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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李和政越是这样袒护赵若馨,赵婉玉就越是坚定了要弄死她的决心。
她堂堂楚阳王府的正牌郡主,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卑贱的下人丫鬟。
赵婉玉心里虽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不过脸上却是杀气内敛,依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模样,和颜悦色的走过来,轻声道:“既然木公子都说了,那就放开她吧,反正咱们这么多人,也不怕她跑了,等回了王府,自有诚王爷为咱们楚阳王府做主。”
正牌王府郡主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锋芒内敛,杀机暗藏,三言两语,既照顾了李和政这个太子的颜面,更是把京城的诚王也扯了进来。
“哼…”李和政何等聪明之人,哪里听不出来赵婉玉这话里要害赵若馨的意思。
只见他依旧是一脸的威严之色,冷冷的说道,“不劳五郡主费心,若馨姑娘究竟是不是勾结外敌,是不是意图刺杀诚王而离间楚阳王和皇上的关系,本公子心里自有分辨,诚王那里,也自有本公子为她分说。
李和政不是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通过这短短两天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看出来了赵若馨跟本就和南门毅不是一伙的。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王府丫鬟而已,一个傻傻的,单纯的,可爱的,俏皮的,连续两次她明明都可以逃掉,却依然不顾自身安危来救他性命的傻姑娘。
当然,在他眼里她更像是一个迷,让他忍不住越陷越深的女子。
李和政下意识的靠近了赵若馨几分,用他一点都不挺拔的身子护在赵若馨前面,那模样,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母鸡在保护自己的孩子,任谁想要对赵若馨不利,都要先过了他这一关。
赵若馨忍不住看着眼前这个瘦弱而挺拔的男子,他窄窄的背脊挡在她身前,为她当住了迎面的风雪,也为她挡住了赵婉玉那双绵里藏刀的锋利目光。
这一刻,她发现他瘦弱的背脊好像宽大了很多,这个表面上美丽得好像女人一样的下人,骨子里始终还是蕴藏着男人的阳刚和担当。
她脑子不自觉的想起了楼台关李和政那句让她心底为之一颤的“我心疼”,也想起了武岭村的时候这个男人明明快冻死的时候走过来和她说的那句“你怎么这么傻,你一个女孩子,跑土匪窝里来救人,要是真出了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为了我一个下人,值得吗?”
她还想起了,刚才自己无耻跑路的时候这个男人那一声“东家,你快跑吧,小的义不容辞。”
忽然间,赵若馨好像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了这个男人太多,明明两次回来救他都不是自己的本意,他却当了真,而且好像都已经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卧槽!感情债最是难还!
赵若馨心里暗自愧疚,虽然赵婉玉这个郡主都对李和政和颜悦色,言听计从,不过赵若馨心里也只是把李和政想成是京城里来的那个诚王爷的心腹跟班而已,反正李和政装逼的本事她早就领教过了,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她相信这厮肯定干得很漂亮!
赵若馨一步一步的走着,脑子里正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前面的李和政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那种面对赵婉玉的威严消失不见,又是那种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安慰的说道:“东家别怕,有小的给你顶着呢,小的是给诚王爷当差的…”
说道这里,就看见他的眼睛特意的眨了两下,继续又说:“咱们两个都是被刺客劫出来的,东家也是受害者,回头诚王爷一定会为咱们两个主持公道的…”
一听咱们两个都是受害者,赵若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道,这牲口脑子果然好使,尼玛姐脑子里装了基因芯片都转不过他呀,也不管愧疚不愧疚的事情,先保住小命才是当务之急。
领会了李和政话里的意思,赵若馨连腰板都挺得直了,憋着一个我已经明白的表情小声喝道:“不准笑,不准再用这种眼神看着姐。
咳咳…这还用你说吗,姐是王府的丫鬟,为了王爷,为了楚阳王府就算是丢了性命也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奴婢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和刺客斗争到底,无论任何时候始终站在王爷这边,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以服从王府的利益为宗旨,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这是作为一个丫鬟应尽的本分,…”
“哼…”赵婉玉听见赵若馨的真情自白,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吩咐道,“都加紧一些,已经寻到了木公子,可别让诚王爷等得急了,游统领,你派两个人先回府禀报!”
如此这般,未时许,赵婉玉领着一伙人带着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赵若馨又回到楚阳王府去了。
……
话说楚阳王府,阿绿和刘妈依然还坚挺的活着,昨天他们两个在楼台关的时候挨了张开山一群山民的狠揍,压根儿就没对她两的生命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此刻,王府后花园的假山后面,看见阿绿一个肥肥的脑袋缠成了猪头从假山后面伸出来,刘妈老远就狂奔过来,激动的叫道:“阿绿,成了,成了,王妃答应由你做王府的四郡主了,顶替四郡主,哦,不对,是五郡主嫁京城里去…”
阿绿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真的吗?刘妈,这是真的吗?阿绿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打我一下试一试?阿绿不会还在做梦吧?”
刘妈也不含糊,阿绿的要求很符合她的心意,熟门熟路的甩手就是两个耳光给阿绿扇了过去。
阿绿吃痛,却是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忙兴奋的和刘妈抱在一起,有种得偿夙愿的兴奋:“真的,这是真的,刘妈,这尽然是真的,我阿绿有朝一日,也可以当郡主了,我阿绿终于可以当富贵人家的夫人了,我阿绿再也不用每天被人呼来喝去,我阿绿终于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了,呜呜…刘妈,谢谢你,谢谢你,你是阿绿的再生父母…”
是的,阿绿的表现其实一点也不夸张,从今天起,她阿绿终于可以摆脱一辈子都被人当牛当马呼来喝去的命运了。
九皇子是不是短命鬼她不在乎,王府到底有多么丰厚的嫁妆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个皇子夫人的位置。
即便是九皇子就在她嫁过去的当天死掉,她阿绿一样也可以荣华富贵一辈子,将一个寡妇赶出皇家,皇家丢不起这个人,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因此,阿绿真的很激动,很兴奋,她获得了新生命,她日思夜想的事情,终于得偿所愿。
刘妈也很兴奋,阿绿上位了,那就意味着她可以有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比她在王府干一辈子都还多的银子,因为她和阿绿约定好了的,她帮阿绿上位,王府陪嫁的嫁妆,都是她的。
与此同时,后院深处一个布置得富丽雅致的屋子,淡淡的熏香飘飘袅袅,这种特别的味道,给人一种宁神心静,洗尽铅华的轻松。
白净风韵的妇人为上座上的男人端来一碗参茶,语态平稳的说道:“二郎,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没什么过不去的砍儿,这事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坏事儿。”
男人青黑的发丝两鬓斑白,胡须凌乱的搭在颈下,英武的轮廓上全是憔悴的疲态,接过参茶,他抿了一口,放下,想了想,又端起参茶,揭开盖子吹了吹,没有喝,淡淡道:“自古攻城十倍兵,领兵的人都知道,一兵守城,十兵破城,千古不变的道理。
此番我楚阳军虽然折损两万精锐,不过只要紧守城池,苗、蛮、山民这些乌合之众也奈何不了我赵忠,再说了这些年来我紧握盐路,蛮夷山民多已缺盐成疾,可用的战力早已经不足五成了,楚阳无碍,晴儿无须担忧…”
楚阳王妃绝色的容颜微微一笑,屋子里顿时仿佛一丝春风许来,波涛摇曳,端得是魅惑众生。
她说道:“知道二郎心疼的是那两万将士的性命,四郎带兵,向来爱兵如子,可是四郎有没有想过,这两万将士死得可并不冤枉,若是没有这事儿,咱们想个办法也要死两万士兵才行,有些该舍的东西,始终还是要舍弃才是…”
“哦?晴儿这话何意?”
楚阳王妃道:“二郎忙于城防之事,京城里的一些事情没有太过留意,前些时日收到家父暗中派人送来的信,信上说,诚王此次明里是来宣赐婚圣旨,可实际上,就是来探查二郎在这楚阳之地经营了十八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赵忠皱眉,已经隐隐明白杜雨晴话中之意,不过他脸色却更加沉重了几分,责备道:“晴不可胡乱猜测,皇上和我亲如兄弟,若是皇上真要做出这种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事情,十八年前就不会允许我带兵入楚阳…”
“二郎说得是…”楚阳王妃继续道,“诚王已经做出了表率,我大荣朝第一个封王不封地的王爷。
西北王,楚阳王,镇南王,三个异姓藩王,你们和皇上再亲,还能亲得过诚王?他可是皇上的亲哥哥啊,自古武立国,文兴国,这个道理皇上比谁都懂。
你看看西北王,镇南王他们都在做什么?听说这二位王爷前些时日都分别作了一首诗呈报皇上,皇上看了之后龙颜大悦,也只有二郎你这个楚阳王还在养兵,练兵。
呵呵…不过现在也好了,楚阳没兵了,诚王也看见了咱们楚阳复杂的形式,经此一事,晴儿可以担保,咱们楚阳最少可是十年无忧,两万将士的性命,换二郎十年王位,难倒还不值吗?”
“值吗?”赵忠握紧了手里的参碗,一双大大的虎目布满了血丝,全是萧瑟之意,
察觉到了赵忠脸上的落寞,十八年前的那个中上将军虎威早已不在,楚阳王妃心里也是涌起一丝酸楚。
只见她面色又一变,凌厉的说道:“是福是祸,一事归一事,不过敢偷兵符,私调兵马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二郎心里这口气得出,若是二郎真是一心要杀了那诚王才解气,那就杀吧!别让天下人看了咱们楚阳王府的笑话,十八年前那个赵疯子可还活着呢!”
若说赵忠是战场枭雄,那么杜雨晴就是他背后的女中诸葛,就拿这次赵忠损失了两万士卒一夜间白了头发这件事来说,杜雨晴一顺二出,短短的几句谈话,就已经让赵忠心里的郁结散去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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