?我的中文名字叫余茜,英文名字叫josie,j、o、s、i、e,你可以叫我josie,也可以叫我茜茜,以后我会和爸爸一起在住在中国,请多多关照。”
小女孩机灵又外向,白经池笑了一下,“josie,你好。”
余延东等她说完才把她拉回去,嘴上不耐地啧了一声:“小啰嗦,快去敲门!一会儿你姐开门记得给她个kiss。”
josie用力点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门前,右手有力地扬起来,一下敲上去,门吱呀一声开了。“咦?”josie轻轻推开门,脑袋探进去,看到门旁边站着的保镖,笑起来,“hello!”
保镖也轻轻拉着嘴角回了个浅浅的笑容。他是刚才听到外面动静过来的,隔着门听到白经池喊二叔,就把已经放到门把上的手缩了回去。他看了看白经池,朝余延钊恭谨地点头致意。
“我姐姐呢?”josie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进门,好奇地四处看着。
猜到她问的是余尔,保镖接过她的小箱子,回答:“在二楼房间,还没下来。”
“thanks!”josie礼貌地道谢,蹦蹦跳跳上楼去了。
余尔被小丫头拉着下楼的时候,还有点蒙圈。这小丫头喊她姐姐,她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妹妹?看到客厅里一拳一拳揍向白经池的男人,余尔才恍然明白她口中的“爸爸”是谁。
“你干嘛呢!”她三两步跳下来冲过来,将一味躲避不还手的白经池拽开,自己挡到他身前,气急败坏地推了余延东一把,犹不解气,顺手抄起沙发上的抱枕一下一下往余延东身上打。
“别打了!小宝,是我。”余延东用手臂挡在脸前,没脾气地说。“小宝……”
“我知道是你!”余尔气愤地喊着,边打边哭,“让你打人!让你打人!”
余延东被她打得连连后退,却一下不敢还手。白经池伸手拦她,被她甩开。直把余延东逼得退无可退靠在墙上,余尔狠狠往他腿上摔了两下才把抱枕扔开,赤红着眼睛瞪着他。
余延东气焰全消,无奈地伸开双手:“小宝,这么久不见,你不抱抱我吗?”
余尔立刻扑上去抱住他,泣不成声。“你个混蛋儿!还回来干嘛!”
余延东拍拍她肩膀,无声叹气,“我们小宝都要被别人欺负死了,我不回来谁帮你出气啊。”说着目光凉凉地扫向白经池,“以后二叔给你撑腰,看谁还敢欺负你。”
一旁josie已经看得傻眼,呆呆地看看他们,再看看保镖和白经池,最后走过去抱住了白经池的大腿,呜呜哭起来。
白经池也是一愣,柔声问她:“你哭什么?”
josie伤心地说:“我也不知道。”
“……”白经池无奈地揉揉她脑袋,女人果然是个多愁善感的物种,不分年龄。
当天余尔就被余延东领回了余家,作为余家如今最年长的人,他现在需要承担很多责任,也变成了家里最有话语权的大家长。白经池不同意,余延东冷笑两声:“她跟我回家,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据我所知你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余家的家事,有你什么事儿!”
不用说也知道他这个“所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白经池甚至都没办法解释,也怪不了温哲,毕竟他是真的以为他们已经离婚了。只能怪他自己作死,脑抽了才会骗余尔说已经签字。
至于余尔,至亲回来,有了靠山,最初的委屈和埋怨过去,她心情好得不得了。余延东要带她回家,她顾念着白经池,没答应,但余延东态度难得强硬,她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就从了。
白经池趁着余延东带josie去相熟的亲戚家拜访,溜到余尔房间,拉着她的手,连声叹气。余尔有点内疚,安慰他说:“你不是说重新开始吗,我跟二叔回家,我们从头来过啊。你好好表现,让二叔不讨厌你,我们再结婚好不好?”
白经池知道她把家人看得很重,从小爷爷和二叔就很疼她,爷爷去世之后,二叔不在,所以他才有了可乘之机,成了她最亲近的人,得到她全部的依赖。今日种种都是他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反正他想娶她,本就应先取得她家人的同意。之前爷爷临终授命是不得已,如果他长命百岁能多活几十年,未必还会选择他做孙女婿。
既然已经打算重新来过,就按照正规程序走一遍好了。
白经池大度地同意了,当然他不同意也没辙,不过能自己想通的话,会少很多烦恼。只是这个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放手,以后再想见余尔一面简直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