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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秋荷阳关灿烂的笑脸,就连这话说出来更是格外的耀眼,这时连阳光似乎都被那闪闪发光的纯真的眼睛比下去了。
“你…”不会是疯了吧,这话,姚思思没好意思说出来,顺着司徒秋荷的目光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丫鬟时,眼中有些笑意,记得这个丫鬟是那天从皇宫回来之后,皇后命人送来的,这回是公主要这么做,可怨不得她了。
“好呀,这太子府可就是秋荷的府邸,想做什么直接去做就是了,何必这么见外!”
司徒秋荷贼笑的站起来,冲着姚思思眨了一下眼睛,“是,多谢八嫂成全。”说完之后,立刻对着转身,冲着那还在傻等着的丫鬟,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朗声喊道,“来人呀,立刻把八嫂赏本公主的五十大板送给那个丫鬟。”
原本没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只见男人在出现之后,立刻跪在地上对司徒秋荷行礼之后,转身往那丫鬟走去。
原本还在满心欢喜等着上次的丫鬟,此刻看到这里,再不明白,显然就是傻子,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求太子妃娘娘饶命,求公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司徒秋荷自然不用担心她的人是否会执行她的命令,而是在看到姚思思的眼中竟然有一丝的不忍心的时候,适时挡住姚思思的视线。
“八嫂,你不会以为那个丫鬟是个好人吧?”
姚思思原本还在后悔,不该利用天真的司徒秋荷,心里还在挣扎,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是一个利用别人对她的关心来对付别人的小人,可是在听到这话,显然她想的过于简单。
看着司徒秋荷,少有的严肃、认真,“怎么说?”
司徒秋荷并不是第一次这样惩罚丫鬟,对这事她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而是看着被拖下去的丫鬟,眼中也带有一丝严肃,想到那天无意当中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可是透明的很,但有些话,她不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但是有些人,她还是想要对某人敲响一个警钟。
要让有些人知道这里是太子府,不是皇宫。
如果在皇宫里,他们勾心斗角的也就罢了,想要把手伸到太子府,那她身为一个公主,只要见一个就斩断一个。
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司徒秋荷,身为小公主,在皇宫中可以横向霸道,在宫外亦是如此,不信,大可以试试。
“八嫂,可是知道这皇宫中有一位德妃?”
“德妃?”其实对于皇宫的形式姚思思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一个皇后,同时也是太子和司徒秋荷的生母,更是恨不得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呢,只是不知道还有一位德妃,而听司徒秋荷的语气,这德妃好像就是冲着她来的。
再次看了一眼根本看不见那丫鬟的身影的地方,想到她不是那皇后派来的吗?
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心中还在暗暗庆幸,幸好今天她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有人在这里掀起多大的风浪,而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在这里还能活多久。
司徒秋荷清楚的知道,这看似一个小小的丫鬟,可这有人的本事却大着呢。
当年还是她笑的时候,想到当初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母妃的第一个孩子,那是就是被一个身边的宫女毒死的,那时还小,根本不能体会,只是觉得原本还有两个哥哥的她,怎么突然间少了一个,问很多人都不说,直到有一天,她去原本大哥哥的宫殿去找他的时候,只是看到她的哥哥躺在一个棺材里,而哥哥的五官都在流出黑色的血,而那时候母后昏倒在一边的地上。
就在那天开始,看到原本父皇和母后的关系渐渐变的生疏起来,后来母后就一直在宫雀楼不见任何人,就连父皇都不见。
小时候的她开始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哥哥怎么就变成那样,直到后来,司徒秋荷渐渐的明白懂事之后,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最让司徒秋荷印象深刻的是,就在大哥哥就那样消失之后,再次经历同样的事情,以至于司徒秋荷觉得别看这些只不过生活在底层,生命如同蚂蚁一样的宫人,当他们有恶毒的想法时,还真的具有毁灭性的打击。
那件事情还是发生在多年前,当时太子还是八王爷的时候,曾经一度喜欢一个丫鬟齐金梅,当时太子哥哥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星星都要摘下来送给她,这事当时还引起一阵轰动,可,好景不长,当有一天她生母后的气,在半夜命令暗卫把她送到当初的八王爷府,看到的不是一个活着的太子哥哥,而是一个嘴角流血的太子哥哥的时候,她几乎立刻想到了那个躺下再也没有起来的大哥哥。
那天的一切,司徒秋荷一辈子都不愿意在想起,她只是对母后说过一次,从没有再对别人说起。
哪怕是这样,可还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司徒秋荷总是喜欢粘着太子的缘故,她总是会担心,会不会有人还想对太子不利,而那次是侥幸救了太子,可下次呢?
遇到姚思思的时候,开始是真的很喜欢可以有人跟她一样,不顾女儿家的矜持胡闹,后来发现姚思思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太子哥哥,想到当年姚思思曾经为太子哥哥做的那些事情,她可是都记在心中。
现在好不容易太子哥哥真的喜欢上姚思思了,她自然要好好的保护着,哪怕是让她的名声变的声名狼藉,也会尽全力的保护。
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也是少有的严肃,看来这位德妃在宫里的地位而已是非同凡响。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可是能让司徒秋荷变脸的人着实不多。
原本还有一丝侥幸的心里,可是这时的姚思思,却不得不慎重,只要和皇宫扯上关系的人,自然都不能小看。
没有要打段司徒秋荷的意思,反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原本以为司徒秋荷会说出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再也没有下文,而是再次叮嘱。
“八嫂,有时候不能心慈手软,不能对人太心善,有的时候,也许你真的是处于好心,可最后的结果不一定是知恩图报,有的人也许会在你背后捅刀子。”
姚思思闻言,知道这说的都是真的,想来当初曾经在路面无意中帮助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姚思思还是希望把事情往好处看,但对人的防备还是记下了。
司徒秋荷看了一眼姚思思,相信她的话是听到了,而现在的太子哥哥也再也不是当年的他,想来一定是能保护好姚思思,也许,她今天是出于好心,可是却打乱太子哥哥的计划。
想到太子哥哥皱着眉头,气鼓鼓,而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俏皮的一吐舌头,“八嫂,我的好八嫂,怎么没有看到我的太子哥哥?”想来消息应该谁对的,要不是不会出现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他本人。
想到太子对待姚思思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冲到心坎里,可是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一副说教的模样,这样的差别待遇真的让她的心里还不舒服。
很想说,有异性没人性。
不过,如果这个女人是姚思思的话,她到是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好奇的看司徒秋荷一眼,“怎么,你想太子了,要不我让人去请太子?”
“不,不用,”司徒秋荷连忙讨饶的摆手,“别,我来就是和以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小心了,我可是听说有人可是打太子恻妃的注意,你一定要把太子哥哥看好了,必要的时候,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就算是要拿出你悍妇的本色也千万不要妥协,不管对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门,你都要统统过的把她们赶到外面去。”
其实,司徒秋荷本来想说,不行你就要一直缠着太子哥哥,让他哪里也去不了,最好整天被迷迷倒在温柔乡里,那样就不用担心,有人对她的太子哥哥想入非非了。
“可,万一那对方的身份不简单,或者是那送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呢?”想来,司徒秋荷还不知道皇后打的什么注意,而她这么说,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
“去,别告诉我你想当什么贤妻良母,本公主可郑重的告诉你,只要有女人进门,不管对方是怎么进来的,现在你和太子哥哥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可只要有另一个女人的出现,那么这琴瑟和鸣之人有可能就要换人了,这样,你还愿意对方进门吗?”
姚思思噗的一声笑出来,可是看到司徒秋荷那严肃的脸,立刻收起脸上的喜色,慎重的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司徒秋荷揉揉她的小脑袋,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而有些事情,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可这时突然想到在刚出宫门的时候曾经听到那个五王爷司徒杰和那讨厌女人的哥哥说的那话,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
想来那里的女人够美、够媚、够骚,“哎呀,不说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看她们怎么做,你以后就怎么做就是了。”
司徒秋荷说着火急火燎的推着姚思思就往屋里走去,看到那还傻站在一边的丫鬟,直接喊出来,“你干什么吃的,难道不知道伺候太子妃吗?”
姚思思被司徒秋荷的称呼总是觉得那么好笑。
在有的时候司徒秋荷一直总是在提醒姚思思这太子妃的身份,可又时想要做坏事的时候,总是含糊其辞,或者说总是用大声说话,掩盖她不安的心。
其实,姚思思在听到司徒秋荷后面的话,就知道这要是去哪里了。
而她也很是好奇,想要知道这古代合法男人玩乐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真的如同传闻中的那样,胭脂水粉如同刷墙一样的刷在脸上吗?
半个时辰后,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两人穿着男装往京城最繁华,也是京城最大的阳春楼走去。
司徒秋荷一路上对姚思思的那身男装吐槽,衣服是很好,就连质量都是上乘,毕竟都是当年太子穿过的衣服,质量能差到哪里去。
可在司徒秋荷的身上,虽没有传出太子那种玉树临风的感觉,但至少像个男人,可是在姚思思的身上就不同了,明显的不伦不类,说的好听了一点,一看就是一个女人,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一个娘娘腔,也许在有些人的眼中,这就是一个长得标志的太监。
一直来到门口,司徒秋荷一路上鄙夷姚思思的这身打扮的同时,还叮嘱许多。
无非就是要姚思思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不要抬头,不要对任何人说话,更不要对任何人笑,此刻的司徒秋荷完全就像是一个老母鸡似得,叨叨的说个没完。
一直到了地方,她说的口干舌燥,看到姚思思之中露出一张带有淡淡笑容的脸,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一路上的说话话全都白费了。
是不用说话,只是这个笑容,就让那里面的男人想入非非。
看着已经到了阳春楼,而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回去了,希望今天的一切都能顺利,不要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好。
再次看了一眼姚思思,就像是一个老者一样,语重深长的说道,“八嫂,我这也说了一路了,相信这其中的道理你也是懂得,凭借你的聪明才智,相信,有些事情你都懂,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是,秋荷大人,本公子受教了。”姚思思抬手轻轻的一挑司徒秋荷的下巴,说着还对她抛了一个媚眼。
明知道姚思思是个女人,可是被这样的她一弄,脸还是刷的一下红了。
不似女孩遇到喜欢人的那样的娇羞,而是真的绯红,仿佛期待已久的爱情,突然降临一样,让女孩有些措手不及,在期待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羞怯。
姚思思一本正经的看向她,“怎么,这样就爱上我了?”
爱?
爱这个字眼太过于震惊,原本还有些害羞的司徒秋荷此刻脸突然觉得有种要坏事的感觉。
想来她真的是好心,自己顺带着来看看这传闻中的阳春楼,可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被姚思思两句话,就闹得一个大红脸,尤其是明明是女儿身,可是做出这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儿郎丝毫也不逊色。
司徒秋荷高傲的仰起头,看了姚思思一眼,此刻就连原本白嫩的颈项娇红一片,“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了,等会进去不要露馅就好,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哦?怎么办?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像秋荷常来似得,难不成在这里还有几个相好的不成?”姚思思本来和司徒秋荷比较熟悉,说起话来也随便许多,“说说,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都快好奇死我了!”
司徒秋荷急忙捂住姚思思的嘴,小脸嫣然一片,可眼神中有些躲避的神色,“我求求你了,八嫂,你是成亲的女人,可,有些话,你也不能这么说呀,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姚思思一副受教的姿态,耐心的等待着她‘合理’的解释。
“好好好,我说,你就不要这么看着我了,更不要用对太子哥哥那一套对付我,我实在是抗不了你那个赤果果的眼神……其实,有些事情我而已不是太清楚,这只是是我偷听来的,听说这阳春楼来了一个名角桑拉,这段时间在京城中声名大噪……”
姚思思从马车上跳下来时,正好看到夕阳慢慢滑落的景象,美妙绝伦、如梦似幻,和日出一样同样令人感觉到大自然的美。
可,在今天,突然看到日落的时候,虽然画面极美,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要渐渐的失去一样。
看了一眼,眼前偌大的牌匾,尤其那红红的灯笼在外面蒙上了一层火红的薄纱。
轻薄,可有觉得,好像只要这火焰再大一点,就要把这看似透明,却处处都透漏出神秘的面纱就要撕开一样。
原本日落时的光芒,此刻加上红灯中投射出来的点点亮光,却让周围朦胧上一阵暖意,可,这股暖意,却怎么也温暖不了,此刻姚思思那渐渐有些变冷的心。
如同在刚才来的那一刻,她还觉得生活原来是这样的多姿多彩,身边有爱她的家人,一个宠爱她的男人,在加上有一个身份显赫,却关系极好的闺蜜,好像她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可原本活跃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微微仰头再次看着那落日的余晖,远处的天边和房屋都金红色一片。
时光悄悄地溜走,原本阳光中的炙热徐徐地远离。
随后,夕阳也渐渐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像一只光焰柔和的大红灯笼。
渐渐的和眼前的这个红灯令的影子有些重叠。
许是一直看着日落的缘故,只见它慢慢地下沉,刚一挨到远处的房屋,好似被挡住了一样,又平稳地停住了。
它似乎借助了房屋的的支撑,再一次任性的顽皮蹦跳几下。
房屋失去了原色,像饱饮了酒似的,醉醺醺地涨溢出光与彩。
姚思思惊讶这一刻,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的一瞬间,错过了最为唯美的画面。
姚思思瞪大双眼静静的欣赏,突然那落日颤动了两下,最后变魔术一样,以一个轻快、敏捷的弹跳,再以一个悄然无声被房屋挡住了一切,好似此刻在像姚思思招手道了“再见”。
司徒秋荷一直紧张的心,看到姚思思竟然看着前方久久不能回神,嘴边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看来,有些人并不是表现的那些潇洒。
反正两人都来了,她的心也有些激动,看到同样激动的姚思思,她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阳春楼里突然出来一阵鼓声,原本还悠哉悠哉的走进门的人,此刻也都加快了脚步。
一下子有太多的人突然从不同的地方涌进阳春楼。
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也被人挤到一边。
一直到门口没有什么人之后,司徒秋荷这才拉着姚思思往里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被人拦住了,这时易青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在看要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之后,只是一点头,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
因为有了易青的带领,司徒秋荷和姚思思这才顺利的往里面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整个一楼人山人海,全都翘望的看着台上,只是现在的台子周围围着一层薄纱,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司徒秋荷边走着还得意的炫耀,“怎么样,是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定好了,要不然,我们今天别想进来,今天,我可是打听好了,今天正是那名角桑拉登台的日子……”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开始司徒秋荷去太子府的时候并没有易青,而现在她出现在这里,显然都是预备好的,而司徒秋荷还在太子府上演那么一出。
姚思思也不去追究是巧合,还是有意的预谋,这都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终于来到阳春楼,终于要见识一下这古代在这种地方的女人是否真的和传闻中的一样。
“八嫂你也看到了,这里可是有那么多人,我们走的这是后门,也是贵宾门,要不然怎么显示出我们这身份不一般呢?”
走道上没什么人,几人慢慢的走着,此刻几人的悠闲可是和楼下的一楼大厅的拥挤成为鲜明的对比。
“你还是贵宾?”显然常过来,要不怎么会是贵宾,要不然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可姚思思没有点破而已。
“那是是绝对的……”刚想要吹牛一把,可是怎么觉得这话有些不妥呀,扭头看着姚思思的笑脸,这才知道她又上档了。
司徒秋荷觉的,这姚思思变聪明之后,一点也不好玩,好像,处处都显示出她的聪明、才智,让她每次都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不过,一想到再聪明,还不是太子哥哥的女人,想到这里,也觉得不会太委屈,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纵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纵然是换了装扮,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皇宫里多年来的华贵可是一直跟在司徒秋荷的身边。
平时总是爱玩爱闹的样子,可是当司徒秋荷真的在外人面前,她可气势十足。
而今天司徒秋荷纵然是女人,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公主,而阳春楼能经营多年,毅力第一位不倒,可不是光攀附权贵形成的,而是每个人都是有一副火眼金睛,哪怕对方没有亮出身份,可他们的眼睛自然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来头不小。
要不然,明明这里禁止女人进出,就算是姚思思和司徒秋荷都换了装束,可毕竟都是在这里多年来来锻炼出来的人,怎么会是傻子。
知道什么人能得罪,显得阳春楼高雅,什么人得罪了阳春楼直接玩完,所以权势最高的人是阳春楼最想巴结的。
尤其在开始的时候先是让站在门口的人一拦,然后在易青出现的时候,立刻放行,并说尽好话,这就是他们的手段。
慢慢走到二楼时,看到一副长几米的白色绢帛展开,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春’字。
今天的题目以‘春’为题,说出一首带有‘春’的诗,说出之后,放可进入二楼雅间,这就是这里的规矩。
就算是对方的身份再高,如果回答不出,阳春楼二楼的雅间也会阻止任何人进入。
这在阳春楼已经成为一种规矩,但就是这个门槛,并没有让人止步,反而是越来越多的人想要进二楼雅间。
只是这每天都会变化出题的字眼,很多人都是连事先准备都没戏,所以,这一切,要么你要真才实学,要么,请立刻离开,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司徒秋荷没有想到她是一个公主,竟然也会被这诗难住,本来就志不在此的她怎么会想到这个,本来想要拿出她公主的身份,可是看到易青竟然轻轻摇头的时候,心里暗恨。
早知道就不来这个破地方了,还自己丢了面子不说,还让姚思思跟着一起丢脸。
那领路的那人好像看不见此刻司徒秋荷的恼怒一样,把这阳春楼了的规矩又说了一遍,其实,当他知道来人的身份时,本来想要有意放水,可没有想到刚才就在她们进门的那一刻,突然接到命令,一定要说出诗才能进去,他也很为难,但是这是主人的命令,他们自然是不敢不从。
不过,幸好这是阳春楼里的规矩,让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姚思思看了那人一眼,一步一步往前走,边走开口说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姚思思顺利的拉着惊讶的司徒秋荷往里面走去,不去看那人诧异的目光。
司徒秋荷很快变缓过神来,看着那跟在一边的那人,怎么看都觉得讨厌,幸亏姚思思机智,不知道从哪里偷来这么一首诗,不过转念一想,一定是看到太子哥哥作诗,偷偷的记住了。
对着那人趾高气扬的开口,“赶紧的,要不然把你扔出去。”
这时的司徒秋荷光顾着出口气,却忘记了来这里是一直在提醒自己的要低调、低调、在低调的阳春楼。
姚思思并没有在意司徒秋荷的举动,而是当一走进二楼之后,却发现这里的豪华程度真的不亚于皇宫,更没有印象中的那种低俗,反而觉得这建造这里的人用心。
那人看到姚思思脸上的惊讶时,不免语气中带有一丝骄傲,笑着解释这里都是这阳春楼的由来。
姚思思对那人笑着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要走到预定的雅间时,突然看到从旁边的一个雅间里走出来一个人,而这个人姚思思也认识,只不过因为只见过一面,印象不是很深,想必对方也不记得,可就在要进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对方竟然主动开口。
“原来是姚公子。”
姚思思看了这人一眼,知道这人就是黄山的庄主黄中阳,而和这人唯一的一次见面那就是在黄山差点掉落悬崖那次。
再次看到这个人,没有想到他还能认出自己来,尤其,他叫的不是太子妃,不是姚小姐,而是姚公子,显然是认出来了,可是因为这身的装扮临时改口。
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是很深,但依照他这个年纪却能拥有那么庞大的黄山,这几年还是蒸蒸日上,尤其在时常隐藏着危险的京城,如果说这人没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是不可能的。
笑着对他一点头,“原来是黄庄主。”
从容没有身居高位那种居高临下,更没有因为对方是钱霸京城人人都想巴结时的讨好面孔,完全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简单、平凡,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黄中阳看到这样的姚思思,真的很难和原来查到的那个人联想到一起,最近更是听闻,眼前的这个女人,能招来蝴蝶伴舞,这样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拥有。
可毕竟是一个商人。
看到太子妃如同就看到商机。
想要攀谈,想要结交,可担心他虽然是万贯家财,但在有些人的眼中,这商人还是最低等的,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淡然,再也没有其他,让他觉得有些好奇。
渐渐的觉得,原来的姚思思,或者是他得到的那些消息,可能都是她故意伪装,而今天却是最为真实的她。
两个人虽然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一看并不是很讨厌,彼此都还有欣赏对方,不是一见如故,可是却同时都有要结交的意思。
“上次多谢姚公子帮忙,还没有当面道谢,实在是黄某惭愧。”黄中阳首先开口,可口中说着惭愧,在他的脸上去看不出半点惭愧的样子。
想到那次的事情,姚思思还真的后悔,不过,也变相的说明,的确是帮了对方一次,只是客套的说道,“哪里。”
黄中阳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小令牌很是精巧,只有拇指般大小,不过上面却描绘出一只蝴蝶的图案,“姚公子,这是黄山免费通行令牌,还请姚公子笑纳。”
一直站在一边的司徒秋荷不明白姚思思怎么会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当他表明身份之后,突然知道这人是谁,不过还是很好奇,他到底和姚思思是怎么认识的,想到自己的太子哥哥,突然有种危机感。
从黄中阳的手中抢过令牌,看了一眼对方,“不就是一个破牌子吗?有什么好的。”说着就想要扔出去。
“别?”姚思思阻止司徒秋荷的举动,从她的手中拿过免费通行令牌,对着黄中阳道谢之后拉着司徒秋荷就往雅间走去。
“八嫂,你怎么能拿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怎么不能收,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要是当初死了的……”姚思思说了一半,看到司徒秋荷那惊讶的样子,就知道坏事,当初对于那事,将军府的人可是一直在极力隐藏,可这大嘴吧,怎么自己说出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怎么回事?”司徒秋荷本来还想要闹腾的心,此刻在听到这话,尤其是姚思思的样子之后,立刻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姚思思有些为难,有些隐瞒,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半真半假的把司徒秋荷糊弄过去。
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黄中阳,对姚思思说的话,也隐隐听出一个大概。
抬手摸了一下空荡荡的袖口,想到这个东西可是陪伴了他很长的时间,当初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就有意想要结交姚思思,可,毕竟当初是八王妃,后来变成太子妃,纵然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再就是那天在将军府看到的那一幕,他一直都记得,也就是在不久前,听说姚思思能招来蝴蝶伴舞的时候,他就命人刻了这个蝴蝶图案。
而刚才他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这是唯一的一枚免费通行牌。
姚思思坐在座位上,看着司徒秋荷看到那个蝴蝶令牌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便直接把那东西送给她,含笑的看眼司徒秋荷,“怎么,秋荷你也想去黄山玩玩?”
那是京城中的大家小姐、公子都喜欢去的地方,想来司徒秋荷取过也不足为奇。
“哎,本公主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八嫂背着我交友满天下,就连那黄庄主也认识。”
“羡慕啊,既然羡慕,要不等那天,我一脚把你从黄山上踢下去,也许也会有这样的好运?”
“别别别,本公主还不会为了这个一个小小的破牌子,就那自己的命冒险。”司徒秋荷说着,就把牌子送到姚思思的手中,不过这时,还真的没有什么怨言。
其实,司徒秋荷本来就是担心这姚思思会对太子哥哥以外的男人有好感,她就是防患于未然,既然没有什么隐情,她也就不在意了。
毕竟是一个公主,想去哪里,有的是人愿意掏钱,对这样的事情,她还真的不在意。
姚思思看着手中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觉得这东西就是黄中阳对她的一种承诺,也许在有些时候,这小东西还有用处。
而这就是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在古代的人,最然是最为讲信用,她就是希望,在有朝一日,在她有难处的时候,能有人帮她一把。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这时脑中的一个念头,当真的有一天发生的时候,有人真的会冒着生命危险帮她。
……。
雅间内只有她们几个人,门一关,这说话也方便许多,一直说些女儿间的悄悄话。
原本这气氛一直很好,可当说笑的司徒秋荷说笑的时候,突然看到窗外一楼的一个角落里,明显的和别处的热闹不同,尤其是那满地的酒坛子,让司徒秋荷的心,突然那一沉。
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那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如同酒鬼一样的苗子峪。
对这个男人开始还有些欣赏,可是后来,却渐渐的欣赏不起来。
想来这人成酒鬼应该有好些日子了,看他那一身不知道穿了多少天皱巴巴的衣服就知道。
也许,他就是从金元灵真的死了之后,就变成这样。
毕竟在开始的时候,金元灵可是被‘她’杀死的,就算是一个男人想要消极,可也必须有时间才是,那时满身的恨意无处发泄,怎么会这样自暴自弃。
可,现在不同,金元灵可是太子亲手带人处决的,想必再也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而这有些自以为深爱的单恋的男人,以此来借酒消愁。
这个时候的姚思思并不知道,金元灵再次被人救走了。
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并没有几个人。
太子明明知道,可他一直以来宣称右丞相府的这些重要的人都死了,那就是为了以后在找到金元灵之后,就地处决,现在太子也吩咐人四处寻找金元灵的下落。
只不过,有些事情明明想着就是为对方好,可是等到事情已经发生之后,才知道后悔!
姚思思看着竟自伤心的司徒秋荷,对感情的事情,哪怕是关系再好的两个人,她也不会插手,除非那人开口。
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单恋一个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原主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好像这女人呀,就没有能顺利的走过去感情这道坎的。
一时间整个雅间变的非常安静,就连站在旁边的易青和谭兰两个人,也不免变的拘谨。
突然原本有些失落的司徒秋荷转过头,用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姚思思问皮肤要怎么保养合适,珍珠粉真的要美容的功效吗?
姚思思看了一眼司徒秋荷,想到过去的金元灵,不得不说,金元灵是一个非常会打扮的人,知道取长弊短。
一脸认真的看着司徒秋荷,看到她眼中的坚持,姚思思不得不为了确定问出口,“秋荷,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司徒秋荷一愣,看着姚思思,一字一句的开口,“这辈子,我除了苗子峪不嫁!”说的信誓旦旦,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坚决。
站在一边的易青当听到司徒秋荷这么说的时候,惊讶的叫出来,“小公主,这可使不得。”想到那最近老皇上的心思,那是再明显不过,如果这个时候司徒秋荷执意这么做的话,可能以后的路非常、非常的艰难。
也许,老皇上,会在一怒之下,直接把司徒秋荷赐死!
司徒秋荷看了一眼易青,对她的担心怎么会不清楚,而她也是少有的坚定,再次严肃的开口,“易青,你现在离开也可以。”
说的离开,并不是此刻离开这里,而是永远的离开司徒秋荷的身边。
明知道以后的路不会好走,可她还是坚决走下去。
想来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但是在婚姻中,她希望是自己爱着的那人,哪怕最后的结局不如人意,那么她也愿意继续走下去。
“不,奴婢誓死跟随小公主。”易青听到那话之后,立刻跪在地上,摇头同时,无比坚定的允诺。
而易青这话,显然,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她都永远跟随在司徒秋荷的身边,哪怕是老皇上舍不得杀了司徒秋荷,而有可能把她杀了,她也会继续坚持。
“好,好,非常好!”司徒秋荷听到这话,激动的站起来,走到易青的面前,起身把她扶起来。
“谢小公主给奴婢这个机会。”易青平时并不是轻易泄漏感情的人,可这一刻竟然也哭出来。
“以后不论生死,我绝对不会抛下我的易青。”
“哪怕是苗公子?”易青第一次这么大胆,主动的拿出在司徒秋荷心中有着非常地位的人比较,明知道答案,可她突然羡慕跟在姚思思身边的谭兰,好像她就没有跟在主子身边的拘谨。
“是,本宫的易青和本宫一样重要。”再次许下承诺。
姚思思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她没有想到司徒秋荷真的这么看重易青,更是对爱的坚持,原本,她还有意想要司徒秋荷放弃,但是看到她这样坚持,心里还是有些佩服。
纵然明知道不容易,可她还是这么做,看来女人为了爱情就喜欢飞蛾扑火。
希望,司徒秋荷要比她幸运。
等到司徒秋荷和易青安静下来之后,姚思思变把她知道的一些美容的秘诀都告诉司徒秋荷。
姚思思说的很专业,前世她为了追求爱情,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在美容方面,她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行家,而司徒秋荷身为一个公主,什么好东西没有,自然只要是知道的都说出来。
司徒秋荷听的神采奕奕,可她的眼睛还是频频的看向那一楼如同醉鬼一样的苗子峪。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想来依照她公主的身份,如果真的嫁给苗子峪,那么,就不会和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在古代的她来说,这就是幸福的。
只要她拥有公主的头衔,只要她不没事找事,也许,她一辈子就注定是幸福的。
姚思思说着顺着司徒秋荷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不知道有人在苗子峪的面前说了什么,看到原本平静的她在这一刻,竟然连脸上都有些一丝笑容,而这时一直看着他的司徒秋荷竟然在脸上也有了灿烂的笑容。
就像是刚才那个笑容就是对着司徒秋荷笑的一样。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跟着喜欢的人笑,跟着喜欢的人哭,好像连原本的自己都失去了一样。
这样的事情姚思思经历过,而这是个时候她有意对司徒秋荷开始说教,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试试下次看到他的时候,不要化妆,身上的衣服穿的淡雅一点。”
司徒秋荷闻言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看,“为什么,我整天打扮的美美的,他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你这……”
“正是因为你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是打扮精致,可他才不会多看你一眼,那是因为……”姚思思说着一边剥瓜子放进嘴里,好笑的看着司徒秋荷,依照她的聪明自然是很快便明白这么做的原因。
毕竟在古代这身份尊卑非常的关键,而司徒秋荷是个公主,自然是高不可攀,而苗子峪恰恰就是一个庶出,又毫不起眼,丝毫不被人看好的庶子。
想来依照金元灵那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许苗子峪从来没有对金元灵表白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卑。
以个嫡出的嫡女,都会让苗子峪自卑,何况是被老皇上宠在心头的公主,那自然是高不可攀。
司徒秋荷不愧是皇家出产的精品,在稍微一点播之后,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关键,看到姚思思竟然自己剥瓜子,瞪了一边的两个丫鬟一眼,献媚的将剥好瓜子仁,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原本还站在一边的谭兰和易青,立刻上前帮忙。
虽然觉得这就是司徒秋荷该做的事情,谁让她现在求着姚思思,可是身为奴婢,奴役惯了,被司徒秋荷看的那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还是动手忙起来。
姚思思看着眼前慢慢变成一个小山似得瓜子仁,好笑的看着司徒秋荷。
司徒秋荷眨巴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姚思思,揪着自己的衣袖,声音细如蚊蝇,“我看宫里有些女人,为了得到父皇的宠爱,她们…都会…在酒后…然后…然后…就…”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下去,只是低头看着她的手,“是不是,我也可以……”
“不,不可以!”虽然这话没有说清楚,但是姚思思却知道司徒秋荷的意思,果断的拒绝,看到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眼睛含着水雾看她的司徒秋荷,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她们最后的结果如何?”
皇宫里就不缺年轻貌美的女人,不管这些的招数怎怎么用,对老皇上来说,心知肚明的很,同样,身居左丞相府中庶出的子女,还不知道看到多少人用这样类似的方法讨好别人,可能就连他们也在一直在讨好别人,当看到被人用这样的招数对付自己的时候,还还不得恨死,尤其对方是一个公主,那就是对他们赤果果的羞辱。
不但不会成功,反而还会被人当成一种羞辱。
就算是侥幸得逞,那最后的结果也不是一个女人可能承受的。
在感情的面前,就算是对方是一个公主,可,那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许久,司徒秋荷好像在反应过来之后,满脸惊讶的看着姚思思。
这还是她原来认识的姚思思吗?
想到那个过去的她,纵然知道她不是一个笨的人,可还没有到今天这个地步。
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冲过去,一下子抱着姚思思,在一通嬉闹过后,眼瞅着姚思思,好像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两个洞来一样。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姚思思吗?”
姚思思并没有隐瞒,而是知道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的关系那么好,发现是早晚的事情,可她真的没有想到对别人坦白,她‘奇遇’的事情。
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眼中带有一丝受伤,“其实,有时候,死过一次的人格外珍惜生命,更珍惜身边的人,比如你呀!”开始眼中带有浓重的哀伤,可是在面对司徒秋荷的时候,却转而露出笑容。
其实,姚思思觉得,爱情是最麻烦的事情,当有些事情看的不是那么重要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爱情并不是全部。
在希望有个深爱的人之外,还需要朋友,在无聊的时候,在悲伤的时候,在犹豫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哪怕是不能给你什么好的建议,哪怕只是倾听也是好的。
想来自己在现代的时候,眼中、心中只有爱的人,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到失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到底错的多么离谱。
现在的姚思思,渐渐的觉得,好像最后的结局,并不是全是对方的错。
自己也有那么一点责任。
如果早发现对方的变化,也不至于在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看到司徒秋荷的时候,她真的想要把她当成最好的姐妹,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戒心。
谭兰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自然的想到姚思思失踪的那段时间,也就是在那回来之后,姚思思才会变化那么大。
没有听到提起过,就算是偶尔提过,也都是轻松的语气,可这次不同,竟然只不过是听到,她都想要落泪。
明明经历了常人所不能的事情,可是却还是笑着说出来,这样的豁达,就连一个男人都不会有。
姚思思明明在后来,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可是看到她们一个一个含泪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故意装作不经意间的往楼下看了一眼,冲着司徒秋荷一眨眼,“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她一直认为司徒秋荷和苗子峪的接触应该很少,难道她是对苗子峪一见钟情?
司徒秋荷看了一眼姚思思,怎么觉得这一刻,连母后都没有姚思思的眼毒,想要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可是看到那带笑的眼睛,知道躲不过去,脸羞的能滴出水来。
“很久,很久,我当时急着去追你,跑的太快没看见脚下的……石头,他……不,是苗子峪扶了我一下。”他的手臂又稳又结实,尤其当时的他的那个眼神,不像是宫里的人那样刻意的讨好,反而是一脸平静,但,那次却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
司徒秋荷眼睛闪耀着星光,满心爱慕。
姚思思觉得自己真失败,原来,一切还是她在其中牵线搭桥,早知道这样的话,那天绝对不会那么做。
不,那应该不是自己,而是原主。
但不管是谁,都是她姚思思引起的。
其实,苗子峪如同每个庶出的子女一样,都在努力的生活,都在为了以后寻找出路。
只不过庶女都是想要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而庶子想这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
爱情来的时候有时一点预兆也没有!
原来每个人的爱情来的时候并不是轰轰烈烈,有的也许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可在对方的眼中,却有着不平凡的力量。
司徒秋荷羞怯的自顾自道,仿佛终于有个人可以说心事,要都吐完一样,“他人很好的,又体贴,做事有认真,对什么是事情都那么负责,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心里都暖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好像世间只有你一样……”
随着司徒秋荷说的话越多,旁边的几个人的眼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虽然她们和苗子峪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觉得那个人绝对没有司徒秋荷说的那么好,一定是她一直久居在皇宫,接触的男人少,自然而然的觉得苗子峪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这时的她们都觉得司徒秋荷是被爱情模糊了双眼,一直与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当有一天,她们真的见证了那样的奇迹之后,才发现,原来拥有大智慧的人是司徒秋荷。
姚思思不敢相信了看着司徒秋荷,再次看看那在楼下,如同酒鬼一样的苗子峪,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小公主,你说的真的是苗子峪吗?
体贴?
暖暖的?
在姚思思的眼中除了一个普通的酒鬼之外,还真的没有看到司徒秋荷说的那些优点。
姚思思看着如小苹果般羞涩的司徒秋荷,想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样小女人的姿态,显然就是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
在爱情面前,谁又能说自己是聪明的。
此刻,司徒秋荷一边看着那楼下的醉的趴在桌子上的苗子峪,眼中有些心痛,还有担心,但更多的还是不甘心。
可哪怕是这样,她那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嘴角甜甜的笑容,像不因世事的少女,对爱情有着美好的向往。
这样的女子不该值得男子放在手心上疼吗?
就连她见了都喜欢呢,可一楼如同醉鬼一样的苗子峪却在为了别的女人买醉。
司徒秋荷兀自羞涩着,没注意姚思思的神情,一双眼睛几乎全都扑在苗子峪的身上,“八嫂,你说……他会喜欢我吗?”说着忧伤的垂下脸,“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好,太闹腾,又不淑女……哎,早知道人家以前就安安静静的待在皇宫……”
姚思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表现再好也没用,说你再美也没用,他的眼中根本没有你的存在,相反,金元灵可是你的太子哥哥杀的,他的心中恐怕还对你有一股怨恨,谁让你是太子哥哥的妹妹。
也许,在某一天,苗子峪真的要接受司徒秋荷的时候,也许,姚思思都会怀疑,苗子峪就是为了给金元灵报仇,才会故意接受你,到时候在给你狠狠的一击,这就是男人凉薄的爱情。
为了喜欢的人,他可是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但对不爱的人,他做的再多都是为了那背后的不为人知的阴谋。
男人的在爱你的时候,可以把你捧上天,可是在不爱的时候,哪怕是在原来深深爱过,他也许会在你最为落魄的时候,再狠狠的踩上一脚。
想到司徒秋荷此刻也许正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以至于看不到眼前的迷雾,原本姚思思是真的打算要帮着司徒秋荷去追求她所谓的幸福,可是随着司徒秋荷说的越多,她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依照这时司徒秋荷的心思,那可就是飞蛾扑火的节奏。
原本还有一种让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先来看来,还真的要好好的纵一下,让司徒秋荷不要一腔热情最终化为深深的怨恨,以至于毁了她对爱情的向往。
“八嫂,八嫂,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觉的…觉得……”司徒秋荷有些不安,唯恐唯一合得来的朋友会觉得她不顾女人间的礼义廉耻,竞想着男人的事情。
姚思思,没否认司徒秋荷的想法,而是说她也许就是慧眼识英雄的那个人,但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武断,毕竟,女人最怕的就是嫁错人。
女人在爱情的面前都是坚强的,明知道不可为,可是有时人总是会觉得自己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最为特别的存在。
以至于没有看到有些人的本质。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明显的司徒秋荷真的是苗子峪起了那种心思,这个时候如果想要阻止也已经晚了。
如果真的要阻止的话,也许会有反效果。
只是,现在的重点不是男人,而是司徒秋荷,“秋荷,这事情不能和你在皇宫中看到的一样,你该知道……”
司徒秋荷一脸茫然,不懂姚思思为什么现在说这个,可是听的久了,还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原本还是恨不得直接扑倒苗子峪的身上,可是这回经过姚思思那么一说,原本满腔的热情,在这一刻,却突然的安静下来,有些事情也能冷静的用心来处理。
一直在旁边的易青,开始也不看好苗子峪,开始就连姚思思说的话,也不赞成,可是当听到后来,突然觉得姚思思这话也有道理。
并不是否认苗子峪,也不是肯定,而是观察。
这个观察就是一个比较折中的地方,不会让司徒秋荷反感,反而觉得这就是真的在考验苗子峪,同时也让司徒秋荷有个冷静的时间,慢慢的考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可行。
“真的吗?可那是左丞相府,并不是皇宫,应该不一样吧?”说着脸色有些凄婉,“如果这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易青在一边有些着急,想说什么,姚思思突然道,“这件事你不能帮忙。”
“啊?”
司徒秋荷本能的点头,但是当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之后,抬头看着姚思思,有些不解。
难道这不是她该有表现的好机会,在这个时候她出手帮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到时候,苗子峪对她有好印象,进而,这关系不是又进了一步?
“你是公主,如果你给苗子峪安排差事,那是他的本事,还是你这个公主看他可怜送给他的?”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反问道。
“这…我……”一时间有些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他不会对你的感激,而是觉得你这就是施舍,是他最为讨厌的,更是深深的伤害了他的自尊。”
“可,我?”司徒秋荷原本想要那么多帮助苗子峪的做法,可是这一切听到这话,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
“现在一本有用的书,可能比任何一个官位来的实际。”
司徒秋荷赶紧点点头,忍不住为姚思思叫好,“那我现在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的样子,差点笑出来,想到这丫头带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跟着别的女人学习,怎么留下太子的心,可现在到好,怎么都反过来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还是不要说那么多的好。
现在后悔不知道是否还来得急。
都是刚才话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说也不行了。
对着一边的谭兰瞪了一下,看到她不但没有害怕,还对自己露出一张鬼脸的样子,心里觉得好气,是不是她也太惯着这个丫头了。
一直在一边的易青,看到这样的姚思思,还是有些吃惊,想到谭兰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可以和主子这样,是不是太没有规矩了。
可是,从来到这阳春楼开始,好像姚思思真的和以往认识的小姐有些不同,怪不得太子为独对姚思思情有独钟。
可,一想到,那天她嵌入到水底找到姚思思的时候,几乎在那一刻,易青就知道那是谁做的,她一直没有说出来,可在这一刻,突然有种想要说出来的冲动,就在要张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司徒秋荷的声音,顿时,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可他要是…要是…知道是我送的东西,他不要怎么办?”觉得有些难为情,可是这时候司徒秋荷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好不容易找到有个人可以倾诉心事,自然是一吐为快。
“那就不让他知道。”直接,却有效。
司徒秋荷不解的扬起小脸,“为什么?”不是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公主可是很看好他呀?
姚思思不能说没有自己的私心,她这是想用拖延的战术,让司徒秋荷看清楚这有些人是不是值得她的付出,再说了这样火急火燎的扑上去,结果不一定会好。
“难道你想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小公主希望苗子峪,然后用舆论的压力,逼着他娶你?”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司徒秋荷原本理直气壮的一番话,此刻说出去来却一点底气也没有,这样的方法,她在原来就想过,只不过还没有来的及实施罢了。
姚思思知道,或许现在司徒秋荷就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傻丫头,为的让喜欢的人看她一眼,更是做足了功夫,可这在别的事情上而言是可以的,但是对感情而言,并不见的是好方法。
姚思思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然后呢,再然后呢?
你是南凤国的小公主,是不一样的,随便对一个人好,就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或者是嫉妒,再或者他们有人就会用语言重伤苗子峪。
再说了,如果你对苗子峪好,那么左丞相夫人,她会怎么想,一直以来都是苗子晨就是左丞相有意培养,你这样会不会让左丞相夫人觉得,是不是苗子峪在你这个公主面前说了什么,以至于以后苗子峪在左丞相府的处境是越来越尴尬,从此以后他在左丞相府就是一个特别。
如果你现在做的不是那么明显,在暗处慢慢的帮助他,他又能在左丞相府好好的带着,不会被孤立,不会被排斥,这样他也许能活着等到你们成亲的那一天,但反之,我敢肯定,苗子峪绝对活不过一个月!”
不要说姚思思危言耸听,但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大门大户的悲哀。
想那左丞相府并不是已有苗子峪一个男孩,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谁也不会那么伤心,反而,看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无闻,可有可无的人,突然间得到公主的青睐,那首先动手的就是左丞相夫人。
不要说,左丞相夫人不会那么做,可,只是把她看成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了自己儿女的前程,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一点关系确立,或者一但被认为他们是一对,那就是两个家庭的问题,
而司徒秋荷是个公主,自然要顾虑到她的身份,可别人就不同。
如同,现在的自己。
皇后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自己,可是却偏偏要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让一切都变的顺其自然,或者是一场意外,这样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不过,这也不排斥姚思思想要报复苗子晨的心思。
司徒秋荷想了想,觉得姚思思说的好有道理,她也发现过去和苗子峪接触过,还故意放低姿态示好,反而每次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躲得远远的。
姚思思见她听了进去又道,“你还说让我来这里取经,我看,是趁机向我讨教才是。”
司徒秋荷闻言站起来顿时跺脚,“八嫂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好心,要知道要嫁给我太子哥哥的人,可太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前天无意中听到太子哥哥可是出入…出入…出入那种地方呢,难道八嫂就不担心,太子哥哥被有些不要脸的女人迷的…迷的……”
“哦,这么说太子到外面去找女人了?”
司徒秋荷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小心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确定没有发怒的预兆,她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可是依照姚思思以往的脾气,不气的杀人才怪,“难道八嫂不生气?”
“哦,我为什么要生气?”说不生气是假的,只不过是努力装着镇定而已。
可就在转念间,想到‘前天’这个字眼,难道是……
司徒秋荷并没有那么多心思,而此刻姚思思又说自己不生气,而她的心思也多半都用在苗子峪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姚思思的变化。
恢复活力,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担忧,“要我说,就该让人好好的揍他一顿,太子哥哥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放着家里这貌美的八嫂,竟然还想到外面去偷点腥,我看他呀,就是知道姚将军不在京城,完全忘记,姚将军那可是铁打的汉子,一般人,只要他一个指头就能把人撂倒。”谭兰虽然不知道司徒秋荷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对这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公主,还真的是无语,怎么能有这样的公主,没有看到姚思思的脸色不好,还上赶着添堵,完全没有一点刚才求人的样子。
同样担忧的还有易青,从司徒秋荷说出来那话之后,她就一直看着姚思思的脸色,虽然表面很陈功,但是那细微的小动作还是看到了。
想来没有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能有不生气的,除非这个女人的心并不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悄悄的对着司徒秋荷看去一眼,奈何,有人说得太过于兴奋,根本没有看到她送去的暗示。
突然,原本乱哄哄的一楼大厅,在这个时候,突然变的安静下来,紧接着,原本被薄纱盖着的台上传出紧锣密鼓的敲击上。
慢慢的薄纱被缓缓升起,高台中,一条彩练杨帆而起,数条丝缕交织齐飞舞起漫天丝纱。
一个绝色的女子两手中的彩带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敲打着四周的鼓上,发出不一样的声音,轻灵悦耳,更是敲打这每个人的心房。
尤其那原本软软的绸缎,此刻竟然像是听美人的话一样,时而凌厉如同战场张的硬气男儿,时而,如同江南水乡的软妹子,一副惊艳绝伦的画面,尤其那站在高台上的女人舞动的动作,就像是注入了活力一样,此刻看不清楚她真实的面貌,但从那隐隐露出的薄纱中的一角,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绝色美人。
随着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在跳到高点时,那原本盖在脸上的薄纱在这一刻竟然缓缓飘落下来。
只是这一眼,姚思思本来就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可当她的脸完全的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原本周围还有惊叫声,此刻竟然变的安静下来。
原本缓缓停下来的动作,可在此刻,突然再次跃起,灵活的身子在几个立鼓面前来回的击打。
突然斗转星移,一切变化的太快,就连敲打的节奏也突然变化,众人只是看到站起中间的女人在不停的敲打立鼓的同时,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来回游走在立鼓的中间,翩然舞动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唯美。
像是在人们的面前先是上演一场为将军送行的画面,紧接着到了锣鼓喧天的战场,在经历了腥风血雨之后将士们凯旋归来。
她如同是一朵在炎炎夏日一朵盛开的花朵,随着阵阵微风随风点头,体态柔美轻灵,一举一动,一跃一飞,尽显舞姿绝美、妩媚动人。
所有人顿时屏息,若飞天九女入尘舞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深深的一笔,如若现在真的在战场的将士们,看到这样的舞蹈,也会如同神力注入一样英勇杀敌,保家卫国。
司徒秋荷颤抖的睁大眼睛,指着下面那在击鼓的女人,惊讶的叫到,“齐…齐…齐金梅不是死了吗?”
易青也有些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台下那击鼓的女人,喃喃自语道,“她不是被杀了吗?”
原本已经死了多年的人,此刻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尤其是还是以这样极度特别的方式。
确定下面的女人是活的,同时也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齐金梅,可她的出现,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和易青的表情,怎么就像是活见鬼一样的惊讶,但在惊讶过后,更多的还是好奇。
一个人让司徒秋荷变成这样的女人还真的不多,难道是老皇上曾经喜欢的女人,此刻出宫了,想想觉得不太可能。
司徒秋荷突然在这一刻大叫出声,“真的是那个不要脸的齐金梅在跳舞,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啊,太子哥哥怎么下去了……”司徒秋荷说着激动的冲到窗前。
姚思思虽然不知道这叫齐金梅的女人到底是谁,可是看到司徒秋荷那么激动,她也跟着走到窗边,尤其是当听到太子已经冲下去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种答案要呼之欲出。
一时间,挡在眼前太多的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对那冲到楼下的男人,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太子,而就在这一眼,突然觉得,好像不是老皇上的女人,应该说是和太子有关系的女人。
脑中一直在努力的思索着,回忆着,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同时一时间在别的包厢内,司徒杰和司徒夜两人看到楼下的这一幕,也是感到震惊。
对当年的事情,虽然没有传开,但在皇室这就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传闻。
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那人活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都知道当年是老皇上亲自命人动手,万万没有可能人活着,可眼前的一切,恰恰正说明了一点,不管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哪怕是多年过后,太子始终还是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要不然,太子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不会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飞到台上。
可,刚才司徒秋荷的声音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司徒夜在往旁边一看时,正好看到那趴在窗台上的姚思思,只是这一眼,司徒夜的眼神变的有些复杂。
既然太子已经得到了这么好的女人,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子知道这么做,把姚思思放在一种什么样尴尬的地步。
本来皇后就想尽办法都要除掉姚思思,可这回到好,竟然再来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太子多年前迷恋的女人,太子更是为了这个女人闹的整个皇宫都为之动荡。
想到当年,太子因为知道皇上杀了这个女人,可是提着剑去找皇上,现在看来,也许,皇上是有意要杀了这个女人,可最终却被太子救下了。
毕竟当年的事情,司徒夜可是曾经亲眼见过的。
话说,这么多年来太子的身边一直没有一个女人,原来想不通,现在看来,应该一直都是为了齐金梅,而也许,现在姚思思之所以当上太子妃,这完全都是皇上和太子的一桩交易。
姚思思一直看着那站在太上的两人。
太子是背对着,根本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而那个女人却看的清清楚楚,尤其那双眼睛媚眼含丝,她原本没有跳完的舞,但在此刻打断却丝毫不觉得突儿,哪怕是她静静的站着,可是她身体语言极好,用她的身体在谱写着一曲无声的舞蹈。
司徒秋荷整个人都愣了,看着那一直站在台上的太子哥哥和齐金梅的对视,仿佛空气中都传来一丝暖味的气氛。
这样的一切,一切,好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可就在转身间,司徒秋荷的脑中再次闪现出,那天她看到的那一幕,不知不觉间,以双手紧握,如被雷击。
姚思思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心里千变万化,就连心口的苦涩也开始蔓延。
好像她再次栽倒了。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在有着同样的面孔,同样的名字的男人面前栽倒了。
许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一样,原本好好的站在窗前的身子,此刻竟然变的有些无力,低头想要敛去心中的苦涩时,正好看到同样站在别的雅间窗口的司徒夜。
许是他的目光带有穿透力,而这时的姚思思不希望别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狈,只是在看了他一眼之后,果断的扭头看向一边。
司徒夜看到姚思思有意躲闪的目光,紧紧的抿着双唇,仿佛周围的繁华散去,空留美人如玉,他的玉儿啊,如果那人是太子的话,他怎么会这样安静的站在这里,此刻,他的心又有些庆幸,也许还有那个可能……
刺啦一声扯下窗边的纱布,在手中转了一圈之后,直接远处窗子,冲着姚思思所的雅间而来。
原本司徒杰震惊与齐金梅还活着,尤其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难道,她就不担心皇上会再次对她痛下杀手,可,心还来不及转过来,就看到司徒夜猛然的离开,当看到他看到司徒夜冲过去那地方有谁的时候,几乎立刻暗叫一声糟糕,立刻跑出雅间往外面跑去。
此刻在众人瞩目的舞台上,旁边的音乐还在缓缓响起。
可对此刻二人的眼中,就连周围的一切却不曾存在一样,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太子一直看着眼前这个在他的面前消失了多年的女人,本以为她已经死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她还活着。
当年皇上亲自命人动手,还能有人活着,这就是一个奇迹。
对当年的事情,他也早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打算对任何人说明而已。
可,再次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虽然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他也清楚的知道,此刻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真的让他怀疑?
能从皇上的手中逃脱,此刻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显然这一切都是有意安排。
齐金梅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原来的八王爷,而是现在的太子。
几年的时间度他来说变化很大,大到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原来的那个总是带有笑容的那个男人哪里去了,为和此刻他的身上就好像是包裹着一层冰一样的寒冷,冷的让她在心中想过无数遍,在重逢的时候那激动的心情也渐渐的冷却下来。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他那陌生的眼神看着连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徒留一句,“荣哥哥……”
一声呼唤,直接把太子拉回到多年前,眼前这个女人,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天真了、爱笑的她了。
这是一个用笑容掩盖她一切的罪责,用笑容对他下毒,并挥出利刀的女人。
看着她再次扬起的纯真笑容,他真的很想,现在、立刻就把这个女人掐死,可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有很多人都希望这个女人去死,而他没有必要做那些,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楼下两个人对视着,而楼上雅间里,司徒夜来到姚思思身边之后,拉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走吧。”
这个时候,司徒夜觉得姚思思在这里不好,难免会受伤,还是先离开的好。
姚思思坚定的没有离开,而她要渐渐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纵然不知道原来的过往,可现在看来,有人知道。
姚思思顿时凝眉,太子,他今天也来这里会女人,一个极品女人,还是一个有过一段过往的女人。
司徒秋荷愤怒的早已经开始喳喳了,从上往下看,太子和齐金梅对视是那么清楚。
“哇!了不得!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敢出现在这里,怎么难道在她的眼中太子哥哥还会要她吗?还会像原来那样宠着她吗?也不想想当年可是……”
姚思思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过去的女人找到了,或者是曾经不被皇室看好的女人,在多年之后又回来了。
想到好像在她死皮赖脸的追着太子,而他的身边没有女人,按理说,那不正常,显然是深深的受过情伤。
从司徒夜的手中挣回自己的手,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明知道他是好心,可这个时候,她不容许有任何的退缩。
不管事情是怎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楼下的这个女人和太子有一段深刻的过往。
姚思思再次来到司徒秋荷的身后,骤然看向一楼的那个女人,“那女人是谁?”
司徒秋荷此刻被愤怒气的失去理智,以至于度姚思思的问话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本能的开口。
“她呀,就是齐金梅,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年太子哥哥可是为了这个女人差点……”
“够了——”司徒夜再次大吼一声,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姚思思那伤心的样子。
姚思思茫然的看向司徒夜,他也知道?
司徒夜再次拉起姚思思的手,“走,现在就跟我离开。”
司徒秋荷原本被愤怒气的失去了理智,可是当听到司徒夜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立刻挡在两人的中间,仰头看着司徒夜,“三皇兄,八嫂要走也是跟着太子哥哥走,怎么能跟着你离开?”
想到德妃竟然安排到姚思思身边一个丫鬟,显然这事情是司徒夜授意的,而他们无非就是觉得从太子哥哥那里下手太难,想要从姚思思的身边下手,妄想,这对极品母子还真的是母子。
“你一个小孩子出来凑什么热闹。”司徒夜不想和司徒秋荷废话,他只是想要拉着姚思思离开,可是看到司徒秋荷竟然挡在前面说出来的话也带有一分严厉,同时他在说话的时候大手一挥,直接把司徒秋荷推到一边,拉着姚思思就往门口走去。
司徒秋荷郁闷不已,她小孩子,可是看到姚思思真的被拉出去的时候,司徒秋荷也不管那么多了,而是,扯开嗓门大声喊,“三哥,你要带着八嫂去哪里?”
声音很大,故意让有些人听到,但这时的司徒秋荷也适时的把‘三皇兄’改成‘三哥’。
她就不相信,只不过是一个过去,心怀叵测的女人,在太子哥哥的心中还能比姚思思重要。
显然,这个时候,司徒秋荷自动的忽略的,太子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
姚思思在犹豫片刻,神情微凝,抬起脚,跟着司徒夜离开。
司徒夜自身就带有冷气,原本就非常宽敞的二楼走道,基本没有遇到什么人,就算是司徒杰想要阻止的时候,可还是被王忠挡在前面。
就算是一直来到一楼,原本有些拥挤的地方,此刻人群自动绕离他们三尺,想靠前的一路被司徒夜冷冷的眼神轰开。
“玉儿,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沉默许久的司徒夜突然开口。
有些事情,就算不是真的,但有过一段过往是改变不了的,太子就是因为对着那个女人一直不能忘怀,才会有你,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你还是离开的好,最好是到本王的怀中。
其实,司徒夜也有腹黑的地方。
他原本可以带着姚思思从二楼直接离开,而他就是故意带着姚思思来到一楼,故意经过这拥堵的地方,为的就是让姚思思看个清楚。
姚思思表情冷淡,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司徒夜似得。
其实,她的心早就没有开始的纯洁。
清楚的知道这话看似解释,实际上就是越描越黑。
姚思思眨着眼睛,就像是真的把司徒夜的话听到心中一样,没有表现是一丝怒气。
而姚思思心里非常的清楚,不管怎么,如果这个时候只要动怒,那就输了。
司徒秋荷匆忙的从楼上跑下来,唯恐不乱的开口,“八嫂,不要乱想,谁没有过去,只不过眼瞎看错了人而已,你千万不要生气。”
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尤其那父皇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可这时她就是要乱,最好越乱越好,最好直接看到姚思思当场发飙,看看太子哥哥还敢不敢偷偷出来私会别的女人。
此刻太子他满面寒霜,周身阴冷,而他的视线带着前所未有的穿透力,那哪怕是这样,可是对面的齐金梅还像没事一样的露出笑容。
“荣哥哥,我回来了。”
太子阴冷的开口,“你还活着?”本来已经死了的人,此刻却突然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是这样的方式,想要别人不知道恐怕都难。
齐金梅一直笑着,可是她那在被丝带缠着的手,此刻却紧紧握成拳,就连手心里都是汗水,“荣哥哥,你误会了,其实当年我……”想到那人让她回来,并给她的承诺,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她不能说,更应该是,不是她来说。
太子笑容更冷,“嗯,本宫昨天在家门口碰到鬼了!”
这话深有含义。
前一句说还活着,后一句竟然直接变成鬼,显然,此刻太子对这个女人已经起了杀意。
在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打算让别人动手,可在这一刻,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还能笑出来,心中的原本还对她曾经做过的一些有些开脱的理由,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
齐金梅还是笑着,可这时,吓的一个激灵,毁了!
原本还有笑意的眼神,瞬间她双眼无神,面容凄楚,长长的睫毛如一对蝴蝶的翅膀偶然翻飞,双眼还是一直盯着太子,恨不得要把太子印在心中一样。
眼中的不舍、爱恋散去后,变成了无限凄婉。
如同没有了生命似得,呆呆的站在那里,见者生怜、望着心伤。
看着太子,想要抬头触碰他的脸,可是在抬到一半之后,又无力的垂下,眼中缓缓盈满泪水,嘭的一声跪下,“荣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原本还在围在旁边的人,此刻全都不忍的移开眼睛,同时为这位美丽的姑娘觉得太可怜了。
原本就要动手的太子,渐渐的试图放下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之后,努力冷静下内心的同时,突然听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本来觉得无所谓,可是想到依照她的性子,既然司徒秋荷出现在这里,那就可能……
可,就在这时听到‘八嫂’,有些不确定,但他还是穿过人群,看向那就站在他身后十几步之外的女人。
就在这时姚思思往那台上看过去一眼,不愧是阳春楼,就连普通的伴舞女人或妖娆或妩媚,根本没有一点庸脂俗粉的风尘味。
看了一圈,除了看到男人的丑态之外,最为突出的还是这里的女人,香缕嫣红、飞舞丝纱,女子妖娆艳丽,魅绝天下,或窝在男人的怀中,或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全都轻纱罩体,若隐若现,此刻加上那满脸笑容,可谓是男人的天堂。
最后,姚思思就像是这才发现太子似得,直直的看向太子,没有以往对他的依赖,而就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只是一扫而过,在转头的瞬间,抬脚主动往外走去。
姚思思嘴角一直有着淡淡的笑容,哪怕心里闹腾的厉害,可她还是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异样。
心里不仅为太子感到‘庆幸’。
好,真好!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显然这太子身边就不缺女人,而她仿佛也该离开了?
太子顿时惊道,“思儿……”
姚思思闻言,这是当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司徒秋荷看到太子这声呼喊,虽然只是‘思儿’二字,可是在司徒秋荷看来这就是胜利的曙光,往前一步拖着姚思思的手,死活不让她离开,“八嫂,哥哥也在这里。”恍如,现在菜看到太子一样惊讶。
姚思思从司徒夜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显然这次不怎么用力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看着要司徒秋荷的好一会儿,才诧异的摇摇头。
从刚才她故意说话大声,就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并不是那么容易。
看着走来的太子,再看看司徒秋荷,不愧是兄妹。
可姚思思就不想让这个人太过得意,语重深长的对着司徒秋荷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种地方不干净。”
司徒秋荷是何等的敏感,自然这话看似平常,实则是说某个人。
原本还觉得姚思思过于安静,现在看来怎么会是安静,应该是狂风海浪才是。
有些幸灾乐祸,同时还对站在台上错愕的看过来的齐金梅看了一眼,活着又能怎样,相信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太子哥哥,慈悲的叹口气,“八嫂,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也许是觉得她们可怜,看看有什么能帮她的。”
这个她自然值得就是齐金梅。
说出来这样的话,连司徒秋荷都想要吐了,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为了太子哥哥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这是的司徒秋荷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司徒秋荷为太子哥哥最大的付出,当有一天,她差点用生命去维护另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觉得,原来,这亲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抛弃的。
“秋荷就是心地太善良,有些东西脏了还是不要了吧,反正也不是没有。”说着姚思思把刚才一直握在手中的手帕直接扔到地上,再次从身上拿出一条新的手帕,笑着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不管这新的、旧的,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而此刻在姚思思的眼中,这旧的自然是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