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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竹楼的水晶帘影影绰绰,踱进来几个人。凤启和初雪回头,见到来人,初雪随即扶凤启起来。凤启微微身形晃动,仍是拜了下去。
“孩儿拜见父亲!”凤启微微转身,又朝凤玄低头道“拜见师父!逆”
身前的凤玦不同于凤玄的矮小,长身而立,气宇轩昂,看着下摆的凤启,捻了捻美髯道:“起来吧!”
初雪上前,将虚弱的凤启扶起。
“到榻上躺着吧!”凤玦看着儿子,语气微叹,“你刚才又想去哪里?”
“孩儿……孩儿想去白玉宫。”他犹豫片刻,还是将实情说出。
“又是为了追月那丫头?”凤玦眉目深锁。
“父亲大人,你可还记得一样东西?”凤启睨着凤玦,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这或许是父亲的禁忌,但是现在救追月要紧。
凤玦闻言沉眸,半晌才沉沉言语:“你是说‘三世幻心’?”
“是!”凤启再次站起来,走到凤玦身前,深深下拜,“求父亲告知孩儿解救之法。茶”
凤玦起身,负手立于桌前,久久不言语,也不让凤启起身。初雪眼看凤启唇色青白,体力渐渐不支,想上前劝解,不想诶凤玄一把拉住。
“老不死的,他们……”初雪刚好开口,凤玄摇了摇头,道:“我们出去吧,让他们父子俩谈。”说着,便拉着不明就里的初雪往门口去,留下屋子里的父子俩。
“老不死的,怎么回事?”初雪和凤玄坐在竹楼外面的墨竹顶,看着身前的墨竹竹海,此起彼伏。
“那个东西,有关凤启的母亲……”凤玄抬手打了个凉棚,看看竹楼映出的微弱光辉。
“原来如此……”初雪恍然大悟,随即转头一把揪住凤玄的小胡子道:“老不死的,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蛊?”
“喂喂喂,放手!”凤玄伸长了脖子,顺着初雪的手,“我知道,也没办法!”
“怎么?”初雪停住手。
“除非养蛊的人,甘愿将自己的血放开从而断了蛊情,否则就只能受三世相爱相恨的诅咒,甚至到最后需要互饮对方的血才能生存。”凤玄扶了扶自己的下巴,被这丫头拉得太疼。
“就知道翩翩这个臭婆娘不安好心。她干脆给凤启用这个蛊不是更好,何苦还去害别人。”初雪愤愤。
“怎么,你觉得她不想给凤启下么。只不过伤害他心爱的人不是更加狠绝的报复不是?”凤玄胡子一翘一翘。
“没想到,你还挺懂情的么!”初雪一脸鄙夷。
“哼,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凤玄眉目深沉,撇撇嘴。
竹楼中,凤启仍旧跪在凤玦身前,凤玦语重心长地叹气道:“孩子,缘起则聚,缘尽则散,随缘吧!”
凤启低眉不语,半晌道:“孩子愿随父亲,生生世世守着自己心爱的人。”
“你!”凤玦薄怒,随即扼住,还是将他扶起,“你先养好伤再议。”
“我此刻,想去看看。”
“也罢……”随即凤玦拿出一小块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破碎的琉璃一角,“服了吧,伤可痊愈。”
凤启凝眉良久,终于伸手接过道:“谢父亲大人。”
墨竹林外,翩翩将手里的水晶球狠狠扔了出去。
“什么,无常居然没有被我的蛊蛊惑!”她大失所望,看到出云将追月领回去,便急怒攻心,砸了球。
“可惜我的三世幻心,追月你这个贱人……”翩翩又是一掌,重重打在桌上,顿时桌子四分五裂开来。
“我不信你能躲得过第二次……”言罢,翩翩快步移到床边,拉开妆奁的第一个抽屉,拿出里面一个白色的精致首饰盒,将它打开。她看着手里的一颗黑色的药丸,狞笑着,便消失在房间里。
白玉宫,风清月白的夜,合*欢殿里,宫灯的灯影将桌前的两个紧靠的身影,拉得很长。追月仍旧不敢相信此前的事,一个劲的轻唤:“出云……”
“嗯”
“出云!”
“嗯”
“出云!”
“……”
“喂,你怎么不回答我?”追月突然回身看着身前面色冷清的人。
“你叫了我的名字很多遍。”出云看着她,不知她想如何。
“我就是叫不够。你不答应,我就一直叫。”追月撒娇般的扯着出云的前襟,靠了上去,低头闻着那股馨香和出云身上若有若无的白檀香。
“月儿,你经常喊的那个名字,是谁?”出云敛着眉,神色突然凝重。
“谁啊?”追月神经大条,也不知道出云怎么突然说起来别的话题。抬头仰视着出云,却见他目光平视,并不看着自己。
出云抿唇,半晌吐出两个字:“曦和……”
追月一怔,不再言语,出云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不经意间颤了一颤。
“是么?我说过这个名字?我怎么不记得!”追月片刻犹豫,她还是没对出云说出实情,何况这个事情要怎么说,
出云和追月都不言语良久,随即出云打破沉默道:“月儿,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功课照旧。”
“好吧!”追月悻悻的站起来,她舍不得离开,但是却怕出云再次问起曦和的事,于是只好回去,以此避开话题,“我走了!”追月有些心不在焉,木木地走到门口,突然转头看着出云,表情复杂地沉眸良久,随即轻笑道:“明天学什么?今日不是已经教授了分身术和隐身术么?”
出云在等,等追月告诉他一些他算不到的事,可是她还是没开口。出云默默,轻声道:“剑术!”
“好,那我先走了!师尊大人!”追月顽皮一笑,随即消失在殿门口。出云眯眸,半晌不语。随意伸手一幻,也消失在殿里。
追月回到偏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想着今晚之事。这一切是那么不真实,现在的自己似乎不太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刚才心中的那股热潮先下不知为何已经褪去,剩下的不安笼罩着她。她翻来覆去,总觉得这是一场梦,不明白自己如何会喜欢上出云,他是那么冷漠,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傲娇的不可一世。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动心,这是追月更加不敢相信的事。
此刻她心里除了不可思议,剩下的就是疑惑。正当她再次叹气的时候,灵鸟又叫了一声。追月猛然转头,看着殿外,不一会,一个身影投射在殿门之上。
门轻叩了三下,追月静心听着,随即她光着脚踏上了地面,白色如玉的肌肤,衬得赭色的山石地面,更加醇厚深沉。
追月走到殿门前,隔着门缝,嘴里发出刚才灵鸟般的叫唤。不想,门外的人,也顺势叫唤几声。追月闻声,将殿门打开一条缝,一把将门口的人拉了进来。
来人面容如玉,言笑晏晏,眉目璀璨,闪着微光。
“追月!”凤启一袭玄衣,站在追月面前,手里握着那把白玉骨箫,依旧风度翩翩。
“你怎么来的?你怎么进来的?你的伤好了?”追月一把抓住凤启,左看右看。
见她如此紧张,凤启不觉轻笑道:“你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我问题,让我如何回答才好。”
“那晚你明明……”追月指着他,随即好似想起来什么,赶紧将他往身边带带,然后靠近殿门缝,看了看外面。
“怎么,我怎么感觉你像梁上君子。”凤启站在追月身后,又开始习惯性的调笑。
“出……我师父,灵力过人,你来没被发现?”追月疑惑。
“嗯,没事,我凤启能来第一次,便能来第二次。”他微微一笑,随即走到桌边,不经意间看了一看殿里的情形,“你师父对你还蛮好的,这里终于像个女孩子的房间了。”
追月跟上去道:“你来不是想和我说这些吧!”
“不错,跟了出云尊者几天,除了学会了醉酒闹事,还是学会了一些察言观色,揣度人心的本事了。”
“快说吧,什么事,一会被我师父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怎样。”追月认真的看着他。
凤启听她这般语气,不觉好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害怕被捉奸一般,随即轻摇了摇头,“我一来,是为了看看某个人上次醉酒后,有什么下场,二来么,替慕笙带些话。”
“慕笙哥哥,他好不好?他自己怎么不来看我?”追月听到凤启提到慕笙,顿时来了精神,捉着他的手,不停的追问。
“他在闭关,所以不能前来,让我来。”凤启正了正色,继续道:“上次从仓促,未能细说,只得将事情告知灵鸟,现在如今我来了,便和你说你父皇的事。”
“我父皇果真脱离危险?”
“暂时是……”
“你的意思,非要天书?”追月心里冷了下来,自己要天书,出云他们守着天书,岂不是要敌对。
“四王爷表面上是主使之人,但是我和慕笙就隐约觉得他背后还有人,追查中,慕笙才受了伤,闭关……”凤启话还未说完,却见追月一把拉过自己的手臂,焦急道:“你说什么,慕笙哥哥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