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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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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当空已近午时,雪春坐在院落中的石桌前,安静的整理着前几日采摘的海棠花瓣,想要淘洗干净做成好吃的糕点,夕芫平日里最喜海棠花,雪春见她闷闷不乐,便想做些新奇的东西哄她高兴。

    雪春正想着要用什么模子时,刘茂林火急火燎的冲进院落,院中的花枝都被他撞折了数根,雪春见状连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袍,一边挤眉弄眼一边指着屋内不让他进去。

    刘茂林面色焦急的把雪春拉到一旁,“皇上在不在里面,我有要紧的事禀报。”

    “在是在,不过你不能进去。”雪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好雪春,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你快去帮我把皇上叫出来,日后让我怎么回报你都行。”

    雪春见他真的很着急,面露难色,“我可不敢去,皇上和公主在里面睡觉呢呢,要不你自己去叫吧。”

    刘茂林登时红了脸,没想到皇上居然大白天的就???

    见他神色有异,雪春忙呸了他一口,“你想什么呢?皇上和公主只是在睡觉而已,没干别的。”

    见雪春奚落,刘茂林辩解道,“我又没说他们干什么了?是你自己想多了。”说完便走进室内,可到了内室的门前还是犹豫着不敢出声,纵使皇上什么也没干也还是在和嫔妃睡觉,他冒然打扰总是不和礼数。

    早就听到刘茂林和雪春在外面嘀咕,宇文皓轩轻声起身,他知道刘茂林是个有分寸的人,没有急事决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搅他。

    走出内室,宇文皓轩向刘茂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直走出了夕芫居住的院落,刘茂林才敢开口说话。

    “据密探回报,匈奴的聂古尔王近日在阳城活动频繁。”

    “聂古尔王???哈布旦?”宇文皓轩眯起双眼,这个人和他虽未曾谋面,但彼此之间却十分熟悉。

    十年前匈奴联合汉地诸多国家想要瓦解强盛的姜国,当时就是哈布旦亲帅匈奴的三十万大军攻打阳城,年轻的哈布旦狂妄自大无甚谋略,与宇文皓轩数次交手皆以惨败告终,三十万大军回到匈奴时已不足五万。

    哈布旦虽是布达单于的第三个儿子,但却是布达单于最看重的儿子,本来可以继任单于的左贤王之位非他莫属,但因为这次惨败被他的两个哥哥排挤到了东部的蛮荒之处,只封了个聂古尔王。

    哈布旦这个人虽然狂妄但也有些真才实学,十年间在他的管辖下,原本荒芜的东部竟也渐渐富足起来。

    宇文皓轩知道这个人的能力不容小觑,经历了十年的卧薪尝胆,如今重又踏入汉境,不知要有什么样的阴谋。

    “我们的人能不能查出他们的藏身之地,以及和什么人有来往。”

    刘茂林面露愧色,惭愧的答道,“他们一行人都很谨慎,我们的人连跟踪都很难,现在还没摸清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宇文皓轩微蹙眉头,半晌后却发出一声冷笑,“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告诉咱们在匈奴的人,设法将这个消息传给匈奴的左贤王和右贤王。”

    刘茂林听后神情一振,这么绝妙的计策他怎么没有想到?现如今布达单于已老,左贤王和右贤王的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如今哈布旦的东部迅速崛起也成了两人心中的芒刺,他们都了解哈布旦为人,哈布达性情乖张强势决不会臣服于他们任何一个,即使他们中的一个日后继承了单于之位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消灭哈布旦,只不过碍于布达单于才没有下手,要是他们知道了哈布旦已离开东部来到汉境,定会不惜一切将其灭掉,而自己只需隔山观虎斗就好了。

    刘茂林领命后快步离开,宇文皓轩转身走回夕芫的院落,却在一只脚刚刚踏上台阶时停了下来,稍作停顿后转身消失在了树影之间。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夕芫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脑袋里像灌了铅一样,想是这两天作息不太正常引起的,也没有多在意。

    “公主醒啦,想吃些东西吗?”雪春笑意盈盈的走进屋内。

    见她笑得奇怪夕芫不解道,“你又傻笑什么呢?莫不是昨天没玩够,今天还想出去吧?”

    “才不是呢!”雪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替公主高兴!”

    “替我高兴?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怎么没有?自从出宫后皇上对您越来越好了,每天都要派刘公公来问您的情况,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过问,今天上午您睡着的时候皇上一直守着您呢!刚刚才走掉???”

    夕芫的手指触到身边的床铺,果然还存有一丝余温,雪春的声音渐渐隐没在她的思绪之中,夕芫手掌紧握,揪皱了身下的丝质床单,下意识想要抓住那丝残温。

    “公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雪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后,才发现夕芫的面色潮红,眼神有些涣散,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见夕芫没有任何反应,雪春摇了摇她的肩膀,可不摇还好,在雪春用力的摇晃下夕芫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雪春惊慌的想唤醒她,可是怎么叫也没有用,手掌触及到她的肌肤竟是一片滚烫。

    雪春自责的抽了自己几下,眼圈含着泪冲出内室,唤来婢女照顾夕芫,自己则飞奔着去向宇文皓轩禀报。

    昏迷中夕芫感觉像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一会儿置身于火海一会儿又仿佛跌进了冰川,几番折腾下来只觉得心肺具裂疼痛难忍。

    宇文皓轩黑透着脸坐在一旁,花白胡须的大夫颤颤巍巍的诊着脉,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宇文皓轩的脸色也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黑一阵白,看得一旁的人胆战心惊。

    雪春在一旁一边落着泪一边替夕芫换着额上的巾帕。

    终于老大夫收起脉枕,向宇文皓轩一躬身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曾在一年内受过重伤?”

    想起当日夕芫被人从兰池宫抬回来的情景,宇文皓轩脸色愈发低沉,“是在半年前受过伤,卧床月余才痊愈,不过当时用的药材都是最好的,没道理会复发的这么厉害。”

    “老朽不才,想是姑娘不小心受了风寒,加之心中郁结,这才导致外邪侵体旧疾复发。”

    “心中郁结?”宇文皓轩疑惑的看向夕芫,如鹰般的厉眸扫过屋内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老大夫身上。

    老大夫心中一颤,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虽然他不知道宇文皓轩的真正身份,但那身威严之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老朽无能,只会医治表面之症,要想医好心病恐怕还要从根源之处找起。”

    宇文皓轩神色一颓,挥手道,“下去开药吧。”

    婢女们赶紧领着老大夫走出内室,所有人出去后都抹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