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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如其名,好似一面平静的镜子,太阳尚未西沉,在湖面洒下炽焰一般的色彩。
岸边的山石之上,曦和和玉镜并肩坐着,玉镜嘴里轻哼着小曲,歌声飘逸悠远,而曦和却皱着眉,面色凝重。此刻他的心里更是难以言语的复杂和纠结,眼看着夕阳西下,师父给的最后期限又近了一些。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玉镜说出真相,但是他却是……别无选择。
曦和低头看着玉镜雪白纤细的小脚,浸在镜湖的水里,踢打着水花,玉镜发出欢快的笑声。那水花,映着夕阳晚霞,金光灼灼,也显得玉镜那双小足,分外动人撄。
“曦和,你怎么不说话?”玉镜转头看着曦和的侧脸,满眼的甜意。
曦和被玉镜唤回思绪,搪塞道:“没,没什么!”
“曦和,你别瞒我了,你有心事,对不对?你半天都没和我说话了,玉镜唱的歌好不好听?”
“好......好听!”
“那你告诉我,刚才歌谣里唱的是什么?”
“这......”曦和语塞,心中的纠缠只怕是濒临边缘,何来心思在意这些偿。
“哎呀,曦和,人家唱歌给你听,你都心不在焉!”玉镜撅起小嘴,拉着曦和的衣袖撒娇,“是不是还在惦记着我烤的红薯?”说着,玉镜捂着脸,偷偷窃笑。
曦和沉眉,或许这都是宿命......曦和暗下决心,该说的,还是说罢。
他抬头看着眼前乖巧地依着自己手臂的女子,伸手扶了扶玉镜被晚风吹散起来的发丝,将它们绾到她耳后,静静地看着玉镜羞涩地垂眸。曦和眼里,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玉镜的小脸更红。
“镜儿,再把刚才那首歌谣再唱一次给我听好么?”
“你想听?那好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你们这些修仙的……”玉镜顿时忘记了羞涩,兴奋地咧开小嘴唠叨,却发现说到了彼此都不想提起的话题,随即生生顿住,“嗨!那我唱了,你这次可要听好,再叫我唱,可不是这么便宜的了。”
说着,玉镜戏谑的一笑,挑眉示意曦和,随即开口唱起来。
“情意温缱绻,幻梦亦如真,生离或死别,爱恨并相缠,谢命运如此这般,今生只剩珍重,来世却盼狭路之逢。爱越浓烈,情越伤深,只盼生同衾死与共,不负君心妾意浓......”
玉镜美妙的歌声悠扬,镜湖潮水轻拍岸。曦和静静地听着,口里心里不断地念叨:“今生只剩珍重!”
“曦和,你怎么了?这句有什么不对么?”玉镜停下来,她再次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对劲。
“玉镜,没,没什么,你继续唱吧!”
“不,你不认真听,我不唱了!”玉镜一撅小嘴,假意生气般扭过头去。曦和见状,顿时乱了手脚,玉镜觉察,不禁失笑。“我是真累了,先不唱了!”
曦和释然,两人会心一笑,便再次依靠在一起,看着已经没入水岸线的夕阳,而一轮新月已经淡淡的挂在天际,好似一片上好的丝绒漾在那里。
“曦和,我送你一件东西,你看可好!”
玉镜说着,飞红着脸,低下头,从袖间拿下一个金丝碧线绣得很精致的荷包,微笑着双手捧着递到曦和眼前,两只梨涡,深深承载着幸福的美丽。
“这是?这就是你刚才在房里藏的东西?”曦和看着玉镜,满脸疑惑。
“你看见了?”玉镜呆呆的甜笑,“我还以为你没看到呢!想给你个惊喜的。”
玉镜抿了抿唇,用手臂拱了拱曦和道:“你看,觉得怎么样?”然后满怀希望的看着曦和。
曦和颤巍巍地接过荷包。很精致,上面针脚细密,配色也很逼真。
“这是绣的扇子么?”曦和握着荷包,看着玉镜。
“什么嘛!曦和,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明明......明明就是合欢花呀!”玉镜一撅小嘴,扭头佯装生气。
原来是合欢,曦和低头,手中摩挲着荷包正中,那朵用白色丝绒绣制的合
“是以前心姐姐告诉我的,她说,如果喜欢一个人,愿意和他定下......定下三生之约,便要送他亲手绣的荷包,作为信物!”说着,脸上的飞红比晚霞更甚。
曦和默然……
玉镜转头,看到曦和垂眸认真地看着荷包默然,轻声道:“心姐姐说,合欢,合欢,就是百年合欢,长相厮守的意思......你看,这合欢花好看么?”
玉镜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满脸都写着少女的羞涩。
“合欢......合欢!难道这真是天意么!呵呵呵......”曦和开始疯狂的苦笑,“玉镜,你知道合欢还有个名字么?”
玉镜被他的笑声吓住,惊慌地摇摇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合欢又名苦情花,意思是今生今世无尽的等待。”言罢,曦和已是满眼泪光,他痛苦地仰起头,生怕眼泪就这样真的流出来。
身旁的玉镜顿时僵在那里。怎么,怎么会呢!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而自己将这样的花送给了曦和作为定情信物,自己和他是多么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的。
玉镜焦急地直摇头,她扯着曦和的袖子,怯生生道:“曦和,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花语,我……我重新给你做一个,你别生气!”说罢晶莹的泪,闪在眸子里,一脸委屈和不安。
“玉镜......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
犹如旱天惊雷,晴天霹雳。玉镜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刚才……甚至前天,他们才排除万难的在一起,可只是两天,曦和怎么会说这样绝情的字眼,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失误的荷包?!
她颤颤巍巍地小声问道:“曦和,你说......说什......什么?”晶莹的泪光包裹着子夜般的眸子,随时都会决堤破碎,她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愁眉深锁的男子。
“我说,我们不能在一起!永远不能!”曦和紧紧地闭着眼,转过头,他不敢看玉镜的脸,他怕自己只要看一眼,好不容易铸造起来的防御会节节败退下去,直到溃不成军,他决不允许。那样,就背叛了天都,背叛了仙界,背叛了养育教导他的师尊,更加让玉镜置身危险之中,他情愿玉镜恨自己一辈子,也不能让她为了成就玉玲珑,而没了性命。
“可......可是,曦和......曦和,难道就为了这个荷包么?”
玉镜不敢相信曾经给她今生最美好的吻的嘴唇,会流出如此绝情的字眼,她甚至不敢呼喊他的名字,她似乎觉得对面的男子在厌恶自己,连看都不愿再看自己一眼。
难道这就是心姐姐说的伤心的感觉么,心好痛。好像被撕开很多块,碎成很多片,呼吸都会觉得疼痛得无以复加。
“曦......曦和......”玉镜犹豫站起来,绣鞋还丢在一边,光着脚丫,站在冰冷的地上,她不敢伸手去拉那双曾经温暖她的心的手,再多的话也没能在说出口,她只是试探性地拉住曦和的袖子,不想却被曦和狠狠甩开了。
玉镜的泪早已决堤,胜雪的肌肤挂着晶莹的珍珠,眼眶通红,被曦和一个狠劲一甩,身形不稳,跌在地上,手掌都擦出了血迹斑斑。
玉镜麻木地看着手上的血,慢慢渗出皮肤。
曦和听到响动,转过身看到玉镜的伤,顿时一阵心痛。他怪自己何必如此用力,只要说些狠话,让她离开就好了,可是……他也明白,玉镜的倔强只会让她更苦。他看着跌倒在地的玉镜握着血迹斑斑的手,恨不得一个迈步上去,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可是伸出去的手,还是嘎然停在那里,然后缓缓放下。
“曦和,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玉镜揪着曦和的衣衫。
曦和拧眉闭目,长叹一声,没有回答。
“曦和,你是不是还是在意我们之间的身份?可是,我已经不是魔域的人了?难道……难道是因为你的师尊?还是因为这个天都?”玉镜苦苦哀求,放下一切尊严,只为了曦和一个缓和的回答。
“是!”曦和冷冷的回答,“你我仙魔殊途,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前只当曦和一时糊涂,对不起玉镜姑娘!”
“呵呵呵......仙魔殊途!玉镜姑娘!”玉镜悲凉地苦笑着。何时在意过这些,只不过都是借口罢了,既然如此,那便不需要再问下去了。
玉镜不再言语,看着曦和的目光从祈求变得寒冷,她静静地起身,弱小的身影,在夕阳晚风里显得格外凄凉,她慢慢转过身,风吹扬起她的长发。
“心姐姐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是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不爱了,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对不对!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曦和仙尊!”说完玉镜闭目,泪水肆意横流,她不能自已地哭泣,手却捂着脸,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声,双肩却在颤抖着。
曦和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手里的合欢荷包被紧紧地扭捏着,那修长的手指,生生颤抖着。曦和多么想立刻转身,将玉镜拉入自己怀抱里。可是不行,他不行,他一再告诫自己。好吧,既然如此,既然这是宿命,那么玉镜,我情愿你恨我然后忘记我,也好过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痛苦一辈子。
曦和收拾好心情,强忍着心口的剧痛,转身对着玉镜微微笑道:“玉镜姑娘,如果你觉得本尊有亏姑娘,本尊可以让姑娘出气,以后我们便两不相欠!”
说着,曦和胸前灵光乍现,一把锋利的剑,出现在曦和的双手之上。那是他们昨日在月下共舞之剑,如今却拿在手里,来结束他们之情。
玉镜闻言含着泪,抬眸看着面前即便站在夕阳里,却依旧觉得陌生冷漠的男子的脸。突然想起当初那个转身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对着她的脑门一个爆栗,然后温柔地喊她“小傻瓜!”的人。
玉镜顿时心中无比悲凉,没想到最后,他们俩还是不能被这六界被着天下所容!如果这是注定的,那么即便吞下世上最苦的果,也只能默默承受。
晚风中玉镜一步步走上前,一步步靠近那个握着剑的男子。就好似从前,有个少年,对着在泥泞中颤抖的自己,伸出纤细的手,温柔一笑道:“小丫头,怎么坐在地上,还不起来,可不许耍赖哭鼻子哦!”
忽然,玉镜一把夺过曦和手里的剑,伸手挥剑之间,便将前袍生生割下,只见那一块衣料,如枯叶一般在空中飞扬着,便飘入水中,漾在水面之上,不多时,便被水浸渍透了,缓缓沉下去。
“割……袍断义!”曦和看着那渐渐沉入水中的衣袍无以复加心痛。
玉镜冷笑着,渐渐的,笑声越来越悲苦,不多时,竟然整个镜湖的水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熙和看着身侧那随着玉镜的苦笑声一阵阵震颤的水面,猛的惊在那里,他回头看着玉镜,却见玉镜的身边不断的散发出一阵阵可怕的煞气和魔力。曦和想要上前握住玉镜,让她冷静下来,却不想,刚一靠近,便被玉镜身侧的结界震飞了出去,落在岸边,一口心血滴在水里,渐渐晕开。
“玉镜……”曦和挣扎着想要靠近玉镜,忽然眼前闪过一阵灵光,一道无形的结界便阻住去路,曦和伸手想要抚上结界,使用灵力,却被一道拂尘的青丝束住手臂。
“师尊!玉镜她……”曦和转身,便看到虚无伫立在空中。
虚无轻轻摇头,伸手弹出又几束灵力,将那困住玉镜的结界筑得更加牢固,那一阵阵的灵力好似烟霞一般往外氤氲。“她已经迷失本性,即便她身体里的阴极之力是佛教圣力,可现在的她已是难过情劫,神魔不分。”
“这……那她……”曦和看着结界里对玉镜,发丝纷飞,脸颊之上却泛着不断加深的黑色,唇角邪魅的诡异笑容,而那曾经天真无邪的眼瞳,却变成了空洞无光的鱼眼珠一般。
虚无正欲上前,忽然天空之中彤云密布,惊雷不断,镜湖的水竟然掀起一阵高耸的巨浪。这白玉龙山,接天之处,从来都是睥睨众人,何来云雨惊雷,而镜湖,除了月汐之日的涨潮,从未有过如此惊涛骇浪。
忽然,镜湖波涛之下,一丝丝的黑色灵力冲天而出,钻入如铅块般的彤云之中。不多时,却又化作无数手举刀兵的枯枝白骨,穿着铁甲银盔如雨点一般朝镜湖飞身而下,不多时便黑压压一片掩盖住镜湖所有的水面,俨然是催城的万千金戈铁马。
玉镜双脚凌空,不多时,便被这群阴兵簇拥着,腾在半空之中。而玉镜身上的魔性缓缓延伸到每一个阴兵身上,就好似傀儡一般。
虚无和曦和震惊,却不想在玉镜身侧,一阵魔力幻出一个人形,伫立在半空之中,缓缓转过身,曦和便一眼看到他风袍里,那个闪着诡异光芒的戒指,被他不断的拨弄着。
“果然是阴极之力,真是不同凡响。哈哈哈……”寂灭一阵阴笑,风袍里的脸始终都是看不到真容,只是身后猎猎的魔力,比以往更甚。
“寂灭,你来做什么?!”曦和见寂灭出现在玉镜身边,而此刻的玉镜却是失去神智,曦和身怕寂灭对玉镜不利,便要上前,却被虚无的拂尘拦住去路。
曦和焦急的看着虚无,将手中的灵力暂时按下,“师尊,玉镜她……我们不管,只怕寂灭欲对她不利,何况那阴极之力……”
“她若不自愿交出,那即便是寂灭出手,也是无用的,反而还会被她将魔力尽数吸去。所以,寂灭他不敢动手。”虚无睨着寂灭和玉镜,却发现玉镜身上的魔性愈发深沉,几乎完全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曦和看着玉镜那几乎完全失去焦距的眼神,“可是玉镜她……她如何才能恢复清明,将魔性压制下去?”
“只怕……只怕会完全入魔!”虚无轻叹,忽然寂灭便操动手上的魔力,只见那枚戒指瞬间发出无数条几不可见的黑色丝线,将身后的千军万马都牵动起来,那密密麻麻的阴兵和彤云,融合在一起,发出刀兵震动的声音,眼看着便要朝这边奔涌而来。
虚无回身,祭起一个结界,将曦和圈在其中,拂尘一挥,便见曦和缓缓朝白玉宫飞去。曦和在结界内不断的叫喊拍打着,却始终不见声音,曦和又催动灵力,不停的敲打,结果却是蝼蚁撼树一般,毫无作用。
玉镜似乎感应到曦和的离去,那白芒的眼神,忽明忽暗,放佛要从魔性里透出一丝清明。寂灭见玉镜身后的魔性略减,而身前那些被魔性控制的阴兵却停止了攻击的步伐,顿时血气上涌。
他伸手便一掌集中玉镜的后背,玉镜原本渐渐隐去的魔性,再次被激发出来。而虚无想要上前阻住,却为时已晚,他被无数阴兵围攻在虚空之中,那密密麻麻的结界之中,只见不断闪现的灵力和魔力在相互交错,却不见虚无真身。
“你看到了?他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仙门,不过就是喜欢破坏人家的姻缘,喜欢将他们自己的遗愿强加到别人身上。你的曦和,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话音未落,玉镜的脸上再次血脉窜动,一丝丝黑色在她那细白的脸庞之上,莹润的肌肤之下,不断的膨胀起来,好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般。
玉镜的发丝,竟然在魔性的催收之下,开始渐渐发白,直到她一声惊厥的呼叫,震天动地之时,竟将半数阴兵震开。
虚无轻甩拂尘,片叶不沾身的矗立在哪里,看着玉镜缓步朝他走来。
一步一个深色的印记,玉镜的步子,将虚空之中也烫出无数个烙铁般的痕迹。
虚无收住灵力,曦和经过无数的挣扎,才停在白玉宫的屋宇边,静静的看着虚无和玉镜的对峙,自己却毫无办法。
“回头是岸……”虚无一声轻叹,将玉镜站在自己眼前,却是一副神魔难辨,正邪不分的神情,那一头银发,生生刺痛了曦和的眼睛。
寂灭幻身一转,晃到虚无眼前,却被虚无提手便击退数步,一个踉跄,停在玉镜身后,“哼!回头是岸,只怕现在是来不及了吧!”
“玉镜,听义父的话,你只要打败眼前这个臭道士,或者你杀了他,你便可以和曦和在一起,永远没有人能将你们分开。去吧!”
寂灭狞笑着看着玉镜,又得意的注视着虚无,将玉镜缓缓转过头,毫无焦距的眼神,却让虚无感觉到无比的寒意。
片刻间,玉镜伸手祭出无数幻力丝,将身后定在原地的阴兵纷纷召唤而来,虚无挥动拂尘,从眉间一抚,便将灵力祭在手中,顿时身前便出现了一个犹如穹顶一般的结界。那些如羽箭一般飞驰而来的阴兵,装上了那光亮的结界,瞬间便犹如风吹尘埃一般,灰飞烟灭而去。
可是玉镜却没有放弃的打算,一阵巨大的幻力祭出,从镜湖之中再次掀起巨大的黑色水柱,水花散去,便是无数个阴兵纷纷飞散出来,朝着虚无的结界奔去。
前赴后继的撞击,虚无的灵力开始不济。寂灭见虚无的结界缩小,心中大喜,“哈哈哈……好,果然是好,玉镜,那牛鼻子臭老道快要支持不住了。”
“师尊!”曦和从结界团里站了起来,看着玉镜和虚无斗法,他记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始终不得出去。
忽然,寂灭化作一阵黑雾,从玉镜身侧抽身而去。虚无见他朝曦和飞去,想要上前阻住,却苦于被阴兵牵扯,不得脱身。
“小子,想不想出去,可是,你出去了,是救谁呢?”寂灭飘忽在曦和眼前,好以整暇的看着结界里的人,又转身看看正在酣战的虚无和玉镜,脸上挂着戏谑的笑,他的目的,便是带领阴兵,铲平天都,得到双极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