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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断震动。
“嗡——嗡——”
苏柔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嗡——嗡——”
“哐!哐!”床头的墙壁猛地被人敲响,隔壁的关在在扯着嗓子喊道:“柔柔啊,求你快接电话!我感觉我的脑袋一直在震啊震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乎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苏柔揉着眼睛,艰难地伸出手抓住了那只不断震动的手机,上面是孔笙子的来电显示,而时间则是凌晨三点。
她狠狠地将手机按在了枕头上,双腿夹着被子翻滚了几周,才又重新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的声音带着些被吵醒的沙哑和不耐。
手机那边的人呼吸似乎有一瞬见的停滞,接着又大口地呼吸了几下。
“喂?孔总?”
苏柔稍微清醒了些,换成了略带疏离的口吻。
“来公司。”
“……孔总,现在是凌晨三点。”
他的声音沙哑地越发厉害了,“你是我助理。”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苏柔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
他没有说话,可手机里却传来他好像不小心磕到哪里的声音,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孔总?”
“来,立刻!马上!”
她悠悠然地磨蹭了一下枕头,“这么晚都没有车了。”
“我来接你,下来。”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笑着道:“可是孔总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呢?”
他喘息一声,手机里突然出现了杂音,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苏柔盯着手中的手机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这是在做什么?”
“还用说吗?他想要泡你啊!”关在在懒洋洋的声音从墙壁那边传来。
“你不是睡着了吗?”她无可奈何道。
“鬼才睡得着,早知道就不该贪便宜租这么便宜的房子,你在你房间接个电话,就好像在我耳边聊天似的,哎——”
她哭笑不得道:“当初不是你说要找个离公司近的,又便宜的吗?如今又不满意了?”
“当然不满意了,谁叫这房中还有一个现充一直在伤害我这只单身汪,汪也是有尊严的好嘛!”
“那有尊严的汪大人,您就先睡吧,我可要陪着boss刷夜去了。”
“我说,你可小心着点,你那老板这么晚还让你去,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不过,我倒是不为你担心,小心些,别把人打得太狠啦!”关在在语气愉快地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啦。”苏柔一边无奈地应付死党的调侃,一边穿衣服,“他那人……啧!”
“你那是什么嫌弃的声音啦!”
她刚要回话,手机却又震动一下,里面是孔笙子发来的信息——
“下来。”
“我走喽,一个人注意安全。”
关在在哼唧了两声算是回应了,她温柔地笑了笑,这间房号称两室一厅,却不过是一室一厅在室中加了一块板子做墙,可这里充斥着满满的回忆,毕竟这里是她同关在在一起奋斗过的地方。
“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关注我住在哪里。”简直不能细想,一想她就忍不住感到背后凉凉的。
她住的房子是老式楼,走廊并不是封闭式的,她站在四楼的走廊上向下望去,却见他正站在车边,好像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那里,车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门全都打开了。
柔软成昏黄一团的路灯下,他扶着车门,微微仰头向她看来,看上去就像是仰慕着高高在上女神的平凡人。
可是,无论是身份还是家世,孔笙子他都算不得平凡人。
她一步步迈下楼梯,一步步朝他走近,两人间像是有一条红色的长毯,他在这头用尽一生的耐心等待着她的到来。
当她走下最后一层台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孔笙子的视线中透着疑惑。
“孔总今晚要做什么?”
他烟灰色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两丸茶水晶,带着冷冰冰的名贵与距离,傲慢地看着她。
与她对视良久,他率先撇开了眼,凝视着路边的路灯,好像看入了神,淡淡道:“工作。”
“那我去能干什么呢?”
他咬着牙,“工作。”
苏柔了然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原来是这样啊……”
沐浴在她如此露骨的视线下,孔笙子只觉得羞愤欲死,却实在是移不开脚步。
“上车。”他一扭身,就率先钻进驾驶座,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她望了望他昂贵的跑车,他却不耐烦道:“快点。”
“可是……你不是有洁癖吗?可以随便允许别人上你的车吗?”
他一愣,似乎从未想过这个事儿,呆滞地看着她,硬生生地转移话题道:“废话少说,快点。”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苏柔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伸手摸了摸他这辆一如他眼睛颜色的跑车,矮身坐了进去。
车内还带着风的味道,以及汽车香水跟石楠花香混合的味道。
她偷偷打量着他,孔笙子捏着方向盘,似乎是在忍不住了,冷冰冰道:“你在看什么。”
她撇过头,目视前方,装作刚刚都是他自己幻觉的模样。
孔笙子咬紧了牙。
“苏澈。”
“我叫苏柔,谢谢。”她的眉毛一挑,突然转头问道:“或者,这个名字对你来说代表着什么……”
“什、什么代表着!胡说八道!”他微微低着头,激烈地反驳着,甚至连说话都磕巴起来。
“哦。”她冷淡的应了一声,仿佛刚刚说出那番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他冰冷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抿紧双唇,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注意安全驾驶。”
孔笙子死死捏紧方向盘,不看她一眼,活生生地把她当成了空气。
可是,这空气却是他赖以生存的,他闻一下就能立时疯狂、上火的东西。
明明知道她不太看得上自己,可他还是犯贱似的,瞅了她一眼又一眼,看得他只想抽自己一巴掌,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犯了什么邪!
“啊!”苏柔突然惊叫一声,似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他狠狠地一脚刹车将车停了下来,扭头就问:“怎么了?”
她歪着头,目光冷淡的一如雪山冰湖,仿佛视他如无物,她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声道:“肚子疼。”
孔笙子皱紧了眉头,“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怎么老是肚子疼。”他边说边去挂挡,却被她给拦了下来。
似乎是他眼花了,可是他分明见到在明亮的路灯下,她的脸庞浮现出桃花云朵。
“不……不需要。”她低声道。
凌晨的道路上几乎没有车和行人,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他似乎都能够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他的声音也忍不住放得更加轻柔了,“怎么了?”
苏柔撇过了头,长而冰凉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背,即便带着手套,他也能感觉到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背一路撩到心里去。
“我只是……有些饿,毕竟孔总大半夜的把我拉了起来。”她冷淡地控诉着他,他觉得脸有些热,想摸摸,却警觉自己还带着手套,自然回想起刚刚她又拉自己胳膊、又握自己手的模样,不禁更热、更躁了。
“吃饭。”他死死地咬紧牙关,一踩油门便朝餐厅而去。
苏柔眨了眨眼,眼睁睁地看着他脸上的汗越来越多,身体甚至忍不住颤抖,脖子上似乎都蹦出了青筋,光影在他的脸上交织成艰涩动情的暧昧。
她唇动了动,刚刚想要说什么,他居然猛踩刹车,要不是她还系着安全带指不定就一同撞到玻璃上了,但就是现在也难受,那安全带勒得她胸难受……
“到了。”他双手交叠着趴在方向盘上,“下去!”
苏柔都没有关心他一句,爽快地从慢慢上升的车门下钻了出来,却在他带她来的店门前停住了脚步。
“这是粥铺?”
她将风吹起的发丝别到而后,轻轻嗅了嗅,风中还有海的味道。
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车里磨磨蹭蹭做了什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孔笙子才走到她身边,皱着眉道:“你这里站着做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指指那家门店,“是这里吧?”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这里还有别家吗?”
接着,他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颇为好笑地抬了抬眉,“你以为我是会带你去吃西餐的富二代吗?”
苏柔上上下下扫视着他那身看上去就能顶普通人家一年生活花销的西服,恐怕还不止吧……
“你在看……”他本是恼怒的,突然又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总想要激怒我?”
咦?还挺聪明的。
苏柔摸了摸眼角,却自顾自地率先迈进门里去。
他盯着她走过的地面就像是盯着骨头不断流口水的小狗,他都快把裤子揪烂了,才勉勉强强磨蹭着脚步往里面走去。
虽然这家小店外面看上去平淡无奇,里面却别有洞天,水晶帘子错落有序地从天花板垂下,就像是由一颗颗小小的星星缀连而成的。
“别看这里小,他们的粥特别有名。”他说着便带着她左拐右拐,走到一扇屏风后,屏风后是一个雅座,落地窗外便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苏柔眼睛一亮,柔声赞叹道:“真是好美。”
他侧着头,痴迷地望着她的侧脸,附和着:“是啊……”
她假装并未察觉到他的所作所为,仪态万千地在柔软的沙发上坐好,沙发柔软地像是坐在浪花里一样,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睫毛,轻声道:“没想到孔总是这么一个懂生活的男人啊。”
他抬抬下巴,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她的夸奖。
她的目光就像是窗外的海浪,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而且,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咳咳——”正喝侍者刚刚拿来的柠檬水的他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挣扎道:“你再胡说……”
“啊,我原来是胡说啊。”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巨大的波动,反而好奇地歪歪脑袋:“那你这么大反应是做什么?”
他握着杯子的手指慢慢缩紧,谁料苏柔又立刻换了一个话题道:“你不是有洁癖吗?可以用这里的水杯喝水?”
身旁的侍者立刻恭敬地回答道:“这里是孔先生的店,店里只为孔先生一个人服务,这里的一切餐具只有孔先生一个人用过。”
“哎?”她蓦地瞪大了双眼,颇为惊叹地看着他。
“咳咳。”他轻轻咳了几声,挺直了脊背,手指抚弄着自己的领带。
“那我还真是荣幸啊,能够来你的私人餐馆。”她的声音带着些柔软,却将他的耳朵吹红了。
“孔先生还是以前的菜单吗?”侍者几乎鞠躬九十度,恭恭敬敬地询问。
“不用,来两份粥就好。”
“好的,您的女伴真漂亮,祝你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侍者一脸服务性的笑容退了出去。
见苏柔仍然不断望着侍者出去的位置,孔笙子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侧着脸道:“你不用在意,他之前在上个饭店习惯这么说了。”
她看着他的眼眸,看着那烟灰色湖泊中自己的身影,轻声道:“我不信……孔总会是这样的人。”
他干干地咽了一下,十分艰难才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粘稠的目光中□□,冷淡道:“什么人?”
她突然垂眸一笑,就像是冷艳的花朵绽放出最诱人的芬芳,烛光像是在她的脸上涂上了一层金釉,睫毛投下的影子在烛火的波动下轻轻摇曳。
他突然好想去抓挠自己的喉咙,那种不断涌上来的干渴、那种欲罢不能的瘙痒感简直逼得他发疯。
“你……一直在看着我耶。”她的手微微向前伸着,直到握住他带着手套的手掌,在这一过程里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一直在想……”
她玫瑰花似的双唇一张一合,令他好想吻上去。
她将他的手掌拉到自己这边,然后手指成兰花状,轻轻地褪下了他洁白如雪的手套。
而他的心正系在她微微上翘的小拇指上。
“你的洁癖应该是可以治好的吧。”她说着便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腕处,慢慢朝着他的手心、他的指尖滑动。
那是他曾经想象了无数次的触感,那般美妙的弹性的肌肤让每一次接触都像传过一阵细小的电流,电的他麻酥酥的,灵魂都飘荡了起来。他越发的干渴了,肌肤的火热与酥麻让他即便穿着最柔软的衣服也难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