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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英修瞬间回神,眼睛却还不死心的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不关心他为什么要离开吗?
或许他的目光过于浓烈,也或许姚思思对这种凝视太熟悉,她抬目望去。
原本眼神暗淡的风英修,此刻眼里顿时迸发出灼人的光彩,几乎要冲过去,可是当看到一边的太子,他还是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那份激动,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有太多的不舍,可他还是没有开口。
“兄长?”对风英修是了解的,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和原来有些不同。
原本有些黯然的脸,此刻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突然觉得如同干枯的源泉终于再次涌出泉水一样令人振奋人心。
风英修毕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在开始的激动过后,很快恢复正常,“思思?”
“兄长是要离开京城了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但是对放才李成的话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只不过是看过去一眼,就发现李成的脸色不是很好,难道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嗯,我要回百草山庄一趟。”没有说明白为什么,只是说要回去。
李成站在一边干着急,虽然姚思思现在已经是太子妃,可是姚思思对整个百草山庄来说太重要了,就连这风英修执意来要京城,那付出的代价,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可是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
看了一眼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总是这么一句话带过去,心里有些担心。
原本李成一直都是听从风英修的命令办事,可这次他突然不想听了。
转身往外面跑去,再回来的时候,竟然带着谢萍从外面走进来,而谢萍的手中还有一个包裹。
李成的离开,当时没有人注意,毕竟一个下人,说完话之后离开这是在正常不过的,可是当看到李成再次回来,而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时,姚思思很快发现了。
看到谢萍,姚思思的心里是激动的,她以为再也看不到谢萍了,可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再次看到谢萍。
过往的种种再次在脑中回放,好像两人一起玩闹的情景再次浮现。
场面中多数是她们两个人在闹,而风英修总是站在一边。
眼神自然的往风英修看过去,看到风英修在看到谢萍进来时有些不自然,难道谢萍是跟着风英修一起过来的,可为什么没有听他提起。
这个时候才懊恼,好像,明知道风英修来京城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时间话家常。
对风英修的救命之恩一直记在心底,可她好像总是一再的从风英修的身上索取,还从来没有回报。
遇事的时候,她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他,觉得不应该,可是不管当初再理智,可她的脑中闪现的那个人,总是风英修。
李成看到都到这一步了,风英修还没有要说的意思,悄悄的对旁边只顾着激动谢萍看了一眼。
谢萍得到李成的示意之后,这才知道忘了正事,连忙弯腰对姚思思行礼,“奴婢见过太子妃,这是老夫人在临行时特意叮嘱送给太子妃。”
谭兰在看到眼前的这个丫鬟,听姚思思说起过,几乎就在同时立刻明白这个丫鬟就是在姚思思遇到危险之后一直照顾在身边的丫鬟。
对她还是有些感激。
得到姚思思示意之后,上前把谢萍手中的包裹拿过来,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姚思思一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打开。
看到包裹里竟然十条手帕,而每天手帕上都绣着一个‘思’字。
一个‘思’字,有太多的意思。
想到这手帕,当初在百草山庄的时候,还因为这个有一个小插曲。
当初看到别人用的手帕都会绣上自己的名字,而姚思思总是会用白色的手帕,只是颜色稍微有些不同,当初老夫人曾经问过自己,当时不好意思说她不会绣,变找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结果第二天,就收到老夫人送给她带有‘思’字的手帕。
自从来到太子府之后,看到每个女人机会都会拿着带有自己名字的手帕,而她是真心的觉得,有些事情,还不如没字的手帕安全一些。
毕竟白色的手帕很多,如果有人栽赃的话,会很难成为证据,可这手帕的意义不同。
每条手帕颜色都不同,显然是还记得当初自己说过的话,而同时这个‘思’字,有太多的意思。
一条一条的手帕,带着老夫人的心意,抬头看着风英修问道,“兄长,替我谢谢奶奶。”
姚思思说完之后,看到风英修露出的笑容,脑中突然想到当初在百草山庄时的场景。
“好。”
“老夫人病了,少庄主……”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风英修在看到谢萍竟然多嘴之后,立刻看过去一眼,谢萍迫于风英修的压力只好闭口,但她还是满眼含泪的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看到谢萍明显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而这段时间百草山庄有经历那么多事情,几乎立刻明白风英修突然匆忙离开的原因。
“兄长,有急事那就先走吧,我可能过两天才能去,到时候还请兄长帮我在奶奶面前美言几句,可千万不要让奶奶生我的气呀?”在段短暂的考虑过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心里非常清楚,老夫人在风英修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而她的身体不好,想要回去也要再养两天。
一直拥着姚思思的太子,整个人一阵恍惚,险些当场失控。
奶奶……
太子恍惚觉得,姚思思这样的选择都是对的,毕竟到现在皇后始终不能接受姚思思,而对这件事情中,皇后明显的参与到其中,可,百草山庄不同,他在那里住过,整个百草山庄的人对姚思思的态度,他都清楚的知道。
看了一眼风英修,如果不是他当初去的早,可能此刻的姚思思早已经是风英修的妻子,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有些坎坷不安。
总觉得这就是姚思思要离开他的预兆。
太子径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至于风英修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是看到姚思思竟然下榻,一个人背对着她在洗漱,几乎就在同时,太子立刻下榻,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姚思思,“思儿,你真的要去?”
没有说去哪里,但是这话两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这话的意思。
姚思思洗手的动作一停,看到那放在腰上的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是呀,既然奶奶身体不舒服,我们这做晚辈的去看看那都是应该的,怎么?难道你这段时间太忙,连这个时间都没有?”
太子原本还有些担心,可是在听到这话之后,这才明白姚思思的意思。
的确,是风英修救了姚思思,纵然在开始的时候,他是有那个打算,可依照他的找到姚思思的时间,就算是再有红灯大师的帮忙,恐怕也会因为照顾不周,现在还能不能看到眼前活的姚思思,还真的不好说。
在原来一直防备着风英修,竟然这这事忘了。
经过姚思思这么以提醒,他还真的好好谢谢风英修。
不得不说,此刻太子心里的变化,还不都是因为姚思思的缘故。
饭后两人一起在院中散步,看着这对他撒娇的女人,心里美滋滋的都是幸福,
想到前几天那虚弱的姚思思,心中还是微微的疼痛着。
可想到最后却还是让那金元灵跑了,实在是不应该。
明明一切都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明明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可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竟然再次让金元灵逃脱了。
这时的太子还想,当初金元灵是如何瞒过众人,是如何从刑部大牢逃出去的。
现在看来,金元灵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而背后一直有人,可那人是谁,是什么目的?
心里对金元灵恨的要死。
太子的目光不自觉的变得阴冷,恨不得把那些试图妄想伤害姚思思的人全都杀死。
太子的看到远处走来的谭兰,这时突然想到那个在皇宫的女人,难道他也能把她杀死吗?
难以抉择,心中微微疼痛,为什么她要处处针对姚思思,难道看到自己幸福不好吗?
太子的心里微不可查的痛了一下,但更多的是难以抉择,想要把对姚思思心怀不轨的人一个一个都杀死,但想到如果他手中的剑,对准那人的时候,却还有些犹豫。
听到姚思思叫自己的时候,立即恢复平静,深吸一口气,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
太子突然发现,今天的姚思思特别耀眼,就连笑容变的和以往有些不同,总觉得姚思思就是最美的亮点。
突然间,原本在心中的犹豫,在这一刻也不怕了,因为姚思思对他说过的那话,清楚的感受到,那是她的真心话。
现在的他,已经占有绝对的优势,再也不是原来那漂浮、没有着落的心。
太子振作精神,从容的抱着姚思思,脸上的笑容不减。
原本伺候在一边的谭兰,在看到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互动时,一直低头看着她的脚尖。
其实,谭兰发现现在的姚思思和以往有些不同。
在原来,姚思思总是想要避开太子,有时哪怕是避无可避,可她总是应付了事,可是经过前几天将军府的事情,姚思思明显的变了。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都是太子、太子妃,而太子对太子妃的确很好,他们能够走到一起,将军府的所有人而已都放心许多。
毕竟,在原来的时候姚思思追太子是多么辛苦大家也都知道,现在太子变了,真的对姚思思很好,现在看到两人的感情这么好,连她这个当丫鬟的都有些羡慕。
“思儿,你没事吧。”太子看向姚思思,原本只是笑着的一个眼神,可是当看到站在一边谭兰时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他总是想要这个女人亲口对他说出来。
姚思思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对他刚才的话有些不解,顺口说道,“我没事呀!”
几乎太子在听到这话时,原本还有些笑意的眼神,在这一刻忽然变的阴沉。
这时的太子对现在的姚思思而言觉得非常陌生,但是对原来的姚思思而言却是无比的熟悉,没有任何不适应。
太子抱着姚思思的手在慢慢收紧,低头靠近她的耳边,有些无奈的开口,“思儿,你不该对我有些隐瞒,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就算是夫妻……”也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可这话姚思思在看到太子眼中的警告时,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扭头看向远处,“那太子知道现在边疆的战事如何?”
不管太子是不是这个意思,可一想到他就是太子,自然这消息也是非常灵通,说出来的话没有太多的铺垫,而是把心里最想要知道的说出来。
在她试着接受太子的同时,她希望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人可以分享,其实对这些朝中的大事,不懂,但是担心父亲和老哥的心却是有的。
她没有远大的理想,更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唯一想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
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在警告自己,可以相信这个男人,现在可以对他有些依靠,但她还是不能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如同一张透明的纸一样呈现在对方的面前。
就算是再爱一个人,她也不能事事都依赖他,亦不能给他添乱,该有的恭敬有礼、生疏客气还是不能忘。
太子闻言盯着她头顶看了很久,转而微微颔首,“难道对岳父和大舅子你还不放心,难道在你的眼中就那个边疆小国还能撼动岳父在战场的地位不成?”
右丞相金泰宁的确叛国,但是太子不想用事情闹出太大的动静,毕竟这右丞相在朝中还有许多人在支持他,为了很宽平息这场纷争,自然是只要处决就好,至于这影响还是小点的好。
而对于那五鬼毒的事情,到真的是右丞相府的人做的,也不算是冤枉,而他只不过在刚有这个举动之后,发现有人竟然和他想的一样,自然就顺手推舟而已。
但,太子知道,姚思思因为那天的事情,才会对他有些改变,而他自然没有要说开的意思,反正不管怎样,他是真的出心出力,只不过别人明显的把功劳都送到他的头上,他也不好意思不收,是不?
此刻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她一直在太子府被太子以修养为名,一直待在太子府建安楼中,此刻外面早已开始变天了。
翌日,朝中乱成一片。
不知道谁把右丞相的事情都摊到众人的面前。
一时间关于右丞相多年来纵亲行凶,血案累累让人不忍逼视!
其奢华生活堪比皇上历历在目,收受贿赂白银如山。
原来这右丞相府只不过是金泰宁的一个障眼法。
一条条、一桩桩的血案让人惊悚、天理难容。
就算是此刻右丞相府早以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但还是让右丞相在死后名声直接打入地狱。
三天后。
一直以来暴怒的三王爷,他竟然上了一份折子,汇总了这么多年来,右丞相的种种罪责,有理有据的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呈现在朝堂中。
老皇上果然让‘病入膏肓’几个字没有白做,当看到前后不一,关于右丞相的种种罪责之后,直接刺激过度晕倒在地,在御医匆忙的救治下,迷迷糊糊间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太子处理。
这次的太子也变的雷厉风行!
几天的时间,朝堂震荡,群臣清洗,很多官员落马,很多人被贬职,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一片混乱。
太子自然是最忙的一个人,忙着重新布局,忙着把这拉下马空出来的官位填补一个合适的人员。
此刻和朝堂中的忙碌相比,现在皇后在宫雀楼里却是大发雷霆,几乎把所有的都系都咋了一个稀巴烂。
世人都以为这太子此举就是想要重振朝纲,可她皇后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太子间就是杀鸡儆猴!
皇后狠狠的看着远处的天际,嘴角露出一抹阴狠,“姚思思,你给本宫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