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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松下就不见了,就当阿真觉得松了一口气准备下楼取车的时候,松下如约而至,再一看,他换了套衣服,还喷了香水,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阿真有些嫌弃的看了看他,问:“松下先生今晚是有什么重要的约会吗?”
松下点点头,看着自己说:“是啊,和你啊~”
阿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松下一眼,良久,嘴里飘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想泡我?”
“泡?什么是泡?”松下有些不理解。
“就是,你是不是想追我,和我谈恋爱,和我交往的意思?”阿真看到下班不在公司里了,自在了很多,这几天和松下相处下来也渐渐放开了胆子,她早就怀疑这个花花公子对自己不怀好意,没想到还真的怕什么来什么。
“我已经正式和瑞安说了,我正好缺一个助理,你脑子不够用迟早被瑞安踹了,再你被他踹了之前,我就勉为其难把你收了吧!”松下得意洋洋的说着,阿真不乐意了,问:“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为什么要做你助理啊!”
“因为我想泡你咯!”松下有样学样,反正阿真话挑开了自己也不藏着噎着,他笑着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阿真有些生气的跺了跺脚,可是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一左一右的分开了方向,松下看到阿真朝自己的车方向走过去,想了想,忽然跑到阿真的车旁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拉开副驾把自己塞了进去,阿真更加莫名其妙了,问:“你自己没有车吗?”
“我等下要喝酒,不开车!”松下摆出了他招牌的二赖笑容,阿真说:“我帮你请代驾!”
“我不管!”松下把安全带系好不打算走了,阿真气得脑仁疼,她虽然没有朱心洁见多识广,可是也是见过不少市面,第一次被松下的无赖气息给击败了。
阿真握紧方向盘,瞪了一眼旁边的松下,只见他两只手都扶好了把手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看来他早有准备,阿真不客气的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阿真看着松下那一身名牌,心里顿时来了注意。
那天晚上,阿真把松下带到了一家广州的老式茶餐厅里去吃晚餐,因为是老字号,店铺在的地方比较偏僻,不好停车,两个人把车停得很远,然后走过一段坑坑洼洼的道路,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到了之后等了半个多小时,点餐之后又等了半个小时。
等东西到了面前,松下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广州人的舌头,四条腿的除了桌子不吃,两条腿的除了人不吃,几乎没什么不吃的。
阿真原来还想带松下去吃什么蛇羹,想想他毕竟还是自己上司就算了。就把他带来了个茶餐厅,这么多的美味也算对得起他。然而看着松下一脸的嫌弃,阿真就觉得得意。
因为店铺比较小,人比较多,他们的桌子也很小,几乎上一个菜就要吃一个菜,否则放不下。
阿真看着松下,忽然说:“喂,把脸凑过来!”
“干嘛啊?”
“过来嘛~!”松下愣愣的把自己的脸缓缓凑了过去,只看到阿真刚吃完凤爪,嘴上带着油嘴里还带着葱蒜的味道,冷不丁的在松下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松下似乎被吓到了连忙嗦了回来,连忙拿出纸巾擦掉。
阿真满意的嘬了嘬自己的手指头满意的笑了笑,说:“你不是想要姐姐亲你吗,姐姐说话算话啊,别说我赖账啊!”
松下看着阿真那一脸的得意,觉得自己第一局,被阿真击倒在地,生命-1000,血-750。
松下恶狠狠的看着阿真那副欠揍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频频失手,一边抹着自己脸上的油,心里默默的盘算一个又一个计划。
晚上,阿真和朱心洁躺在床上敷面膜,知道阿真今天把松下摆了一道,朱心洁就觉得好笑,朱心洁问:“松下那个人很小气的,他不会放过你的,以后肯定给你小鞋穿。”
“怕什么,今日不想明日事,你不知道,自从我接你的位置以来,我已经好久没这么爽了,我现在每天上班都抱着姐姐明天就不干的心态,有好几次我都想抱着瑞安和他同归于尽了!”阿真一边压着脸上的面膜一边说。“对了,那个松下其实也挺好玩的啊,看得出来是情场老手了,可惜啊,到了姐姐着就不管用啦,哈哈哈哈~”
“你别这么自信啊,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真的要你去做他助理啊?”朱心洁忽然想起松下以前也和她说过要自己去做他助理的事。
“谁知道,不过我觉得我在瑞安这里真的呆够了,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啧,我们不说那些烦心的了,说说你吧,狐子来了么?你说的那个什么落呢?”
朱心洁拿出手机看了看,点点头,说:“嗯,来了,明天中午1点,叫她们过来了,啊~也不知道准备什么吃的好!言落也怀着孩子呢,而且还有两个月就生了,要买什么呢?”
朱心洁有些不知所措,只记得言落喜欢吃咖喱,想着明天要不要准备点咖喱。
她打开微信,有一条年伦发给自己的微信,那是年伦给自己发的一幅画,上面画着个大大的月亮,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几天已经习惯每天有年伦的问候,渐渐的朱心洁也开始和年伦说一两句话,都是些今天做了什么之类的。
阿真的头凑了过来,说:“阿洁,你会是个好妈妈吗?”
关上手机,朱心洁有点茫然,想着以前和言落的几次谈话,言落那种期期艾艾的样子,害怕自己做不好妈妈的神情,现在的自己总算是能感受到了,朱心洁反问自己:是啊,我会是个好妈妈吗?
在广东人眼里,喜欢在两张桌子上谈事情,一个是早茶桌,一个就是麻将桌。
那天早上,阿真早早给年伦发了个微信,说今天下午家里有活动,叫年伦过来帮忙,也给他一个展示展示的机会。
年伦还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看到这条信息,噌的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弹了下来。
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下午几个朋友约了打麻将,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吃的,年伦对吃的还是很在行。风风火火的跑到超市,买了生菜熟菜,饮料啤酒爆米花,总之是他能想起来的,朱心洁能吃的一切东西,他都买了,出超市的时候,他看到了松下。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指着对方哦了半天,还是松下记性好,先认出了年伦。
男人之间少了很多客套,聊起最近的生活来,松下才知道原来朱心洁的孩子是他的,松下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年伦,大有一种自己吃不到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不说了,我先去准备啦!改天聊。”年伦拍了拍松下屁颠屁颠的走了,松下想了想,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狐子,言落,这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初次见面倒是有说不完的话。朱心洁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比划着,因为狐子的中文很一般,很多音发不准,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
看着言落的大肚子狐子说起妈妈经来就滔滔不绝,什么要注意的,要规避的,要叫她男人也注意的,朱心洁在一旁看着她有点陌生,知道狐子口若悬河,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她用不利落的中文也能口若悬河。
“咦,阿洁,你不去听一下,你现在都快三个月了,言落完了就是你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阿真从房里走出来,把麻将桌推了出来说着。
这下言落和狐子的眼神落在了坐在沙发床上的朱心洁,那时朱心洁正在喝饮料,狐子愣了一下,问:“妊娠した?”
朱心洁愣愣的点了点头,狐子眨了眨眼睛,冲了过来,抓住朱心洁手里的饮料就扔了,说:“妊婦は飲み物のあなたを飲むことができないあなたは知りませんか?(孕妇不能喝饮料的你不知道?)”朱心洁心态那被狐子扔了的半罐饮料,说:“関係ないでしょう(没关系的吧?)”
狐子也是天生一副当妈的心,和言落交流还算有点障碍,但是和朱心洁说起来就比她大姨妈朱秀萍还语速惊人,像机关枪一样啪啪啪的把朱心洁打成了淘米的筛子。
“阿洁啊,你有了多久啦?预产期什么时候啊?”言落温和的说,和狐子比起来,言落简直就是淑女。
“嗯……我不知道,我算的预产期和医生算的不一样,我算着应该有差不多三个月,但是医生说两个多,我算着这娃是光棍节生的,但是医生说要快十二月才出来,一定是哪里发生了什么问题。”朱心洁打了个哈欠说。
“你精神蛮好的嘛,没有什么妊娠反应吗?”言落问。
“她呀,能吃能睡能打电动能唱歌,除了上次她吃榴莲过敏,别说吐了,我都没见过她说过哪里不舒服过,如果不是有那个彩超单,我觉得她的肚子一定是假的。”阿真拿着片瓜坐了下来,朱心洁说:“嗯,我也觉得蛮好过的,这个宝宝还蛮心疼我的,没有折磨我,嘿嘿~”
狐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问:“那你有没有发脾气?”为了能让其他人听懂,狐子特意说了中文,阿真先咋呼了起来,说:“当然有啦,发脾气摔桌子,上次自己梳子不见还吼我!”
“我哪有!”朱心洁撅着嘴说,看着阿真瞪得和铜铃一样大的眼睛气焰矮了一截,扭捏着说:“好吧,我就是声音大了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