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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仙居然两天都没来上课,凌子轩看着旁边的空座,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自己一个人坐了两年一直觉得方便自在,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孤单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凌子轩感到不安。
“田田,我想念林爱妃了,我和你一起去她家送笔记吧,看看林阿姨的脚好点没。”石焕天天都像打了鸡血似的。
“可以满足你这个小小的要求,盈盈你去不去。”何田田推推旁边正在喝牛奶的周韵盈。
“我得去店里,这几天特忙。”周韵盈小小年纪就体现出销售的天赋,现在她是她姑姑店里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周爱妃呀,朕劝你小小年纪还是以学业为重,不要被一时的光彩夺目的金银晃花了你那两只漂亮的桃花眼。”石焕受不了一个同龄的小女子比他都会赚钱。
“我上个一般大学就满足了。”周韵盈一脸憧憬,“然后也开个大点的店。”
“完了,你这丫头彻底掉钱窟窿里了,那男人呢,这么有钱不想养个小白脸。”石焕坏坏的笑。
“小白脸我倒没兴趣,白面书生嘛……”周韵盈笑得比石焕还要坏。
放学后,凌子轩打发了来接他的司机,远远的跟在何田田和石焕后面,林小仙家离学校很近,没一会就看见他俩进了幢六层高的楼房。
何田田和石焕一进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来来,今天特定给你俩做了酱肘子和糖醋鱼,石焕今天你放开吃。”林飞扬拿着菜勺出来了。
“林叔叔,你回来了。”何田田换上拖鞋要去看林妈妈。
“出差这几天,多亏你们照顾,还给小仙带笔记。”
“应该的,应该的。”石焕眼睛里只有酱肘子。
吃过饭,林小仙端了一份特大号果盘,林爸爸让她坐好。
“有个事,我想得和你们说一下,你们还有盈盈可是是小仙最好的朋友。”林爸爸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流露出满满的父爱。
何田田很敏锐,觉得不对劲,小仙今晚的话特别少。
“我的工作可能要调动,你们可能不能一起参加明年的毕业典礼了。”
“还有多长时间。”何田田眼圈有点红。
“一个月左右吧。”
石焕强咽下嘴里的苹果,觉得这口好苦。
天见黑了,两人从林家出来,无精打采的走着,谁也不想说话。
何田田认识林小仙最早。初中毕业那年,成绩优异的她一直是父母在亲戚和同事们面前炫耀的资本,她为了让父母满意拼尽了自己的全力,但她最终还是让他们失望了,没能考上省重点高中,整整一假期,妈妈的失望逐渐演变为批评、责骂,爸爸的叹息也变成了漠不关心。何田田对于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突然间找不到原因了,她每天都躲在被里哭泣。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父母都出差了,晚上她坐在桥栏上,留着泪望着桥下水中的灯光,她在想如果明天爸爸妈妈看不到她了,是不是就能真正的在乎她。她就这么想着,想着,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她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拽回到地面。
那个人就是林小仙,然后带她去游戏厅、去蹦迪、唱K,被叫来付钱的林爸爸装着军装,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女儿释放无边的青春活力,笑得那么幸福,那时何田田才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错,错的是把自己当成豪车、当成名牌到处炫耀的父母。
从此何田田和林小仙就成了最好的朋友,何田田不再刻意讨好父母,她的快乐和坚强让她的父母害怕,女儿不再是他们手中的木偶。
走到附近的超市,石焕买了饮料,递给何田田一瓶,自己打开盖子,使劲灌了一口,坐在路边台阶上,看着天上的仅有的几颗星星,想起那年第一次开家长会,家里经济条件一般,妈妈特意买了一件新衣服,却也遭到那些有钱女人的鄙视,家长会开到一般,妈妈突然晕倒,其他人都躲了,只有林小仙的妈妈和黄老师一起帮忙送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也是林妈妈全程帮忙护理,后来两家人渐渐熟了,他和林小仙也成了好朋友。
两人正难过着,来了三个人,冲着何田田轻浮的吹起了口哨,石焕蹭一下站起来。
“我们走吧。”何田田拉着石焕要打车。
“别走呀,漂亮小妹儿,玩会呗。”
石焕不情愿的跟何田田走了几步,就听见他们几个看着何田田满脸淫笑,小声起哄。
石焕顿时火大,转头一拳打在中间那个人脸上,那三人心想我们三个人,你一小毛孩还和我们龇牙,转眼几个人就打在一起。
虽然石焕人高马大,但也不是三个人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何田田急中生智大声喊:“警察叔叔,快来这边。”
那几个本来就是不成气候的小瘪三,听到警察要来,吓得赶紧跑了
何田田拉起石焕,看见他眼角和嘴角都破了,脸也红肿一片。
“告诉你走,你偏不听,看现在被打成这样。”何田田拍打石焕身上的土,忍不住抱怨。
“他们以多欺少,要不我不会吃亏。”石焕血气方刚,一脸的不服气。
“你还嘴硬,看情况不好就走呗,干嘛找打。”何田田看他一脸戾气,有点不高兴了。
“你就是说我吃饱了撑的想挨打,还不是看你被人欺负。”石焕见吃力不讨好,也生气了。
“你要不在,我转身就打车了,大街上这么多人,他们还能怎么样”
“你意思就是我贱,是不是?”
“是我贱,和你走一起,行了吧?”
两人本来心情就不好,越说越来劲。
何田田个性沉稳,这阵子也收不住了,一扭头,甩了句“我自己回家,不用你送了。”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气呼呼的穿过两条街,走到公车站牌旁,再也憋不住,委屈的抽泣起来。
“挨打的是我,挨骂的也是我,该哭的人是我吧?”身后的石焕一直跟着,看到何田田痛哭流涕的,非常无奈。
“为什么不听我的,他们就是一群垃圾人,没有素质、没有文化、没有是非观念,你干嘛作践自己和他们打架,多少人都为了给女朋友争所谓的面子,被扎得像蜂窝煤似的……”何田田不想让石焕看见自己哭成这样,转身要走。
石焕从身后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何田田头顶,“对不起,我就是想保护你,不想你被伤害。”
突然被石焕这么抱住,何田田吓了一跳,想挣开,石焕比刚才抱的更紧了,他很早就喜欢何田田了,她太沉稳,太理性,石焕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何田田知道在石焕眼里她是特别的,对着林小仙和周韵盈天天周爱妃林爱妃的叫着,可对她从来都叫她田田,眼中多了许多不一样的牵绊。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也许从内心深处也不曾想挣扎,在自己充斥着孤独、自卑、自怜的内心世界里,石焕给予她的是太多默默的陪伴和信任。
秋天的夜晚,皎洁的月光下,风轻轻的划过两个年轻的脸庞……
凌子轩在远处看到石焕和何田田离开了,觉得自己也应该回家了,但有的时候,人的大脑对肢体的支配能力往往出现偏差,不知怎的他的真身就出现在林小仙楼口,再也挪不动脚步。
林小仙帮爸爸收拾了餐桌,不久就要和好朋友分别的伤感情绪像卡在咽喉里的肉丸子,让她喘不过气,于是借口扔垃圾,跑了出来。
林小仙刚窜出楼口,凌子轩修长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像个鬼魅一样屹立在她面前,还好林小仙也是练过,没有反射性的把手里的垃圾袋掼在凌子轩的帅脸上。
两人定格在原地,对视了有一会。
“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林小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凌子轩从林小仙出现的瞬间就在寻找自己出现在这的理由,最后,他放弃了,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走了。
看着凌子轩的背影,林小仙的脑细胞加大马力运转:“他是来看我的吗,想我了,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林小仙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眼前似乎出现了凌子轩深邃的眼睛,忽然,取而代之的是幼时凌子轩把饭扣在她头上后猖狂得意的笑容。
林小仙猛地甩甩头,把大脑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同垃圾一起扔到了垃圾箱里。
凌子轩那货就是个妖孽,他腹黑的修为已经达到一定的境界,如果被他左右,自己早晚得分裂,林小仙敲敲脑袋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要被凌子轩的男色所迷。
凌子轩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望着窗外后退的霓虹灯,他想自己是疯了,怎么蠢到站在林小仙的楼门口被她撞到,第一次他有丢脸的感觉。
家里的气氛很特别,母亲姜慕青一向清冷的眼角竟然带了一丝愉悦,凌子轩换了衣服下楼第一直觉就是有事发生,不过直觉也告诉他,能让母亲高兴的事绝对不会让他心情愉快。
姜慕青当然高兴,M集团的千金宋慧瑶对凌子宇青睐有加,甚至放下面子托她的父母主动向凌家提出联姻,凌家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M集团在国际奢侈品行业国内是没有对手的,而凌家的投资重心近年来偏重于构建大型高档商场,与M集团联姻,对两家利益是双赢的,最难得的是M集团对此事积极主动的态度,一向目中无人的宋太太今天对她可谓是尽其所能的恭维,怎么能不让她心情舒畅。
凌浩然对这件事不置可否,如同对姜慕青千方百计拆散凌子宇和孟芷荷一样漠不关心,姜慕青是快乐还是难过,对凌浩然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晚餐上,姜慕青迫不及待的把这件事连带着联姻后的种种好处禀告给凌老爷子,手里拿着汤匙的凌老爷子停了有一会,接着继续喝汤,老谋深算的说:“这事不急,子宇的才貌加上凌家的家世,多少人都趋之若鹜,宋家着急,会有人更着急的。”M集团的宋家不过是个倒买倒卖的投机商,想攀上凌家势力还差了点。
“公公说得很在理,想进我们凌家的女孩是太多了点,我们得好好挑挑。”姜慕青今天被宋夫人灌了太多的迷魂汤,听了凌老爷子的话才有点清醒。
“对不起,我吃饱了。”从头至尾一言不发的凌子宇起身回房间了。
“再过几年,子轩也长大了,我们凌家的门槛那时恐怕得让管家找人给加固加固。”姜慕青难得看着凌子轩轻笑。
“别这么说,亲爱的母亲大人,想想有谁愿意嫁给囚犯,对了,抢劫银行得判几年。”凌子轩一边喝汤一边慢悠悠的说。
“你什么意思?”姜慕青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
“没什么意思,我在想,抢劫被判劳改的年数怎么也应该少于这种联姻,父亲大人,您哪年才能刑满释放呀,到时我给您送份大礼。”凌子轩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用汤匙轻轻磕着碗边。
“你……”姜慕青被气的说不出话了。
凌子轩慢悠悠的起身,走到门边停住,阴恻恻的说:“我不动,你们也不要动。”
看着凌子轩消失在二楼的转口,凌老爷子沉声说:“对子轩,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的他,就像一条盘着的蛇,先让他安静的呆上几年。”凌老爷子在外与人斡旋几十年,凌子轩眼里的阴狠和对凌家的憎恶常常让他难以入睡。
“子轩对芬儿的事,始终还是不能释然……”凌浩然叹了一口气。
凌老爷子放下碗,默默的回房去了,一向刚硬的背影似乎衰老了许多。
“好好的干嘛提孩子他姑姑,老爷子不高兴了。”姜慕青对凌浩然的多话颇为不满。
凌老爷子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小女儿最后送他的帽子,喃喃自言自语:“是啊,怎么能释怀呢,从小对他那么好的姑姑就在他眼前跳了江,他能不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