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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人眼中,气场的交锋十分的玄妙不可见。
只有天生贵族、名门、大家又或在商海中闯出自己一片天的商业巨子,才十分的明白这一切并不是幻觉,气场从来都在,甚至人人都有,但能强大到对他人施加影响的却少之又少。
而专攻这方面的演员,却能在极为低级的时候就能有所感应。
凡是艺术方面的工作者,似乎接近这方面都要容易许多。
但是!
能够感应,和能够施加影响这完全是两回事。
这中间的差距,简直能让人绝望。
贵族者大都拥有气场,却都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环境所致。
当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强大无比,生存在其中自然而然就会拥有自己的气场。
气场说到底,还是和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权势、财富息息相关。
权高位重者,哪怕再弱小,时间久了也自会拥有自己的官威。
官威是什么?官威就是气场!就是气势!
高位者的气场是养出来的,而演员的气场却是学出来的。
高位者的气场大都很单一,却都凝练无比,因为他们有着足够的底气,所以他们的气场很真实。
演员的气场却变幻莫测,难以凝练,在达到某一个层次之前都非常的虚幻。
那毕竟是演出来的气场,假的终究是假的。
当假气场遇到真的,结果只会有一样——溃败!
但是现在,于与非和朱黛月的情况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尚幼兰往后退了一步,看向于与非的眼神越发怨毒。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内,于与非竟然变化这么大。
他竟然有能力与真实气场对拼,甚至不处于下风。
这样的能力,再往前一步,国家性的影帝几乎已经是囊中之物。
便是那群星璀璨,也不是没有能力去争一争。
群星影帝或许不够格,但璀璨之星,最佳新人,却已经有了一半的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他才多大?!
尚幼兰咬住下唇,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发狠,下了一个决定。
于与非气势收敛,整个人看上去暗淡无光,对比朱黛月的煌煌大势,简直可以完全忽视。
但他越是如此,朱黛月就越发心中忌惮。
这只说明一件事情,她的气场压迫,对于与非完全无效。
该死!
怎会如此!
一无血脉,二无钱财,三无权势,不过是个小小的演员!
难道他真的是天赋异禀?
朱黛月眼中戾气不消,皱眉中又往前跨出一步。
煌煌大势更甚。
尚幼兰闷/哼一声,往后退了数步。
不仅仅是她,凡是达到专业级演员层次的,也都无法自己的往后退步。
反倒是那些工作人员没什么反应,他们只是觉得朱黛月的气势磅礴,看上去有些吓人,仅此而已。
层次不到,气机没有任何反应,自然没有能感受到的威压。
于与非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消失的笑意渐渐浮起。
只是这笑容不再冰冷,反而有些……淡漠。
就好像一名孩童,在用树枝捣毁蚁穴之时,天真而又残忍的笑容。
对于蚂蚁来说,那名孩童便是神灵。
摧毁蚁穴对于孩童而言,没有善意,也无恶念,纯粹就是觉得有趣。
这种有趣,直接漠视了蚂蚁的生命。
而此时于与非的笑容,便是如此的淡漠与俯视。
是的,于与非没有血脉,他无皇亲国戚,也无海外遗老,没有一身贵气,他就是在一个孤儿院普普通通长大的人;他也无钱财,迄今为止他所挣到的钱全部加在一起,都未曾超过百万,没有巨量金钱才能堆砌而出的豪气,距离商业巨子,实在是遥不可及;他更无权势可坐,养不出那一身官气。
但于与非却有凌驾于这三样之上的后天条件。
他是穿越重生者。
再说直白点,他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心智早就成熟,他的三观早就稳固,他的目标从未动摇。
格格不入的另一种解释便是凌驾其上。
既然我融入不得,那么干脆我就站在上面。
或许仅仅是穿越重生,于与非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底气,但偏偏他还有个系统。
还有一个金手指!
如此,他要是还不能凌驾于上,他要还是泯然众人,那才是没道理的事情!
所以当于与非抬头的时候,朱黛月就缩回了伸出的脚。
那样的笑容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浅之又浅,似是在嘲讽,又似是在悲悯。
那是一个浅薄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
一个和司徒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
朱黛月怔了怔,满眼的不可思议。
在这一瞬间,她还以为这是于与非演出来的。
但下一秒,她就断定,这根本不是演出来的,这就是于与非的本心。
与司徒极为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本心。
他与司徒一样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司徒是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冷漠,而于与非却是孩童般天真的淡漠。
那对看着朱黛月的双眼,是那么的纯真无暇,但配上那样淡漠的笑容,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司徒可没有这么旺/盛的好奇心。
百种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朱黛月冷哼一声,竟是不管不顾径直的走开了。
于与非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干脆,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皱了一下眉头,气场瞬间收敛,于与非直接走到后/台的上场处,回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
当于与非气场收敛的瞬间,数人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甚至有严重者,揉/捏着太阳穴。
显然精神上,这些人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其中以尚幼兰为最。
她这一下眩晕,简直就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等到精神稍一恢复,她便低头看着地面,生怕脸上的怨毒神情会被于与非看见。
却不知道,于与非根本无视了她。
虽然算是同学,但这人显然是站在朱黛月那边的,既然如此,于与非又何必自讨没趣。
这边节目开始,于与非上前台唱歌去了。
那边的尚幼兰才挺直了身子,一脸不甘心的看着前台的方向,转身就往内走去。
往前没走几步,便就看到正坐在那里满脸不开心的朱黛月。
朱黛月确实很不开心,在于与非没有出现之前,她一度认为,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司徒。
但皇家的尊严与司徒本身带来的巨大压力,却使得她根本不可能主动去追求司徒。
她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至少在于与非出现之前她一直都这么认为。
但刚刚与于与非气机交锋,却让她感到了压力与失落。
小时候看见的司徒,偶尔也会露出那样的笑容呢。
笑容中悲悯、嘲讽,却也充满了稚子的好奇。
但当司徒成长,那一份好奇渐渐就消失不见,所剩下的只有漠然。
看见了于与非,朱黛月不由就像是看见了曾经的司徒。
实在是太像了。
但他们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于与非的那股稚子般的纯真与好奇,那是他的本心,就算再过几十年,他也还是那样。
而司徒更像是已经老去……
这两人实在是太般配了,或许于与非的外表和司徒相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但从气场来看,他们简直就是像是极为相似的两个极端,相互吸引也是理所当然。
但朱黛月还是不甘心!
他们再相配,她还是·不·甘·心!
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想要的东西没曾得到过?
便是那个位子,也是自己装傻才让她人得去的。
有自己那个样子的母亲,坐上那个位子,简直就是嫌命长了。
在外人看来,她是在做傻事。
但要仔细深究,她何尝不是在给自己以及自己的母亲留一条后路?
母亲再不是,那也是母亲。
朱黛月问心无愧,她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一切。
她后来……也应该知道的吧……否则手下留情,真的不适合她的行为作风。
就在朱黛月情绪波动的时候,却听见边上有人在喊她,将她从重重思虑中拉了出来。
回头一看,却是尚幼兰。
皱了一下眉头,朱黛月对这个只想抱自己大/腿的女孩,没有半点好感。
但看在她这么恭敬的份上,也就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尚幼兰低着头,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说话的声音很轻。
朱黛月听着却又笑了,她打量了一下尚幼兰,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说道,“如果你有那个胆子,你尽管去做。”
“我可以帮你,但是……”
“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不知道你要做的任何事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朱黛月的表情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她明明是坐在那边,却莫名的给人高大之感,让人见之生畏。
气场没有彻底铺开,只限于朱黛月半米之内。
冷汗从尚幼兰的额头上滑落,事到如今,她好像又有点后悔了。
朱黛月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一直隐在一边的数名保镖立刻走了过来。
“走,我们去到播放室去参观一下。”朱黛月一脸的笑容,整个人都好像在发着光,刚刚的一切阴霾都仿佛一扫而空。
一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的播放室。
还有夹杂在人群中的尚幼兰。
她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却最终回头又看了一眼舞台的方向,心中的不岔与怨念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于与非,我曾说过……你可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
如今时候到了。
该是你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