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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峰回路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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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月不动声色,缓缓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她确实操纵着灵力之焰,只是她还不知道如何驾驭。何况这里危机四伏,自己连能不能出去都是问题。

    “即便如此,你也该知道,我没办法操控,如何才能救你出来?何况,我救你出来了,你不履行承诺,我该如何?!”追月走到边缘看着笼子里的人,“听说你是魔,魔鬼的话,如何相信?!”

    “你来了,你别无选择!撄”

    “那个发结……”追月沉默片刻,突然她将那个发结拿了出来,“你能告诉我这是谁的东西?为什么我见到,便会头疼不已。”

    “这个发结是你和出云尊者的信物。”无常淡淡的语气,可是追月却身心一惊。果然还是和那个人有关系,看来自己这些混乱的记忆并不是幻觉。

    “你不必惊讶,你失去的记忆会随着灵力的加深渐渐恢复。你只需集中心神便可。”无常晃了晃两只被悬挂在半空之中的手臂,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他轻笑一阵,“你救我上来,我便可助你操控灵力。”

    追月凝神,片刻之后,眼前便开始闪现好多画面。琥珀色的琉璃碗,莹白的冰莲池边,氤氲的水汽,巨大无比的合*欢树,全身如雪的幻兽,酒坛子,破庙,龙柱,一桩桩一件件,迅速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突然一阵刺痛,追月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已经是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落。她跪在地上,双手撑住自己的身子,大口的喘息着。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了那些记忆的存在。偿”

    “你……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当然是逃出这里。”下面的人,默默的扔出一句话,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还有呢?!”追月追问,下面的人顿时没了声音,“统一六界?还是取走我的阴极之力成就魔功?”

    追月见无人应答,随即将头探了出去。却不想下面的笼子里,已经无人。追月大惊,来不及站起来,匍匐着双膝便将周围都寻找一遍。

    “谢谢你的阴极之力,我才能从那该死的弱水里出来。”突然追月回头看到虚空之中,那个人还是被赤色的细锁链牵着,原本在弱水之中被腐蚀的下半身,森森白骨已经开始缓缓长出皮肉。

    “怎么会……我什么都没做。”追月不可思议的摇着头。

    “阴极之力果然是好东西,你不过只是凝思片刻,我吸附了你散发出来的微弱灵力,便能助我逃离弱水,看来,我若将它全部吸入,你说,六界之内还有敌手么?!哈哈哈”无常正要癫狂,却不想身上的噬魔铃所化的铁链急急的在他的血脉之中穿梭起来,无常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所扰,睚眦崩裂的看着手中拿赤色的链子。

    “真是讨厌的东西。”无常眯着眼看着那些穿在自己皮肉里的链子,那上面还渗着滴滴鲜血,他厌恶的甩甩,似乎根本那不是自己的血一般,“怎么样,你考虑好了么?”

    追月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将胸口那股想要呕吐的感觉强压了下去。

    “我助你,我还活的了么!我还没那么傻!”追月踉跄着想爬起来,却发现似乎使不上劲。正当她疑惑之际,却见无常扯着身上的链子,缓缓朝她靠近而来。

    “你现在才后悔,好像已经晚了。”无常邪魅的看着她,“你就不该来这里,可惜,你不管有没有记忆,还是那么蠢。”

    “你对我做了什么?”追月在地上使劲挣扎,却始终不能动弹。

    “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吧,也算我履行了承诺。”说着无常便拖拽着赤色的铁链,缓缓来到追月眼前,摊开掌心,只见追月眉心间的新月金印发出灼灼金光,追月的身子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驱使,慢慢离开飞岛,腾在半空之中。

    四周滑动的气流纷纷朝追月的眉心汇聚而去。追月痛苦的睁开眼睛,四肢却不得动弹,她眼前闪现着无数的画面,一幅幅都是那么清晰和真实。

    忽然,一颗红色的灵力火球朝无常飞了过来,他轻哼一声,身形一甩,伴随着那铁链的移动并没有慢半刻,那灵力被他扫过的发丝弹了出去,在乳白色的钟乳石上生生震出一大块残碎的大坑。

    从黑暗的甬道里,顿时涌进来数个人,凤启上前大喝道:“你对她做什么,你快放开她!”说着便又要催动灵力。却不想被身后一只修长的手拦住。无常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转身,看到出云定定的站在那里。

    “你强行收取阴极之力,只怕反噬在你自己身上也不会有好结果。”

    “那边如何?难道你会放过我么?还是件天书双手奉上?”无常讥笑,伸手便朝追月再次抚掌而去。

    “我放你走,你放开她。”出云淡淡的一句话,众人皆惊在那里。

    “师兄……这……”沁寒欲言又止,他看着眼前被无常操控在手里的追月,此刻恐怕也别无他法。

    “放开她,你便放我走?”无常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依旧死死盯着追月的眸子,稍微有了一丝松动和怀疑。

    “你可以继续吸附她的灵力,直到从这里走出去。你放开她,我便解开噬魔铃的封印。如何?”

    无常思索片刻,随即扯住追月的灵力,便往外走,众人散开给他让出条路。经过出云身边,他凤眸未凝,却瞥见追月眼梢滑下一滴眼泪,顿时他觉得心下一紧,头疼的好似一阵针扎。

    凤启众人,静静的追着前面的无常。大家只听得到石壁上岩水滴落的声音。

    不多时,便来到奢比大殿。除了暗格墙,一阵闷响,墙缝合拢。无常看了一眼手里的追月,此刻即便是睁着眼睛,也是面无表情。

    “不如我们合力擒住他。”凤玄一蹦三跳的来到前面。

    “不可!”

    “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恶魔逃走么!”

    出云上前,众人才停住争执,“他吸住了阴极之力,只怕若不是他自己撤手,我们强行去攻,即便他可以逃脱反噬,只怕凤公子的未婚妻便会香消玉殒了。”

    “不错,天书上记载,阴阳二极,灵力汇聚,宿主必毁。”沁寒一句话,众人都不再言语。

    无常笑道:“怎么样,此刻噬魔铃该拿走了吧。”

    出云上前,看了一眼半空之中的追月,伸手汇聚灵力,顿时玄仙之力从他的身后缓缓祭出,化作一把莹白色的剑,出云握住剑身,斩向噬魔铃所化的赤色铁链。灵力所到,那赤色的链子便重新汇聚成一个个血红的小铃铛回到出云手里。

    眼看噬魔铃只剩最后一条赤色的链子,无常却眸光微茫,伸手便要将追月擒来。出云瞬间将手里的慧剑祭在当空,对着无常的手臂便砍了下去。

    无常收住身形,再看时,追月已经缓缓落入凤启怀中,身前沁寒,凤玄等均怒目而视的看着他。

    “你可以滚了。放你,仅此一次。”出云负手而立,淡淡的整理着衣襟。

    无常看了一眼众人,随即一个转身,便没了踪迹。

    “师兄,就这么让他走了?”九色上前急急的问了一句。

    “他暂时不会有所动静。”出云淡淡的转过身,看着凤启,“凤公子,今晚这等祸事,皆有令夫人引起,明早请你们速速离开。”

    说着,出云不等众人回应,便转身离开。

    “出云尊者……”此刻在凤启怀里,许久没有醒神的追月却突然开了口,她一出声,众人皆心下一慌。

    出云站住脚步,追月拍拍凤启,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追月步行不稳,缓缓松开凤启的手,走到出云身后。她缓缓的伸出手,掌心里放着那枚发结,“尊者,小女子给天都惹下大麻烦,明日便随夫君回去灵域。小女子别无长物,这个东西是小女子亲手做的,赠与尊者,只当与天都赔罪。”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发结。出云却始终没有没有回头。

    追月抿了抿唇,另一只手静静的揪住自己的裙边,凤启上前扶住她的肩。追月咬着唇,欲将那只手缩回,却不想手中突然一凉,发结已经不见,耳边闻得一句轻语,“多谢!”

    众人转眸,出云便已经出殿而去。追月扶着羸弱的身子,手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挪着步子走到殿堂中间,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月儿,你是不是……”凤启走上前扶住追月,追月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慕笙哥哥,明日我们便回去灵域。”

    凤启眸光微闪,看着追月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凝视片刻,便伸手握住,“好,明日我们便回去。”

    沁寒等默默无语,随即一众人步出奢比大殿,却见东方一缕鱼肚白渐渐从白玉龙山的一边撕开了深蓝色的天幕。

    “沁寒首座,我等告辞。搅扰数日,不甚感激。”凤玄上前拱手施礼,沁寒也回礼后,便见千夜扇动着羽翅已经等在那里。追月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白玉龙山,还有那露出来的飞檐一角,随即转头便扶着凤启的手,上了千夜的脊背。

    沁寒看着一行三人的身形渐行渐远,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九色上前,“师兄,这……”

    “只怕不会这么容易。”沁寒丢下淡淡的一句话,便转身走开,留着九色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千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晨曦里。

    回到灵域已经数日,追月每日便是吃了睡,睡了吃,言语也不似从前那么多,画意有些担心的站在回廊上,看着还在吃饭的追月,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诗情从屋子里走出来,玩笑道:“姑娘胃口见长,今日又要加饭。”她将手里的空碗展示给画意看了看,便欢天喜地的下楼去盛饭。

    画意看着房间里还在吃的追月,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今日如何?”

    画意转过身,看到凤启也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屋子里埋头吃饭的人,随即上前行礼,“公子!”她看了一眼追月,“姑娘自打那日跟您回来,便每日吃饭睡觉,不曾胡闹过,也不再想上次那般调皮话多,也没有整日吵着要出门。”

    凤启转身示意她下去,见到诗情端着米饭走了过来,随便接过,着二人一并下去了。凤启亲自端着碗立在门口,正沉思,便听到屋子里的人轻声唤道:“慕笙哥哥,你再不进来,我就没得吃了。”

    凤启醒神,端着东西走了进去。

    “胃口不错。”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碗递给追月。追月看着他,淡淡一笑,“你吃了么……”追月嘴里喊着一筷子菜,“我忘了,你们修行的不需要吃,有辟谷术。”

    凤启闻言,收敛心神,“月儿,你是否……”

    “是!”追月依旧低着头认真的吃着碗里的东西,她似乎对凤启的欲言又止并不在意,仿佛她知道他要说的话。

    “那你……”

    “不然如何?”追月将手中的碗轻轻的放在桌上,转头仍旧是那淡然的微笑挂在唇边,“慕笙哥哥,你想问的,我都可以回答你。你没必要再像上次一样躲着我,我也不会再无理取闹,你放心。”

    言罢,她又端起来碗,夹了菜开始吃。

    凤启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有些尴尬的笑笑,随即伸手夹了菜递到她碗里,“想吃便多吃些。”

    “嗯,锦绣可曾好些了?来了几日,还没听说她的消息。”

    “她在静室,只怕这百年来,她都无法汇聚成身形,师父每日都去助她收集真魂。”

    “你到我去看看可好?”追月终于吃完了手里的东西,她叹气一声,将碗放下,看了看凤启。

    “你要去见她?”

    “是……我要去,好歹她也曾助过我。”追月笃定的看着凤启。

    灵域的风依旧带着那迷人的花香到处挥洒,四季如春,这样的好时光,追月走在花丛间的小径上,眯着眼,仰着头享受着阳光。

    没想到经历了无常的吸取灵力,追月不仅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甚至还能熟练的操控阴极之力,刚才吃饭间,她央求凤启带自己来见锦绣,凤启心下疑惑,不想短短数个时辰,追月便使用阴极之力将锦绣数十年的真魂补救回来。看她累了,这才打断了她运用灵力,将她带了回来。

    “慕笙哥哥,人生若只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追月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凤启微微一笑,“难得惬意,只怕人生在世,这样的时光,如白驹过隙。”

    “慕笙哥哥,你看,合*欢先生”追月嬉笑着,往前拨开花丛,朝那棵巨大的树走去。

    凤启看着追月已经渐渐微隆的肚子,不觉轻叹一声,“月儿,你小心些。”

    “呦,小丫头,你又来了。”合*欢先生显出了五官,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次可不可将上次没和我讲完的故事给我讲一讲?”追月笑着,在地上随便找了块石头便要坐下,却还是被凤启拉住,将一件大氅幻出铺在身下,才勉强允许她坐下。

    “怎么,这次凤公子也要听这个故事?”

    “先生您讲便是。”凤启微微一笑,对着他做了个拱手的姿势。

    “看来,这次是想通了。呵呵……”合*欢先生微笑着,整棵树似乎都在颤抖。

    合*欢先生看着眼前端坐着的人,那眸光流转之间,多了几分从容和淡然。

    “追月,你和之前有很多不同了。可以和我说说么?”

    “我?!其实也没什么。”追月听他如是说,先是一惊,随即淡淡的笑开了,“我还是着鼻子眼睛的,怎地都不同了?”

    “看你的眼神,便能读出很多东西。”合欢先生含笑着,将视线移到凤启身上,见他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追月,“就好比他,我看着他从小长大,一看他的眼神,便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哦?那慕笙哥哥在想什么?”追月好奇的笑着,凑到凤启跟前。凤启回过神,轻咳几声,“我?不是说故事,如何说到我身上了。”

    “他的眼里只有你。”合欢先生戏谑的一笑,“凤启,我可曾说错?”

    一句话,二人皆尴尬极了,只有合欢先生一直在低眉轻笑。

    “月儿,我看今日你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等哪天得空,再来听故事吧。”凤启打破尴尬。侧眸偷偷瞄了瞄追月,追月脸上微微一红,点头道:“好,那合欢先生,我们先告辞了。”

    “也好,年轻人,很多事,顺着自己的心意变好了,无需强求,一切自有因果。”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合欢抬头看着自己满头的繁华,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千年之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湛蓝的天,老朽我还记得,还是那个眸子里有着淡然微笑的姑娘,站在我的树荫下,拿着荷包,等着一个迟到的少年。”

    “嗯,我看你比我年轻,记性还这么好,我都不记得千年前,我在干嘛。”凤玄拧着胡子,缓步从合欢树后走了出来,也抬头看着这天际,一阵感叹。

    “你不记得,我可记得,千年前,你可是被人抢了媳妇……”

    “喂喂喂,老不死的,说话不揭人短,你不知道么,白活了这么多年!”凤启一翻白眼,打断了合欢先生的话头。

    半晌沉默,凤玄转身拍拍树干,“你说,我这徒弟,有没有那个命和缘分?”

    “宿命看因果……”

    “得了,你别和我打哑谜。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也不知道这傻小子怎么就一根筋认死理。难不成真要捡个现成的爹当。”

    合欢一阵轻笑,引得花瓣飒飒飘落。

    “你个老不死的,我正发愁呢,你笑什么!”

    “你自己都参不透,何苦来问我!你不是捡了人家的儿子当徒弟,还操着爹爹的心,实则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么!”

    “你!”凤玄气的胡子一翘,“我一个大活人,和你这颗树有什么好说的,我走了!懒得和你说。”

    月圆,追月晃荡着两只脚,坐在小竹楼的屋脊之上。曾经何时,她也曾幻想过自己修持了仙法,可以随意上下房梁,不想如今果真如此,却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人呢?”凤启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榻,转头看着画意。画意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头顶,“劝了几次,也不曾下来,说是要赏月。”

    “下去吧!”见画意拉着诗情离开,凤启一甩衣袍,便飞身上了屋顶。

    “你来了!”追月托着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硕大如玉的圆月,并未转身。

    凤启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将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肩头,“赏月便罢了,偏偏上着屋顶做什么,夜深露重,还是看看便下去吧。”

    追月转头,看着月华之下那清俊的脸,似乎总是一副关切的样子,盯着自己。追月不禁笑了笑,捂着嘴道:“慕笙哥哥,你越来越像一个人。”

    凤启挑眉,“谁?”

    “我父皇!哈哈!”追月戏谑的一笑,差点仰头翻了过去。

    “小心!”凤启一把将追月揽在怀里,对着她的头上,便是一个爆栗,“你小心些,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轻重,若是摔着了,可怎么好。”说着还抚了抚追月的肚子。

    追月看着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凝视着,凤启这才好像回过神,瞬间将手缩了回来,握成了拳。

    追月却伸手将他的手掌摊开,用自己的两只手静静的捂住,“慕笙哥哥,以前,我总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这样捂着你的手,和你说说话。”

    凤启一怔,随即微微笑道:“现在不也是可以如愿了。”

    追月抬起眸子,凤启却见到她满眼的泪光,顿时有些晃神,“这是怎么说,好端端的,哭什么!你若喜欢,以后天天给我捂着便好。”

    追月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擦眼泪道:“谁哭了!我只不过是风吹了眼睛罢了。”

    凤启见她这口气才算是以前的追月,不禁笑道:“恩,风吹着了。”数总和还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追月一阵轻笑。

    “慕笙哥哥,月儿想求你件事。”

    “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客套?”凤启将她身上的大氅紧了紧,听她这般说,不觉脸上有些不悦。

    “不,这件事,对你来说,太不公平……可是,我却无别的办法。”

    见追月这般语气,凤启收了戏谑,认真的看着她:“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慕笙哥哥,我想让肚子里的孩子认你做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