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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峰回路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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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六章峰回路转(一)

    一语毕,凤启挥手便朝翩翩一个灵力斩劈了过去。顿时漫天尘土飞扬,翻卷着走石飞沙,将地上的彼岸花纷纷连根拔起,瞬间灵力携着缤纷飞散的赤红色花瓣,犹如赤龙一般,对着翩翩的心口袭去。

    那女人却微笑着对着灵力那头腾在半空之中,脸色清冷,眸子含着恨意的清俊轩逸的男子,看着眼前飞来的灵力,毫无躲闪,在虚空之中,随着气旋飞身后掠,好似一只在狂风中渐渐破碎的蝴蝶。

    刹那,赤红色的灵力之光穿透了她的心口,红光大盛,照亮了忘川彼岸。

    翩翩觉得眼前不再是黑暗的忘川,不再是凤启清冷的眸子,不再是自己惨白破碎的容颜,有的,只是那个穿着玉色长衫,系着青色发带,在墨家竹海里,舞剑的美貌少年,那一转身的刹那落英缤纷,他对着自己倾城一笑偿。

    她那森森白骨的脸庞,似乎已经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只是干枯的,狰狞的。只有那双仍旧清澈的眸子,露出那释然的笑意。

    落地那一刹那,鲜红的血,将她的唇浇灌的更加妖艳。她含着笑,斜眸看着不远处那个淡漠脸色的男子,她的唇边轻轻溢出他的名字:“凤……凤启……撄”

    摇摇欲坠的身形,终于看到他朝自己挪了挪步子。

    “你看到了?!呵呵呵……”无常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出云面色沉重,他再次盯着地上那个叫追月的女子睨了一眼。只见追月跌倒在地,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好似沉静在适才的震惊之中。

    她见凤启朝翩翩走过去,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他扯过来,“慕笙,她说的是真的?”

    凤启看着情绪激动的追月,“月儿……”说着他转眸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翩翩。追月见状,松开手,掩面而立,背对着地上的翩翩。她知道,这地上就要逝去的女子,就是画意他们嘴里曾经默默钟情凤启多年的人,她们曾告诉自己,这女子甚至如今万劫不复,都是因为太爱凤启的一念成魔。

    凤启走到翩翩身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颤抖着那双形容枯槁的手,朝自己自己慢慢伸了出来。那双手,夜色之中,泛着血光,看起来十分寥落孤寂。凤启怔了片刻,就当翩翩轻笑着,绝望的想要放下的刹那,他还是握了上去。

    翩翩此刻已经不能言语,她静静的哭泣,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到白色的枯骨上,片刻,她又开始颤抖着痴笑,只是那笑也是无声的,似乎一声声都是刻在骨子里。

    凤启握着她的手,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还能说些什么。

    “若有……有……来生,我……我情愿……从未遇见你。”翩翩艰难的开口,那些血沫一个劲的从的口中溢出。说完这句话,她的双眸似乎慢慢失去光泽,直到最后,成了淡然无光的石子一般。那双眸子始终没有闭上,不知她最后是否还能看到凤启在自己眼中的倒影,只是好似最后,她终于可以摆脱桎梏和束缚,自由的走了,留着曾经那段美好。

    不多时,眼前的人,轮廓开始涣散模糊,渐渐无数个如萤火虫般晶莹的亮点从翩翩那具冰冷的身体里飞散而出,片刻之后,整个夜空中都是那无边无际的星星点点……看着手中的人化作一阵飞散而去,穿过漆黑无边的忘川,徜徉在那边成片的曼陀罗花花丛之中。

    “没用的东西,就只能这样的下场。”无常甩了甩衣袖,不屑的冷哼。出云踏着幽云的背,腾在半空,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凤启缓缓站起来,走到追月身边,“月儿,我们回去。”追月静静的顿在那里,不言语也不回答。凤启见状,便上前道:“月儿,一切待回去再说可好?”

    追月依旧不言语,凤启轻叹一声,抬头对者虚空之中的出云点了点头,便上前欲将追月扶起,却不想刚一触及追月的肩,她便生生倒了过去,凤启疾步上前,才将她护住。

    “月儿……月儿!”凤启将手搭上她的脉,却见她的唇边也溢出了鲜血,还腿边也不知何时有了一条清晰可见的血流,染红了那身下玉色的罗裙。

    凤启抱起追月,对空一阵长嘶哨音,千夜扇着羽翅从云后闪出了身影。无常见他欲带追月离开,不容分说便上前阻挠。不想,出云却出现在他眼前,立在云狰兽之上,凝着他道:“我们还没分胜负,如何便要走。”

    “呵呵……出云,你没听见刚才的话。”无常往后掠了一步。出云侧眸点了点头,凤启便怀抱着追月踏凤而去。出云见他离去,这才转头道:“听见如何,未听见又如何!你等说了,本尊便要相信不成!”说着,瞬间从掌心爆发出一阵金光,纷纷化作尖刀朝无常飞穿而去。

    “今日,我们便做个了断。”无常腾空后掠,将那金色的灵力之光甩去数丈之远。他抬手召唤幻力,顿时巨大的气团在他的身后汇聚而来,甚至已经将忘川之水引领而出,在天地间形成一条巨大的龙吸水柱。

    定睛看去,却见那水柱之中,竟然夹杂着无数个狰狞嘶吼的恶灵,一同如万马奔腾般咆哮着直冲云霄。那水柱正在不断的扩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的卷积着地面上所有可以移动的一切,甚至将裂开的河岸草皮,无数的彼岸之花,风卷残云般朝出云而来。还未临近,便听得哀嚎不止,水声如天裂。出云单足踏着云狰兽,迅速往虚空之中移动,但是那股逼人的幻力,让幽云的身形有些招架不住的虚晃。

    此刻天边闪着雷霆,巨大的蘑菇云夹杂着金色的闪电,缓缓朝水珠覆压而来。出云拧眉一笑,身形已经路腾到空中,翻飞的衣袂和发丝,在虚空之中的人,看起来犹如那穹顶壁画之上的飞天神女。

    出云手中金色灵力乍现,顿时出现一把闪着白玉般光泽的三尺青锋。

    “慧剑!”无常站在水柱之前,猛然见到出云手中之剑,不觉身子一凛。这把慧剑,即便他未入魔,却也听说过它的来历,只是不明白,虚无那老爷子为何会将它铸入出云脊内。

    如今自己幻力尚未修行圆满,只是靠着忘川之中的恶灵和怨灵之气,才得以有如此力量。只怕和他硬拼下去,自己便会折损幻力。

    想着,无常便唇角轻笑……

    原本眼看就要朝着出云门面直冲而去的水柱,在无常的挥袖牵引之下,瞬间化作无数条水带,好似飞扬散开的发丝,朝出云攻去,却在他背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状幻力。出云握定慧剑,伸手便要斩断这些水带,却不想此刻,无常分身无数也顺着这些罗网朝自己攻来。

    出云眸光一沉,轻哼一声,“雕虫小技!”出云回转身形,催动玄仙之力,顿时便将身后那些水网震得支离破碎。那一群群恶灵纷纷哀嚎着,重新龟缩到河泥之下。出云也划出无数分身和无常的站在一起。

    而一旁无常的真身正因为幻力不济,悄然躲在山石之后喘息,他见空中分身越来越少,色变,欲再次凝聚幻力,却不想此刻从战况正酣的出云衣袖之内掉出一枚东西……

    无常咬着牙,催动幻力,不想一口腥咸翻涌,他用真元强压住,瞬间,空中他操控着的分身又多了一倍,层层将出云围在当中。他迅速伸手,一旋一握,那个东西便到了他的手里。

    是一枚同心发结……

    无常顿时邪魅一笑,“看来人不能动情,仙也不能,否则有了弱点,终是成不了气候。”他将同心结握在手里,用意念感知着这枚发结所发生过的一切,看完之后,他定定的笑了笑。随即便要将它毁去。却不想,发结之再次闪现断裂的画面。

    无常再次将意念转嫁到同心结上,却不想,此刻,一把冰冷的剑身便直指自己的背心。他一僵,随即将手里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塞进了衣袖。

    “入了魔,便只有这两下子?”

    无常却淡然的将手抬了起来,“成王败寇,只求别现在杀了我。”

    “你还不配本尊动手杀你。”出云伸手将他的幻力封住,“背叛白玉宫,便只得在奢比地宫困仙池里耗着,不生不死,慢慢享受。”随即,出云伸手一挥,顿时无常头顶出现一串精致的锁链,每段锁链之上,均绾着一个小巧可爱的红色铃铛。无常顿时脸色不好,那是传说中白玉宫圣物之一,“噬魔铃”。

    他开始犹豫自己的剑走偏锋是否正确,可还未容他想清楚,那东西便已然落到他的身上,顿时削骨般的疼痛弥散开了。他冷哼一声,依旧保持着那戏谑的微笑,“看来出云尊者很怕我会逃走。”

    出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一伸手,那噬魔铃便将无常的身形吸附成了一个细小的球,落入出云手中。

    白玉宫内,凤玄拧着胡须,端着茶盅,一脸淡然,那两只坐在凳子上便不能着地的脚还时不时晃荡着,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少有灵力的弟子都能感应到来自忘川那里的巨大幻力和玄仙之力的对撞。甚至有几次,白玉宫都有微微的震颤感。可是凤玄依旧是这幅样子。九色是不是在案前负手走来走去。墨生也是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我说,你能不能不晃荡?我看着头晕。”凤玄扣上茶盅盖子,睁开眼,看着九色摇了摇头。这后生,之前在灵域便是个急三火四的脾气,不想修成真仙来了白玉宫数百年,还是这样的性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九色闻言,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凤玄,干脆索性坐在凤玄一旁的位置上。沁寒去照应妹妹初雪,帮她每次汇聚灵力,如今也没回。忘川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正当他心烦意乱之时,殿门口的墨生大喊起来:“来了来了,凤公子回来了。”一句话,凤玄便将手里的茶盅往桌上一丢,那茶水泼了一桌子。只见他跳下椅子竟然忘记催动灵力,便迈着两条小短腿朝门口蹦去。九色见他这般,张口愣了愣,随即也摇着头催动移形换影朝殿外而去。

    凤玄见九色从身边一闪而过,顿时明白过来,一跺脚腾在半空之中也朝那方向飞跃而去。

    只见远处的一个黑点渐渐变大,千夜扇着巨大的羽翅,背上立着凤启,他一脸焦急,手中抱着昏迷不醒的追月。

    九色和凤玄立在空中,看着这情形,不禁对视一眼,虽然人已经回来看来情况不妙。

    不多时,凤启便伫立眼前。九色似乎闻到一丝血腥,转眼看去,却见追月唇角有血,不觉心下一紧。却不想凤启急忙上前,“九色,快将追月带进去医治!”

    一声急躁的惊呼,九色这才发现,凤启手中的追月身上竟也有红色的血渍。“快随我来后堂!”一个灵力一转,便消失的没了踪影。

    后堂之中,追月躺在榻上,身下的罗裙已是血迹斑斑,凤玄看着心里都拧成了一团麻花,凤启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渍,眼眸深沉。九色给追月把着脉,也不言语,片刻后又将她的眼眸看了看。转身看了看他们俩,“暂时无碍!”

    九色将墨生召唤进来,“去给她煎药。”说着伸手一指,方子便落在墨生的手里墨生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追月,便惴惴的下去了。

    “她到底如何?”凤启焦急的走到塌前,看了看,追月依旧双眸紧闭,脸色惨白,而且被自己握住的手还冰凉得没有一丝暖意。

    “她的心脉有些乱,气息也很虚浮,只不过腹中的孩子暂时没有危险,阴极之力在她的体内。”

    “可她为何无缘无故的出血?”

    “她是怎么昏迷的?我看她似乎并没有外伤。”凤玄走到跟前,看了一眼追月,然后凝着凤启。

    “翩翩死了!”凤启低语,凤玄和九色神色一凛,“她将孩子之事说了出来,我情急之下,终是下了手。只是追月闻言,便如此……”

    “看来是收到了刺激。不知她的记忆……”九色担心的看了看,又追问道:“出云呢?”

    此刻忘川已悄无声息,也不知道前方如何。

    “他灵力恢复如初,想来对付无常,并不吃力。当时追月受伤,他便示意我带她先回来。”

    “那这么说,他也听到翩翩的话?”九色紧张起来。

    凤启默默不语,点了点头,随即又转身握着追月的手,见她衣衫不净,随即伸手使了个净身咒,便见追月换了套干净的粉色衣裙。

    “若她醒了,问及此事,恐怕……”凤玄拧着自己的胡子,在后堂走来走去。

    “只怕我们想瞒……”九色起身轻叹一口气,不知等会那人回来,问起此事,亦或者榻上的人醒了,问起此事,该如何应对。

    “她如何?!”一个寂静冷漠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沉默。出云抬不进来,一边旖旎一路。

    “师兄,你回来了,那……”九色一个激灵,看着淡然的出云,好似刚才他并非和情魔一场大战。

    “你将英卓唤来,将这厮压入困仙池中。”说着走到追月跟前,看了一眼,“她如何?”

    “无碍,只是心绪不宁所致。”九色随即淡淡的看着看凤启和凤玄,眸光晃了晃,二人皆明白。“我这边去招英卓前来。”

    出云睨着眼,看了一眼榻上,“凤公子,刚才之事……”

    “出云尊者,我灵域出了这等叛逆之人,实在是我灵域的羞耻,幸而此人已被我徒儿清理门户,还请尊者大人不记小人过。”凤玄老道的上前打圆场。他甚至出云已经有所怀疑,只是不便细问,而凤启却态度晦暗不明,他生怕他沉不住气,讲事实说出来。

    出云闻言,看了看塌边注视着追月的凤启,随即轻笑道:“凤前辈客气……既如此,这也有我天都之过,如今令徒和他……未婚妻皆有伤在身,不如休整几日,再回去。也算是我天都尽了歉意。”

    说着他便要出去,凤玄陪笑道:“尊者客气,如此,便却之不恭。”出云转身侧眸睨了一眼,随即点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去。

    “徒弟,吓死我了!”凤玄一屁股坐下来,擦了擦汗。

    “你以为他便相信了?”凤启冷着眸子,看不清楚情绪。

    “能瞒一时便是一时,不然如何,为了你们,为了这六界,我真是老脸都不要了,当初我对着你娘也没这样撒谎过。”凤玄正抱怨着,却见凤启听到他娘亲之事,脸色一沉,顿时收了声,陪笑道:“徒弟,你在这里陪着你媳妇,我出去转转,顺便看看初雪那丫头去。”说着,便脚底抹油的跑了。

    顿时安静下来,墨生将药端了来又退出去了。凤启将追月扶起,她依旧人事不知,凤启将药小心翼翼的喂入她的唇里,轻叹一声:“我该将你如何才好。”

    而此刻,外殿内,出云坐在案前,伸手轻轻的抚着琉璃碗,那碗映着光,分外流光溢彩。

    突然殿前灵光闪过,英卓巨大的身形便挡住了一大块光线。出云见手里的光线没了,便干脆将碗放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英卓在门前理了理衣袍,便迈动着沉重的步子,进来躬身施礼道:“尊者!”

    出云伸手将袖子里一个荧光小球甩了出去,那球被灵力一震,在英卓的头顶飞快的旋转。英卓抬头眯着眼,定定的看着,不多时,那球便缓缓落下,英卓伸手托住。

    “这是无常。你将他带去地宫困仙池。”

    英卓闻言,原本睨着的小眼睛顿时睁得滚圆。之前下阕乱成一团,弟子失踪的失踪,惨死的惨死,自己忙的焦头烂额,却还在地宫之内被人偷袭受伤。后来还没等伤好,便又听说是白玉宫出了叛徒,紧接着便听说天琪和静虚之事,再后来便迟迟不见出云尊者。不想刚平静没几天,却被招来白玉宫,来了便听到这么出人意料的任务。

    “困仙池……”英卓低着头,偷偷瞄了一眼出云。

    “他身上有噬魔铃,你需小心,不可将它拿下。”出云依旧睨着那只琥珀色的琉璃碗,“将他的肉身和真魂都浸在弱水之中,除非白玉宫塌,否则不得出。”

    英卓不禁倒抽口凉气,那地宫原本就是天都白玉龙山的山体最深处,那里的外缘便是万年冰原,只不过隔着一层山石。外界皆不知晓,那里有忘川之源流出来的弱水,无论仙凡,入水便是蚀骨削肉之刑,而且那万年寒冰还会随之渗入体内,使之无法催动灵力,不生不死,那边是最痛苦的所在。那个地牢,向来都是关着仙界叛逆,自打他守着天都白玉宫,那里只怕关过的人屈指可数。

    “是……属下这就去办。”英卓将手里握着的球紧了紧。

    “等等……”出云突然叫住了正欲转身离去的英卓,“你可曾听说过追月这个名字?”

    英卓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还在为刚才的是心悸,再加上沁寒早就施了咒术,他何曾还会记得,随即他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案前坐着的人。

    “下去吧!”出云似乎有些失望的对着他挥了挥手。

    英卓愣了一刻,随即赶紧夹着尾巴便晃出了白玉宫。心中还不断腹诽,他似乎感觉到一丝异常,而这种覆压的气氛和纷乱的局势,让他响起了数百年的事。但是那件事,却是虚无交代过,不可在刚才那人面前提起的。不知不觉,他便回到了奢比部大殿里。想着这些头疼的事情,一屁股便坐下去,深深叹气。

    突然,英卓却一下子挣扎着坐起来,他对着大殿里一拍手,“来人!”

    顿时几个巨大无比的奢比兽站在殿中,拱手道:“大帅有何吩咐?”

    英卓挑了挑眉,吩咐道:“我有要事,你们和小姐,将奢比大殿看守好。”

    “属下遵命!”说着,便犹如出现时一般,散去了身形。一旁暗处英娇一跺脚走了出来,“爹爹,你又要去哪里?”

    “爹爹要去地宫!你在此好生看守。”

    “地宫?我也要去!”

    “不行!此次是去释放情魔无常……”英卓还是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说漏了。

    “无常……”英娇大惊。

    “闺女,容爹爹回来再做计较。”说着,英卓便朝榻后的一副巨大的壁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