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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一出山门,那三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反而心情变得好了起来,嘴角也挂上了一丝笑容。方才被乔雅训斥的那个余大善人,脸色铁青还没开口,身边另一个壮汉便先奚落起他来。
“我都说过今非昔比,你当自个还是那势力滔天的人么?跟人摆什么臭架子!这下好了,被骂出来了吧?再说了,如今肖家正乱着,咱们到这儿岂不是给人家添乱。”
这三人,便是那日在茶馆偷听乔雅说话之人。被骂的那个余大善人便是长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原本这姓余的山羊胡子便说隔日要来拜师的,结果肖家出了大事搬进了聂云观,他才忍了这么些天。
谁知今日来了,却被这样一通臭骂,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大伯。”那小孩却在这姓余的想骂人之前先开口了:“若是诚心想拜她为师,还请大伯不要口出狂言。这儿可是聂云观,观里的女冠可都是她的徒弟呢。”
壮汉也道:“反正再过几日,聂云观便要正是开观,届时上山进香的百姓只怕不少。【←↘】宁致院隔着神殿再远,也保不齐会有香客过去拜访。到时那青楚真人只怕也拉不下脸来,咱们到时跟着一起找个机会,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
“五叔说得有理,不如就等聂云观正式开观之后再来吧。”
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姓余的心中很是不满。但奈何小主子已经发话了,他又不能说不,只得板着脸带路下山去了。
乔雅这厢看着静虚做完第一节运气术,招手让她过来,又在她身上捏了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以了,今晚教你第二节,你的进度比鄱阳快,估计开观之前就能派上用场了。”
静虚大喜,对着乔雅鞠了一躬道谢,又问乔雅:“师叔在外并无显露本事,方才那几人是怎么生出拜师之心的?莫不是又是哪路的探子,想混到师叔身边来吧?”
乔雅呵呵乐了:“管他的,压他一段时间,等你能正式修炼运气术了,再让你去收徒就好。我可没那闲工夫教这么多学生。”
静虚心中一暖,知道这意味着师叔要将所学之术都教给她的意思,对乔雅又更生出几分亲密感来。
“师叔,肖家那边怎么处理?”静虚又问了起来。肖二老爷昨日回去后昏睡不醒,这事儿宁致院早知道了。她并不同情肖二老爷,只是怕那肖二老爷在聂云观里出了事,以后会对聂云观的名声有所影响。
乔雅倒也明白,肖二老爷即便要整治,也不能在自个的地盘这么做。于是破天荒的站了起来,甩了甩袖子道:“走,去见见这个肖二老爷去。”
鄱阳道长早晨睁开眼,练了一遍运气术后,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聂云观。只是清风观在城东,聂云观在城西,就算他起的再早,赶到时也已晚了。
在宁致院里没找着老师,鄱阳道长急的跟什么似的,在聂云观里到处找人问。
“这位师姐……唉唉……师姐你别走啊?”
“小师姐请留步……师姐?师姐?”
聂云观的道姑们都快疯了,清风观这老道是不是傻子,怎么见人就叫师姐?所有的道姑一看鄱阳道长靠过来,吓得赶紧就跑,心里还怒骂,这老不死的登徒子。
鄱阳道长运气还算不错,“调戏”了三四个师姐之后,就遇到了长莹。长莹不亢不卑受了鄱阳道长一句师姐后,就告诉了鄱阳道长:“师傅在客院呢。”
“客院?老……哦不,真人去那儿做什么?”
长莹微微一笑:“师傅是去给肖大善人驱邪去了。”
西凉国素来敬重道教不是没有道理的。相传在很多年前,道教盛行之时,确实有那通天的本事,驱邪避难,呼风唤雨,转运命数,都不在话下。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真正的本事早已失传,哪里还有人真的会驱邪的本事?
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说她会驱邪,只怕换了谁都不会相信。
于是当鄱阳道长赶到客院的时候,就见那肖家的人围成一圈拦在上房门口,青楚真人和静虚女冠被挡在了门外,两边僵持着,鸦雀无声。
“无量天尊,鄱阳参见青楚真人。”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鄱阳道长身上。
“是鄱阳道长!”肖昱瑾叫了起来,他虽然不想对青楚真人不敬,但事关自个父亲的,他也不敢相信这个小姑娘,所以当母亲叫他出来拦着的时候,他也站出来了。
只是现在看到鄱阳道长对青楚真人这般恭敬,他心里又有点犯糊涂,难不成这个青楚真人,真的有那么大本事,连鄱阳道长都能收服了?
无视众人诧异的眼神,鄱阳道长径直来到乔雅面前,行了个大礼,也不看肖家人,立刻腆着脸笑了起来:“真人,今儿早晨的功课,贫道做完了,真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止肖昱瑾一个,其他人全愣住了。只怕在场的人里,只有静虚能淡定的下来了。
“每日早晚一回,隔三日来聂云观一次,我要考试的,要是做的不熟练,你就别来了。”
鄱阳道长忙嬉皮笑脸的说了声“是”,又看了看四周,明知故问:“真人这是在?”
乔雅低头抚了抚袖子上不存在的灰,淡淡的道:“听说有人在我这儿病了,我总不能干看着不理。”
“是,是,真人慈悲为怀,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昨儿个贫道也来看过,那肖大善人的病情实在古怪的很,不是贫道能救得回来的。原本贫道也想着请真人来看看,又恐扰了真人的清修。如今真人肯出手,是肖大善人的福气。”
鄱阳道长的话,让堵在门口的肖家人大变脸色,肖昱瑾最早挪开了身子,对着乔雅做了个请的手势。
“真人,请,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金氏啪的一声打掉她儿子的手,尖叫了起来:“谁允许她进去了,我才是这家的主母,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