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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轻哼一声,不屑的看了司景远一眼,表情是掩饰不住的轻蔑,道:
“小远是吧,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口气还挺张狂的!”
李嫂讥笑起来:“我倒真想问问你,一个以租些大牌衣服来装得自己很高贵的餐厅服务生,究竟凭什么拿那么一副傲慢的姿态去看待一个年薪一千万的企业大咖的?!”
司景远听了这话东瞅瞅西看看,然后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大妈,你口中的餐厅服务生,不会说的是我吧?”
李嫂不可置否的一笑:“小远,我知道你是个很好面子的人,本来我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你的,但你仗着自己穿几件好衣服就口出狂言,得意忘形。我如果不适时的遏制一下你的这种态度,你以后肯定会错的更离谱的……”
李嫂嘴上说着长辈对晚辈语重心长的话,但那口气却明显带着冷漠和轻蔑,甚至还带着几分踩中了敌人尾巴的愉悦……
司景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呈现出了对某些事的了然。
夏芷颜坐在沙发上,一边不时轻抿一口茶,一边安静的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看到旁边男人脸上的那丝笑,她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即将开口说的话――每当他脸上出现那样的笑时,往往预示着他马上要给一些人找点不痛快了呢……
“这位大妈,我看以你目前老年痴呆的状态,真应该早点进养老院呆着了……”
“你!”
司景远不顾李嫂气得抽搐的面孔,接着道:“本少气质这么卓然你都看不出来?请问你见过像我这么英俊高贵,帅气迷人,沉稳有内涵,高雅而不失品味的服务生吗?”
……夏芷颜扶额,这家伙……还是这么会见缝插针的自恋……
李嫂轻笑一声:“你表面伪装的是特别好,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也演的不错,但骨子里的那份卑贱是掩饰不掉的!”
李嫂说着,眼中的鄙夷再不隐藏的完全暴露出来,“你爱好洗盘子,而且一天不洗就会手痒?试问有哪一个豪门家的富贵少爷会拿洗盘子当喜好?司家又是何等家族?我想那样的家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一个像你一样一天不洗盘子就手痒的奇特少爷吧?”
司景远一道犀利的眼神射向旁边的小女人。
夏芷颜马上仰头假装欣赏天花板上的吊灯……
那一副信信然的样子,摆明了不会承认“司三少一天不洗盘子就会手痒”这种话,其实是从她嘴里流传出去的……
司景远无奈后眼睛中染上邪魅的笑意――他的夏小姐,好像越来越精明了……
李嫂见司景远一直不出声,以为他是心虚默认了,于是更加眉飞色舞地说道:
“我也知道餐厅服务生可能是个容易令人感到自卑的职业,也许在女朋友的妈妈面前你觉得很难以启齿,所以就假借司家少爷的身份,租衣服说大话装豪扮阔。但是谎话就是谎话,总归会被人识破……”
李嫂说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玉妹子摊上你这么个准女婿,我看也是走了霉运了。哎也是,不是谁都能像我女婿那样,不到三十岁就成了一名身怀巨资的年轻企业家了……”
李嫂还是像以前在康田玉面前一样,一说起自已那优秀出众的女婿,就开始喋喋不休了。
“要说我女婿,那可是天乔市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不是我吹嘘,在富人集聚的市中心,十家服装店,九家都是我女婿开的,那些声望显贵的豪门大家,都是从他那儿订做衣服。他们都说穿着我女婿店里的衣服去参加宴会,更能突显身价,更增雍容华贵之感呢……”
“……”司景远听着,这大妈像是在为她女婿的服装店搞宣传,打广告……
李嫂兀自说了一大堆,都是些夸赞她那优秀女婿的说辞。
最后才缓缓引出重点,揣着一副傲然的姿态趾高气扬道:
“所以呢,现在的年轻人和年轻人还真是没法比……像我女婿,就从来都不屑于租些昂贵的衣服去装腔作调。当然,他都这么成功了也没必要干这些龌龊事……”
李嫂指桑骂槐慢悠悠道:“也是,人品问题倒和身价贵贱有那么点联系,毕竟那些喜欢虚张声势爱在人前卖弄的人,通常身份都尴尬卑微的可怜……”
“哈!大妈,说到这里,我都不得不为你那丰富的想象力和莫名其妙的自我良好感觉而深感佩服了!”
司景远邪邪说道:“我想问你一句,你那个销售员女婿,哦不,销卖服装界成功的年轻企业家女婿……”夏芷颜唇角勾起笑――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他来这里看你的时候,都没有在蹭吃蹭喝过后主动提出过帮你洗碗吗?”
李嫂轻哼一声:“我女婿那是掌管服装公司的大老板,怎么能像一个服务生一样动不动就刷盘子洗碗的?”
“噢,那倒也不奇怪了……”司景远表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道:
“一个一年仅仅入账一千万的无能小卒,在外面肯定要像孙子一样对着那些商业大豪摇尾巴讨喜,每天都在想着怎么低声下气的求他们,让他们记得吃完了肉留出一块骨头给自己……”
“你……”
司景远没让那个李嫂把话说完,他刚才已经浪费了太多的耐心听那大妈说话,现在也到他发言的时候了……
“受多了哈巴狗一样的对待,到了粗露鄙浅,没有丝毫见识的丈母娘家里,当然要颐指气使,拽的像二大爷一样。这样不仅满足了自己可怜可悲的虚荣心,还能让自己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丈母娘,觉得他这种趾高气扬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表现……一般,越是没能力没本事的宵小鼠辈,就越是喜欢做这些自以为能抬高自己身价的事。而,以本少对那些商人嘴脸的熟悉度来看,你那女婿,就是这样的宵小鼠辈……”
司景远说话时的语气轻缓邪魅却富有磁性,这样的语调,让最后那句那么直白的辱骂之言,听起来却也像是在客气礼貌的与人谈论天气……
没有特地强调搬出自己无上尊崇的司三少身份,却也充满威严,足够镇压下那些真正装腔作势,搬弄吹嘘的蝇营狗苟……
夏芷颜眸光闪了闪――这家伙或许也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玩世不恭。
从那些话里,不难看出,他洞察人心,了解世态,并熟知一些丑陋的社会规则。
他像一个经验老道的心理专家一样,将人的性格剖析的如此透彻,说得漫不经心却有理有据,听似随意温和不带一点儿攻击性,却无形中将人攻击的体无完肤。每句话都像经过了精密的算计,仿佛一经说出,势必要将人死死踩在脚底,让其永不得翻身……
夏芷颜暗自打量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司景远……也或许,这男人邪起来,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你……你……你……”李嫂气得“你”了半天,终于“你”出了一句:“你是嫉妒我女婿太出色所以对他搞人身攻击!”
“呵!嫉妒一个一年只收入一千万的穷命鬼吗?”
不怪司景远口气狂妄,他在司氏仅仅上了不到三个月的班,就代表公司连连拿下数十个重大项目的签约合同。
现在就算摘掉他司家三少爷的尊贵身份,那一年只收入一千万的男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根本不入流的穷命鬼……
“竟敢说我女婿是穷命鬼?”李嫂声音尖锐起来,完全不再有一丝客套,转换成了一脸泼妇相:
“你觉得你自己有多高贵?不过是一个穿着租来的名牌衣服到处招摇撞骗的餐厅刷盘子的罢了!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人模人样的天天扮优雅装尊贵吗?你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底气瞧不上我的女婿?”
“大妈,我这回是看出来了,”司景远又恢复了邪痞的模样,但表情却极其认真:
“你这不是想象力丰富,而是大脑神经错乱,思维一片混沌,视神经线受到严重压迫和损坏,从而导致眼白凸显异常,黑色眼珠范围却小到几近可以忽略……据我所断,不久后,你的两只眼睛都将一片白茫,黯淡无光,简称有眼无珠……”
“咳咳”夏芷颜瞬间被一口茶呛到了……
“你敢骂我?你简直目无尊长!”李嫂气愤的尖声叫嚷起来。
“目无尊长?呵!大妈……我是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出于礼貌才喊你一声大妈,而且这已经是我对你礼貌的极限了!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我倒想问问,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在本少面前自称尊长的?!
司景远此时完全拿出了自己司三少高傲冷然的架势,身心阴沉道:“别说本少的长辈,像你这种无知且粗鲁的老妇人,给我司家当洗脚佣人都不配!”
李嫂虽泼辣刻薄了点,但毕竟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妇人。司景远身上那股释放而出的冷凛气息,瞬间把她震慑的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