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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国宴在君臣和乐融融的气氛下结束。
皇帝率先携着林妃走了。
接下,太子也起了身。
秦可容连忙跟着站了起来,小跑至太子身侧,“殿下,既然顺路我们就一道吧。”
这时琰王携了苏欣经过,琰王笑道:“太子长年不出太子府走动,臣弟怕扰了太子清静也不好叨扰。今日要不是宁国公主,臣弟怕是又有好些时日见不着太子了。”
秦可容听他分明是说太子来参加国宴是因为她,这也无疑肯定了两国联亲的事实。
她娇羞垂首。
太子甚是清冷,只说了声五弟说笑了。余光瞥了眼站在顾子琰身后的苏欣,抬步离开。
秦可容一愣,说笑了?琰王哪里说笑了?她来不及多想,那高贵清冽的身影已是远去,她连忙跟上。
苏欣不解,“你好端端地去招惹太子做甚?”
顾子琰凤眸一扬,好端端的?
展臂将她揽在怀中走去,细细琢磨着刚才那位太子殿下看苏欣眼神。
“晚上与我说说你与七弟之间的事。”
苏欣面色一垮。
顾子琰乐了:“怎么,还有隐情?”
“没有,我是怕你七弟误会。”她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有气无力道。
顾子琰这就不明白了,“我七弟会误会什么?”
“回去在说吧。”
苏欣摇头,准备回去拉着他促膝长谈翻。
她上回有跟顾子琰解释过与艾大哥的事,但顾子煦那日似乎是误会她与艾大哥之间的关系了,他是阿琰很看重的弟弟,苏欣还是很在意顾子煦的看法。
回到宫殿,宫娥们已经为她们布置好了洗澡水,但是她的浴桶在卧房的隔壁间。
宫内禁止淫秽,男女一同沐浴是会被认为放荡,遂宫娥们才将他们的浴桶分开了放。
苏欣当然觉得分开洗最好不过了,遂推了推顾子琰,提着裙摆走到自己沐浴的房间去。
皇宫很是讲究,沐浴必须得有多名婢女伺候。
两名替她拭身,一名往桶里放着鲜花花瓣,一名婢女手挽着一条洁白软巾静候在屏风外。
苏欣不习惯这么多人围着她洗澡,但这家说了,这是宫规,苏欣又拒绝一声,她们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苏欣无奈,只有由她们伺候着沐浴。
她眯着眼睛想,顾子琰是不是也有一群宫娥围着为他洗澡?!
这样一想,她也洗不住了,自己相公现在脱光光了任别的女子观看,这怎么行?
尤其是顾子琰那妖孽,定是眯着眼享受的表情。
“我要起了!”苏欣说着站了起来,身后宫娥连忙拿着软巾围了上去。
又有宫娥拿起崭新里裳为她换上。
她换好衣裳,故作镇定地快步走出门。
苏欣几步路就到了卧房,想也不想的直接开了门。
屋内弥漫着氤氲之气,本该享受宫娥沐浴的某人却慵懒地斜靠在软卧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时睁开了眼。
此时他发丝披散尾部还滴着水珠,一袭白衣里衣松垮地随意穿着,露出胸前健硕的里肌。
性感魅惑。
苏欣深呼吸,深感自己嫁了个妖孽。
那妖孽招招手,苏欣却站立不动,暗道不能被他蛊惑了去。
“苏儿,你说要为我拭发的。”他眸光流转,竟异常妖娆妩媚。
苏欣想了下,自己却是这么说过,认命地拿起一条软巾走向他。
顾子琰凤眸含笑。
她走近他时闻到淡淡的桂花香,甜甜的腻腻的。
因为顾子琰是面朝前方斜靠着,坐在床沿为他擦发似乎太累,她脱了鞋越过他爬到床里,跪坐在他身后拿起他乌黑浓密的发丝一缕缕的擦干。
“说吧。”他闭着眼,十足的享受样。
苏欣眨了眨眼,才想起他是要她说她与七弟相识的事。
她转了眸光,放下手中的软巾,微微探过身去瞧他,轻声说:“阿琰,我告诉你这事后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顾子琰一听,唇角勾了勾,这才缓慢地睁开了眼,调笑道:“苏儿似乎很喜欢跟我谈条件呢。”
“那你答应吗?”她睁着眼仔细地看着他的凤眸。
顾子琰抬手抚上她红润的脸颊,细细抚摩,“可是怎么办呢,我觉得苏儿的这个要求会让我不开心。”
苏欣抿唇,觉得他不答应也要讲,却见顾子琰眸光幽暗,似浓的化不开的磨,她心怦然一跳,这种眼神她不陌生。
果然,他已起了身吻上她的唇。
苏欣气急,这人怎么这样,现在正事讲到一半他怎么就……
她发了蛮力推开他,顾子琰不悦地看着她,“怎么?”
似她要是说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捏扁她一样。
苏欣脸蛋微醺,“阿琰,我们还有事要说。”
“我不在意你与七弟怎么相识,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那日在酒楼认识的。”他不屑地撇嘴。
苏欣瞪眼,“你怎么知道?”
顾子琰见她这模样娇憨,哪有刚才国宴上半丝的刁蛮任性,一想到她在国宴上为他这般做,他眸光渐柔,“倒是你,在宴会上这样娇蛮,不怕被人说了去?”
苏欣敛眸,轻声道:“我宁愿是我的名声差点,也不能让你有把柄落入他人之手。”
琰王妃胡搅蛮缠霸占着首位,总比琰王胆大放肆挑衅皇权的好。
顾子琰眸光一闪,将她拉进怀中,“刚才想跟我谈什么要求?”
苏欣咬唇,“阿琰,你日后能不能多陪我进宫看看贵妃娘娘……嗯,我很喜欢娘娘的糕点。”
她掩耳盗铃般又说了句。
“嗯,好。”淡淡的回应。
苏欣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他答应了?
这么简单直接?
顾子琰好笑,“怎么,不希望我答应?”
“没有没有。”她甜甜一笑,又重新窝进他的怀里。
“阿琰,我在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好不好?”
她趴在他怀中柔声说。
“嗯,好。”
他温声应道。
那一夜,她在他怀中讲了许多许多,她知道他参加过多少次战记,她知道他哪场战争中受了重伤命悬一线,她知道他孤军一人闯入敌营取了对方首帅的首级身中数箭逃回了营地……
她说好是讲自己,但讲出口的都是关于他……
原来,她竟知道他这么多的事。
深夜里,她越讲越困,渐渐睡了去,而他睁着清亮的眸子,将她紧紧搂住。
很久之后他想,如果他早一点明白什么是爱,若是,早一点明白……
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