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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你是去衙门告大舅娘跟邓家了?”
“还没呢,你大舅去送休书备案,我去找他的时候看到衙门告示上写着招捕快,我看着上面的要求觉得自个合适,就去了一趟。”提到这个,张二舅就笑得合不扰嘴。
苏玉好奇的问道:“结果咋样?”
张二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张捕头让我回来等消息,说明天就通知我。”
“这么快?”
“是啊,我也觉得挺快的,看来他们是真缺人手。”
苏玉犹豫了会,又说道:“二舅,你刚才也听王捕快说了吧,最近镇上不太平,你真要这个时候去……”
张二舅认真的说道:“当然知道,可是你反过来想,若是镇上没出这样的事,衙门肯定不会招人的,所以啊,这也是个机会。”
张二舅说完,又非常坚定的说道:“不会有事的,我老张家祖坟埋得好,当年大饥荒都没死一个人,现在这太平年,更不会死。”
苏玉见张二舅连祖坟都拉出来说了,觉得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看来二舅也是铁了心了,她心中叹气道,家里建屋子的事二舅怕是帮不上忙了。
正说着,苏望也从厨房过来了,他看了看天色,对张二舅说道:“舅,晚上你就在这凑和一晚吧,也别回去了,这天都黑了。”
张二舅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啊,心急衙门的回复呢,来回倒是小事,就是怕衙门的人找不着我,这次啊,就麻烦你们两个了。”
苏望笑道:“舅,咱们哪还需要客气。”
天渐渐的暗了,屋里黑了起来,苏望准备在屋里吃饭,不过,在端菜之前得去屋里将油灯点了,他带着张二舅往屋里走去,结果发现门竟然里面栓上了,银刀的在里面呢,可是他为什么要将门栓上啊?
苏望拍了拍门,他喊道:“大兄弟,开门啊。”
杜君睡着正熟,苏望这样一喊,他就惊醒了过来,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大兄弟,大兄弟?”苏望又喊了两声。
杜君这才发现天都黑了,他站了出才,又去开了门,他见到门外的苏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刚眯了一会,没想到竟然睡死了。”
“没事,二妞的药熬好了,你去端来喝了吧。”苏望带指着眼前这人带着他去蜀地呢,所以,他的态度好得很。
张二舅见着这陌生的年青人,略有些惊讶:“这位是?”
杜君恭手说道:“在下杜君。”
苏望这才知道杜君的名字,他还特意打量了杜君一眼,确实是君子之风。
张二舅回了一礼:“原来是杜兄弟,我是苏望的二舅,你叫我张叔就行了。”
杜君嘴角一僵,还是挤出了两个字:“张叔。”
那边,苏望用抹布端着药罐将药倒进了大碗里,然后她又棒着碗走了过来,她抬头看向杜君:“快接药啊,你不喝啊。”
杜君忙把她手中的药接了过去,还有些烫,他自个吹了吹,他试着喝了一小口,觉得还是烫,他便转身将药端进了屋里,放到桌子上,此时,苏望正好将屋里的两个油灯都点燃了,屋子亮了起来。
苏玉把药递给杜君之后,便去厨房将菜端了过来,那就三盘菜,都是素菜,不过有一盘是鸡蛋,还算过得去,若不是杜君在这里,苏望还不打算抄三盘菜呢,还好他做菜的份量够足,要不然还真不够四人吃的。
杜君先喝了药,再开始跟大伙一起吃饭。
正吃着,苏玉忽然抬头看向苏望说道:“哥,明天咱们要去看姥姥,你寻的那群人可咋办,不如让他们晚几天再去苏家村吧。”
苏望也愁了起来,他叹气道:“只能这么办了,可是砖场的却是说好了,明个一早他们就过来,要将砖运向苏家村呢,那些砖现在肯定都装好了。”
张二舅听到这话,却是看向苏望说道:“你姥姥的病像是没有大碍,既然忙着,那就晚几天去吧,等明天衙门回了我的消息,我再回家跟他们一说,他们肯定能体谅你的。”
苏望心里犹豫得很。
杜君突然起起陈府要提前走的事他还没告诉苏家兄弟呢,于是他抬头看着苏望说道:“陈府说是要提前离开,他们家的奴才也卖得差不多了,恐怕你得早做准备。”
苏望一惊,问道:“提前多久?”
杜君想了想,说道:“我还不确定,五天差不多吧。”
“五天!”苏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时间太紧了,家里的事根本就安排不过来,别说建房子,当是去张家看姥姥都得一天的时间呢。
陈府准备提前离开的事,打乱了苏望所有的计划,此时,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他说道:“那泥匠也不用晚几天,二妞,你明天跟我一起回村子,到时候认认人,我问过了,明天的日子不错,就明天开始吧。”
苏玉沉默了一下,说道:“哥,娘还没回来呢,家里的东西……”
苏望道:“只是在旁边建,不动屋里的东西,没关系的,只是,你一家人在家守着恐怕还是不行,到时候少不得找栓叔他们帮忙了,唉,可惜姥姥病了,不然倒是可以让大舅也来帮忙了。”
张二舅放下了碗,看着苏望道:“陈府提前走?你是要跟陈府一块走吗?去找你爹?”
苏望点了点头。
张二舅想了一会,说道:“唉,这事也真是凑到一堆了,你大舅估计还得去邓家呢,我还得等衙门的消息,这样,我若是没选上,这事你就交给我吧。”若是选上的话,那只能听衙门的安排了,张二舅是舍不得放过这次机会的。
杜君看他们这模样,却是轻声说道:“为什么非要建不可呢,就算是要建屋子,也可以等明年回来再建啊。”
苏望定定的说道:“可是家里靠着山,屋子又破败,冬天极冷,屋里只有东屋有炕,若是冷起来,肯定挨不过,这样我也走得不放心。”
“既然有那个建屋子的钱,不如在镇上买套宅子,到时候在镇上过冬,安全得很,你也不担她们,等到了明年,你再回来,也是一样的。”杜君提议道。
苏玉跟苏望对视了一眼。
张二舅眼中冒着精光,若有所思,若是他真得了捕快的差事,唉,可惜,家中银钱不够啊。
因着张二舅在场,苏玉跟苏望并没有说那铺子的事,不过两人心里都想着,既然人力都砖都寻了,不如将买的那个小铺子推倒重建,到时候可比现在方便得多。
杜君又追问了一句:“你觉得如何?”
苏望慢慢说道:“让我再想想。”
之后,四个安静着吃着饭,再没有继续交谈了。
——
衙门里来了几位贵客。
高松一脸怏怏的坐在床边,他闷闷的想着,这都几天了,他爹怎么还不派人来接他回家,正想着,门突然咯吱一声开了,高松眼中一慌,他一下子钻进了床底下。
谁?
“松儿,松儿……”一个哽咽的女音传了过来。
高松眼中一亮,娘,是他娘来了!
他急急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张嘴喊道:“娘,娘,我在这里。”床底下脏得很,他出来的时候沾了一身的灰,还有几根蜘蛛网,脸上也沾了几块脏东西,看起来倒有些可怜。
一个身着华衣的贵妇见着他,一下子扑了过来,将脏兮兮的高松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眼泪不住的留了下来:“我的儿啊,可苦了你了!”
高松本来觉得自个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他不想哭的,可是他娘这一嚎,他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哭着说道:“你们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就让那拐子被闷死了,若是不是被人救了,那就再也见不着你们了,你们只能去认尸体了……”
高松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是个小可怜,他哭得更厉害了。
高知府也来了,正站在门口,他看着妻儿哭成一团,眼睛有些湿润起来。
高知府慢慢走了过来,他摸了摸高松的手,轻声说道:“好了,别乖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跟妇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松儿,快安慰安慰你娘。”
高松哭得鼻子吹了一个气泡,高知府这话一说,高松便止住了哭声,然后,他用手指戳了一个那个泡泡,然后那泡泡啵的一下破了。
高知府的脸一下黑了起来:“你这脏猴,快去洗干净,将衣裳换了。”
高松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了高夫人的怀里,他闷闷的应了一声。
高知府看着高松的猴样,不禁笑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他转身出了屋子,然后还派了两个州府的捕快在屋里守着,那捕快是他自个带来的。
常知县正在门外候着,高知府一出来,他就一脸笑容的迎上了上去,“高大人。”
高知府拍了拍常知县的肩,一脸感概道:“多谢常兄了,这次若不是你,我儿恐怕凶多极少啊。”
常知县连连摇手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高兄不必客气。”
高知府又问:“常兄可抓到那人贩子了?”
常知县叹气道:“还没有,最近除了人贩子的案子,还发生了两起凶案,其中一起连死了十几人,都不是这里的人,我怀疑,那是……上面派下来的杀手。”
高知府一惊。
常知县闭了嘴,又左右瞧了瞧,然后他拉着高知府去了旁边的客房,派人在外面守着,两人开始低声说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们的脸色极为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高知府又去了高松的屋子,常知县将张捕快叫了过来,他压低声音说道:“这次有功的名字全部记上,知府大人说了,每人拔十五两银子。”
张捕头吃惊道:“大人,当时救人的不少啊,若是加起来,这怕是不一笔不少的数目啊。”
常知县眼皮一抬:“你只管报,记着,你的名字也可报上去,多报几个,无妨。”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算临安不如扬州那种地方,但是几万两还是挣得到的。
张捕头心里一喜,他低头应道:“是,大人。”
常知县又说道:“对了,那招人的事办好了吗?”
张捕头道:“时间太紧,只招了两人,再者,这两天的凶案百姓都有耳闻,怕是不敢来啊。”
常知县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明天高知府要回州府,明日我们还要派些人手去送,唉,你好生安排。”
“是,大人。”
常知县说完就离开了,张捕头却还在衙门,今天他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一来守着知府大人,二来怕又发生凶杀案,唉,捕头也不好当啊,好在总有些油水可捞,比如这次的十五两银子,张捕头想着,张家汉子跟苏家的丫头名字也是要记上去的,毕竟,那两位才是头功。
张捕快脑中闪过的,还有张二舅的差事,这些,明天一道解决吧。
这天夜里,镇上风平浪静。
——
次日清晨,张二舅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搬个破凳子在院了里坐着,眼睛盯在院门上,他在等消息呢。
苏望起来看到张二舅还吓了一跳,不过,他也忙,只与张二舅打了声打呼便去洗漱了,洗滞完毕,他就匆匆的出了门,过了一会儿,他就抱着几个馒头回来了,这东西便宜,味也好,而且好拿,不像汤汤水水的,提都不好提。
苏望将一大包馒头递了张二舅,他道:“二舅,你先吃着,我去砖场了,中午就不回来了,你若是回姥姥家,记得跟他们说一声,我过两天再去看姥姥。”
张二舅知道苏望忙,他点头道:“好,你去吧,不用担心,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
苏望听到张二舅这样话,便松了口气,过后,他就匆匆的走了,他要先去砖场,将运砖的地点改一点,然后还要去找那些泥匠,让他们把那个铺子翻新一遍,至于乡下的屋子,恐怕是建不成了,这年头,家里没个男人,总会受些欺负的,再加上两个舅舅都有事,大舅忙着邓将邓家的事了结,二舅忙着选捕快的事,而他,就这几天在家,过几天就得走了,他还得准备自个的行李,他真是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六个时辰呢。
杜君是病人,昨夜他睡了床,张二舅跟苏望都是打的地铺,所以那两人起来的时候,杜君压根就不知道,当然,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跟着一起起床,因为他是个病人啊,他得多休息。
苏玉不是懒人,二舅跟大哥都起来了,她也没睡了,她洗好衣服,便去洗漱了,王捕快正是这个时候来的,张二舅看到王捕快,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揣着馒头就跑了过去。“王兄弟,咋样了,有结果了吗?”
张二舅没想到这么早就有结果了,他心里一半欢喜,一半害怕。
王捕快看到张二舅一脸紧张,却是笑了起来:“恭喜天哥,你啊,被选上了!”
张二舅咽了咽口水,他紧张的看着王捕快:“你没哄我?”
王捕快咧嘴笑道:“这事我怎么敢哄你,你快跟去衙门,对了,今天你就有差事,咱们的捕快服也有现成的,走吧。”
张二舅眼睛亮得吓人,他喜疯了,他直接将手中的馒头全递给了王捕快,又念叨:“我再去洗把脸,牙也要再漱漱。”
张二舅一下子就窜到了水缸边。
苏玉刚洗漱完,她听到了王捕快的话,此时,她对张二舅说道:“舅,真是恭喜你了,这真是喜一件啊!”
苏玉说完,又看向王捕快:“王大哥,你刚才说我舅今天就有差事?”
王捕快点头道:“是啊,天哥,你快点啊,这咱事我也得去,一共有七人,午时过后就走,在此之前,天哥你还得去衙门听训呢。”王捕快冲着张二舅喊道。
张二舅呼噜呼噜的将口里的水吐了出来,他一抹嘴,应道:“好嘞,我马上就好。”
他说完又问苏玉:“你哥有没有大一点的干净衣服,给我换一身……”
正说着,那王捕快却是等不急了,他拉着张二舅就往门外走,他抱怨道:“一个大老爷们,这么讲究做什么,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正说着,院外却又来了一个捕快,竟是肖捕快,他一脸黑线的瞪向王捕快:“你咋跑得那么快,张捕头跟我在后面死劲的喊你你都没听到,非得累得我再跑一趟。”
王捕快眼睛一翻:“喊我做什么?”他听到了,当时以为要换差事,所以才装作没听到,他可不想去郊外查那纵火案跟死人案呢。
肖捕快低头从怀里掏出了三十两银子,两个十定的,两个五定的,他冲屋内的苏玉喊道:“苏丫头,过来。”
苏玉飞快的跑了过来,她才站稳,肖捕快就将手中的三十两银子递给了她,说道:“你跟你大舅一人十五两。”
苏玉不客气的将银子接了过来,不过嘴上却问着:“为给我们银子啊?”
肖捕快抬抬下巴:“自然是因为你们救了知府的公子,这银子就是知府大人发下来的,说是立了功的都有。”
王捕快一听这话,就扒着肖捕快的衣服急问:“我的呢,我也立了功啊!”
肖捕快白了他一眼:“你的银子还在衙门呢,当时我跟捕头一直喊你,就是为这银子的事,你不听不说,还越走越快,真是服了你了。”
王捕快眼泪汪汪:“我哪知道是为这事啊。”糟糕,说漏嘴了!
肖捕快哼了他一声:“德性。”
王捕快又往他怀里摸了摸,嘴上问道:“真没了?我的那份你真没带?咦,我好像摸着银子了!”
肖捕快一把拍下他的手:“那是我的。”
王捕快想到自个的银子还在衙门就觉得浑身不痛快,银子得揣在自个兜里才放心,不行,他得赶快回去,将银子弄回来。
王捕快将馒头塞到了苏玉的怀里,然后急哄哄的走了。
肖捕快一拍张二舅:“你快跟上他,对了,我知道你跟张大明是兄弟,不过啊,你今个有差事,怕是明天才能回来,所以这银子就交给苏家丫头子,你没意见吧。”
“没有。”张二舅丢下这句就追着王捕快跑了。
苏玉看着肖捕快:“你不走吗?”她边说边塞给了肖捕快两个大馒头,这位捕快还特意将银子送来,给两个馒头都是轻了。
若是换成别的衙门,将银子昧下都是有的。
肖捕快道:“我得回家将银子收起来,不然这上路都不放心。”这可是十五两啊,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银子,当然得放到家里藏起来才安心。
苏玉真诚的看着他,说道:“这银子的事多谢肖大哥了!”
肖捕快笑了笑:“这可啊,说到底还是你的功劳,就没谢了,好了,我也忙,就不跟你说了。”
肖捕快说完话,转身就走了,他将银子塞紧,然后拿起一个馒头开始吃了起来,边走边吃。
苏玉看着怀中的银子,这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她想道,二舅有差事,明天才能回来,她今天肯定得去张家村,将这事告诉姥姥他们,不然他们会担心的,对了,还有大舅的十五两银子,肯定也要送回去的,她可听二舅说了,得赎那些当掉的东西呢。
决定了,现在就去张家村,到时候还可以混顿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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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闲妻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