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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干坏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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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情有地头蛇带路就是顺畅,大臣们蹭蹭蹭地就把楚昊和阮白琢磨出来的计划书,给完善了一遍。

    不过他们一边麻溜地写着计划书,一边暗搓搓地盘算着将来是不是要放几个亲信到岭南,眼瞅着岭南就要变成好地方了,哪怕大头肯定是郑家的,太子在前,再说岭南要发展,也绕不开郑家船运;但是他们作为参与人员,捞不着肉,捞点汤底总可以的吧?

    至于郑家那边,在楚昊他们在城头上吹风的时候,阮白就已经和太子妃谈妥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太子妃点头,比太子点头更有用。

    太子妃本身就是郑家嫡女。她的父亲是郑家族长,长兄是郑家继任族长。父兄两人实际掌控了整个江南水军。家中幼弟已经接手郑家船运。哪怕她是外嫁的姑娘,在家族中的地位,依然不容撼动。而在夫家,她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虽说这件事情会牵涉到一些朝政方面的变动,但是她只参与生意方面,其它的也就是给郑家、楚家和周家,做个牵头人而已。坐在背后数钱多好,她才不会放着话柄给人捉。

    其实真正坐在背后数钱的人,是楚家。岭南再怎么好,岭南的钱实际上是怎么也不会进楚家的钱袋的。但是,如果没有阮白和楚昊出技术出主意,岭南会有钱么?会有那么多的钱么?

    所以,这件事情绕不开楚家,偏偏没有人会让楚家把爪子伸到岭南去。出钱出人的事情轮不到楚家来做,那么他们就只能坐在家里数钱了。

    下午,新款羽绒服已经套上了周苗苗小朋友的身上,没有拉链,衣服倒不是系带的,而是打了盘扣。比起之前周蓉身上穿的,改进了不少。

    关于盘扣,阮白只是提了提,大概打了个样子,也就是那么个意思,完全谈不上精致,没想到大师们一会儿的功夫就弄了出来,纽扣还是黄豆大小的红宝石,衬着雪白的羽绒服,把周苗苗包得像只小兔叽。

    小兔叽端端正正地走到他爹跟前,向上伸手:“抱。”

    他爹立刻把儿子抱起来,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儿子的衣服:“咦?少穿了那么多件衣服,不冷?”

    虽说现在气候入春,但是顺阳的温度和京城的春天根本没法比。他们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在京城时的冬衣。他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的,倒是没什么。几个大臣和命妇公子,据说晚上都冷得睡不着。

    “不冷。”周苗苗扒在他爹肩头,看着几个大臣全都眼睛闪亮的看着自己,毫不客气地回望过去。苗苗的眼睛大,不怕瞪!

    几个大老爷们搓着手不好意思去抱上司的孩子,那位一直参与讨论的命妇倒是不客气,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小殿下身上的就是羽绒服了吧?看着好漂亮。”

    其实漂亮根本就不至于,白色料子缝成了一个个小豆腐干形状,没有染色没有绣花,唯一能起到点缀作用的也就是几颗盘扣,还因为小盆友的姿势,全被太子挡住了。

    周苗苗不给命妇面子,扒在他爹肩头,反倒是冲着阮白张手:“阿白叔叔,抱。”

    阮白看了一眼周小猫,经过人家父亲的同意,把小兔叽抱在手上,感慨一句:“跟周蓉长得挺像。”放一起就是两只小兔叽。

    周蓉?周苗苗歪过头不解,刚想问,嘴巴里就被塞了一颗花生糖,眼睛一眯:甜哒~

    周小猫倒是反应过来了,说道:“还得去拜见王叔。”王叔那儿好像有很多好东西。上次王叔捎来的望远镜被皇帝老子给抢走了,后来工部重新做了出来,感觉没有王叔做的好使。这回看看能不能磨着王叔给他再做一个?

    转头看到一群大臣们还不走,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还在这儿等着干嘛?蹭饭呐?都散了散了。”

    大臣们一番讨论,脑细胞不知道伤了多少,此刻已经是饥肠辘辘,本想着能尝到传说中阮白的手艺,没想到顶头上司如此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缩在袖子里的拳头狠狠攥紧,好想给上司套麻袋!

    京城新开的那个点心铺子里的东西可好吃了,每天开张最多两个时辰就卖完,就是阮白开的。当初阮白在六部轮岗,他们多少也蹭到一点吃喝,那味道可好可好了。别的不说,他们这一路过来,吃的都是些啥?身为上司,能给下属争取点福利不?

    大臣们在肚子里憋气,但是敢怒不敢言。来的时候讲清楚了,他们这些人还要深入基层,去学习顺阳的经验;而太子呢?只负责把他们带来,等过上一段时间,再把他们带回去,充其量就是个领队!

    太子发话了,阮白也不好留人,抱着周苗苗一路把大臣们送出门。管家早就给套好了马车,将几个不大的食盒一一递到大臣们的手上:“二少爷特意给诸位大人准备的,路上垫垫肚子。”

    大臣们的表情顿时就不那么严肃了,接下来几天,他们虽然依旧没蹭上饭,但是每天的点心不缺,甚至偶尔还能吃上牛肉干。

    在这个杀耕牛犯法的年头,也就只有这儿才能吃上牛肉了,真是奢侈至极!

    不过哪怕是产自草原的牛,也不是能够随便乱杀的。这些牛耕地方面虽然不如大周的牛那么利落,但是好歹也能耕作,还会拉车,跑得还比大周牛快,力气又大。

    一群大臣考察下来,纷纷可惜:“毛太多了,若是去江南等地,必定不适应。”长毛牛长得快,容易驯化,吃得不多,身强体健很少生病,可加上了这一身毛,就算能推广,也最多是在北方地区。可是大周的北方地区,适合耕种的土地本来就没多少,还有不少山地,并不适合牛这种大体型的牲口劳作。为了那剩下的少量耕地去引种,有些得不偿失。

    于是,大臣们把长毛牛撇到一边,开始根据自身的职务,跟着楚昊的安排,进入到顺阳的各个相应的部门去轮岗。

    至于已经有了个框架的岭南发展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为命妇们的主场了。

    身为命妇,其实对于朝政的敏感度并不比差,在生意场上更是能甩开自家夫君好几条街。撇开她们大部分的收入都集中在地租上,多少都经营着一些铺子,对各方面的市场都有着很清晰的了解。

    命妇·阮白抱着胖球,和一众带着孩子的妈妈团们相谈甚欢,将岭南的发展计划根据各家的实际情况,分割成数个板块,交给各家负责。

    数日后,命妇们已经成竹在胸,剩下太子妃看着阮白,问:“阿白弟弟,不是姐姐泼你冷水。”

    阮白给太子妃倒了一杯茶:“松松姐,您说。”

    “岭南的问题,可不是只要解决了水路,就行了的。”太子妃对岭南的了解其实不低,“在你提出这个计划之前,其实郑家早就已经打过岭南的主意了。光是看中了一年三熟的水稻,大量的药材和苗木……对岭南的计划,郑家已经投入了三代人,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给郑家带来太大的利益,只能保证收支平衡罢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是。”阮白微微翘起嘴角,“还是路的问题。岭南多山地,地形复杂多变,运输是个大问题。内部的产出再多,如果无法运到港口,那也是白瞎。相比较而言,建造一个港口,倒算得上是最少的投入了。”

    至于这些天来分出去的那些,不过是利益捆绑罢了。郑、楚、周三家吃大头,底下的人总得跟着捞点汤喝。再说,这汤也不是免费的,当地的商业交流还得靠这些人来完成。

    三家之中,郑家出船,建造码头和配套设施。

    周家作为大周的老大,就算什么都不出,那也得分上一块蛋糕。

    至于楚家,想要分润多一点,光是出个主意,而且是个馊主意可万万不行。

    太子妃对阮白的评价不置可否。建造一个港口谈何容易?投入最少?

    阮白笑眯眯道:“松松姐放心。弟好歹是个天下行走,邮局驿站在岭南亦有分布,到时候修桥铺路的事情,就交给我……还有越泽王殿下。”

    火药用来打仗,他还有些疑虑。上次在草原上的发挥,充其量还是吓唬的成分居多,杀伤力十分有限。现在打从温泉山庄一行之后,他多了一个硫磺矿,炸弹倒是能够做出点真正有杀伤力的来,最起码用于开山,他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剩下的修路的问题,就交给万能的金兔叽!

    越泽王的药水虽然有诸多限制,但是山上多石,铺路什么的应当会利索许多。他得等人把详细的舆图送来,整理出最合适的路径,先把主干道修出来。等吸引到更多的人,来盘活整个岭南的经济后,他才有足够的人力和物力来展开村村通。

    看阮白这么轻描淡写地应下来,太子妃尽管理智上不相信,但是想到眼前少年的种种神奇之处,她还是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那就等着阿白弟弟的好消息了。”

    “当然。”阮白毫不客气地应下,向太子妃告辞。

    太子妃看着少年还未张开的身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到郑家那么多年的投入,竟然比不上一个少年么?她一方面期待,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忿。

    修路是大事,而且不单单是一个岭南的问题。几个真正过来学习的重臣,又被太子召集了起来,围在一起谈论。

    当然,越泽王也来了,当场展示了一番药水的神奇之处。他甚至还弄出了一种药粉,在阮白看来已经非常接近水泥。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但还是提出质疑:“虽有此神物,但恐怕在山里面无法穿行。”

    “这个我来解决,不过在此处不便展示。”阮白接话,“还是先继续岭南的话题。”

    又是数天的讨论后,终于得到一个几乎看着就能实施的计划。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岭南之事,不知道阮郎有无兴趣?”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太子殿下依旧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给楚昊添堵的机会。

    阮白果然拒绝了。他腼腆地笑了笑:“下官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

    “阮郎留在顺阳,难道还有其它事情不成?”

    “是啊。下官还得向牧民们收羊毛呢。”面白的少年微微低着头,脸上透着一抹羞涩的粉红,眼睛里满是真诚,“我大周和匈人虽然世代交恶,但这和老百姓们没什么关系。若是能解决牧民们的温饱,想必匈人百姓也不愿意来尝试我大周刀锋。下官只是想着……嗯,要和平,不要战争。”

    听着前面几句话,要不是知道阮白当年就是靠着几十个匈人的脑袋发的家,他们恐怕不仅眉毛要竖起来,大耳刮子都能扇上去!解决匈人百姓的温饱,大周百姓的温饱都还没解决呢,要你去操心敌国的?!

    但是之所以知道阮白,也多少明白这小子的黑心肝,几个大臣都不是蠢货,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再看着阮白的眼神就透出一抹笑来:“阮郎,真不愧是阮郎啊。”满肚子的黑墨,简直大大滴坏啦!

    太子看几个大臣的样子,就知道阮白说的一定是对大周有利的事情,但是收羊毛和解决匈人百姓温饱,到底是干什么?来个好心人给他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