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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照片都只在司徒的手机上。
于与非撇撇嘴,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满。
毕竟他和司徒的关系还不到曝光的时候,再说司徒现在是自己的经纪人,反正天天都能见到,照片放在他这边也安全一点。
只是每次出去总要乔装打扮一下,于与非心里总觉得有点委屈了司徒。
不过一想到将来自己要遭受的罪,这份同情心顿时就消失得烟消云散。
回到赛迪欧,于与非立刻投入到剧团当中。
上次于与非的任性,剧团仅仅表演了两天,他人就离开剧团前去拍戏了。
虽然用摄录机器给录了,晶盘方面也销售得不错,但是于与非这种突然的做法还是让某些人不满。
而这些人恰恰不是别人,反而就是于与非的粉丝。
这些粉丝甚至举着抗议的牌子,在亨特剧院的门口抗议。
但搞笑的是,他们大都穿着夏洛特那一套滑稽的装备,与其说是抗议倒不如说是粉丝cosplay的聚会,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一群人嘻嘻哈哈的。
虽然也整齐的叫了口号,也上了赛迪欧当地的媒体电视,弄出了不小的风/波,但怎么看都有点搞笑的成分。
这些粉丝显然不是要喷于与非,而是反对亨特剧场不提前打招呼只表演两天的不人道行为,害得他们根本没有看到现场,压根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他们的偶像。
显然,光看晶盘根本满足不了这些粉丝的胃口。
虽然亨特剧场目前也出现了一些不错的剧目,但相比起《流浪汉》系列,显然只能算是干粮。
这些事情显然于与非一无所知,但身为于与非的经纪人,司徒却是一清二楚。
所以安排于与非回亨特剧场倒是理所当然。
那些心有不满的粉丝也为此开心不少。
开始两天的演出,全场满座,加座票也全部卖出。
要知道现在的亨特剧场可不算小,又加了一层观众席,观影席位也扩展了一圈,却是有点大型剧场的雏形了。
只是这两天劳拉的反应有点奇怪,每次于与非来,她似乎都想和于与非说些什么,但到最后,比划的手势总是无疾而终。
于与非不是笨蛋,他更是一名演员,所以无论劳拉的情绪隐藏的得有多深,他还是能感受得到。
那分明就是担忧与畏惧。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联想到劳拉不会说话,于与非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于是他拿了劳拉的照片交给司徒,拜托他调查一下劳拉的身份。
司徒的能力显然超出了于与非的预料,仅仅三天过后,劳拉的资料就放到了他的面前。
“阿特丽斯·维布伦?”于与非皱了皱眉头,这是劳拉的真名?
他坐在沙发上,边上坐着司徒。
司徒正摆/弄着手机,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联系,肩膀懒洋洋的靠在于与非身上,在懒散的同时也让人觉得亲密。
于与非一页一页的看着资料,劳拉或是说阿特丽斯,她的真实身份显然有点让人觉得十分诧异。
阿特丽斯在二十岁之前就是一名普通人,有着与大多数人一样的普通家庭。
上面有两个哥哥,父母恩爱,生活虽不算富裕但也算过得去。
但是在阿特丽斯二十四岁的那一年,一切就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普通的家庭一夜暴富。
不是彩票,不是赌博,而是一幅画。
阿特丽斯耗费了三年才完成的一幅画。
被人以三百万的价格买下,在当时轰动了整个m国。
要知道阿特丽斯不过是一名业余绘画的爱好者,她甚至都没有进行专业的绘画培训,完全都是靠自学。
故事到这里似乎是个不错的励志故事,假如没有后面的一系列变故的话。
一年之后,阿特丽斯家破人亡——两名哥哥死于车祸,父母也死于一场大火,而她自己却不知所踪。
在这一场场的事故中,都被司徒用红笔画了一个圈,显然这些所谓的事故都疑点重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与非轻声自语。
司徒瞥了一眼于与非手中的资料,“肯定不是好事。”随口说道。
于与非抽抽嘴角,翻了一白眼,这小孩子都知道不是好事吧。
“所以——她现在八成是想提醒你,你身边恐怕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司徒接着又道。
于与非皱眉。
“这段时间我都陪着你吧。”司徒看于与非不说话,说道。
看了一眼司徒,于与非苦笑,“你要和我一起去剧场?”
放下手中手机,“我是你的经纪人,跟着你是应该的。”司徒认真的说道。
于与非耸耸肩没反对。
于是第二天去排练的时候,于与非身后就多了一名身材高大、身着正装,贴着假胡子带着墨镜的经纪人。
经纪人的气压很低,虽然基本不说话,但还是让在座的所有演员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
于与非对此挺无语的,虽然司徒在他面前时似乎是人畜无害,但一到人多的地方,哪怕自身的再怎么内敛,却还是让人本能的畏惧。
也许是司徒和于与非想多了,一直到演出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于与非下了舞台,到后天换了衣服,最后一天的排练已经结束。
一直坐在舞台下面的司徒拍拍身子站了起来,周边依旧没什么人敢靠近。
等于与非和司徒都走了,原本安静的舞台才稍稍有点喧哗。
“好歹是走了,与非老师的经纪人太吓人了。”拍拍自己的胸口,戴维吐了吐舌头,说道。
“那不是吓人。”边上的卢瑟没声好气的说了声,倒是引起边上演员们的好奇,一个个都伸过头来,侧耳倾听,把卢瑟给围在了中间。
卢瑟有点哭笑不得,身为亨特剧场元老级人物,前段时间才拿了c级演员证,他的进步到现在都没有停止的迹象,倒不是没有可能步入顶级演员的圈子。
再加上为人仗义,恩怨分明,对待后辈也很照顾,倒是在剧场中有着不小的人气。
“不是吓人,那是什么?”眨眨眼睛,戴维问出了所有人的好奇。
“那是威势,他才没有故意吓唬你们。”摇摇头,卢瑟也没隐瞒,直接说道。
戴维张张嘴,身为演员,他当然清楚卢瑟所说的威势是什么意思。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人才多大?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啊,难不成他是哪个国家的王储不成?”戴维吹了一声口哨,说道。
边上的其他演员们也都有点不信。
“好了!”卢瑟拍拍手,“这事到此为止,那人不是我们能讨论的,都散了吧。”
这句话一出,讨论的声音顿时一静,又过了一会,人就都散了。
阴影中,有人露出笑容,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住所,那人呼吸有点急促,下入地下室,急不可耐的将靠在右边墙上的幕布拉开。
漆黑的幕布被一点点的拉开。
幕布的后面是一幅震撼人心的画作。
璀璨的星河映射在清澈的河流之上,远处的高山隐藏在阴影之中,仿佛有风吹过,河边的略显杂乱的植物似乎在轻轻摇动。
这幅画没有那么细腻,也没有那么真实,甚至在很多比例、形体上都有着很多的错误。
但当人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却就有一种感动。
一种人类第一次看到那广阔无垠星空时,那种无法言喻的美/感与渺小。
急促的呼吸这才平复下来。
这人脱/光了衣服,将自己的手机连接到一块大屏幕上。
屏幕打开,画面中播放的,竟然是剧院刚刚排练的片段。
断断续续不成体系,显然即使这人混入了剧院,也没法将整场排练从头到尾全部录下。
虽然影像破碎,甚至看不出排练的是什么故事,可画面的中心,始终只对着一个人——那是这部剧的主角,于与非。
有些贪婪的摸着屏幕上那人的脸庞,右手摸下,开始了规律性的运动。
十分钟之后,白/浊滴落,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无所谓的甩掉手上的液体,那人发出古怪的嘿嘿声音,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正常人没法明白的话,沾染了腥气的手,摸向那暂停画面中人的面容。
却在中途又收回。
这间地下室的左边堆满了画作晶盘,但能让这人细心放好的却都靠在了右边。
以中间的沙发为分界线,左右两边犹如两个世界,一边随意堆放,一边却打理得整整齐齐。
假如能把左边这些放得乱七八糟的画作、晶盘拿出去,那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此刻却像是垃圾一样堆放。
“钻石已经开始散发光芒了……再等等……再等等……”
这人舔舔自己的手,推开中间的沙发,拉住下面的圆环,又出现一个入口。
刺目的灯光亮起,这个狭小的空间被照得锃亮,露出的是一罐又一罐的,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福尔马林。
手指、眼球、耳朵、脚趾……一切所能想到的一切人的肢体器官,都在这一罐罐的福尔马林中漂浮,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惨白的光泽。
那人走到这个让人压抑恐惧空间的中央,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发泄过的*又开始一点点的抬头。
“快了……再等等……等等……”
呼吸越发急促,他闭上了双眼,原本瘦小的身躯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
容貌没变,瘦小的身躯却在眨眼间就变高了一大截。
诡异的笑容浮现在病态潮/红的脸上,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体一下又一下的抖动着,还带着奇怪的喘息的声音。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