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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亲哥哥,是隔壁老张家的。”张想到底还是个少年郎,绕是他平日里再会花言巧语,但是面对这种官家太太的威严,他根本也是个不够看的。
“老张家的,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你跟依依认识多久了,在哪儿念书,成绩如何?”张夫人一叠声儿地问。正所谓知己自彼,百战百胜。
她儿子现在生死攸关,情敌又突然出现,她必须地站出来,替她儿子将情敌打跑。
“我叫张想,我父亲叫张叔权,我跟南南认识了十多年了,在二中念高三,成绩年级第三。”张想什么妖蛾子都使不出来,乖乖作答。
“什么?”年级第三,这是妥妥的学霸节奏啊,自家儿子跟人家这成绩一比,只怕零头都赶不上啊,天啊,这可如何是好?张夫人被张想报上来的成绩单吓了一跳,心中委实非常复杂,觉得他家儿子突然之间胜算渺茫……等等,姓张……张叔权……这个名字好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张夫人促着眉头深想,拍着额头在张天扬的病床前走来走去,张想被张夫人弄的生理紧张,他想上厕所,便小心翼翼地举手说:“表叔母,我想去上厕所……”
张夫人被张想的称呼喊的一愣,脚步都停了下来,她问:“你刚叫我什么?”
张想是没有见过张天扬父母亲的,他以为自己认错了,当下便认认真真地准备道歉,他说:“对不起,我以你是天扬表弟的母亲。我认错人了,抱歉。”
“我是天扬的母亲啊!”张夫人话一说完,立刻明白过来,他说张叔权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不就是那个冲冠一发为红颜,弃教书先生的正职不做,甘心做一个农夫的表亲吗?她说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这个长的颜色频正的小子就是他家儿子了,听他的语气,好像跟天扬挺熟。呵呵。熟好,熟好,熟就不会抢天扬的媳妇了。
“你刚刚说什么?要上厕所是吧,嘿。你这孩子,要上厕所怎么不早说。这种事情要早早解决,男孩子不能憋的,小心憋坏了,以后有的你后悔的……还傻站着干吗?快去啊。不知道厕所在哪儿吗?要不要我领你去?”
张夫人一改之前的厉色。变得春风化雨起来,可把张想给吓到了,他哪里见过这种功力的女人啊。跟他一起的,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姑娘啊。他在那群小鲜花面前,自然玩的十分转,在张夫人这种人生大赢家面前,他大抵也只有被人家玩的份了。
张想很惆怅,他垂头丧气地去上厕所去了。
张夫人则抓紧时间,将俩张床推到一处,合并在一起,又将谢依南那冰冷的小手,放在她家儿子手中,然后慈爱地说:“天扬,妈妈把你最喜欢的小仙女带来,她现在就躺在你身边,你握着她的手呢,感受到了吗?她以为你要死了,她很难过,她也要死了……天扬,你要坚强啊,妈妈在旁边陪着你,别让妈妈跟小仙女失望,知道吗?”
张夫人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紧紧握住张天扬跟谢依南交互在一起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她不管谢依南的病,是不是因为她家儿子的缘故,只要她能激发他儿子求生的力量,只要她能帮助他家儿子度过难关,什么她都愿意相信,什么她都愿意尝试,什么她都能接受。
一位坚强的,深爱儿子的母亲,在两个昏迷不醒的人面前,终于痛哭出声儿。她忍了许久,她忍的很累,此时不哭,更待何时?
张夫人的悲痛的哭泣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可惜在场没有一名清醒的观众可以验证此事。
不,张天扬是清醒的,他的灵魂就俯他母亲的头顶,焦急地望着他的母亲为自己掉眼泪。在张天扬的记忆里,他的母亲从来就没有哭泣过,她一直是个快乐的女人,快乐地看着自己笑,快乐地穿梭在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她从来不哭,可是,她却为了自己背着别人痛哭,那一刻,张天扬的心里非常的歉疚。
可是,更让他无比痛心的是,他的小仙女,他的依依,竟然也无一丝生气地躺在自己身边。母亲说她生病了,母亲说她是为了自己而生病,因为自己要死了,所以依依也不想活了,是这样吗?
可是,这个消息对张天扬来说,半分开心也无,他可以死,但小仙女不能。他不忍心啊,小仙女怎么能死呢,她这么聪明,这么可爱,没有了自己,还有很多人会喜欢她的,她怎么能跟着自己死呢。
张天扬不知道死后自己会去哪里,黄泉路,还是阎罗殿?但他可以肯定,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在黄泉路上走,也不愿身边再多一个她。
尽管他也痛心,他也不舍,可是他知道活着比死了好,活着比死了更重要。大不了,他跟她的缘来生再续,他也不愿小仙女此时便放弃自己的生命。
张想从厕所出来了,张夫人偷偷地抹干眼泪,若无其事儿地跟站在墙角的张想讲话,张天扬无心去听他母亲哪张表哥的聊天内容,他此刻万分焦急地浮在小仙女的上空,拍她的脸颊说:“依依,依依,醒醒,不要睡,不要死,你要活的好好的……”
依依,你为什么这么傻,能活为什么不好好活,死了有什么好的,你都不知道,这种飘在半空的感觉多么可怕,你不知道脚踏实地地走路有多好……
是的,张天扬的灵魂已经飘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事实上,从h市的医护人员从直升飞机接下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飘了。
以灵魂的姿态飘在空中的张天扬全程观看了手术过程,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受了这么多伤,且每个伤口都伤的不轻,医生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自己都替自己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