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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悄悄的关注着姚思思的苗子峪,原本等待姚思思要说的话,可看到姚思思这个表情之后,心里一惊,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突然看到姚思思的手竟然往桌上一放,他这才看清楚,刚才自己放茶杯的时候,他没有说,但是随着姚思思的这个动作,尤其是眼中的这个方向,不该看不到,在吃惊的同时,他立刻把茶杯抢到手,并放在一边。
姚思思听到这个声音,表情一僵,心里清楚,刚才她一直努力忍着,不让别人看出来,但现在看来,好像还是被人发现了。
对苗子峪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姚思思心里清楚,在控制内心的恐慌的同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就在姚思思担心的时候,突然被听到的话一愣,随后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姚思思从来没想过,苗子峪会这么快的发现她的不同,也许是不在乎,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她竟然流下泪水。
“八嫂,你的眼睛怎么了?”
姚思思感觉到这周围没有别人,而在外面的那些人因为苗子峪的声音压的非常低,应该不会听到,这才让她稍微放心,“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秋荷也不可以。”
“八嫂,如果有任何的不适,你可以找御医,也许……”苗子峪不敢相信,如果姚思思看不到的话,那会是怎样的情景,难道是在皇宫被人下毒了,这个时候,他突然有股无名火几乎要直接要冲出来似得。
这次姚思思失明的时间很短暂,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姚思思对自己却不怎么乐观,当看到眼前满是担忧的一张脸,这才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姚思思自己都知道,这心里是苦涩的,再怎么笑,也看着虚假。
“你先坐下,我有话要说。”
苗子峪看到姚思思恢复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好,但他的心却一直都悬着,就刚才只不过是霎那间的事情,可在他的心底却留下阴影。
“是不是上次发生的事情造成的?”自然是指前不久姚思思失踪的事情,那件事情,后来苗子峪也算是知道一个大概。
姚思思看着苗子峪愣了一下,对他看待事情的敏锐吃惊。
“为什么…为什么…御医不是都在……”
姚思思第一次想要把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说出来,至少能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苗子峪。
“我头部受伤,顾忌在里面有血块压迫神经,导致会短暂的失明,如果血块很小,等过断时间就会自行恢复,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大碍,如果血块太大,也许以后会越来越严重,想要恢复的话,必需要做开颅手术,”姚思思看到苗子峪眼中的担忧、茫然,好心的解释道,“开颅手术,就是把头……”
苗子峪听到姚思思这话,惊讶的说不出来。
他虽然不会行医,可他读过的那么多书中,还没有哪个说要把人的头颅割开,再缝合,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听到姚思思这话,因为是她说出来的自然相信,可他心情突然变的很是沉闷。
许久的安静之后,苗子峪信誓旦旦的开口,“八嫂,我这一生只会有司徒秋荷一个女人,会一辈子对她好,绝对不会让她跟着我受委屈!”
站在门口刚要进来的司徒秋荷在听到苗子峪这话,震惊的站在门口,连走路都忘了,就连一直以来比较冷静的易青在听到苗子峪这话,尤其这说话的语气,她欣慰的笑了。
还能比看到司徒秋荷幸福更重要的事情?
心里原本对姚思思就佩服不已,看着司徒秋荷竟然哭了,连忙一手端着点心,一手拿起手帕为她擦去眼泪。
“这是真的吗?”眼泪擦了,再次有了,可她的心还在蹦蹦直跳,更想再次听到这话,激动的快步走进去。
苗子峪看到司徒秋荷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尤其是她哭的满是泪痕的脸,冲她点点头之后,拿起手帕为她擦去眼泪。
易青努力让她的心平静下来,端着点心来到姚思思的面前,直接放在桌上。
姚思思看了一眼易青,看到她那微微颤抖的手,再看看她微红的眼睛,送给她一个笑容,“秋荷能有你这样的丫鬟是她的福气,希望这福气一直陪伴在身边。”
易青立刻跪在地上,对着姚思思行礼,“奴婢谨遵太子妃之命。”
司徒秋荷站在苗子峪身前,看到那突然跪在地上的易青,再看看姚思思,眼中满是感激。
姚思思坐着没有起来,但她却对着易青伸出手。
易青开始不明白姚思思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当她想到曾经看到的一幕,担心是她多心了,可,看到姚思思鼓励的眼神,小心的把手放在姚思思的手中。
姚思思微微用力把易青拉起来,看着站在面前,努力做好一个丫鬟本分的易青,想到不久前她得到的那个消息,慢慢站起来,站在易青的对面,对易青一鞠躬,弯腰之后,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易青在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之后,吓的躲到一边,就连脸色都有些苍白,不明白这姚思思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个动作,要知道一个主子对丫鬟做这个动作,都可以让丫鬟直接去死了。
“八嫂,你这是干什么?”司徒秋荷连忙上前扶起姚思思。
苗子峪一直站在一边,对姚思思的变化他看的清楚,可是对因为刚才知道的那个消息,到现在还在震惊,以至于做不出理智的行为。
只是本能的看着面前的姚思思,尤其此刻在她淡定的脸下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不久,当听到姚思思这话,他突然明白这是怎么了,再次看着司徒秋荷的时候,眼中的羡慕是那么明显。
人的人生,能有这样一个时刻把自己安慰放在心底的人,是何其的幸运,不过对她的话,却有些不喜,难道她今天来就是为了交代后事的吗?
姚思思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然后把目光再次落在易青的身上,“慧娘的事情,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只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我……”事情已经发生,她说的再多也不能挽回什么,但如果事情再次发生,她还会这么做,这为何就是迫不得已的原因。
担心因为自己的关系,易青会伺候司徒秋荷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还不尽心,而对易青而言,她真的欠她一个解释。
“慧娘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这么多年,慧娘真的仗着皇后的身份在做了很多错事,太子妃娘娘不该自责。”易青在开始一愣之后,几乎立刻明白姚思思的意思,看到她到现在都没有把话说清楚,显然这就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对于过去的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对姚思思那份在开始不该有的想法,早就慢慢的消失了。
如同刚才的话,如果不是慧娘的话,也许姚思思不会经历那么多事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慧娘在皇后面前出谋划策,就连对姚思思和吴梦晗下毒的事情都是慧娘出的主意。
心里清楚,怎么会怪罪。
姚思思没有继续纠结刚才的话题,而是话风一转,“当初皇后宫里的那些人都葬在郊外的……”
司徒秋荷不知道姚思思为什么会说这些事情的,但她看到姚思思的神情要比原来严肃,想要开口的时候,看到苗子峪看过来的眼神,这才把嘴边的话都咽下去。
与此同时。
在东宫的太子知道姚思思出宫去了公主府的时候,他的心也算是放下一些。
原本太子在因为姚高义竟然做出那个举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他最担心的还是姚思思的反映,对有些人现在还不能杀,事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自然,太子知道姚高义安静了几天,就是因为姚正楠和吴梦晗的事情对他不满,在闹起那次的祭拜风波过后,沉寂了这么长的时间,本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也会蛰伏,尽然在蛰伏之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当他想要解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对姚高义来说,他是姚家唯一的男丁,姚高义的事情闹成这样,自然说明这姚家是没有的后代,在前段时间传闻姚思思伤了男人的根本,自然对所有人的心里有一个大概的认知,但这并不表明,这就赞成姚高义现在的举动。
好在,姚思思在知道之后,先去的是公主府,显然对姚高义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生气,或者说是还没有到气的失去理智。
太子看着王封,“继续盯着。”万一姚思思什么举动,他能在第一时间掌握。
对姚思思,太子知道,她并不喜欢她的事情自己全程参与,而他也只好这样悄悄的关注着。
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一步,他真的会把寒北杀了,至于那姚高义,如果还是那么不识相的话,他不介意把他也一并杀了。
反正这事情已经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显然没有再忍下去的必要了,不过这还都要看姚思思的意思。
要不然,为了让姚思思解决事情,她怎么会那么轻松的离开皇宫。
公主府。
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就在司徒秋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看到苗子峪的眼神,她立刻拉着姚思思坐下,“八嫂尝尝这点心怎样?”
姚思思顺势坐下,拿在手中正准备吃下去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的谢萍直接用手打到一边。
谢萍刚为秋雪、和秋双处理好手,刚回来没有多久,就听到里面这动静,谢萍也知道一个大概,这点心是易青拿进来的,自然要小心,万一这个时候在这点心中下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姚思思刚才那话是一知半解,但,谢萍还是觉得这易青和慧娘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不能否认的是,绝对不是仇人,既然不是仇人,那慧娘可是死在姚思思的手中,如果易青要报仇的话,也许今天就是一个机会。
姚思思对司徒秋荷真的很看重,但如果有人想要利用这个的话,身为姚思思丫鬟,怎么会允许。
“谢萍!”姚思思看到那滚落在一边的点心,对着谢萍她也真的怒了。
谢萍主动承认,“奴婢该死,请太子妃责罚,”说着还对站在旁边刚才她这动作一起进来的谭兰看过去一眼,“太子妃喜欢的话,这一品茶楼出了新的点心,让谭兰去拿来便是。”
拿来,不是买来,显然就是在提醒姚思思,这一品茶楼是自己,不用担心被人下毒。
“你?”姚思思怎么会不知道谢萍的意思,不过对她看待事情的敏锐程度还是让姚思思吃惊,但同时也觉得是不是对她不适的事情,也没有瞒得过她的眼睛,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明明就是忠心护主,可是现在…姚思思无奈的叹口气。
易青自然是看的清楚,立刻跪在地上,对太子妃行礼,“点心是小公主亲自做的,是小公主的一片心意,还请太子妃品尝。”用司徒秋荷来说事,为的表明她不会让司徒秋荷处于不利的位置。
“你?”谢萍也不怕姚思思怪罪,起身就想要对易青动手。
谭兰和秋桃立刻制止谢萍举动,而是主动的跪在姚思思的面前,谭兰主动开口解释,“请太子妃娘娘,饶恕谢萍,她是无心之过,奴婢这就去一品茶楼取点心。”
在各不相让的时候,姚思思突然笑了。
“哈哈——”
姚思思看着几个忠心护主的丫鬟,看着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司徒秋荷,“秋荷,我原来还羡慕你,不过现在,不羡慕了,你才一个忠心的丫鬟,而我有三个。”
“八嫂?”几乎在这一刻,司徒秋荷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对易青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可,这几个丫鬟的举动算是看出来了。
姚思思看着看了一眼司徒秋荷,从容的拿起点心,让谢萍几个人都起身,然后往她们的手中一人放了一块点心,在她们差异的目光中,开口,“既然担心这点心里面有毒,那你们就帮我试试,如果没有毒发的话,我再吃。”
谢萍、谭兰、秋桃三个人毫不犹豫的直接放进嘴里,就在她们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想要说明的时候,却看到姚思思已经把点心放在口中吃了起来。
“太子妃?”
“太子妃?”
“太子妃?”三个人异口同声,虽然说话有些不清楚,但姚思思还是听清楚了。
姚思思在吃下去之后,看着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带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之后,这才开口,“就算是死了,至少还有三个美人陪着,到了地府,我也不会太孤单,这样还是我赚了!”
站在一边的苗子峪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到现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在听到姚思思说出来这话之后,立刻悄悄的离开。
对这全都是女人的场面,他不太适应,但对于女人间的话题,他真的没有那个好奇想要知道,而是看着外面的天色,虽然还早,也许现在准备的话正合适。
半个时辰后,苗子峪带着管家再次出现,看到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笑的一点形象也没有的样子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
随着丫鬟一个一个进屋,不久桌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色。
说了这么多姚思思还真的有些饿了,也没有拒绝,只不过是挪了一个座位,直接吃起来,在席间,苗子峪问她对《南凤国游记》这本书的看法,姚思思给予了肯定的答案,但当问道这书如何在南凤国盛行的时候,苗子峪说的话,却让姚思思有些不满意。
如果每本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写,显然想要普行,那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再就是这认识字的人并不是很多,对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有了这书,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毕竟他们不认识字。
姚思思之所以认定苗子峪的这本书,是因为里面没有涉及到关于南凤国国事,主要说的是南凤国的一些风俗,各地的特产特色,这对以后南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有很大的帮助。
有了这本书,哪怕是一个外人,也会把各地不同过的特产调集起来,这就增加了流动量,自然也带动了南凤国的经济。
一些列的循环作用,那么最终受益的还是老百姓。
对以后太子治理天下都是一个好的开始,对太子而言,整个人也会轻松许多,一本小小的书本,只要普及,那就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看到苗子峪的那极为探知的眼神,姚思思也不卖关子,“苗子峪,你没有想到不认识字的怎么办?”
“这?”
“你觉得如果有一部分是用画图的形式,也许,就算是不认识字的人也可以看懂。”
“八嫂说的真好,我就不喜欢看字,那多麻烦,八嫂你是不是故意为了我才这样说的。”司徒秋荷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但她此刻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姚思思第一个笑了起来。
随后站在后面的一个丫鬟,笑的比较含蓄,没有姚思思笑的那么夸张。
笑过之后,姚思思知道吃完之后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至于在以后,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只好把刚才想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苗子峪,我觉得不但是有图文书,你还可以让一些木匠把每个字都可在一个小木头上,而且……”姚思思把活字印刷术说出来,还把告诉苗子峪怎样为这样高成本的书籍找来投资。
一直到吃饭结束,几乎只有司徒秋荷一个人吃饱了,苗子峪激动的连饭都吃不进去,光听姚思思说的这些事情让苗子峪都消化不了。
苗子峪和司徒秋荷把姚思思送出门口的时候,苗子峪还都是云里雾里,明显激动的失去了以往的那份冷静。
姚思思在坐上马车之后,看了一眼苗子峪,对这事情的工程很大,苗子峪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纵然有驸马的头衔,有些事情做起来,想到呀真正的普及,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而有些事情是不待人,想到那无意中听到现在的苗子晨因为原来的左丞相苗英卓的事情,现在做什么事情也不是很顺利,记得,苗子峪好像对苗子晨的感情也不错。
自然,本身苗子晨也是一个人才,就此埋没了是南凤国的损失。
万一苗子晨在多次施展抱负无望的时候,万一投奔的别国,那对南凤国是大大的不利。
犹豫过后,在看到马车要动起来的时候,先是对着司徒秋荷叮嘱一番,在看着苗子峪的时候直接开口,“苗子峪,其实,我觉得苗子晨这个人不错,如果你觉得太忙的话,也许,可以找他帮忙。”知道苗子峪现在是刻意和苗家的人拉开距离,知道他的担心,这话让自己说出来,也许会让他没有心里负担。
……
姚思思在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皇宫,而是让马车去了丞相府,风英修正好外出不在,姚思思当着老夫人、江语新,把当初风英修送给自己的那个手镯当作是对贾静丹有喜的贺礼送给了她。
婉拒了老夫人留下喝茶的邀请,直接严明姚思思还要去将军府一趟。
老夫人是个聪明人,姚高义的事情,自然是听说了,在看到姚思思知道了,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惋惜,这样的好女人,为何当初就不快一点,如果,当初姚思思嫁给了风英修,她整天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世事无常。
如果当初知道会有太子那一出的话,也许,她会在姚思思第一天到百草山庄的时候,就会立刻让她和风英修成亲,这样也不闹大现在,连孙子都……
老夫人无奈的叹口气。
对老夫人欲言又止的眼神,姚思思权当没有看到,上了马车之后,直接挥手道别。
一直等到离开丞相府的视线,姚思思坐在马车里,对这次丞相府一行,突然看到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先是,当自己说是那把手镯当作贺礼送给贾静丹的时候,她还开始兴奋,后来有些躲闪的眼神,再就是老夫人真的有重孙子了,自然该心里高兴,可为何总是笑容不达眼底?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是贾静丹府中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