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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坐上李准轩的警备司令部前往首都的军车,颜倾城透过车窗,一直欣赏着沿途一闪而过的风景。车上包括司机在内,总共三个人。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被派往首都办事的上尉小赵。这是吴晨介绍给颜倾城的,颜倾城并不知道上尉小赵的名字。吴晨则和颜倾城坐在后排坐上。
“颜大夫,看你的神情,怕是很久没离开过观海了吧?”
“吴大哥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呵呵,颜大夫一脸的惊喜,很容易看出来的。”
“是吗?要说起来,有五六年没离开过观海了。”
“那这次进京可一定要丛大夫陪你好好逛逛。”
“丛叶在那里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要看是谁去看他。”
吴晨的话语里,明显有着调侃的味道。颜倾城扭过脸继续看着窗外,言不由衷地低声说了一句。
“还不是为了帮助吴大哥完成齐爷爷交给的任务?我又不是专门去看他的。”
一向端正娴雅的颜倾城突然流露出一丝小女孩的神态,就是年过四十的吴晨看了,也不由怦然心动。
“呵呵,那我可要好好谢谢颜大夫了。”
“吴大哥可要说话算话啊?”
“君子一言。”
一路高速,从观海虽然坐火车要差不多十七八个小时,开车反而快了许多。他们早晨六点离开观海,下午五点就赶到了将军山下的干休所。只是,自从快要进入京城起,颜倾城就开始紧张起来。虽然依然保持着扭头看着窗外的姿势,可是颜倾城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风景了。两只手的手心里,尽管车内的冷风已经调到最高,还是出了满满的汗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心里一个劲地自嘲,自己只是来看看他,何必要紧张呢?想是这样想,却怎么也无法平抑越来越紧张的心情。颜倾城不由想起一个词:情怯。
“怎么会这样呢?”
颜倾城暗问自己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不知从何时起,丛叶的影子已经深深扎根于自己的内心深处,无论如何都已是无法摆脱了。
当来到干休所,颜倾城只看见齐老和郑俊毅时,还以为丛叶正在给首长梳理经脉呢,所以,也就没有开口询问。
“小颜来了,好,好。”
“齐爷爷,这才多久没见,脸上的气色可是好多了。”
“哈哈,这还不是多亏了丛叶。对了,小颜,丛叶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打电话?”
颜倾城一听这话,就感觉有些不对了。
“哦,看来是真没告诉你。”
“齐爷爷,出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先坐下来喝口水,我慢慢告诉你。”
等颜倾城坐下来,郑俊毅沏上茶水,齐老才说道:
“昨天午饭后不久,丛叶就接到了,好像是柏薇吧?是柏薇,柏薇告诉丛叶说智小惠病了,似乎病得还很重,所以丛叶当即就赶往机场,坐飞机赶了过去。”
虽然没有打断齐老的话,颜倾城只是听到智小惠病了,就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等着齐老说完,马上说道:
“齐爷爷,我也要去。”
“小颜,你先坐下来。去春城的最后一趟航班早就起飞了。你要是坐火车去,差不多要四十多个小时,如果真想要去的话,不如等明天的飞机。不过,以我看,你还是略微等一等,等等丛叶那边的电话再说。”
见颜倾城坐卧不安的样子,齐老又说:
“要不你给丛叶打个电话先问问情况怎么样了?我也一直等着呢。”
颜倾城掏出电话,刚要拨打丛叶的电话,随即就改变了主意,她担心,万一丛叶正在救治智小惠,岂不要打扰到他吗?于是快速拨通了柏薇的手机。
“小薇,是我,小惠怎么样了?”
“倾城姐,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电话里传来颜倾城焦急的声音,柏薇下意识地问道。
“小薇,你先告诉我小惠的情况。”
“倾城姐,小惠姐基本上稳定了。不过,丛叶哥哥还在给她治疗,从昨天半夜到现在,差不多十八个小时了。”
“小薇,小惠是什么病,怎么要用那么久?”
“除了丛叶哥哥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病。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也没查出来。小惠姐是昨天午饭后突然晕倒,一直昏迷到丛叶哥哥赶过来,治疗了两个多小时后,才清醒过来。”
“现在你们还在医院吗?”
“没有,昨天半夜就从医院出来了,现在是在一家宾馆的房间内。倾城姐,你放心吧,小惠姐应该没事了。我刚才还进去看过一次。”
听到柏薇这样说,颜倾城才稍微放下心来。
“柏薇,等丛叶给小惠治疗完后,记得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知道了,倾城姐,你放心就是了。”
柏薇并不知道颜倾城现在已经在首都的干休所,颜倾城也没想起来要告诉她。
此时,丛叶依然端坐在房间的床上,继续为智小惠恢复着经脉周边的肌肉组织。而且,右手输入的两股热流,也一直在维持着。这也就是丛叶自来到干休所后,体内经脉中的热流增加数倍之后才能做到的。要是以往,说什么也是无法完成的。
自从把智小惠的文胸拉到腹部之后,丛叶伸手按上智小惠光滑细腻的心口时,尽管微闭着双眼,不敢去直视智小惠敞开的衣襟下的风景,可是掌心里传来的滑腻之感,以及手掌边缘传来的柔软,还是让从未如此接触过任何女孩子的丛叶,难免会心猿意马,自然而然产生了生理反应。不仅丛叶如此,智小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丛叶灼热的手掌刚刚碰触到自己胸口的肌肤,智小惠浑身就是一颤,胸脯上顿时传来胀满的感觉。不用看,智小惠也知道,那羞人的两点,肯定早已矗立起来了。
只是,当丛叶手掌中传过来的热流渗入到自己身体中,随之带来一阵阵麻痒的感觉,尤其是随着麻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口处的剧烈疼痛,正在一点点消失时,这让智小惠看到了希望。
就这样,两人一个袒胸露乳躺在床上,一个微闭眼帘端坐在旁边,保持这这样的姿势,整整十六个小时。
从第一个小时之后,丛叶就发现,这个方法的确奏效。虽然看不到智小惠体内的情况,但是,经脉断裂处,自己输入的两股热流的消散量,正在一点点减少。这就说明,周边的肌肉组织正在自己热流的滋养下,快速地生长着。
同样好奇的还有柏薇。帮助丛叶为智小惠解去文胸,露出心口后,柏薇就离开了房间。来到走廊里,心里一直在想着刚才差点就端不动智小惠的身体时,体内莫名其妙产生的丝丝热流。那热流分明就是丛叶哥哥为自己疏导经脉时的热流,是如何留在了自己身体之中?怎么平时没有发现呢?
再想想丛叶哥哥后来说的,给自己疏导经脉的同时,也是帮了丛叶哥哥的大忙,柏薇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丛叶哥哥说的是真心话,会不会就是指留在自己体内的,本来属于丛叶哥哥的热流这件事呢?
可是,这些热流应该是丛叶哥哥每天早晨晨练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来到自己体内,岂不是说丛叶哥哥体内的热流会减少吗?为什么丛叶哥哥还要那样说?
猛然,柏薇想起爷爷找的那个有名的老中医说过的:自己是百万人中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只有和同样难得一见的纯阳之体结合,才会彻底治愈的话。
“我是纯阴之体,难道丛叶哥哥就是那个纯阳之体吗?!”
想到这里,柏薇的脸顿时羞红,虽然知道没人看她,还是不自然地低下头去。
这时,原来留下来的那名警察,医院里的那位领导,董副校长早在早晨的时候就离开了,只剩下柏薇一个人在这里守护着。
“怎么办?”
柏薇轻声问了自己一句。
“小薇,什么怎么办?”
柏薇听到一个熟悉的说话声,抬起头来一看,不知何时,杨毅已经来到面前,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杨毅,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